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大人,请张嘴,啊~请吃下这口奴家为您辛苦熬制得爱意满满的汤圆哦。”
“吧唧吧唧,浓郁甜美的酱汁都在嘴里爆出来了,真好吃!”
“嗯嗯,太好了,看到夫君大人这满意的笑容,奴家真的好开心……”
……
……
“报——将军!边境魔物已经攻城!请尽快下达指令!”
“放肆!没看见我正在喂夫君吃早餐吗?跌跌撞撞得像什么样子!”
“可数万子民命在……”
“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打搅我与夫君间的时光!没到点前,就算天塌下来,也永远改变不了我是夫君妻子的事实!”
……
……
“苗儿。”
“嗯呢,夫君大人~”
“咳咳,说了多少次了,灾难当前,理因尽职为先,儿女情长可从长再谈嘛……”
“可这些下属擅自破坏我和夫君大人恩爱的时光,太讨厌了~明明说好定点让奴家陪陪你的。”
“严肃点,不可胡闹!快点解决掉那些危险,我会一直等你回来的。”
“好吧,反正都是些臭鱼烂虾,苗儿很快就回来的!”
“那路上小心……你,你嘴怎么了?”
“夫君大人~要内个一下奴家才能打魔兽哦。”
“哪,哪个?”
“内个啦!”
“我不知道呀。”
“讨厌……就是波波小嘴啦~非要人家讲出来,害羞死了。”
“诶,真是……好吧,嘴巴凑过来,我就赐你一个爱的亲吻——”
“么么——”
……
……
滋滋……
屏幕一黑。
画面突兀切断。
聂植暗爽表情凝住,他紧抱着怀中摇荡不定的绿藤蔓,凭空气愤呐喊:
“狗日系统!干嘛在关键时刻给我关掉啊!”
“叮!请宿主不要沉迷美好幻想,虚拟中的男主虽然和你同一张脸,但并不是真正的你,恩……只要你愿意日日坚持自爆修行,虚拟中完美的人生便就会实现。”
“不爆,滚!”
聂植耳内的那一道冷酷机械电子音,分不出性别,每一个字音就好像是由金属敲击发出的。
听到系统毫无感情的歹毒劝言,聂值气打不一处,又怕情绪太激动弄断藤蔓掉下悬崖,只好咬牙切齿:
“都这种危机时刻了,你就再放一会儿让我爽爽呗,我老婆太漂亮了啊!”
“不能……还有请宿主醒醒,她现在并不是你的老婆。”
系统回答得很简洁,在它看来宿主没有任何地位可言。
他死了,找下一个倒霉虫就行了。
前提是,聂植能从真正意义上的死掉。
“啊——!我×你个××的,究竟是谁把我骗到悬崖这,然后又是谁故意见死不救?到现在连特么一个简单的换脸福利都不给我放?”
“叮!答案就是我。”
“……”
气人这方面,它倒是得挺坦然积极的。
若是可以,聂植很想从口袋里摸根烟,惆怅凌乱地在高空中抽一支也好。
可惜穿越后,他裤兜里没烟了,整个灵魂附属到了一名性格孤僻的孤儿身上。
这大概……
算是他被系统骗到山崖旁前,也没任何一名亲朋好友亦来劝阻聂植,最后才落得被无良系统坑害结局的一个缘故吧。
聂植知道,系统想要他的命。
一种是正常生理机体消亡的死,譬如眼前松开手悬崖坠落粉身碎骨;另一种就很特别了,爆体而亡。
普通死亡,大概率复活,小概率真死;爆体而亡,绝对复活,提升修为——以上,便是系统对聂值所说的原话。
但死亡修行这种事……不论怎么看都很诡异,没有确保先例,谁会无缘无故地去死啊?
尤其是相处近些天下来,系统千方百计陷害聂值,再加上眼下这危机场景,他已经彻底不信任脑袋里的系统了。
艺术就是派大星……个鬼啦!
我根本没这种奇怪的癖好!不喜欢爆炸,更不喜欢死!
聂植脑海里的系统相当固执,森冷地重复自刚才宿主抓着藤蔓后的第一百二十一次指令:“请宿主摔死触发随机死亡,亦或是原地爆炸,请选择其一。”
“呵呵……小孩子的问题。”
“请回答。”
“我全都不要!”
“……”
空气难得安静许久……
聂植头顶上飞过一群寻食乌鸦,嘎嘎嘎地叫,应和此景叫声相当明显。
神兽……神宠……
明明这里只有乌鸦。
现在回想,聂植心中充满了苦涩和自嘲。
刚才,系统欺骗他在这山崖附近位置,说有神兽幼崽,若是即使培养便可获得神兽之力。
然后顺着系统的话,聂值走着走着,不知觉见踩着崖旁最为脆弱的岩石上,随后便发生了眼前抱着藤蔓僵持的一幕。
你想让我死……我偏要顽强地活下去!
“叮!宿主求生欲顽强,被迫启动剧情线篡改计划!宿主,你biss!”
“我×你全家!”
“你biss!”
“你是××?”
“你bi……”
……
……
这傻系统没植入多余骂人文化,骂来骂去就只会一句“你biss”,单调的重复,反而聂植让更气了。
簌簌。
突然间,聂植眼前一暗,抬头看发现一只漆黑庞然的羽翼在占据整个视野。
翅膀徐缓拍打间,激荡起大风,吹得藤蔓上发愣的聂植一阵晃荡。
他惊恐得脑袋里一片空白。
单是一只翅膀便如此之大……
难道是巨型魔兽?
聂植迟缓抬头,眼睛对视到高空中那锐利寒冷的鹰隼,整个人血液仿佛都变得冰凉停滞了几分。
天。
这是一头跟两三个篮球场那么大的黑鹰!
虽然他害怕得说不出话,但脑海内依旧活跃:
“你个废物系统,玩不过就叫魔兽打手来杀我,是不是玩不起?”
“你biss。”
奇怪的是,魔兽黑鹰仅拍打翅膀停滞空中,并没有对随手可毁的弱鸡聂植有任何举措。
这……
这是打算等我掉下去然后吃掉吗?
聂植抓着藤蔓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
哗!
魔兽黑鹰头顶之上,突兀划过一条黑绳,这条绳子仿佛自带导航,精准无误地扔向聂植,然后一圈又一圈捆束着他的腰。
然后奋力一扯。
聂植就像越出湖面上钩的鱼儿,在空中恐慌地撕心裂肺:
“诶!这,这要干什么啊!!太高了啊!!!要死要死要死了!!”
扑!
聂植倒在柔软羽毛上,并没有粉身碎骨,但眩晕得胃酸都捣腾吐出的冲劲仍然挥散不去。
他躺在毛绒翅膀上,面朝天空,算得上是体验了回天堂与地狱间的距离。
正当聂植闭着眼奄奄一息时,他忽而感受到腰间紧束的绳子被解开,呼吸顺畅了不少。
虚弱睁开眼,他看见一名十六七岁的棕短发可爱少女穿戴着奇异兽皮衣,大腿脖颈处露出大片白皙肌肤,狂野与纯美交织,有种说不出的异样美感。
她紧张蹙着眉,一脸担心地蹲在聂植身旁,胸前雪白肌肤挤压得波涛汹涌,她红润小嘴呢喃祈祷着:
“男人,男人,请千万不要死呀,神明大人求你救救这个男人吧……”
躺着不动偷瞄的聂植内心只有两个词:
好大。
另一个词,则是他奇怪重复少女的所言……
男人?
这个称呼感觉怪怪的,这个身体是青少年吧?叫男人不会太显老了吗?
“要是他死了,今年族里就没健康的种马了。”
“……”
什么?
种……种马?
我是不是听见什么奇怪的话了?
聂植刚想扭头质问,便发现棕发少女轻松高举着一个铁笼,就像关押猎物一样将他套在里面。
……
……
聂植很慌。
他就像被野蛮人制服的野猪,手脚被绳子捆绑在木棍上,嘴巴被塞着布,整个人倒悬着。
期初聂值想过反抗……但奇怪的是,这些表面柔弱的女孩力气出奇大,并且捆绑手法相当娴熟,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的家伙。
他是一名彻头彻尾的普通十六岁青少年,轻轻松松地就被异界人给制服了。
现在的处境……
聂植一前一后站着两名兽皮着装女孩,她俩挑着自己身体前行。
只要聂值微微仰头,他便能看见眼前少女那挺翘走动的臀部,原本倒悬着的脑袋更加充血眩晕了……
突然,聂植脚侧那方传来森冷女声:
“姐姐,他刚才看你屁股。”
“什么!”
“呃!”
聂植歪着头,装作昏死。
然后那名被称为姐姐,同样也是发现聂植的棕发少女,她顿下步打量闭着眼的聂值,然后奇怪说:“他明明还昏着呀?”
“装的,大概刚才从小鹰下来后,就一直在装昏。”
“唔……是这样嘛,那没死就很好啦。”
“……”
聂植偷偷眯着眼,心里悠然叹息。
看见你屁股纯属意外,我只想观望周围而已。
这里怪……太怪了啊!
雄性生物呢?
从刚才路过观望,他便发现整个街巷都没有男人存在。
卖武器的彪悍兔娘老板、卖菜的慈祥老阿婆、卖花朵的可爱狐娘萝莉等……以及全部都是光顾店铺的女顾客们!
不管是正常人模样,还是兽人模样,她们都有一个相同点!
女的,全是女的!
女居民们见到被绑在棍上的聂植后都充满了好奇,纷纷围堵靠近,一些体态丰满的阿姨兴趣饶有兴趣地接近观望他,过分点的直接就伸出手轻抚着聂值的脸蛋,又捏又揉的……
“这就是生灵间最低端的男性人类吗?”
“听书上说他能让我们快乐起来……究竟是怎么个快乐法呢?”
“可他浓眉死鱼眼的样子……好丑,我简直不想多看一秒。”
“听说男人都长那么丑的。”
太屈辱了啊!
好在任职挑着聂值的两位兽装少女驱赶这些女人,这才继续前行……
至于到哪里,他也不知道,从被绑到黑鹰上后聂值便没说话的权利,嘴内被塞入一块粗布,有股淡淡的清甜气息。
这里是一处接近奇幻原始的社会,女人类和兽娘共同生活,这块地方的树枝构造相当粗厚,居民生活在树洞或树上搭建房屋,树身之上雕刻着荧光的符文。
正当聂植闭着眼装昏时,耳朵突然传来暖暖湿糯的棕发少女声音:“男人先生……不可以再偷偷看我哦。”
“……”
“你是专属于公主大人的男人宠物,若想看品尝其他女孩子的话,一定得经过公主大人的同意哦。”
她温柔笑着地提醒聂植后,便继续挑着聂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