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后记

作者:薛定锷的猫 更新时间:2015/10/13 14:18:58 字数:4705

看到这里的读者。感谢你的容忍和耐心。再次感谢读者对这么多年来挖坑不填的我的支持。其实这之前的内容(第1、2章)在今后的几年内还是会全部被修改掉的。所以请忘了你看到的内容吧(误。

本来这里是有一部分类似于初稿的“八卦”内容的。但是后来被我删掉了。现在(20年初),因为没有把一些“被八卦”的内容真正写出来,所以我还没有考虑好该不该放上来。等到夏季或是秋季(20年秋),修改工作进行得顺利的话,还是可能会放上来给大家分享的。

人们是不会把真心话写在日记里的。在这里自我感觉无比良好地讨论这样那样的内容,是很任性的一件事。对自己作品喋喋不休可能是很让人讨厌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我把这部分内容放到类似后记的位置—这些内容,如果有人想看的话,应该放在“代序”的位置才对。但是在读者还没有看过作品的时候,就对作品内容和写作的一些心路路程和不吐不快的槽夸夸其谈的话,换位思考一下,作为读者我也不愿意看到这样自我意识过分强烈的作者。能看到这里的读者,特别是从第一稿就伴随我的读者,或许我们的确有缘分吧。那么我大概可以稍微放心地对你喋喋不休了。有缘的读者请原谅我的任性。

“同人”是一个很灰色的领域。所以我首先声明,无论是主观上还是客观上,这部作品绝对不会用作盈利目的。出于对作品的喜爱在小圈子里写一些东西是一回事,而拿着这种东西去盈利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

另外。在仔细思考之后,这部作品会尽全力不使用电视动画的人物(已出现的也会被修改掉)。这个决定出自以下理由。抛开一些法律上的思考不谈,即便是在情感上换位思考的话,作为原作者对二次创作的作者拿着原作者创造的角色,(即使是出于对角色的爱)并把他们安排进自己的故事,并依照(二次创作作者)自己的想法行动,会有怎样的感受呢?再者。抛开艰难的法律议题。虽然有一种说法是当一个故事完成了之后,故事就已经脱离了原作者的掌控,因此被创造的角色如果是“作者的孩子”的话,那么成文之后这个孩子就是独立的个体,并具有“演绎的自由”;但另一方面,作为原作者看到自己创造的角色依照他人的意志“演绎”,在心理上并不是一件非常令人舒适的事。(虽然从各方面看,我根本不能保证某升对他们创造的角色真的有什么感情,但这也不是我所能评判的事情。)作为作者,即使是二次创作的作者,我对此也怀着类似的感情。因此这篇作品会尽力避开和不使用原作角色,特别是知名度最高的一些角色。他们可能会在本书的角色的只言片语中被提及,但他们距离这篇作品是非常遥远的,“另一个世界的角色”。不过,其实我也没有仔细思考过如果有人拿我笔下的角色,放到自己的文章里去演绎,我该会有怎样的心情呢?一方面我会为自己的作品被他人喜爱、认可感到由衷的高兴,但是另一方面,我创造的角色于我而言也有很重大的意义。这对于个人创作者来讲更有着鲜明的含义: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是我本人的一部分。但由于同人作品的实质,我对三次创作之类的也无能为力。我希望读者对我具有这种程度的同理心,正如我对原作者具有这种同理心一样。因此,期待“原作角色”的读者,这部作品可能会让你们失望了。

但我不能否认“同人作品所展现的强烈的情感”。如果对作者暗示或者没有详细讲述的内容感兴趣,而原作却没有提供的话,读者会自己动手。从这层含义上来讲,这部作品可能是正是这样的作品。原作者可能会恼火—或许他们已有对作品尚未描述的内容的想法或是形象,以至于不希望其他任何人来描绘。“如果只是引用世界观的话,为什么不去自己创造一个世界观呢?” 但正如我强调的。我不能否认同人小说作者那种强烈的情感。因为我本身就具有对这个作品的爱和幻想。所以我把我心中的故事写下来了。我希望它发生在这个已经成形的虚构的世界,并对这个世界提出我自己的构想。也正因如此,我把这个故事的开始的时间点放在了原作结束的整整十五年之后。我一度想过这个跨度是不是太短,但仔细想想,十五年以足以造成世代更替的差距吧(更何况,可能这个作品完工或许也要十五年呢)。当然,我还得做一个隐含性质的声明—“即便如此,这也不是TV作品里的宇宙纪元(Cosmic Era),而是另一个不同的,属于大家的C.E. Universe”。这句话来自旧MSL论坛。“CE可能是制作人他们的,而CEU是大家的。”这部作品本身也有向当年讨论区非常火热的CEU前辈级作品致敬的意思。另外,由于旧MSL(乃至MSL)种区已经好久没有动静,乃至于旧论坛目前已经无法访问了,一些早期的讨论和人设,我现在只能以个人的回忆把他们记录、描绘出来。在这里未经同意地使用了当年的一些人物设定。出于前述的理由,他们不会被直接引用,而会被赋予新的名字和故事背景。但我还是要向当年的CEU和讨论区的前辈们致敬。

(另外说到引用和致敬的题外话,SF这里也曾经有一篇《机动启示录Reverse》,但现在也找不到了。搜到另一篇改名叫《机动启示录RV》的,但似乎是一些抓取类网站上的备份,不知是否还在更新。那位作者很厉害,作品也给了我早期(13、14年)在写作动机上的鼓励。即“在SF上写一篇钢弹类同人也是可以的!”我也要向那位作者表达感激。在作品中有一个描述“在地表也能看到的近地空间站”,说实话是向那部作品里的“永恒和平号”(其实我也忘了名字)空间站致敬的,尤其是引用了其大概是12年刊于AEM的描述。虽然两者根本上就是不同的东西,当然如果原作者不满的话,我也会改掉。不过说到这个也要提一下,说起来我的作品在一些抓取网站上也有类似的“备份”甚至有一些初稿的“备份”……我对此无可奈何,但本作所有的更新都是以SF站上为准的。)

虽然说去年夏天就该更新(其实我是在看《少女革命》来的,而且一看就看了很久…),但我的确很长时间都没有更新了。因为一方面主要在整理种系的机设资料相关,(具体可以去我的资料链接踩一踩)一方面在管理贴吧,还有更大的一方面就是日常生活真的很忙碌,忙到即使想到些什么也很难动笔写下来。但修改工作还是在进行的,我还是希望年内(20年)能更新出来。

谈谈作品吧。很多设计上的想法,其实是常用的。比如“人工智能”、“改造人”。很难界定这其中引用了什么。(比如我最近看到有些其他作品的作者,兴冲冲地和我交流“我设想了人工智能!”转头看看自己刊登的设定内也有这样的元素,只能祈祷“啊,希望我们的脑回路不一样吧”。)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作者,大多也会对一些经典的科幻作品比较熟悉而不自主地去借用或模仿。再者,现实生活中本来也有类似的科技,所以很多时候会有既视感。虽然我尽力避免,但可能还会造成各种各样的误会,在这里得向读者提前说明。

关于小说。最初的动机大概是30周年的时候推出的A.O.Z.企划。在看到AOZ时代的反抗者(AOZII)后感觉“不然就把自己的幻想写下来吧”这种冲动。个人对CE系的偏好可能是世界观方便发挥,种系作为本人但入坑作之一也是原因之一。在那一会在看到Macross系列的一篇访谈中提到,“电视里放着战争的新闻,但是一调台就是歌舞作品,所以就做在一起吧”这种灵感。于是也改变了想法。如果能将有意思的部分“换频道一样”地结合起来,或许会是有趣的故事。为了将最初的幻想中(或许是从游戏中移植来的)的“小队视角”发挥出来,非得有相适应的作品背景不可。这样类似《银英》那种宏大的史诗就根本不适合了。因此做了大幅的修改。这是在2015年之后做出的决定。现在的“追捕”和“军备竞赛”两个大背景就是这样决定的。

其实我本来也不知道该怎样区分章节。但是基本设计上大概是三段式舞台的作品,所以第一卷相当于整个故事的第一部分,然后卷内每次更新的是章节。第一卷大概是6章的程度吧,不知何时能更新完。话是这样讲,倒不如说如果有幸能写完这一部分的话,我都能看到官方的后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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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原po于18年7月。

我想大概距离我写出下面那段话也快两年了吧。

虽然很难以想象,距离第一卷在网络上刊载已五年有余,而本文却在经历第四次修改。

当一个作品的跨度太长,没有经验的业余作者自然会对此感到自己的无能。对于非文学专业的业余者来说,在最初的激情过去之后,又能怎样在忙碌的生活中抽空冷静地把握自己的作品是一个考验。这一试炼令我感到非常苦恼。

英雄主义童话能够满足代入感的需求和扮演上帝的飘然感。我认为这是一种写作的动力。我笨拙地希望能讲好一个故事。这个故事驱使着我把它写下来,并且在我的脑海里随着我的经历不断地变化着,以至于今天的我无法想象五年前这个故事的原貌,甚至一度无法回想起自己原先究竟是想写的是什么。这是激情使然的痕迹。因为创造的狂喜而将其写下,冷静之后却要将它们一一抹去。对于编造故事的人来说,这应该是失败的尝试。但是写出失败的作品和喜爱写作这两件事,我认为是不冲突的。

或许写作代表着这样一种表演性质的欲望。因为兴趣使然,它带有激情的特性,并且因为激情而笨拙。正因为它站在舞台上,那么读者会期许它理应经过一次又一次的修改,好将自己当时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并且希望来自他人目光的注视。

这场表演最初是想要讲一个平庸的机器人故事,用以满足内心的需求。因为写作的表演特质,它被展现了出来,并且以一种扭曲的态度期盼着能和他人分享这样的激情,却因随后而来的冷静陷入焦虑。这是这样一种平庸的作品类型,是由出于幻想发起,经历商业主义修饰但依然期望保有个人气息的英雄主义童话。被这样的童话吸引是自然的事。因为它满足了表演的需求,和我心中对于漂流感的向往。我不满足这样的故事。但意识到就算是这样的故事,要讲好还是很困难。

业余创作者在最初的阶段会将看到的一切不加思考地运用起来。并且满足于此。在停笔许久后会感到苦恼,因为这些东西毕竟都不是原创的。换言之,这些元素尚未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读者可以在我的作品里看到角色有这样那样刻板的影子,那是这样不计后果的做法的残余。我对此心理上洁癖般地感到抱歉,行动上却一时无可奈何。特别是当发现个人爱好的文风仅仅是出于译者的不负责任后,很有必要对行文的流畅性和合理性进行再审视。

在第二稿的时候,正值叙利亚战争。如果说作品是无论如何无法超越时代的,那么估计就是这样了。那时候我希望能写一个反恐战争的故事,但是这比平庸的机器人故事还要让人头痛。因为我的水平所限,它告诉我只能止步于此。一个不成熟的人不应该莽撞地尝试自己不了解的话题。我为此感到伤感。意识到当故事的设计远远超出了英雄主义童话的范围时,对构建它的素材擅自施加个人幼稚的评价是不负责任的。

但我依然想讲一个英雄主义童话以满足我可笑的一种精神需求。正如作者爱自己的作品,我喜爱这些角色。并且希望能够赋予他们生命。这让我苦恼了好一阵子,或许还得继续苦恼下去。大篇幅地写机器人比写人来的轻松,但这不是作品的目标。

我看到过两篇个人认为非常有意思,乃至于有魂(或者说是有作者投入的精神)的作品。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未能继续下去。我也很失望,但我揣测大概因为作者已经知道了角色的结局,因此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激情是写作的源泉。

我并不知道自己笔下角色的结局,我希望这是保持热情的方式,也是出于无奈的手段。因为我感觉这些角色脱离了我的控制,并不满于我施加给他们的命运。他们甚至指责我不该这样或那样描述,因为他们在那个童话主义的世界不会这样或那样做。他们也不满我擅自设定他们的过去,因此让我在设定里伪造他们的设定,只有当他们愿意说出自己的过去的时候才会说出来,并且也不保证是他们的真实想法。

我对这种具有无限可能的世界感到着迷。毕竟替他们写这个平庸的冒险故事是让我不至于忘记如何正确和更好地使用母语的练习。因此我希望会继续更新下去,也希望读者能够包容和支持下去。直到有一天,笔下的角色或者离我和读者而去,或者隐居,或者走向人生的另外一个方向时,那我想可以说这个故事就结束了,但它在某一层更抽象的意义上又没有结束。

如果可以做到这样,那这应该会是令我满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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