第二章-歌舞车队1

作者:喜剧2子 更新时间:2020/2/22 21:29:18 字数:3669

秋姝,出身于小国的皇孙贵女

生性奔放任性,容姿艳丽无比。曾是皇孙天娇的她,在十八岁那一年先是丧夫,同年又遭逢灭国惨况。

同样境况之下的平常贵女早就自寻短见,免得遭受再多苦难和羞辱。

而秋姝却是个奇女子,作为亡国公主的她摇身一变成为歌舞名天下的艳姬。

终年周游各国,专于游走各国权贵之间,风流韵事络绎不绝。虽然是夹缝生存,但凭着她交际的手腕和权贵间的人脉,总算占据了一席位。

后来秋姝还自立了一队歌舞车队,可真是如虎添翼。

眼下,又逢歌舞车队购入童男幼女的日子。

鲁主簿将人带给负责买办童男幼女的春妪,他拱手说道:“春妪,人领过了,你细细瞧看,这可都是上等品。”

“得咧,都脱下衣衫让春妪我瞧一瞧。” 春妪可不会信了鲁主簿的话,人不经亲眼检查过,是不会买下。

童男幼女纷纷脱衣将身体裸露人前,好让春妪细细地检查。

洪豆听到春妪的话,并不敢多言,但也不敢多动。她跟其他孩子不同,她已经是个成年人,她不能在众目睽睽下脱光!

这时的春妪才发现鲁主簿多领了一个成年女子过来。春妪认为鲁主簿不安商量好的来办,稍有不满:“这女丫模样尚且可以,可年岁不轻了。费人费力却不好调教,我们歌舞车队亦是不缺这般年纪的女丫。鲁主簿这次就按商量好的来办吧,这个我们不要了。”

春妪嫌弃洪豆年纪过大,直接一口回绝了。

听到回绝,有人欢喜有人悲。

欢喜的是洪豆,听春妪不想要自己,她顿时松了口气。瞧秋姝歌舞车队的状况,简单想想便知会是什么一回事。说好听点是歌舞车队,说直白点就是个移动青楼。

古语有云:以色侍人,并非良策。

洪豆生于红旗飘飘的年代,又成长于重道尚德的大社会。为了活下去,人可以放下底线,但不能没有底线。

悲的是鲁主簿,他知道自己再不补救一下,便要得罪春妪了。

“她是陪赠的,这次秋大家不是购了不少童男幼女么。” 鲁主簿眉目讨好地说道。

“陪赠的?哦——”春妪听鲁主簿说是白送的人,不免对此产生疑问。做买卖的人都是人精,谁也不会做赔本的生意。

“让我瞧瞧,张嘴……牙齿甚好,身上亦无特殊的恶臭……鲁主簿呀,这么好的一个女丫,怎么就白送于我们车队了?莫不是有什么……”春妪打趣地问了一句,倒是没有点明话。

鲁主簿又怎会不知春妪的意思,他连忙解析道:“怎会,怎会呢。前些日子百越遭受天灾,那边的人成了流民纷纷四处流窜。我们牙行入了好一些流民,得来也不费钱财。秋大家是我们的老主顾,这才陪赠一个女丫。”

“哦~流民自卖倒是不稀奇。”

“她容姿尚可,皮肤底子也养得光洁,应是世家子里的娇娇。便是拿来做婢子,或是调教后派去侍奉贵人皆可。”鲁主簿向春妪提议。

“倒是,倒是。”春妪附和道。

听见可以做婢子而不用以色侍人,洪豆认为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要争取一番!

毕竟做婢子比卖身陪笑,或是留在人贩子手里,然后不知道被卖到哪儿去好实在太多了。

“我会做很多事,我会画画,我会做饭,我还会算术,还会……还会……。”洪豆向春妪展现自己的价值,可是这样一理才发现自己懂的得都是些皮毛,其实没有几样能力是足够支撑自己在这乱世立身。

“画画?丹青么……歌舞车队里从来便不缺琴棋书画弄墨品香的好手。至于做饭,厨娘更是不缺。倒是算术缺得很,可真的会?”

“会!”洪豆坚定地点头,加减乘除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照理春秋战国时代断不会有高等数学代数几何微积分吧!如若这异世界真的有,那只能怨命运了。

“那便考一考你。”

“请……诺。”洪豆毕恭毕敬的。

“这次,我们要了三十个童男幼女,首等有13人,次等有17人。首等全是3个布币一人,次等则是2个布币一人。一共要费多少布币购入?”

“首等要39个布币,次等要34个布币。一共是73个布币。”洪豆心算口算九九乘法一股劲儿全用上,务求快准狠。

“这么快便能算出来,不错。那……若要每日费半斗豆子作口粮,食五日。这些童男幼女又要多少豆子?”

“三十个童男幼女,一人一日半斗,两人合计一斗。一天15斗,五日一共75斗豆子。”

“甚好,甚好。算术了得啊。鲁主簿陪赠大手笔,我定向秋姝美言一番。” 春妪见鲁主簿脸色有变,赶紧定了这件事。这可是送上门来的大便宜,不要白不要!

鲁主簿并不是没想过洪豆会丹青算术琴艺等等,毕竟世家子出身的娇娇日后也得当主母,料理夫主的内院各事务。

只是没想到洪豆算术居然如此出彩。算术出众的女丫可是稀缺货,留着自用也好,或卖于权贵也好。肯定会是一笔好买卖!

鲁主簿心里叫悔啊!

“有劳春妪了。” 鲁主簿笑容僵硬。

秋姝的歌舞车队,每年都有交易往来。歌舞车队是老主顾亦是最大的主顾之一,得罪不得!只能硬着头皮答好。

“她条理通顺,算术了得。应是贵人家的娇娇或是一等女侍,也不好叫你白丢了财。我们车队就…就依首等童男那样以3个布币买了。可行?” 春妪这一手买卖,可谓是得了便宜,又能继续与牙行交好。

原以为要吃亏,没想到却还能得回些财帛。鲁主簿连忙答应:“甚好!甚好!”

未了,鲁主簿却在这时给春妪提了一个醒:“这女丫可打上奴印,以防她逃了。”

奴印,即奴隶烙印。

是用烧红的金属块烫在人身上,烙出图案。

“打奴印?车队里除了力士,其他可都不兴打烙印。要是以后有贵人相中欲要带走,不免嫌弃丑陋。” 春妪认为没有必要打上奴印。

“逃过?”春妪问了一句。

“然也。”鲁主簿答道。

“以后也是留作内用,为我等记账算术。打上奴印亦无不可,领她下去打上奴印。”

“烙于哪儿?”一在旁听吩咐的力士问道。

“烙于左掌手背上,让人下手别没了轻重,别损了她的筋骨。日后可得要留她办精细事儿。”春妪扬手,示意力士速速去办。

“烙印?是烧红了铁块然后往人身上烫那种吗,那不是酷刑吗?!你们不可以这样做!不要……不要……” 洪豆整个人往后退,她四周张望,企图给自己寻条活路。

春妪顿时怒火四起,指着洪豆喊道:“眼下你欲敢逃,春妪我便让人把奴印烙你脸上!”

听到春妪这话,洪豆大脑炸成一滩浆糊,整个人都僵住。

先不说以现在的情况下能不能逃得掉!眼下可能只要稍微乱动一下,奴隶烙印就要烙到脸上去了。

春妪见洪豆迟疑不动,随即向在旁的力士吩咐道:“还等什么!速速办去。”

“不要!不要!不……”

“不要!我不是流民,我不是!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做!”

洪豆被两个力士一左一右地架着,硬生生地拖走。在他们三人经过的地面上,拼命挣扎的洪豆,她的双脚拖划出两道浅浅的痕迹。

“不要,求你们放了我!求求你们,让我去跟春妪说说。”洪豆哀求架着自己走的力士,可力士就像两尊没有感情的石像,他们只管执行春妪的命令。

洪豆被拖入一个麻布帐内,帐里的温度明显高于外面。洪豆朝着热浪传来的方向望去,那里有一个三脚火炉,火炉上支着几把烧的火红的器具。

让看到的人,顿时头皮发麻。洪豆手脚越发挣扎,她在尽自己最后的努力,她希望自己能摆脱将要发生的事情,

她甚至祈盼着,这一切都是玩笑,也许自己被人恶作剧了,或者是电视真人秀。

甚至是最新的VR科技,全息影像3D技术5D技术,什么都好!

只要不是真的,什么都好!

这时一名脸上带有烙印的老汉上前,他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向架着洪豆的力士问道:“是要烙于哪儿?”

“烙于左掌手背上。春妪特别叮嘱了,烫烙时莫要没了轻重,别损了筋骨,说是日后要留着做精细活。”

闻言,老汉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三角火炉,摆弄几下在火炉上支着烤的器具。

“将她左手背呈出来。”

“不要!不要!”洪豆死死护着自己的左手,不让力士抓住。

“快些,别耽误时间。”老汉催促道。

一力士在后擒住洪豆的右手和脖子,另一人则紧握住洪豆左手腕。

洪豆双眼只能死死地盯着被力士抓牢的左手,看着那人先是将她左手背露出来,然后平压在桌子板上。

“给这女丫嘴上塞进去,免得她咬舌。”老汉递给力士一块脏麻布。

力士的身体遮挡住洪豆的视线,让洪豆什么都瞧不见。只能凭着感觉去知晓正在发生什么事,还有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左手背先是被些许水气湿润了,然后是一股热浪慢慢逼近。同时压着她手的力士按住手腕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热烫锥心,赤铁灼手

撕声呼喊,无人在意

几息过去,对洪豆而已是恍如隔世。当再次重获自由,看到手背那腥红色的焦肉。

她不愿面对,不敢用手指触碰。

“疯的,你们都是疯的,我是个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人。”洪豆无力地向力士和老汉叫喊着。

麻布帐内的力士和老汉面对洪豆这般叫喊皆是无动于衷,可是却触怒了正巧前来办事的春妪。在春妪眼里,洪豆这一切的表现都是骄横跋扈。

无论再好的出身,再高贵的血脉。天人一般的王侯子孙,一旦国破家亡沦为奴隶,供人赏玩取乐肆意打骂或是取其性命,谁也得乖乖认命接受。

强国交战,那是尸山血海的境况。

战国乱世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生产力发展有限,人们大多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代表着人命浅薄,强者屠弱者。人为了生存甘愿匍匐跪地让人肆意轻贱。

这里是人食人的世界!

难道战国乱世之间就没有生命可贵,以善至者待之以礼吗?

有,但绝对不是眼下被打上奴印的洪豆。春妪平生最叫恨的就是恨别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该在地上爬的人,就别妄想自己是贵主。

“自命不凡,呀呸!你以为还过着当主子的日子吗?今日就让春妪我将你好好调教一番。”春妪训人有得是办法。

春妪抄起鞭子便往洪豆抽去,洪豆下意识地躲开鞭打。

谁知这一躲,春妪更是怒火冲天,无腮的尖酸下巴一挑,向力士二人说道:“你们过去压着!”

“给我死死地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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