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顶奕心里慌得一批。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敢这么头铁玩邪气的家伙,也不确定这个副作用发作的时间到底有多久,说不定立马就发作了呢?
只能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大概推算一下时间。
至于用水车当风车倒是云顶奕从赴约开始就想好的招数。
不然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和文狼开打了,风属性的道法和强风原本就是一些低端邪修的克星,只是他真的没料到能对文狼克制到这种程度。
而且也真的是没办法了才跳水车的。
所以…战斗真的是充满了各种可能性。
不到最后一秒,都不能确定到底谁输谁赢,所以请不要轻易放弃你的对局,那万一赢了呢?
但是看见亚索0/2/0的直接点完全没问题。(今日迫害1/1)
回到战斗中。
文狼虽然在拼命收缩自己的邪气,提高浓度,防止自己被彻底吹没。
但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了些许崩溃的征兆。
而更大的问题是,他将邪气重新凝聚回身体的过程出现了问题。
因为邪气量的损失,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把身体凝聚完整了!
而不远处的云顶奕显然也看出了他的窘迫,推水车的手越发大力起来。
“不…停下…”
文狼惊恐地叫着,整个人直接跪倒在地,尽可能减小自己被风吹的面积。
但是云顶奕不为所动。
“不…真的,求你,停下来…我…我以后…”
“我会自动退出月峰,从此,从此…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文狼拼命地蜷缩起来,同时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朝云顶奕求饶。
但是少年的脸被挡在了水车后面,文狼无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不,真的,我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给你,这个邪功,甚至我在月峰多年的经营,只要你停下,我,我都可以给你!”
死亡的恐惧和邪气的侵蚀,让文狼再也无法保持理性与冷静。
但是云顶奕依然不为所动。
“我,我还有一个妹妹,虽然身子虚弱了些,但是长得很不错,我,我把她嫁给你,饶我一命,如何?”
文狼狂喊起来,他感觉到自己刚刚凝聚出来的后背被刮飞出去一块。
云顶奕还是没有说话。
“噫,啊啊啊啊,我真的,可以的,对,对了,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帮我除掉文月的组织的,啊,不是张凌,那家伙只是一个得了运气的外门弟子而已,还以为能蛊惑我?啊啊啊,他们,他们…”
少年转动水车的速度变慢了。
张凌一直三缄其口,所以云顶奕也一直认为就是文狼和张凌勾结陷害的文月。
难道…?
文狼立刻察觉到了这个变化,嘴里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爆发出话语。
“他们叫做‘弑君者’,是一个邪修组织,听说他们是故意不杀文月,让她受折磨去了的,等,等等,你怎么又,啊啊啊啊啊!”
文狼突然惨叫起来,因为云顶奕转动水车的速度再次加快。
这一次,甚至比最开始还要疯狂许多。
“你,你不能杀我,我…我是你的师兄…”
文狼似乎察觉到少年的杀意,彻底陷入了慌乱之中。身上的邪气混乱地涌动着,仿佛溺水的人一样。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少年越发强烈的风声。
“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在文狼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彻底吹散的前一刻,风停下了。
文狼抬起稀薄的头,只见云顶奕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哈哈,哈,没,没关系,只要您能饶我一命…”
“够了。”
云顶奕低着头,说道。
“您,您是什么意思。”
似乎感觉到了云顶奕语气中的些许杀意,文狼在对上少年眼睛的一瞬间,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汇聚起最后剩下的一点邪气朝着眼前的人轰去。
“去死吧啊啊啊!”
“已经结束了。”
少年后退半步,原本背在身后的手上放出绿光,而他手里,还握着一棵树苗。
泛着绿光的拳头笔直地砸向了文狼的脑袋,随后——
绚烂的光芒将这一整片地方都照得敞亮。
——
第二天早上。
文月从梦中醒来,少年依然还在睡着。
但是凭借女性的洞察力,她能发现他身上一些已经愈合的伤痕,还有从他身上传来的一股疲惫。
少年的呼吸很微弱,胸口的起伏也非常轻。
还有从他身上传来的那些,令她不舒服的邪气。
“唉…”
本来是想来帮忙的,结果又被保护了。
文月抬头,在少年的头上小啄一口,然后披上斗篷向门外走去。
要和文天红说一下,
在这里多留一些日子。
做完这一切后,文月重新回到这间客房,扔开斗篷,熟练地钻进了少年的被窝,把衣服敞开一些,贴着他的身子,继续睡去。
当然,在睡前,她没忘记伸手把云顶奕往自己这边拉近一些。
“哼哼,小云~你的第一次,一定是姐姐的。”
(某妹妹:啊嚏!)
——
奇怪,眼前是黑的?
怎么回事,我的眼睛呢?
我记得自己被云,对,云顶奕那个混蛋垃圾打中了!
该死,难道我被关押了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不行!我绝对,绝对要逃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文狼打动了。
上天真的让他重新拥有了视觉。
啊,能看见东西了!好,好啊!
我看看…嗯?
这,这是我?
没错!
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天道娘没有!
让文狼重新拥有视觉都是她的恶趣味哒!
文狼看见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简直没闭过气去,棕色的表皮?粗糙的纹路?翠绿的叶子?发达的根部?
我,我变成一棵树了?
不可能!
然而就在这时,文狼看见面前走来了一个流着鼻涕,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皮肤有些黑的农家孩子。
而他手上,拿着一把斧头。
“诶?这里有一棵树吗?以前没见过啊?”孩子喃喃自语道,似乎有些疑惑。
废话,因为那是我!
“算了,反正只要砍一些树枝回去当柴火就好了。”
孩子擦了擦鼻涕,然后把鼻涕擦到了树皮上——也就是文狼的皮上。
不——!
文狼感到无比恶心,想要像从前一样一闪身躲过。
但他只让自己的树叶晃动了一阵。
“好了,开始了!”
孩子擦干净鼻涕,瞄准了处在矮小地方的树枝,随后举起斧头。
不,不要,你不要……
你不要过来啊!
文狼凄惨地叫着,当然,除了树叶再次一阵抖动以外,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斧头依然在下落。
咔擦!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