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目的达成了一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风间太平那混蛋吧!”
确认了彼此的意图后,佐藤对于我的赞同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喜悦,他的音调抬高八度,整个人都充满了自信。
“你先冷静一下,佐藤。”看着这家伙兴致高昂的样子,我反倒更加不安,“我是答应了要和你合作,不过,我必须要先声明一点。要是之后再碰到风间,你得向我保证不要第一时间就冲上去和他动手。”
“好的,没问题!”佐藤没有一丝犹豫,爽快地答应了。
“……”我脑袋一阵偏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赶紧又补上一句,“不行,我还要再加一条。之后的行动佐藤你都要听我指挥,不能随便行动。”
“这个的话太过分了吧!”
看到佐藤有所抵触,我这才安心地舒了一口气。如果这家伙真的会乖乖听话,那绝对是天地异变的前兆。
“总之,我不认为佐藤你这样傻傻地去找风间会有效果。你已经找了他那么久了,到了最后不还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而且你还没能认出他来。”
被我戳到痛处,佐藤脸上一阵赤红。要说明这笨蛋到底多没用,光是这件事就足够。
“如果风间想要出现的话,不用我们去找他自然也会出来……”
“那我们能干些什么,总不能傻傻地等吧!”
“所以才说你别着急啊,让我先把话说完!”我白了他一眼,佐藤才闭上了嘴巴。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其实等待也是一个办法,风间他打算利用你把我带出来,大概也是想要直接来找我。既然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出来……”
“那藤堂你就一直留在我身边,绝对不会给他可乘之机的!”
“佐·藤·你·个·白·痴!”
这一次真的是忍不住了,我直接踢了一脚上去。身旁的奈绪被我的举动吓得抖了抖身子,而佐藤则是左侧小腿直接受到了我的直击,五官立刻扭曲着向脸部的中心靠拢。
“好疼!”
鞋尖的突击迅猛而又尖锐,足够他好好疼上几分钟了。
“究竟要让我说几次,先让我把话说完再说话!在此之前,你不要说话,不要做任何动作,也不要呼吸!”
“不呼吸的话可会死人的!”
“你早就该蠢死了!”
大概是疼痛过于尖锐,佐藤他眼中闪现着一些冷水的亮光。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要吃点苦才愿意乖乖地听话又是何必呢?
“这一次不会再插嘴了吧!”
佐藤委屈地点了点头。
“你确定?”
佐藤点点头。
“好得,那我继续说了。”我不爽地将双手环抱在胸下,有蔑视的目光从下之下地看着半蹲在地的佐藤。
“奈奈,好厉害……”
身旁的奈绪不明所以地说了这么一句,我并没有去过多的理会。
“虽然在这里等着风间过来也是一个办法,可是这样做果然还是太被动了。”不能一味地挨打,既然决定了要“反击”,那我们也的拿出相应的行动力力来才行,“在风间找上门之前,我们先尽可能地多做些‘准备’吧。”
“……”佐藤紧紧咬着上下唇,用真诚的目光看着我。
“好了,佐藤,你可以说话了。”
“藤堂,你说的‘准备’指的是什么?”
说完一句话后,他又马上闭上了嘴。恩,这样就好,只要给他每次一句话的权利就足够了,这样反倒更好交流。
“当然是赶在问题出现之前,先一步把‘伤害’尽可能的降低啊。”
“降低‘伤害’?”佐藤嘴巴漏出了几个单字,他刚意识到自己走漏了嘴,立刻慌慌张张地将两只手猛地往自己脸上一拍,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同时还不停地向我摇头忏悔。
我用锐利的眼光看向他,佐藤立刻脸一黑,一口气都不敢喘地会看着我,像是他的死兆星在我脸上闪烁着一般。
看到这笨蛋如同见到了世界末日般的表情,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事,我已经把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我话音刚落,佐藤立刻放下手长吐了一口气。之前捂得实在太紧,让他几乎被自己闷死,大口地呼吸了好几道后,他露出了满足笑容。
看来我的这道“特赦令”还真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后,佐藤才战战兢兢地开口继续问道。
“藤堂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感觉自己一点都没有听懂。”
“没关系,我也没指望你的豆腐脑袋能够理解我说的话,”不过不解释清楚的话,这笨蛋也应该也不会乖乖配合吧,“佐藤,你知道今天下午的间桜小姐比赛吧。”
“这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吧,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不过我没去参加就是了,那种喧嚣的场合不太适合我……”
“那你知道我和阿月都参加了那个比赛么?”
“藤堂你和柳叶新月去参加了那个比赛?”
虽然知道间桜小姐的比赛,却不知道被炒得沸沸扬扬的我与阿月对决的盛况,这家伙的情报收集能力还真是让人担心。
“下午的比赛之前,我也收到了风间给我的信封。”
“藤堂你说什么?”看来是刚刚的教训已经吃得够多了,佐藤这一次终于没有歇斯底里地发作,语调沉稳了不少,“刚刚你也和你这小学生朋友说了风间太平那混蛋的事情,你们果然也碰到了他么!?”
“我可是国中生好么,谁是小学生啊!”奈绪不满地抗议起来。
“恩,不过他也没有直接出面,而是委托其他人把信给了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折叠的信封,传到了渡边的面前。
因为是和自己拿到的信封一模一样,佐藤立刻吊起了眼角。
“拿去看吧。”
既然他已经将风间给他的信给了我,那我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我这封信的存在了。让佐藤了解一下我这边的情况,即是我能拿出的最大限度的诚意,也是为了方便更好地做之后的安排。
得到我的允许,佐藤立刻将信封从我手上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