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们都没吃晚餐吧？”卡拉接过话头，一副跃跃欲试想要表现自己的模样。
蕾贝塔其实不饿，但安娜既然肚子咕咕叫了，剑圣大人自然也会奉陪。
卡拉想着请她们吃顿饭就算赔罪了。
但是蓝发的副团长好像完全不领情:“走吧，安娜，我带你去。”
她拉着安娜就往巷子尽头走去，看都没看一眼卡拉。
祭司苦笑着，只好屁颠屁颠地跟在她们身后了。
这完全是还在赌气嘛，哪里原谅自己了。
三人走在路上，尽管这会儿渐近深夜，行人稀少，卡拉还是给一行三人都套上了易容幻术，这让她们三人看起来就像普通修女。
卡拉和蕾贝塔的脸在这座城里还是太出名了，要是第二天报纸上出现《大祭司与副团长深夜拐卖少女》之类的标题就麻烦了。
卡拉跟着两人走了一会，安娜突然停下来，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街边的一家店说:“那是什么地方？好香。”
卡拉顶着在幻术下被染成黑色的一头棕发，走到黑龙小姐身边:“安娜可真有眼光，那是最近新开的烧烤店，走吧走吧，我请客。”
蕾贝塔撇了一眼急于表现的祭司大人，不动声色地往那家店走去。
不一会儿，三人已经坐上了桌，面前已经摆上了数十种烤串和来自卡巴拉郊外的各种野味。
“那我不客气了！”安娜面前摆着琳琅满目的烧烤，烤栏里的油滋滋地响着，肉香味溢满了整个屋子。
安娜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嗯嗯，吃吧吃吧。”卡拉心里暗暗肉痛，这么一顿下来就要花掉自己小半个月的工资。
祭司大人刚放松下来，准备抄两串烤肉填填肚子，蕾贝塔突然站起身，走到卡拉身边俯下头，悄悄说道:“老师，跟我出来一下。”
虽然没能马上吃上烧烤有点遗憾，但能被爱徒单独叫出去过二人世界也算是幸事一件了。
卡拉兴奋地要跳起来了，蕾贝塔的态度好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想起刚刚爱徒在自己边上耳语时的温柔语气，卡拉心都要融化了。
蕾贝塔看了眼很没形象，埋头大啃的安娜，转身往门外走去。
“来了来了，宝贝儿。”卡拉咕哝了两句，也跟着走了出去。
深秋之夜的卡巴拉城里凉风习习，冷意丝丝入骨，卡拉站在街道的阴影中，却完全不感到冷。
“我的好徒弟，这次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呀？”祭司大人解除了两人身上的幻术，一把捋过头顶掉下来的棕发，笑意盈盈地说。
蕾贝塔只穿一身黑色紧身衣，背靠在路灯下，目光炯炯地看着地上一摊雨后留下来的水洼。
这副场景像极了都市传说里的那些绝世女怪盗和阴影中的地下线人正在秘密接头。
“老师，你听说过冥界神祗里有“摆渡人”这么一位吗？“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摆渡人李是那个什么冥河的守护者吧？往生之路的守门人和命运线的终点？”
“对，就是那个李，而且就在今天，我见到他了。”
“哈？”
卡拉一惊，她还真没想过刚刚和自己见面的徒弟是真人还是鬼魂。
但体温和触感是真真实实的啊？
“不是你想的那种见面。”蕾贝塔声音依然严肃，”是他把我们拉进镜面空间的。“
“镜面空间？你确定不是镜魔一类的东西冒充的吗？”
“不，我想我可以确定那是摆渡人本人。”
卡拉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为什么要找你们，你们？你和谁在一起？”
“我在更衣室里帮安娜量尺寸，你知道那地方四面都是镜子，用来作为侵入现实世界的跳板再合适不过了。”
“哈？你们两个人在更衣室里独处？”卡拉觉得自己受了重重一击，她们俩原来是这种关系了吗？
“你正经一点行不行，重点是我们进入镜面空间之后发生的事。”
蕾贝塔仰头，回忆着下午时那些不真实的情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