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怎么因为坐狱出名了?

作者:戏言小人 更新时间:2020/9/29 14:50:29 字数:5018

感觉眼泪的温度有点高就是——

“和你有关的人,一个人我也不会让她(他)好死。”无法释怀的仇恨和杀念——

不管是你的家人亲族,只要和你有关的人,我都会让他们痛苦地死在你面前,但是哪怕无辜也没有关系吗?

哪怕无辜也无妨。

和杀戮哥布林又有什么不同呢,和杀死那些地精又有什么不一样?脑海里不断闪过杀死那些哥布林,杀死那些地精的画面。不,没有画面,只是觉得它们都轮流一闪而过,黑乎乎的画面,有浓重的黑影在上面。

这样看来,似乎是造成的杀戮过多,导致自己心理有些异常了。

但是即便如此,即便想到了这里,只要一想到让自己痛恨的人痛苦,明明知道那样做会波及到无辜的人,没有理由去伤害别的人吧?

或许不对......?为什么变成或许不对了?难道不是根本不对吗?

即便想通了这一切,想要杀死他的杀意还是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他拿着匕首抵着我的喉咙,拿出剑,就意味着他要杀死了自己了吧,若不是如此,何以至于把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呢。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报复?

恐怖的憎恶和愤怒涌上心头、这或许是杀死那些哥布林、地精太多了——

憎恶憎恶憎恶憎恶——哪怕牺牲自己也好,也要让他十倍百倍的生不如死。

难以遏制的杀意充斥着脑子,想要报复、想要报复、想要报复、想要他死、要他生不如死。

哪怕会被抓住,骨头会被一寸一寸敲断,被施以极刑,也要让他们,让和他们相关的所有人生不如死。

一个人也逃脱不了

眼泪不停地从眼睛里挤出来,刻骨铭心的杀意深深埋入了我的心里。眼泪承载着漫长的杀意、仇恨。

那么那时为何不管奥莉碧丝和其他人的处境,差点杀了那个匕首男。

原来即使造成他们死,也没关系吗?

可是、可是只有这股刻骨铭心的仇恨——

如果用愤怒驱赶恐惧的话,一味用愤怒作为行动的动力,愤怒和勇气真的可以相提并论吗?勇气又是什么,不禁感到无所谓。

愤怒会被更大的愤怒压制,就自己了解,在兽人族里面就有典型化愤怒为力量的狂战士,它们还会借助巫师的药水,在战场上化身成没有理智的野兽,就凭自己的愤怒难道可以战胜他们吗?

那又如何?为什么行不通?为什么不杀了它们?

杀掉杀死它们啊——那就来看看谁的愤怒更胜一筹——原来如此,原来已经愤恨到这个地步了吗?

明明奥莉碧丝是那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要那么骂她,她是我们的Leader,是我们的队长啊,为什么要那么说她?

我吸了吸鼻涕,从另一个客观的角度来看待问题,正如裂牙男刚才所说的,他不会放过我们,那么只要留在欧鲁达纳就免不了会遇上对方,所以必须要有人来了解这件事,而我们,除了我们自身这六个人以外,再没有其他可借助的,如果想要在欧鲁达纳继续生存下去,就必须解决这个问题。要有人让这些人不再会找我们的麻烦。所以就去尽力杀死这些人。这样要受到什么对待也都是自己的事。

如此一来,问题的答复便得到了肯定,我或许必须去杀掉对方。那么要等待出狱后他们的态度吗?是要等他们对我们的态度是冷眼旁观,还是主动上门再次挑衅吗?

最后我给出的答案是不需要等了。就解决问题层面来看,这样就很平和的结尾了,这样与愤恨的关系不大,与杀人的冲动的关系也不大。

但是作为答复的“不需要等”是愤怒和仇恨导致的。大约是因为我也不太想要活?但是不太想要活和痛苦的死是有区别的吧?

如果并不忌惮痛苦地死,那决定就已经选好了。

但是要怎么去杀掉那些人,才能一直到最后都不被发现呢。

时间慢慢过去,时间让我慢慢冷静下来,或许这样下去自己想杀他们的冲动就会被杀人的恐惧覆盖,而消失吧。

今天的事,如果是自己一个人遇上会怎么样呢,要是一个人的话,肯定根本无法和他们对视吧,可能害怕到连逃跑都做不到,不管他们怎么侮辱自己,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吧。

我也只是一个胆小的人而已,遇到这种人会选择规避。

但是是大家一起遭遇,果然还是会觉得安心一些。不知道自己当初在达姆罗被巨大哥布林砍成重伤的时候,大家是怎么把我从那抬回欧鲁达纳的,奥莉碧丝怎么求她的导师救我的,也不知道九鸟他们当初是什么心情,以至于他见到自己醒来都哭了。

我仅仅是我啊

不过为了别人,“为了别人”这件事可以吗?我不是“全都是为了自己的人”吗?

没想到同一届的义勇兵混混男天翔也会在其中。

不过就算是无比愤怒,也不能改变气力不足的事实。就像随着血液流光,一个人必定死亡。

我和琦孟、九鸟、馨宇桐、凌,和身为队长的奥莉碧丝有着羁绊。愿意为了他们而做。不过这真的是为他们吗?或许只是找一个理由吧?

当拥有了足够充分的理由,同时也考虑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依旧十分认同自己的理由,觉得十分充分,要去做一件事——

恐怖的愤恨还是杀戮报复的欲望,到底哪个更具上风,好像已经有点分辨不清楚了。

沉重的情绪,这样对心脏不太好吧?

当看到那些卫兵什么也不问,只是说“都是义勇兵,又有什么好废话的?”觉得有点好笑,好笑如果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该怎么办?如果是这样,真是有够绝望的。

我已经

我已经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好了——在这个世界上。

想到这里眼泪又忍不住地流了出来,这次是因为令人流泪的绝望吧,没关系的吧?反正又没有人看见,想哭就哭吧,憋住又没有必要,偶尔让眼睛湿润一下又没有什么关系。

躺在地上,冰凉的地板却依旧无法让脑子冷静下来,只是地板一直传来冰冷的感觉,无论身体暖了多久。

一直都只是一个软弱的人而已。

躺在地上不知道这样痛哭流涕了多久,觉得原来自己还不想睡觉,觉得有点困了,又经过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才睡过去。

等一觉醒来,觉得自己现在处于牢房里面的这件事才像是个梦。

该不会就这样一直被关押吧?那样根本别提出去报复了?该不会被直接处死吧?

我们仅仅拥有我们,所以必须去做这件事,不过如果奥莉碧丝他们受到报复该怎么样,那样反而不是背道相驰了?

思考着出去以后应该要怎么杀死他们,怎么发现他们一个个的住所,在最好下手的时间杀死最多的人,恐怕很快会被这里的卫兵调查到吧,所以可以的话,如果可以的话,能够杀死他们所有人之后,还想能够活着离开欧鲁达纳。

不过留有这一想法会不会不太妙,会不会让自己动摇?

突然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卫兵来到我的房间前,随着稀稀疏疏的声音,锁被打开了。

但在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不算长的时间,不如说是比较短的时间内。或许在做这种准备,就算是漫长的时间也不会觉得难耐,就算再在这里过去一天、两天或许都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既然从这里出去了、就已经做出了准备。

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治安所的楼梯下面,奥莉碧丝、九鸟、琦孟、馨宇桐、凌都已经在外面了啊,站在他们前面的是布兰托尼?

粉红色的头发,前面一小撮留起来几乎遮住了半张脸,那撮头发前端的颜色变成了更深的粉红色。身上穿着不知道什么职业的白色套装,裸露至极,只有右手戴着的白色袖套,还有一双长筒的高跟鞋,是布兰托尼无疑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反而是在晚上呢,还能看见一两处点亮着灯火,头上依旧是红色的月亮和颜色各异的繁星。

“呦,这样你们一行人就到齐了吧?”布兰托尼叉着腰,轻松说道,“那么现在先跟我回义勇兵所拿回你们的身份牌吧。”

当初被关押进来的时候,义勇兵的身份牌也被摘掉了。

“雷格你没事吧?我们五个都被关押在同一个地方,但是你好像不在那一层。”九鸟说道。

“不知道,我被关地地方好像周围都没什么人。”我回答道。

“反正没事就好了。”馨宇桐看起来很开心,奥莉碧丝和凌也看着我微笑。

“我们被关多久?”我问琦孟道。

“差不多一整天,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我说你们啊,你们来欧鲁达纳多久了?”

“嗯?大概才一个月吧?”位置最靠近布兰托尼的九鸟回答说道。

“才一个月,才一个月你们就惹下事件了,唉,现在的新人真是难带。”布兰托尼轻轻叹了一口气,

“明明受害者是我们啊,”九鸟不服地说道,我当然也是这么想,“而且那群卫兵也太离谱了,什么都不问就把我们关了起来。”

“在欧鲁达纳,那些军团兵对义勇兵的都没什么好印象的,”布兰托尼说道。

过了一会,他又继续开口道:“我已经跟他们去说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了,这些人也就打算勒索一点钱财而已罢,也没有真的想要伤害你们,所以,嗯——麻烦你们,这件事就此揭过吧。”

突然之间,一切的准备就被布兰托尼这一句“我都解决了”给击垮了。就好像又什么东西轰然坍塌了一样。

但是——

如此一来,他们那样侮辱我们,把匕首架在我们的脖子上,这也能轻松的揭过去吗?凭什么?如果真被别人杀死,现在我们已经不会在这里讲这些。明明被威胁到了生命,没有理由、完全没有理由的。

已经无比微弱的愤恨萦绕在我的心脏旁。布兰托尼......也是那种人而已。什么那种人?说到头来你自己也都说不清楚而已吧?不过我已经认定了他也只是那种人。

我们已经来到了义勇兵所外面,看见一个奇怪的双马尾女孩?只能说是女孩吧?在一支队伍的前面,走起路来后面的双马尾一晃一晃的。

“吨、吨!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边境军义勇兵团赤月事务所!”话说回来吨吨是怎么样的声音,那个双马尾女孩兴高采烈地说道,“接下来一切事务都归里面的所长管理,我就走啦,你们不要太想我哦?——当然要好好想人家啊!”

说完那个女孩就飞快地遁走了。

突然布兰托尼转过身,大家也都停了下来,他看着我,是啊,明明确确地是正在看着我,冰冷的视线,冰冷的语气:“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你以为你能杀的了谁?”

见我没有回话,布兰托尼就那样盯了我一会,然后转过头继续走了起来。

“我谁都没想杀——”

刚开始说,又完全不想说了,已经完全不想再跟他说了。不过怎么声音有点哽咽呢?大概是之前激动的情绪现在突然又爆发出来了一点吧,所以声音才会在颤抖。

是啊,我的确,的确谁都不想杀害,我们、

我们只是想要在这里生活下去,仅仅如此而已。但是再跟他解释是自己如何也不愿意的,不想再开口废话一个字,他不懂也罢,他,这种人就算是不理解也罢。我依旧会按自己的方式做事,就算没有人理解也罢。

再跟他多废话一句,是哪怕丢掉自己性命都不想做的事。

我们仅仅是想活下去而已,冒着生命的危险赚来的钱,杀死哥布林、杀死地精,获得它们身上战利品去换来的钱,到了欧鲁达纳还要被这群人抢走,明明已经是这么难才得到的钱了——我们,或许只能说是我吧?——

仅仅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可是那些人,让“活下去”都变得这么困难了。

想到这,恐怖的恨意再次席卷全身,愤怒盈满整个身体,把眼泪都逼了出来。恐怖的愤恨占据了我的脑袋。

大家好像意识到我的情绪有些激动了。

“雷格他谁也没有想杀,要被杀的是我们啊。”过了一会,九鸟说道。

琦孟突然冷冷地笑了一两声。馨宇桐突然抱住了我,害得我的眼泪差点流出来。

“......也是呢,毕竟义勇兵的名声就是被那些人给搞坏的啊——”慢慢的,布兰托尼说道,“以前也的确有这样的事啊,义勇兵路过一个村庄,最后在夜里东西全部被村民偷走,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了——那些留在村子里的人,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也无从得知。”

“那个、请问......”突然那些新人义勇兵中突然有这样的声音,看起来想要找到布兰托尼了。

“麻烦在外面等等哦,我马上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哦。”布兰托尼说道,然后我们一起进到了义勇兵所里面,还是那样昏暗暗的,只有桌上的一盏油灯负责照明。

“但还是请你们坚强地活下去吧。”在找出那一大把代表身份牌,将其交到奥莉碧丝手上时,布兰托尼说道。

······

因为在牢狱里睡过觉了,所以早上又出发去赛琳矿山回来了,到了雪莉酒馆。

“嚯嚯,这不是奥莉碧丝吗?这两天都没看见你们哦?”慎木今天看起来也是神采飞扬。

“欸,这两天我们......”这两天经历了好多事,不如说是三天吧,的确不怎么好说。

“没事!我都了解了,你们跟克兹亚马那伙人干了起来了吧!真是年少有为啊!明明还是一些新手,就跟老一辈的义勇兵干起来了啊!”慎木笑得眯起了眼睛。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九鸟无语地说道。

“你们这群家伙——干得太漂亮了!义勇兵这一行里面看不惯他们的人多了去了,这次栽在你们手里可好了!估计他们都没脸在欧鲁达纳混下去了。”慎木一头淡金色的头发,不如说有点偏向白色吧,眯起眼睛,完全看不见眼睛了哦?

突然隔桌的、看起来事义勇兵前辈的人向我们举起了酒杯,他们就坐在桌子上,就这样对我们举起了酒杯哦,突然有点手足无措,说是手足不协调更好吧,我们也有些不适应地对他们喝酒,不过喝完之后,他们把酒杯凌空倒过来,好像是告诉我们喝完了......

诶,要一口气喝完吗?

只见九鸟是最应付自如地,他豪气地喝完了酒,然后也那样举起酒杯给他们看。怎么看都是一副“很上道”、“已经完全在其中”的样子。只有他一个这么来去自如哦?

“刚来一个月就蹲监狱了,我都还没去过呢,真想吃吃里面不花钱的地牢饭啊——你们现在也算是出名了!我敬你们一杯!”慎木兴高采烈地说道,每天兴致都这么高呢。

但是里面根本没有什么饭菜供应啊。但是现在我们都没有说。

“如果可以的话,奥莉碧丝小姐,我们可以喝交杯酒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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