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确是个雪国,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味道。但令人很是惊奇的是,虽然这里看起来是冷到结冰的样子,但我却是一点都不觉冷。于是我便问暮灵:“暮灵,你可觉冷?”
“剑灵是不会觉冷的。”声音从我的右肩传来。
“你怎么跑到我的肩上了?”我发觉暮灵正享受地趴在我的肩上。
“是你把我扛起来了。”她告诉我说。
“你想不想在这里散步?”我问道。
“不想呢,你的肩很舒服。”她显得异常懒惰。
我未言,只觉暮灵的身体是那么的温暖。
走过了一座小山丘后,我和暮灵迎来了一座精雕细作的冰堡。
“那会是永恒之殿吗?”我明显不能相信。如果这里一带是传说中的悲伤国度,应是会给人极其悲伤的感觉才是。我可一点都不觉悲伤呢,反而是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着希冀之感。
“暮灵可觉悲伤?”我问。
“不呢。”她答,“无缘无故何来悲伤之感呢。”
“那这里肯定不是什么'悲伤国度'了。我们走错了。你有对我这个无能的领导者感到不满吗?”
“无缘无故又何来不满之绪呢。走错就走错嘛,就当是旅游。”她显然一点都不在乎。
在眼前的冰堡的左侧空地之上有一座约摸一米半高的墓碑,那是布满岁月残痕的墓碑,给人一种浓浓的思念之绪,仿佛,那是我已逝爱人之墓。
慢慢地,我向那座墓碑走去,其隐隐地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那是使人着迷的香气。再向其走近一些,竟梦幻地听到其悄悄传来的动人音乐,那是笼罩着微微伤感的旋律,连绵不绝,直敲你心扉的深处,使你的心灵与其产生莫名其妙的共鸣。
直至走到其前,我才发觉它的表面不明显地向外漫散着某些轻而小的光粒。光粒愈来愈浓,最后竟凝成了一位身着淡蓝轻衣的女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但也不失可爱与朝气。
奇怪的是,我竟对光粒凝成的女人没有丝毫的恐惧,仿佛这一现象是如此的普遍。
“亲爱的年轻人,请不要停息追逐某位曾与你梦幻邂逅的素衣女孩。”轻柔的话调刚刚落下,她便再次化为了光粒消散而去了,仿佛,她是永远地消失了,永远,永远。
“光粒竟能化为人形,还真有如此神奇的现象出现。”我在意的并不是她的那句简单的话语,反而是光粒化为人形这一种梦幻现象。
“这是一种瞬间移动呢。”暮灵似乎对这种现象非常谙熟。
“你也会此玩意?”我疑惑。
“不会,不需要学习这种无聊的东西。”她不以为意。
墓碑的香气仍在,梦幻的旋律依荡。
之后我们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前面的那座金碧辉煌的冰堡了。
里面正亮着深蓝的灯火,周围是一片浪漫的气息。里面虽不大,但因这里的墙壁是玻璃做的,所以显得无边无际。
往玻璃上望去,我才恍然发现自己的头发竟然长成了浅蓝色,自己的额头之上竟然也多了个银白色的半月图案。我想这是我手上的“暮月沉香”所致的。
我的身前休闲地站着三位全身雪白装扮、头上戴着太阳帽、眼眸浅绿、头发火红的貌似是守卫的女性。
“欢迎来到冰雪之堡,剑客是否是来请见‘风雪堡主’的?”中间的那位女性守卫轻柔地向我发问。
“正是。”我可不管这么多了,见一步走一步吧,反正中间的那位女性守卫如此温柔,想必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吧。
听我此言,中间的女性便转身向冰堡的深处走去。
不到一会,那位女性再次现身。这次她的态度全变,她在远处嚷道:“他是伤了守护者之树的人,捉住他!”
我一时没有任何准备,马上就被眼前的两位女性生擒了。她们只是轻轻地吹了几口气,我连同暮灵就被冻冰冻住了。
“将他打进冷洞。”远处的女性继续说道。
于是,我便进了传说中的冷洞。说是冷洞,可我仍是不冷。我身上的冻冰自行解掉了,而暮灵依旧面无表情地趴在我的肩上。
“暮灵,你怎么好像一直都一丝不挂呢,仿佛一切都与你无关似的。”我不禁说。
“有什么好挂念,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不久我们就可以无损无伤地出去了。”她仍是不以为意。
我往四周望了望,周围都被几十层的坚冰封锁着。我不禁反问:“这怎么能出去呢?”
“一切总会变好的。”暮灵一句淡泊的话语。
我望向了冰洞的顶部。这时,一位面容姣好的女性从上面掉下来了。她以右手抚地的姿态落地,上身唯一穿着的白色风衣随风而飘起,腰上那洁白的肌肤随即露了出来。接着,肌肤再次被风衣盖住。
“这位小姐,你是从哪里出来的?”我稍稍被她一惊,说。
“你没看见我是从顶上掉下来的吗?”她说。
我再次向顶部望去。顶部一如既往地一片平坦。
“你是从顶上哪个地方掉下来的?”我继续问。
“就在左边那里,你看清楚一点,那里可是有一个洞呢,洞的里面可是有一铺舒适的床呢!”她乐着说。
我仔细地一看,顶部的左边可真有一个不起眼的洞呢,但我可看不到洞的里面,里面是一片漆黑。
“这位剑客,你是为何被打进这里来了?”她问我。
“我想我是被误会了,她们说我伤了某棵树,于是便把我打进这里来了。”话说,我是如何被打进来也是个迷呢。这里四周都被坚冰封住,好像是没有入口和出口的。
“小姐可知道我是如何被打进这里的,这里好像没有入口和出口的。”我问。
“这里其实是有出口的,只是得念咒语,一念咒语出口就会呈现眼前。”她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小姐为何这么清楚呢?”
“加上这一次,我可已经被五次打进这里来了,能不熟悉?”她一脸自然。
“为何事呢?”
“这可是小女子的秘密呢,你知道,是秘密。”她是神秘的口吻。
我不再追问,她也沉默。
“你可想离开此地?”沉默了一会之后她说。
“从被打进这里的那一刻起就想。”我说。
“我其实已在这里凿了一个能出去的洞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