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南攥紧了拳头，仿佛失去了发声功能，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以及深入骨髓的懊悔。
“我不该那样对你的，饶了我……我不该……”
“不，你正该这样做。”
这时，一直在旁边保持着沉默的苏长佩终于开口了。
“正因为你这样对待衿儿，才让她免于因虚假的温柔而深受欺骗，不用再被伤害，不用再被欺负。
小王爷，三年前我去宋王府根本不是为了收徒而去，而是因为接了一件关于你们宋王府的悬赏罢了。
你们作恶多端，罪行馨竹难书，依靠权势杀烧抢掠，强抢民女，为祸一方，人神共愤。想必这几年你家中情况恐怕也不乐观吧，想要杀你们的人比比皆是。”
说到这里，苏长佩摇了摇头。
“你的所有善意，不过都基于利益和欺骗之上。我也绝不会容许衿儿这样的女孩子，落到你这样的人渣手里。”
宋江南急了，大声地嘶吼着：
“你们不能杀我，你们要是敢杀了我，我的师父，九尾天狐白灵，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九尾天狐白灵？遥遥，这是怎么回事？”苏长佩从他的口中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立刻转过眼神看向遥遥。
遥遥显然也是吃了一惊，扑闪着大眼睛，声音糯糯地连忙解释道：“我不知道啊……”
“白灵，这个名字，我记得是四师姐的……”
衿儿对这个名字也有印象。
“白灵不是你养的小狐狸吗？你还偷偷传授了她修炼之法，甚至宠爱得过头还把妖兽丹喂了她好几颗。”
“这，这……我之后一定下山去找她，狠狠地教训她！她竟然敢教这样的恶人修炼之法，绝对！”
遥遥信誓旦旦地握拳说道，随后又低头踹了一脚表情木然的宋江南，说道：
“喂，你最好别胡说，白灵是我养的小狐狸，也是我助她修成九尾，算起辈分我都是你的师祖。
啊，好恶心，竟然是你这样人的……喂，你说话啊，没嘴巴吗？好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的宋江南已经面目呆滞，听到苏长佩和遥遥师徒二人的对话，已经完全傻了眼。
他师从恩师天狐白灵，而白灵是遥遥的宠物。他沾沾自喜修炼三年，听闻苏长佩丧失功力前来复仇。
结果，非但没料到昔日的小乞丐竟然长成了如此漂亮的少女，实力还强得离谱，变成了自己高攀不起的人，还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如同一刀一刀地刺着他的心脏，要让他感到窒息，这尼玛是什么人生？
今日成了如此下场。
是中了圈套，上了老天的当！
原本以为遇见天狐赐机缘之时，便是他人生逆袭的开端。
但没想到，圈圈闭环。
最后，他还是中了上天的计，是天意弄人，要他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宋江南像是疯了一般狂笑了起来，让衿儿和遥遥都厌恶地退开了一步。
他笑完后便立刻鲜血狂吐不止。
最后，还没有等苏长佩出手，他便已经无声无息地毙命在地……
“欺负衿儿的人，都得死。”
苏长佩这时，眼中的火焰幽幽燃起，淡漠的情绪才终于泛起了一丝波动。
……
与此同时，山林之间有一只毛色纯白漂亮的小狐狸正藏匿着自己的气息，幽怨地坐在树下冒出脑袋偷看着这一幕。
一边舔着爪子一边埋怨道：“这明明是三年前仙尊叫我去教那个家伙功法的，怎么到头来我背锅啊，遥遥姐之后肯定要打我了……”
“太委屈了吧，变成倒霉蛋了，我要去找块地方哭上一场，臭仙尊，爱过，走了。”
……
“哪有什么上天，如果有，我就是。”
苏长佩拂袖飘然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