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怀疑夏歆言是不是会读心术。
让他产生了片刻的心慌。
然后接下来就开启了老处男的害羞：“不……不……没必要吧？”
话刚说完，转头一想发现自己这话好像听着挺不讲卫生的，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在游戏里吧？”
夏歆言笑容不变：“游戏里也是在生活啊，有时候，也要讲究一下生活仪式感啊对吧？”
“是么？”凌墨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生活的仪式感？他从来不觉得生活有什么仪式感。
但夏歆言希望的话……也不是不行。
不不不……不管怎么说在游戏里洗澡什么的这也太奇怪了吧？这又不是模拟人生。
而且模拟人生也不是自己去洗澡睡觉啊……
“啊……”脑内风暴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凌墨才回过神来，迟疑道，“可是这个游戏真的能洗澡？它就没什么尺度限制么？”
虽然之前查过游戏规则，但他还是觉得这一点很奇怪。
“没有哦，”夏歆言微微眯眼，目光中带着几分莫名，“这个游戏里，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哦。”
——可惜凌墨没get到她的暗示：“这么大尺度不会被有关部门警告么？”
夏歆言：“……”
“还是这游戏有什么背景？”凌墨却是认真的在这点上思考了起来，“这不是很有问题么？在游戏里可以洗澡，那样不会暴露自己的隐私？GM之类的……或者游戏公司应该是可以获取到副本录像的吧？那我们不是做什么都能被看到？”
夏歆言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游戏不会保存任何副本录像，玩家倒是可以保存录像或者进行直播，不过只能限制在自己可察觉到的视角范围，防止各种意义上的作弊，还有你说的隐私泄露这种问题。”
“这些是游戏开发自己说的么？”凌墨稍稍皱眉，“我不是想说什么，我就是……有些怀疑，开发可以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也没人能知道他们是什么设定吧？”
夏歆言：“……”
这家伙怎么就喜欢在这种方面钻牛角尖呢？
刚才还能感觉到他那点老处男的青涩，现在反而因为思考这个问题而脱离了刚才的状态了。
她能怎么说？她只能说傻卵。
心里虽然在吐槽，她还是忍耐着和凌墨解释了一下：“放心吧，能做出这种游戏的公司不会做这种小动作的，没必要，也不至于。换句话说，我们在游戏中的躯体，其实也就是游戏提供的一个建模而已，从我们创建好人物开始，这游戏就有我们的人物建模了，只要他们想，还有必要等我们自己来做这种事情么？”
而且直接选择现实模样来捏人的，估计也就他们这些有**自信的玩家了。
比如胖子。
再说了，这游戏的开发、背后的游戏公司是不是人类都不一定，他们会对几个玩家的棵体感兴趣？
不至于。
然而凌墨还是纠结：“这不一样，游戏公司自己利用建模来做和我们自主做出的举动性质不同啊。”
“……你非要纠结这个么？”夏歆言不想跟他聊了，“再说下去就涉及到哲理范围了。”
比如在游戏中啪啪究竟算不算真正的啪啪之类的。
就像她之前投资出去的那个吻一样，她是自认为这并不算真正的吻，所以她能送出去，这个游戏前期和现实的割裂感太过强烈，更多时候图个乐就行了，要是较真了，那就没必要了。
她向来不喜欢思考哲理这方面的问题。
凌墨也是如此。
当然主要是他终于意识到夏歆言似乎有些不高兴了：“我就是想着玩玩而已……不过我们还是别洗澡了吧，又没有换洗的衣服，而且说不定晚上会出现什么意外……”
“知道啦知道啦……开个玩笑而已。”夏歆言打了个哈欠，转身就把自己甩在了床上，然后趴着不动了。
这家伙真的没劲。
哪有被调戏到一半去琢磨哲理问题的？
换句话说，哪有跟妹子开房之后不干正事就做床上思考人生的？
柳下惠么？
人柳下惠至少还抱着妹子取暖呢。
嘁。
这要是换她来当凌墨，她绝对啥都不想先推了再说。
……好吧也有可能和凌墨一样的表现。
啧，越想越不爽了。
凌墨是不知道她在想啥，但多少能感觉到她心情不怎么美妙，就有点莫名其妙。
他做错了什么吗？
难道是之前质疑夏歆言的那句话让她不高兴了？
他觉得还好啊，这本来就是合理质疑啊。
嘶……女人果然难懂。
漫长的一夜，便在这种气氛下度过了一半。
后半夜是凌墨守夜，不过说实话前半夜他也没怎么睡，毕竟和夏歆言躺在一间客房里，哪怕不是在一张床上，这体验对他来说也挺刺激的，就连呼吸空气都会让他心跳加速——因为空气中似乎带着夏歆言的味道。
与其说是美妙，倒不如说是一种折磨了。
——主要也是他怂，如果他能胆子大一点，那就是真的美妙。
他心里也清楚这一点，可就是勇敢不起来，能咋办嘛？
叹了口气，他悄悄从床上起来，出了房间。
离开了房间之后，他反而还轻松了一些。
胖子仍然在走廊里傻坐着，游戏里毕竟没有手机网络一类消遣途径打发时间，所以为了防止自己睡着，他半个晚上都在熟悉自己的异能。
凌墨出来的时候，胖子就正在手里搓着一团电弧，从左手到右手，从右手到左手……
跟特么耍杂技一样。
“来啦老弟？休息得咋样？”见到凌墨出来，胖子当即消散电弧凑了上来，贼兮兮地低声道，“很美妙吧？”
“别说了别说了，”凌墨摇了摇头，“你去睡觉吧，接下来我守夜就行。”
“没事，我现在也没啥睡意，正好陪你唠嗑唠嗑，省的你犯困。”胖子倒是丝毫不见外，仿佛两人还是当初高中好兄弟一样，“哎，大学这几年混得不错吧？”
“怎么说？”凌墨斜了他一眼。
“这游戏啊，第一批资格我废了老大劲搞来的一个游戏舱，你是不知道有多难——没想到第二把就能遇到你，还带着你女朋友，这妥妥人生赢家啊兄弟。”胖子长叹一声，“羡慕的要死，我也想要一个陪我玩游戏的女朋友。”
顿了顿，没等凌墨回话，他又想到了什么般一个激灵：“对了！”
“怎么了？”凌墨被他这一咋呼整的一愣。
“差点忘了，”胖子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凑近他低声道，“你女朋友异能是变身猫娘对吧？长兽耳那种？”
“……”
然后胖子更愤慨了：“可恶啊！为什么我遇不到这样的女朋友？我要能遇到我还会是这个逼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