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北非的撒哈拉沙漠之中,一辆土黄色的越野车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行驶在戈壁之中,飞速转动的车轮扬起浓浓沙尘,使这辆本不显眼的汽车,显得格外显眼起来.
大概是因为阳光太毒,我的皮肤竟烫如同烙铁一般.干渴与疲惫反复袭扰着我,使我头晕脑胀不已,不得不伸手从座位上,摸出一瓶瓶装的普通纯净水,有些失礼的胡乱拧开它的盖子,然后几口就喝光了它里面的生命之源——这样我才稍微觉得好了一些.
“撒哈拉”这个词本是当地游牧民族图阿雷格人的语言中的词绘,意思为“大荒漠”——而它也一点没辜负这个美名.它是当今地球上规模最大的荒漠,面积几乎覆盖整个北非.
我放下空空如也的玻璃瓶,将手掌放在汽车的玻璃窗之上,竟像是放在滚烫的油锅之上一样,逼得我又匆匆抽回手去.
这里有记录的最高温度曾经达零上五十八摄氏度之高,可以将埋在沙下的鸡蛋烤熟,以至于我必须穿着十分清凉的轻薄的白色无袖衫,以尽力减少紫外线可能对人体造成的伤害.而由于水分流失更快,我也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补充水分——就算是神,在沙漠中缺少水分一段时间也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那么,你们也许要问了,为何天气这么炎热,我们却还要挡上车玻璃呢?那不是更热了吗?
因为这并不是普通的玻璃,而是一种特别的防弹玻璃,在质量优秀的热增强玻璃夹层中夹入了PVB材料,可以有效减少外来的冲击力度.如果此刻从路边冲出一群全副武装的暴徒向我们开火,那我们也未必会受伤.
虽然我打心底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就是了.
不过比起我来,我觉得正在我前方驾驶汽车的那位先生更热一些.即使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之中,他却仍然穿着一身厚重的装备,这其中包括了他的手雷**,防弹背心以及波塞冬公司的制服,外加一个比摩托车头盔包得还严实的头盔——以至于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但他却像是完全不知道热一样,一直安静稳重的握着方向盘,车开得不缓不慢,让人完全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沙漠十分安静,除了汽车引擎的声音,我几乎听不见别的什么声音.
大概是不甘寂寞,我用手指划着有些烫烫的玻璃,有些自言自语意味地对前面开车的大叔疑问道:“那个,你渴吗?这里还有水.”
他并不理我,只是一直看着前面的路,继续安稳地操作着汽车前行.
“啊,现在我们在什么地方啊.附近全是沙子,完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哈哈哈~”我尴尬地笑了笑,看看那个仍然将精力全然放在开车上的男人,只得无聊得将脸贴在了车玻璃上,看着让人眩目的阳光,稍微闭上眼歇息了一下.
其实我本就知道他不可能回答我的话——作为波塞冬公司的员工,他必然早已经被Vritra进行了洗脑,已经失去了自我,成为了只会遵守Vritra命令的傀儡——虽然我无法认同这种做法,但我也阻拦不了Vritra.
荒漠,地球文明中最荒凉的景色之一.在一个月前,我的一场梦里,我便是这样坐在一辆车上,行驶在一片荒漠之中——只是,为何那些举着人类文明旗帜的怪人,也一直在荒漠中旅行,然后消亡掉呢?
我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只是微微睁开眼,看着那片在金色耀眼的太阳之下起伏的沙丘,看着它们被肉眼都难以看清的细沙组成的身躯,因为风的流动,而自然浮现出来的各异纹理,就像是什么宗教符号一样难以让人看懂.
汽车在阳光之下,越过一处略显平坦的沙地,滚滚烟尘如同在追着汽车一般.
夜晚来临,太阳从我们的头顶消失了,原来热情如火的大沙漠,全然被一片琉璃般的冷色包裹起来,一轮像是青玉一样的弯月高高悬挂在黑蓝色的天空之上,宛若沙漠居民们信仰的宗教标志一般美丽.
沙漠环境中的昼夜温差十分严重,明明白天可以热得让人头晕目眩,但夜晚却不比北海道的冬天温暖上多少.这使得一直生活在本州南部的我,也自觉换上了更暖和的毛线衣,在吃过了晚饭之后,就早早钻进了温暖的睡袋里.
我们的车停在了一处较高的沙丘之上,休息地点也自然选在这里——在沙漠中务必要将休息地点选在高处,否则沙子被风从高处吹落时,会将处于低洼的人掩埋.这是沙漠旅行的基本常识,虽然我并不是来旅行的.
由于包裹在保暖效果不错的睡袋之中,我除了脸上有些冷外,并没有感觉到太冷,何况那个与同行的男人还生了一堆火,这足以有效地抵御一些沙漠中常见的毒蛇或蜥蜴袭击我们,也保证了温暖.
但是我的肚子却似是不太喜欢这样安静的夜晚,发出了不和谐的咕咕声,试图搅乱这宁静的小夜曲.
晚饭吃的是带来的干粮,从附近的村庄买来的烤馕.这种沙漠民族创造的方便保存,吃起来却十分干燥的面食,我不得不用许多水将它们送进胃里.而简单的就餐了一顿,还是令我感觉到饥饿感.也许我可以再吃一张吧…不行,还要留下足够的食物和水以备接下来的旅程呢.
不过这得很饿啊…我侧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禁想起来了小桃家做的可口蒸饺来,那种粘粘的,一咬开香气便会直冲嘴里的美味.然而想到小桃此刻可能还在医院中躺着,我突然又觉得不太敢想这些,眼睛也避开了那轮弯月,以免我又想起什么不太适合这时想的东西来.
那个全副武装的男人,正抱着他的枪支,站在汽车边上,警戒地循视着四周的情况.
在沙漠中,最好是有人进行站岗,因为沙漠中很容易发生风沙,而导旅人被风沙掩埋,站岗自然可以有效减少这种情况.
而另一方面来讲,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区,应该是利比亚境内,这个国家在2011年才发生过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战争留下的烂摊子还没被收拾彻底,这个国家内现在仍存在一些不太安全的非法武装者,包括许多恐怖分子.
所以有个人警戒着,总归是好的.
虽然我想过要两个人轮流站岗更好些,但是可惜这个男人根本不与我交流——或者说,他根本没办法与我交流.
很显然,Vritra那家伙为了保证我的安全,要求他整夜警戒,可就算是铁人,连续不休息也会累趴下吧,真是没人性的做法.虽然由于他被洗了脑,我就算与他单独在一起,也不用担心他会做什么…
想到这,我突然觉得负罪感涌上心头,只得紧闭上双眼,尽力逃避这种感觉.
这算什么呀,别人遭遇了那么残忍的事情,我却在幸灾乐祸.
随着夜渐渐得深入,原本琉璃色的苍穹,渐渐彻底被夜晚所染成墨一样的黑色,弯月在天上显得更加明显,气温渐渐得降低,也使得我不得不将包裹在睡袋中的身体缩了起来.
在如此寒冷的夜里,我半睡半醒得卧在这冰冷的沙丘之上,脑上混乱地想起了许多来,精致可口的点心,露西热热的吻,本州岛冷暖适中的气候,购买的音乐CD,气氛永远让人那么轻松的学校…想着想着,我又摇摇头,在心里自责起来.
现在明明这么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却对轻松的生活抱有着怀念,真是六根不净呢——总是这么软弱,我会变成废物的.
这么想着,我将头转过去,看着天上的那轮弯月,心中不禁感慨起来——一直承担着恶魔之职的Vritra,也如同这轮弯月一样,何等的孤独.虽然她很疯狂,但我却不知不觉得同情起她来了.
就算是恶魔,一直承担这样的命运未免太过可悲了.作为世界上“恶”的象征,她活得,是否如行尸走肉一般?
如果我足够强大,我能够一开始就免于这世界陷入这样的事之中,那么,她便不需那么做吧?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必须变得更加强大才行,强大到可以保护这个世界无须担心任何忧患才可以.只要解决了这样的问题,世界便无须轮回,Vritra也不必成为罪恶的推手了.
我这么想着,却又十分明白,一直以来推动世界进步的,正是罪恶.
即使世界被拯救了,罪恶还是会进行下去,这点并不会变.我心知肚明.
这样想着,我越加睡不着,将视线投向远处,风吹动着沙丘,令沙子一层一层薄薄得滚落向低洼处.沙会随风而行,人也是如此.
可是,在一处遥远的沙丘之上,在清澈而昏暗的月光之下,似乎有几个模糊的影子在渐渐向这边移动过来.
那个一直在站哨的波塞冬士兵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向前疾走两步,举起枪支,利用安装在枪械导轨上的光学瞄准器小心地观察着那些不明身份的身影.
看起来,似乎有什么情况的样子…也许是过路的商人或旅行者,刚好经过呢?虽然我尽可能往好的方面想,但还是从温暖的睡袋里钻了出来,在寒冷的沙漠里,一边打着哆嗦,一边换上了厚实的御寒服.以免发生什么情况时,来不及反应.
是什么人呢?我眺望着那些正一点点儿向这里移动的影子,又回头看看那个士兵,火光映在他脸上,除了反射的明光外,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虽然我估计他脸上也不会有什么表情就是了.
渐渐得,那群人移动到了离我约五十米远的一处沙丘之上,那座沙丘比我们所处的沙丘更高一些.他们约有十个人,因为离得有些太远,我看不清都是些什么人,但他们慢腾腾地爬上了那座沙丘,然后从那里俯视着我们,不知是要做些什么事.
是过路旅人要在那里休息吗?可是为什么他们只是站着不动,却不生火扎营呢?还是说他们觉得这个地方并不适合休息?打算换一处,所以正在寻找.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他们却突然左右两边让开一条路,然后看见一个肩上扛着筒状物品的人突然出现,举起了肩上的筒状物品.
与此同时,我耳边突然响起震耳的枪响声——那个一直负责保护我的士兵当即果断地扣动扳机,一发发子弹伴着显眼的枪火,从枪**出去.
“嗖”我看见有一个东西带着一道白腾腾的烟,从那座沙丘之上的人群中,掠过冰冷的空气,直冲而来!
“轰”的一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那枚火箭筒带着白色烟尾,横冲直撞地轰击在我们的汽车上,一下子裂开爆炸,腾起的火光照亮这个原本宁静的夜晚,我觉得背后吃痛,在强大的冲击力度之下,与那名士兵一同从沙丘上滚落了下去.
好痛好热…似乎是弹片射进小腿和后背的肉里了…如果叫出来的话,会被那些人发现的,不能出声.我强忍着痛苦,暗中将一些查克拉送到伤处,使伤口加快愈合.
那辆汽车笼罩在沙丘上的一片大火里,只是略微有些变形的玻璃向我们宣告着它的防御力有多好,但车上许多地方已经被火烧黑了.
为了不引起注意,我小心地伏在地上,借着漆黑的夜色向那个士兵的方向爬去.此刻他仰面躺在地上,枪扔在一边去,生死不明.但他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一个同伴——勉强算是吧.如果他死掉的话,那我可就糟了.
“先生…嗯…”先是本能地用日语招呼了他一句,但随后我立刻想到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来自哪个地方,而且他能不能听懂日语还是个问题.所以,我便转而用略生硬的英语招呼他,“What’s wrong?can I help you?”
他仍然平躺着,既不回答我的话,也没有什么动作.
他该不会已经…我吞了一口口水,略略抬头向那边望去,只见那十个人正小跑着奔向这里,我还能隐隐看清他们的手里枪支的轮廓.
只能先装死了.但愿能瞒过去吧,虽然我的力量远在他们之上,但我并不想杀死他们…虽然他们想要杀死我.
我将脸紧贴在冰一样凉的沙地上,尽量减少呼吸的力度与频率,以防止被人发现异样.
过了约几秒钟左右,那些人已经连呼带喘得跑到了我这里.
我偷偷眯着眼,借着火光与月色,小心地打量着他们——我原本以为他们会是当地人来着,但却并非如此,他们身上套着防弹背心,脚上踏着登山靴,手里抱着的武器也是些看起来很先进的西方玩意.而他们白得看不见毛孔的皮肤,或是棕色或是金色与红色的头发,也似是在向我宣告着他们可能来自欧洲,美洲或澳大利亚.
我屏住呼吸,将身体放松,继续装死.
一个红头发戴着夜视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男人走到我们身边,以至于我的心脏都紧张得怦然跳个不停.
他围着我们走了几圈,然后在我差点以为他发现我还活着时,他突然低下身子,很是费力得掀去了那名波塞冬士兵的头盔.
此时,我才从眼缝里,看清了那名可怜士兵的长相——一个留着棕色短发,皮肤白得像雪一样的斯拉夫人,他的脸上有撞伤的痕迹,脖子靠后侧上有一处血淋淋的伤,看来弹片射进了他的脖子之中.
那名红发男子探了探士兵的气息,又掐了一下他脖子确认脉搏,然后用流利标准的英语,肯定地对周围的其它人道:“He died.”
那个士兵已经死了.我在感到震惊的同时,又强制压下了心中的不安感——已经经历过那么多,我不能再因为不成熟,而导致事情被搞砸.
可是,现在,这个人必然会过来检查我的死活.我不可能瞒得过他啊,要怎么做呢?只有使用武力了吗?
我看着那个人站起来,小幅度地深呼吸一口气儿,使我的大脑变得能更冷静得思考问题.
对,也只能使用武力了.只要掌握好力度,把他们都打晕就好了.如果能的话,还可以抓走一个人,然后以武力胁迫他为我带路.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普通人类,能够单独步行在沙漠中行走太远的路程吗?这听起来并不太现实,就算是使用交通工具,人类在沙漠中的体力消耗也是十分巨大的.
不过换个思维模式进行思考的话,他们也必然不可能是走着来追杀我们的,他们一定有汽车或骆驼,只是停放在了我没看到的地方而已.
看着这个红发男人渐渐向我走来,我悄然将查克拉聚向胸口,然后突然翻过身来,灵活地从地上翻起来,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一朵六芒星形的绿色光莲花绽放在我胸口.
“啪”在他们未反应过来之际,我瞬间一个转体横扫踢,脚抽过身后两个人的脸,他们一下子就飞了出去,像是被汽车撞飞一般.
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边后退着边用手中的武器向我胡乱开火,好像我是怪物一样.
凭着查克拉,我轻松避开了像雨一样密集的子弹,几下就冲到他们面前,用脚在地面一扫,将沙子扬向他们的脸,其中两个人因为被我扬起的沙子迷到眼睛,完全没办法开火,慌慌张张地用手去揉眼睛.
趁着这一时间,我一把抓住右边的一个人,将他抛出去,一下子砸到了右边三个人,几个人抱作一团,晕迷地倒在地上.
接着,我突然地转身一脚横踢在另一个眼睛进沙子的人身上,他痛叫一声,飞出了几米远.
“啊啊啊!”一个戴着墨镜的光头大汉因为子弹打光了,来不及装弹,就直接叫喊着举着枪冲过来,似乎想用枪托打晕我——不过大晚上的戴墨镜,就不怕更看不清路吗?
我看着他疯了一样冲过来,毫不犹豫地冲着他肚子就是一记寸拳,他的墨镜应着拳头着肉的声响落地,人像没了骨头一样瘫倒在地上.
离我略远的一个人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一样,举着他的轻机枪,向着我的方向疯狂扣动扳机,连瞄准都忘记了,嘴张得都快成了“O”形.
我灵巧地避开可能会伤及到我的子弹,然后弯腰捡起光头男人手里滑落掉的枪,像举回旋镖一样,将它高高举过头顶.
“啪”枪支被我扔出去,枪托的部位精准得撞击在了那个机枪手的脸上,他连叫痛都来不及,就后仰着倒下,失去了知觉.
把他们的首领抓走为我带路好了.感觉问题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我转过身去,看着那个正慌张地换子弹的红发男人,不紧不慢得向他走去.
那个男人在身上着急地摸了半天,似乎已经没有子弹了,看着身上散发着淡绿色光芒的我向他走来,他果断得扔掉了手中的突击步枪,拔出了备用的手枪,冷静得举枪瞄准,连续向我发射来三发子弹.
分别是对着我的脸,额头和大腿的部位的.看来他真的是指挥官,队员已经全灭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这么冷静地射击.
我待子弹将至时,身体向侧一闪,易如反掌的避开了子弹.
红发男人见未能击中我,又再次向我连开了三枪,这次瞄准的是我的上身,看来是觉得头部不太好瞄准,所以才选择更容易得手的躯干部位下手的.
但是,选择哪里都一样.这次我连躲都懒得躲了,直接用查克拉在身前开了个无形护盾,三发子弹撞在护盾上,力量完全被化解掉,全都落在了地上.
看着子弹莫名其妙地被挡开,红发男人先是愣住,然后也开始有些混乱起来,手指如同失去理智一样接连扣下扳机.
我利用护盾直接顶着子弹走了上去,子弹一发一发全被查克拉护盾轻松挡下来,没有一发能伤及我毫毛.末了,我觉得这样做也无聊了,将护盾撤去,空手空中一晃,抓住了一发本会击中我的肩膀的子弹.
在红发男人恐惧的表情之中,我松开了手,一颗还比较烫的弹头掉在沙地上,一声不响.他的手枪从他瑟瑟发抖的双手之中滑落掉地,他整个人也随着枪落地,吓得坐在地上,无心再战.
看着已经放弃抵抗的他,我松了一口气儿.
我与Vritra约定相会的地点是加特(利比亚地名)附近,到时,她会来迎接我的.
此刻,我安然坐在一辆牢靠的装甲车的后座上,痛快地饮着一瓶清凉的淡水——虽然在这炎热的天气之下,装甲车里闷得像蒸笼,比越野车还要热得多,但眼下也就得这样凑合一下了.
那个红发男人紧张地坐在驾驶座上,眼睛总是时不时向后瞟两眼,还用舌头舔舔发干的唇,偶尔吞一下口水.
我放下手里的空瓶子,又顺手从装水的箱子里抓起一瓶饮用水直接扔给了他.他接过饮用水,犹豫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才用嘴咬开瓶盖,几口就喝光了里面的水,像是得到了琼浆甘露一样.
沙漠中的夜晚人体的水分消耗比较少,但白天的话,水分消耗就比较多了.如果不注意及时补水的话,一定会脱水的.我这么想着,低头看看水箱里面,就只有五瓶饮用水了.
只有五瓶水了…这样能够支撑下去吗?就算解决水源的问题,可到了夜晚怎么办?这个人并不像波塞冬士兵们那么听话,一定会趁我睡着时逃跑掉的.到时候我该怎么找Vritra呢.
“啊,是Kanja吧.”这时,我却听见了一个声音传来,这是Vritra的声音?我稍稍有些不敢相信,便从车顶爬出去.一阵热浪迎面吹来,我隐约看见Vritra正带着一些士兵站在一处沙丘边上等待着我.
我摇摇头,才确认了我没看错,那的确是Vritra等人没错.
在我反复的命令下,那个红发男人才终于不太情愿地将车缓缓停靠了下来.
“Vritra,你为何会在这里呢?不是说好在加特附近会面的吗?”我一翻身从战车上面跳下去,这才清楚地看见Vritra带着约十几个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还停着两辆比红发男人开的车看起来更加结实的绿色迷彩步兵战车.
“怎么说呢…因为突然想起我前一阵子将一批军火卖给一伙在黎凡特*地区的恐怖分子,所以得罪了另一个军火商.我今天收到消息,那个家伙请了一些雇佣兵想来找我麻烦,我不放心,就放下手头的事情沿着路线过来找你了.不过…”Vritra邪笑着瞟了一眼我身后的装甲车,“你不但把他们都干掉了,还活捉了一个人当向导——虽然这个不是当地人的向导,不知道靠不靠得住.”
“没有干掉啦…只是打晕而已.”我忙摆摆手辩解道.
“不要在意细节啦,反正结果都一样——他们肯定还是全都倒在地上了吧?”Vritra像是老朋友一样,讪笑着拍着我的肩膀刻意与我套着近乎.
“这已经不是细节的问题了吧…”
“嘛,那都不重要了呢,快上车来吧.你一定很渴很累了吧?到我在利比亚的基地来好好休息休息,再讨论正事吧.”Vritra颇有传销性质般推推搡搡地,不由分说就将我推上了一辆步兵战车,然后转过头对那些士兵说,“你们先留在这里,处理一下这位佣兵先生,然后再回去.”
那些士兵立刻熟练有素地全体立正,向Vritra敬礼示意.
坐进战车里,我觉得比刚才的装甲车还要热,搞得我不停得用手扇着风,想必我身上一定已经满是臭汗了.一定要找个地方洗一下呢.
“给.补充盐分.”Vritra坐在我边上,将一瓶看起来并不出彩的饮料递给我.我怀着疑惑,接过了这瓶水,拧开瓶盖饮了一口.
“噗”然后我就果断地,毫不犹豫地将口中的水全都喷了出去,喷了Vritra一脸.
“好咸啊…”我伸出舌头来,觉得舌头都变大了一样.
“这个是专门用来为进行高消耗运动的人补充盐分的盐饮料啊.Kanja你从来没喝过吗?”Vritra阴沉着脸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干脸上的水,有些恼火的说,“而且也不要这样喷出来啊!”
“对不起…但是我怎么可能喝过这种饮料啊…”我擦擦发咸的嘴角,将瓶盖又拧了上去.
“呼…”Vritra无可奈何的泄气了,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份厚厚的纸张来,像是大英百科全书一样厚实.
“这些是…”
“我目前手头所掌握的所有线索的一部分——是我在长久的历史中,追踪那个盗窃查克拉的小偷所有记录.”Vritra自顾自的说着,一张一张地将这叠纸张翻开,“文明初起时的埃及,巴比伦灭亡之时,罗马帝国的铁蹄踏进古希腊的城邦之时,火光冲天的赤壁战场之上,推古天皇即位之时,成吉思汗入侵欧洲,南非的布尔人游击队地下据点,1945年的柏林…甚至连恐龙时代都能见到这个人的身影.”
“好详细…可是,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记录,那个人却还在逍遥法外呢?”看着这些记录细致到连出现地点的具体经纬度都标出来的记录,我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
“因为这些记录…有或没有,根本就没什么区别.”Vritra叹了一口气儿,合上了这些纸张,“每次当我快要抓住她时,她就突然神秘失踪,怎么找也找不到——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试图从记录中寻找可能的因素.但是,却什么都找不到,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到手的鸭子飞了.”
“突然消失…”喃喃自语着,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一晚,我和露西被痴汉袭击,然后那个神秘出现的女孩救了我们,随即,她却杀死了她完全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到达的位置的痴汉.
难道说——就是那个女孩吗?
可是,如果是她的话,那她既然盗窃我的查克拉,又为什么要帮我们呢?
不,也可能只是为了自己——毕竟她需要我的查克拉,所以才会盗取我的查克拉的.所以如果我消失了,那她也就没有查克拉可以盗用了.因此,为了可以继续盗走查克拉,她才选择帮我.这样说也似乎有道理,但是,却有一点儿仍然难以说得清——那个痴汉只是人类而已,不可能伤到身为神的我与露西.
那么,她不出手也可以,又何必暴露自己的所在吗?是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了吗?
“轰”,我在想着这些事情时,后面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我差点没从座位上摔下来.
发生了什么?
我略有些惊恐地向四周环顾了一下,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只见Vritra安然坐在座位上,又拿出一瓶盐饮料,熟练地一下拧开瓶盖,“咕嘟”的灌了一口,满意地道:“他们已经解决掉小小的问题了——虽然用TNT炸弹连车带人一起解决掉实在有些浪费.”
那个红发男人…被杀掉了吗?
我偷偷得瞟了一眼完全不将这当作一回事儿的Vritra,我不禁在心里暗暗想着:果不其然,Vritra还是一个恶魔.残忍一点儿上,一点儿也没变呢.
那个盗走我查克拉的少女,之所以要盗走我的查克拉,是因为迫不得已——如若Vritra抓住了她,那她的下场会很惨吧?
但是,如果我不去抓住她的话,那么我的世界就会完蛋.
我纠结得抓住了座位的边缘,十分用力,像是要将它捏碎一样.
“我当然不能让你用那些低等士兵的浴室了,用我的专属浴室吧.”
因为Vritra这么说了,所以我此刻已经脱掉了身上被尘土与汗液弄脏的衣物,略有些胆怯地走进了那间浴室里——而新的衣服,她说过一会儿就会有人为我送过来.
真豪华啊…
看着眼前这间不足三十平米的浴室,浴室里竟然吊着一盏偏蓝色的水晶灯,而用来冲淋的淋浴头,居然是用货真价实的黄金制作而成的,浴池则完全是用白银打造的,角落里居然还摆放着一尊小恶魔的金像,恶魔的眼睛还都是用大钻石制造的.
Vritra在世界上有约几百个基地,搞不好她的每一间浴室都是这个样子的!
Vritra…你…太浪费了啊…这个世界明明还有许多人饥不果腹,你钱多也不能这么奢侈吧.
我忍不住吐槽着Vritra的纸醉金迷,但用着别人的浴室,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拿起了淋浴头开始为自己冲洗身体.
啊啊啊,好凉的水啊!
水刚冲到我的身上时,我凉得一下子就躲开了急烈的水柱——虽说我在外面被热得不行,但是眼下果然还是要用热水冲澡才能解暑呢.用热水洗澡可以用毛孔张开,便于散热,这可是常识呢.
虽然不忍心浪费珍贵的水资源,但我也不得不先放掉一些水,等了一会儿等到冲出来的水变热了,我才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
呼,这两天,因为找不到地方洗澡,沙土与汗水粘在身上,真是难受,就像是身上又多穿了一层衣服一样,而且比穿衣服还难受.
现在把身上的杂质冲洗掉了,令我颇有着如同洗礼般的感觉.
嘛,不过这样的享受,只是暂时的,我必须想办法去解决掉该解决掉的问题——那个迷一样的查克拉的盗窃者.
这个问题必然很难解决,何况我需要在短时间内解决就更难了.
在我插手之前,Vritra已经处理这个问题很久了,虽然我不知她是这次才开始,还是以前的世界也调查过——但唯一肯定的是,她从来都没成功过.
我们,简直就像是活在一片无知的荒漠中,什么没办法了解.
我甩甩头上的水,满足地关掉了淋浴,然后将身体挪到了浴缸边.
这种银色的浴缸里装满水,看起来真是超奇怪——难道除了用黄金白银来炫富,Vritra就不能换种更有品味的方法吗?
我不太高兴地摇摇头,然后抬腿跨进了浴池里.
呼…身体浸入热乎乎的清水里,刚刚还用热水冲洗过的我,没有对这略高的水温感到什么不适,温暖浸入着我有些发酸的关节,令我觉得无比地放松,除了休息外,几乎什么都不想做.
好舒服…我仰躺着,看着沾满水珠的天花板,呼出一口热气儿.
这样一个人洗澡,有多久没体验过了呢.我用手贴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颊,忍不住在心里,开始思念起了露西来——那孩子那么担心我,搞不好,会因为我突然离去,而大哭不止.
真是让人心疼…那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傻呢?
我一定会活着回去的,一定会的…我才不会死呢!
这么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洗完了一个勉强的澡,我披上浴巾又将浴室打扫了一圈,才推开门出去.
结果,我一推开门,却看见一个身材很成熟的金发女人站在更衣室里,捧着一套白色的衣服在等待着我.
“已经恭候您多时了,这是Vritra大人托我送过来的衣服.”女子举起衣服对我说道.
“你是…”我看着她一会儿,突然一下子想了起来,“你是墨杜莎?”
“您居然还记得我呢,真是荣幸之至.”她微微一笑,“作为Vritra大人的精神分体,我原本并不指望您能记得我呢.”
“不过你真的很厉害呢,你这么靠近浴室,我居然一点儿都没感受到你身上的气息呢.如果是Vritra的话,我多多少少也能感觉到一些.”我接过衣服,一边感叹道,“该不会你比Vritra还要厉害吧.”
“并不是这样哦.”墨杜莎无奈地笑了笑,“像我这样的精神分化出来的生物,都是拥有查克拉的神无法查察到气息的.”
“诶?不会吧?”我听到这句话有些被惊到了.
“气息是作为动物才会存在的,而我们这种精神分化生物,本身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生物,不如说只是查克拉的载体更合适而已.”墨杜莎耐心地为我解说道,“而只要精神母体还在,我们就不会真的死亡,除非我们的精神母体需要我们消失.”
“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我一边换上新的衣服,一边思索着,一下子想起了精神世界里的A
Nubies来——他应该就是母亲的精神分身,所以母亲需要,就让他化作沙土消失掉——而化作沙土应该也只是精神世界中的具象化表现而已.其实,那些“沙土”应该就是被母亲她回收的查克拉.
那么说来,精神分身就是利用查克拉制造自己不同形态的分身,甚至令他们拥有与自己不太相同的能力.
但这种方法毕竟也很有很不利的一面——最大的,莫过于这其实是将自己的力量分出去,减少了自己的力量,而且在分身的过程中,也许还会有部分查克拉会消耗掉.
所以大家也仅仅是在需要时才制造精神分身.
这样胡乱想着,我已经不知不觉中将新的衣服换好了.应该说,新衣服还是挻舒适的,虽然看起来好差劲的感觉.
“很适合您呢.”墨杜莎打量我一下,然后笑着道.
“是啊…不过…”我捏捏衣服的材料,一种透气性很好,又很薄的布料,“居然是这种单薄的紧身衣.我还以为会是战斗用的防弹装备呢.”
“因为是在基地内活动,所以暂时先给你穿上比较凉爽的衣服,等到作战的时候,自然会给你战斗用的服装的.”墨杜莎点点头解释道.
“这样啊,也可以理解呢.”
“而且Vritra大人说,不用担心因为你的身材轮廓显出来会影响士兵们,因为您的身材非常安全.”然后墨杜莎接着说了一句差点让我吐血的话.
“安全…”这种挫败感…而且还是被Vritra那种身材比我还差的人说…我除了狠狠怨念地盯着墨杜莎比我大许多的胸部外,真的是没什么话可讲了.
“对了…”大概是被我盯得不太舒服,墨杜莎苦笑着后退了一下,然后才跟我说,“一会儿就要吃午饭了呢…Vritra大人请您与她一起用餐,顺便与您商量些事情.”
“啊,谢谢了.”我这时才发觉这样不太礼貌,忙收回视线.
大概是要讨论关于如何抓住查克拉盗贼的事情吧.也对,不过我也刚好饿了呢,但愿Vritra为我准备了素食.虽然现在吃的事情是放在次要就是了.
不过,Vritra用餐的地方在哪啊?
Vritra位于利比亚的基地——和Vritra总是将基地建立在各种奇怪的,没有人烟的地方的习惯一样,这次的基地建立在撒哈拉沙漠中,一处不起眼的绿洲附——的地下.
简直像是冒险电影里的沙下墓穴一样呢.
我走在金属制成的楼梯上,在心里默默吐槽着,一些下楼的士兵似乎也知道我是谁,都自觉为我让开路,并且会向我敬礼——虽然我一个人都不认识.
这样在那些士兵们专注的眼神,不怎么自在的我,才终于找到了位于中层的Vritra专用的餐厅——或者说是用餐的房间更合适些.不过为什么Vritra不将浴室和房间都放在一起呢?这样不会觉得很麻烦吗?
毕竟Vritra脑子里想的事情,的确不能用常理去想呢.
我看着眼前什么装饰都没有的白钢门,用力推了一下,将它推开来.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铺着蓝白格花纹的圆桌,桌上摆放着两个盘子,而Vritra身体人斜着坐在正对着我的椅子上,以一种魔性的眼神看着我.
“对不起,稍微来晚了些.”我说着拉开椅子坐下去,而Vritra只是笑了下,然后坐正了,并没有介意.
在洁白如玉的盘子里,是搅好的土豆泥,与一种我也叫不上名字的菜,看起来像是一种什么植物的绿色果荚所切成了的段,断面能看见它有五个空心室,像是五朵花瓣一样,伴上切好的香菇碎,当然,配着这道菜吃的,是一块散发着香味的全麦面包.
而对面的Vritra的盘中,摆放着则完全不同,是五条经熏烤处理的沙丁鱼配上两个生蚝.
这种菜是…从没有见过的样子.我试着臽起了一勺土豆泥,看着混在土豆泥里的香菇丁与绿色果荚合起来的诱人颜色,我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然后将它放进嘴里.
好香啊!土豆浓郁的香味,香菇刺激食欲的香味,还有一种十分滋润人舌头的淡淡清香,在我的嘴中渐渐扩散开来,将我的味蕾全都打开.
真是美味啊!
“这个不知名的绿色蔬菜是什么啊?我从没尝过呢.”我有些兴奋指着从土豆泥中,露出半截身体的绿沟蔬菜问道.
“这种菜叫秋葵,是非洲的特产呢.”Vritra一边举起一只生蚝,一边回答道.
“这样啊,真是奇妙呢.这个连我创造的世界,却出现了许多连我都不知道的事物呢.就好像父母并不一定就了解自己的子女一样.”我看着这盘精致菜,心中感慨万千,突然觉得有一种使命感涌上心头.我放下手中的勺子,对Vritra道,“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嗯?”Vritra停下动作,望着我,想看看我想说什么.
“我与墨杜莎交谈过,从她的话中我得知了一件事——关于精神分身的事情.”我摸摸下巴,将我的猜想告诉她,“那么,会不会,每次你抓不到查克拉窃贼的原因,也是因为你追的其实只是一个精神分身呢?如果是精神分身的话,那自然就可以因母体的想法,而突然消失吧.”
听完我的话,Vritra放下手中吸食一半的生蚝,认真地对我说:“其实这个我也想过,但有一个问题解释不通——精神分身是感受不到气息的,但是,我却能感觉到那家伙身上的气息.她的确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生物没错.”
“也就是说,那个家伙不可能是一个精神分身对吧?”
Vritra点点头,对此表示肯定.
“那么…她会不会拥有传送这样的能力,所以才能在一瞬间就消失逃走掉呢?”本来自信满满地以为能猜对我的,被Vritra否定后,有些失落地用勺子搅拌起土豆泥来,又不甘心地发出了别的猜想,“Vritra,你认为对吗?”
“那就更不可能了.”Vritra像听着小孩子说的玩笑话一样,摇摇头道,“因为查克拉的能量在释放出的一瞬间,最为强烈,就好比高压锅被打开时,压力最早冲出来的气力最为强大一样.”
“是啊…这么说来的确是呢.”回忆起使用查克拉与查克拉战斗的细节来,我似乎也发觉了这里面的问题.
“而每次追踪那个家伙时,我从来都没感觉到过有查克拉爆发的样子——她的查克拉似乎一直保持平稳的状态.”Vritra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道,“所以那家伙在被我追踪的过程中,并没有使用什么能力.”
“嘛.这样啊.”我有些灰心地叹了一口气儿,不过既然Vritra用了那么长时间,都未能查明那个查克拉窃贼的来历.我自然也不可能只凭猜想,就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啊…怎么说呢,造物主Kanja愿意帮我一起来解救这个属于她的世界,对我来说,还真是莫大的荣幸呢.但是…”Vritra拿起生蚝,有些意味深长地说,“人应当先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为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太明白.”我有些低下头,有些灰心丧气地说.
“你太弱了.”Vritra没给我任何退路,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这个事实.
我知道的——我当然知道的.我真的很弱,不但一次又一次的保护不了自己的朋友,而且,在面对Vritra的进攻时,我居然,连查克拉都施展不开.
不,应该说是该如何操作查克拉.
“如果那个窃贼与我们交手了,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用爱去感化她吗?”Vritra带着些许嘲讽意味的对我说着,然后突然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不过,你本身并不弱的.”
“诶,是吗…”我有些不太自信地反问道.
“当然,我不骗你.”Vritra拍拍自己平平的胸部,“虽然你的胸部比我小得多,不过,你既然能打败老师——即使那是老师放水的后果,但也足以证明你并不弱.你只是缺少实战的训练而已.”
“是吗…”我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地想吐槽.
明明我的胸部比她强一些的,Vritra未免太有自信了吧…不,本身这个话题能扯上胸部就已经不对劲了吧?
虽然这么想着,不过Vritra的话,的确让我心里又有了些自信.既然我能打得过妈妈,虽然我知道妈妈的确放水了,但这至少能证明我并非是真的太弱,我一定也能有所派上用场的.
“所以啊,Kanja,我打算对你进行训练——我希望能开发出你的战斗潜能来.你没什么意见吧.”Vritra看着我的眼睛询问道.
“当然,放马过来吧.”我坚决地回答了她.
“真是好极了.”Vritra闭上眼,满意地笑着道,“顺便一说,武力虽然有一定用处,但问题并一定非要用武力来解决.”
“啊,什么?”我一下子被Vritra的话搞蒙了——并一定要用武力解决问题,这是什么意思啊?
“在我的记录中,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Vritra坐回座位上,一边接近不出声一样优雅地吸着生蚝的汁液,一边对我侃侃而谈道,“每当战争,屠杀或各种人为灾难发生时,那个窃贼,都会突然对部分杀人者或**犯进行杀戮——我在想,这是否意味着她身上可能存在着类似道德或别的什么情结,使她宁可暴露自身,也要管一管呢?”
“这么说起来也是呢,我与露西也是被一名痴汉袭击时,被她救了——现在与你所说的联系起来,她似乎对于这种事情无法容忍.”我思考着,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难道,Vritra你自所以找我来帮你的目的是…”
“对,如我刚刚所说的——用爱去感化她.”Vritra放下已经被吸空的生蚝壳,抹了一把嘴道,“虽然拥有足够的武力,可以尽量万无一失.但是,能不用武力的话,我觉得还是不要使用武力为好——不论那个窃贼是有着什么心理阴影也好,还是有不能说的原因,但我想,劝解安慰别人,你是十分擅长的.完全慈悲之神——Kanja.”
“这样的,我会尽全力的.”我点点头,“不过,真是没有想到呢,Vritra你居然也会说这种话呢.”
“我虽然是个疯子,但是我并不傻呢.”Vritra指指自己的脑袋,缓缓叙述着自己的想法,“如我的老师所言,那个人既然能够轻松混入这个世界之中,那么,实力也自然说不准有多强大.这样的话,与其和她为敌,不如尽量用更安全的手段来解决问题呢.”
“有道理呢.不过,不排除她完全听不进我的话的可能性,所以,足够的武力,仍然是必要的.”
“不愧是Kanja,完全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幼稚了呢.”Vritra有些高兴地说,“所以,在完成这些事情之前,可能要暂时要让你与Mahesh分开一下了——虽然我知道,你与她实在是难舍难分.但是,过多的牵挂会延误事情,希望你明白——如果我们不能成功,那么,我们将失去一切.”
“我明白.现在,我们就去训练吧!”我有些着急了,一下子站起来直接就去参加训练.
“你啊…”Vritra有些无奈地笑着,然后突然一勺臽起土豆泥,就直接塞进我嘴里来了.
“啊呜呜…”我一时惊得差点摔倒,好一会儿才吞下了口中的土豆泥,将勺子从嘴里拔了出来,“Vritra你怎么跟Mahesh一样,就喜欢把食物突然塞进别人嘴里啊!”
Vritra耍赖一样耸耸肩:“要训练,也要吃饱,马不吃饱要怎么跑得快啊?”
“好吧…我先吃完饭才说.”我呼了一口气儿,又一下子坐了下去,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而问Vritra道,“对了,Vritra.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说吧,只要我知道,就一定就会告诉你.”Vritra毫不在意地让我直言.
“有关于伊莎卡学姐的事——为什么,你会将杀死伊莎卡的事情,称为‘献祭神之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