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是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钥匙**门锁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阵亮光。
李易看着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徐钰,有些愣神。
“妈,怎么还没睡啊?”
徐钰皱了眉,明显心情不是太好。
“怎么这么晚?”
她起身往李易这边走了过来,就闻见一股酒味,不适应的她下意识的捏了捏鼻子。
“先去洗澡睡觉,明天我要和你谈谈。”
李易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徐钰又要发脾气,他最怕这个了。
“好。”
李易准备洗澡的时候,徐钰又提醒道:“记得把你衣服放洗衣机里,明天洗了。”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他醒了过来,好在他昨晚酒并没有喝多少,现在倒也没什么不适感。
洗漱完之后他便打算把昨晚的衣服给洗了。
只是视线中好像多了个奇怪的东西。
他起衣服抖了抖,一个粉色蕾丝边的东西就从衣兜里掉了出来。
意识到这是什么的他一股热流从脚下直直的冲向了脑门,然后再转移到了鼻腔,李易愣在洗衣机面前足足十秒钟以后,发现有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鼻孔里面流出来。
带着甜腻的腥味,滴了几滴在那蕾丝边的东西上面。
他立马跟见鬼似的把手中的粉色东西扔在了地上。
这...好像是苏明悦的吧...
好在血流了一点就止住了,他正在犹豫怎么处理这东西的时候。
房间门被打开了。
徐钰本来是打算叫他吃早饭的,只是一进门,就看见自己儿子一下子把手背在了后面。
她的眼神一下子微妙起来,盯着他道:“手里的是什么?”
“是...我换下来的衣服!”
李易说着,往墙角躲了躲。
“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让我看看!”
李易这样子十分古怪,徐钰就更不打算放过他了。
她就这一个儿子了,所以平时对他管得严,生怕的就是他学坏了。
最后李易还是没有抵住徐钰的严格盘问,被徐钰抓住破绽,把手上的东西夺了过去。
看着那蕾丝边东西上沾的血迹。
徐钰僵住了。
宛若一个晴天霹雳打在头上。
...
正是清早时分,这个小小的楼道里,就不太平静,走廊里一个女人拿着扫帚追着一个男生。
正是李易和徐钰。
迎面出来的邻居李姐连忙拉住了徐钰。
“李姐,都给你说别拦着我了,我今天不好好收拾这个小兔崽子一顿,我就不姓徐!”手拿扫帚的女人脸上带着浓浓的怒火,大嚷着朝着不远处站在那里的男生,挥舞着手中的扫帚。
“李易这孩子我看着他长大的,懂事的很,今天怎么回事,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
李姐一副和事佬的样子拉着徐钰,她听见走廊里的动静就出来了,一出来就看见徐钰拿着个扫帚追着李易。
于是连忙上去拉住了她。
“李姐,你不知道,他越大越坏,他居然...”
家门不幸的事情徐钰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在李姐旁边低声说了几句。
李姐年岁和徐钰看起来差不多,烫着一头卷发,和他们母子俩是邻居,平日里也经常来往,听完徐钰的话也是脸色一变。
只见李姐一把夺过徐钰手中的扫帚,用比徐钰更加大的音量说道:“这扫帚能干个啥,用这个打才长记性。”
李姐从墙角边拿起一根长条形的铁棒递给徐钰,看的李易心惊肉跳,连忙解释道:
“妈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徐钰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嘶哑着吼道:“那是什么样?妈一个人带你真的不容易,只希望你能好好做人,你呢?你看看你干的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被你给糟蹋了,万一人家告你,你这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李易惊叹徐钰脑补能力的同时,远远的道:
“您老人家先回家,我能解释的,我是什么人妈你还不清楚吗?”
李姐也附和道:“就是就是,李易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我也相信他。”
在李姐的安抚下,徐钰也冷静下来了,也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
李易给徐钰倒了杯水,抽了几张纸巾递给自己的母亲,徐钰看着茶几上的东西,任凭她再怎么开明,心肌还是有点疼,得容她缓一缓。
说是解释,其实李易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于是他沉默了下来。
“说啊?你不是要给我个解释吗?”
看他半天不开口,徐钰有些恼火,但是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徐钰也知道这不是个办法。
于是她换了个问法。
“那这东西是谁的你总该告诉我吧?起码让我知道该给谁赔礼道歉吧?”
“苏...苏明悦的...但我没有做你想的那种事,上面的血是我的...鼻血。”
他怕徐钰不信,又把垃圾桶拎了过来,给她看了看里面擦鼻血用的纸。
最后,在李易好说歹说之后,徐钰姑且是相信了他。
只是留了个心,下次苏明悦再来自己家的时候,自己再从旁敲击的问一问。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今早她为了这件事情拖了挺久,上班也该迟到了,于是她恶狠狠的瞪了李易一眼,准备去上班。
就在李易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的时候,徐钰突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最重要的是,就算是喜欢人家,也千万别再偷人家女孩子的内衣了,如果真的冲动了...”徐钰老脸红了红,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就自己解决好吗?”
“...”
李易也知道了,现在不管怎么说徐钰都不会信了,总之偷内衣的贼的黑点,可能要被徐钰一直记挂着了。
但是这事情发生的实在是过于曲折离奇了,也不怪徐钰不信,说出来就连他自己也不信。
喝酒误事啊。
...
与此同时,苏明悦从睡梦中醒来,伴随着宿醉的头疼。
她看了一眼窗外明媚的太阳。
天光正好。
她伸了个懒腰,就发现有些奇怪。
胸前。
好像是没了束缚?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的小衣服去哪了,她也只能作罢。
真是奇了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