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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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直升机载着我们在空中不停的盘旋。
刚从十二区鼠巷中逃出生天的我们原本打算搭乘直升机打道回府，结果收到了警局的紧急命令在空中待命。于是我们在防疫部队封锁的第九区与第十二区的交界处上方盘旋。
螺旋桨撕裂空气所产生的噪声围绕在我耳边，使得我原本就焦躁不安的心情变得更为加剧。
我用望远镜对第九区被烟雾覆盖的街道反复地观察，隐约能看到有人在烟雾中激烈的争斗。
惨叫声在烟雾中传来。
我背后的达伦·巴尔特总算挂断了与总部联络道电话，拍拍我的肩膀说。
“看来一时半会儿没法儿休息了，瓦伦丁长官。总部要求我们靠近杜兰戈钢材加工厂，协助正在执行任务的地面部队。我们将于机组成员组建队伍，暂用代号为支援一队。”
“比起这个，你的伤势不要紧吗？”我关切的回问这位刚刚把我从困境中解救出来的男人。
巴尔特看起来有些兴奋的回答，“没什么大碍，只是手臂活动有点被限制了而已。伤口用绷带暂时处理了一下。”看来是默默无闻的做警员太久，第一次接触这种紧急任务有些激动吧。
一旁坐在直升机座椅上的老警探哈罗德·卡特则一脸愁眉不展，问道，“那么鼠巷怎么收拾？”
“有后续的支援部队处理，您大可放心，卡特长官。”
“原本还以为是抓老鼠的日常工作，结果却变成了生化袭击。真是活见鬼。人活得时间长了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能见到啊。”卡特揉着太阳穴抱怨道。
我回问，“生化袭击？”
“难道不是吗？那种闻了就会让人暴走的烟雾，简直和生化病毒没什么两样嘛。这弥漫的铁锈味……说起来，第九区的这团烟雾也是一样的味道呢。”
“老爷子，你的鼻子很灵呢。”
“那是当然，这是作为一名刑警应有的嗅觉。”五十九岁的老爷子有些骄傲起来。
正在插科打诨之间，另一架武装直升飞机正在逐渐向我们靠近，直到保持与我们所搭载的武装直升机平行飞行后才停止靠近。
武装直升机的舱门打开，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员向站在舱门旁的我打了声招呼。
“您好，瓦伦丁长官。我们接到德雷克局长的命令，向你们运送任务用装备。本次行动由您负责指挥，支援二队将听从您的指令。”
“呜呼，挺受重用的嘛。”卡特调侃道。
说真的，我还是不太能接受别人称呼我为长官。找不到别的什么措辞，便用平辈的语气对另外一架直升机的警员说，“辛苦了。”
说罢，我与另一名警员接过了对方从另一架直升机上抛来的两个金属箱。
金属箱很轻便，看来并不是什么重火力。打开金属箱一看，里面仅仅是装有四个防毒面具以及一些弹药。
这时，巴尔特以及打开了武装直升机上装配的武器箱。从里面取出了四把SG560步枪。我们迅速开始武装。
带上防毒面罩，我一边装填子弹，一边说，“居然给我在空中供给装备，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卡特呼应道，“久违的真刀真枪。小子，三个月前的大暴动我们刑警组织可是被排斥在外。这次总算轮到我这个老家伙动真格的了。”
直升机很快就到总部指定的地点，我们在上空盘旋。
我继续捧着望远镜对地面进行勘察。
从望远镜中，我观察到地面部队分为了四个小组在对各个厂房进行搜查，并且受到了发狂的囚犯不小的阻挠。
“有什么动静吗？”卡特有些起劲的问道。
“有激烈的交火。那些囚犯……和我们之前的遭遇一样。”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样的烟雾。难怪要我们带上防毒面罩。”
巴尔特问道，“怎么办？要支援他们吗？瓦伦丁长官。”
我指示道，“能联络到地面部队吗？他们的指挥官是谁？”
巴尔特用终端尝试着对地面进行联系，尝试了几次后说，“不行，有信号干扰！”
“怎么会……”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不远处，一束灯光刺中了我的眼睛，我稍稍眯眼，发现灯光在有规律的打着信号。
我用望远镜看向光源，是一座破旧的建筑。周围正在不断涌来大量的不明人员。并且建筑物的顶层不断有枪械的火光闪出。但是没有枪声，应该是有消声器。
于是我冲着舱门外向另一架直升机上的支援二队成员打起手式，示意支援二队掩护地面部队的行动。而我们则向着顶光的来源处飞行。
支援二队的武装直升机在接收到命令后开始降低飞行高度，超着地面的囚犯进行火力镇压。
我们也在两分钟内悬停在了光源所在的建筑上方。
巴尔特此时向我报告，“通讯恢复了，有来电，长官。”
“是地面部队吗？”
“不，好像是落单的作战人员。”
我将终端切入了通讯频道，说，“这里是支援部队，我负责空中指挥。”
一名全副武装的女性推开了建筑物的窗户，向我们挥手，报告，“我是B-03小队成员，代号伯劳，上级是梅根长官。我们失去了与上级的联系，信号受到了某种干扰。现在我们被暴民围困了，请求增援！”
梅根？她也在吗？她会被派遣到这里说明状况很严重啊。
确认情况后我们开始支援建筑物中的作战人员，降低飞行高度后，我们开始对地面涌来的暴民进行火力镇压。
我一边射击一边急切的问道，“我们也一样，看来工厂里存才每种干扰设备。你们与长官失联了多久？”
“十七分钟！”
确实时间过长，依照梅根的动作应该会更快些。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说实在的，我真的不是当指挥的料啊。
看着我磨磨蹭蹭想问题的样子，卡特有些不耐烦的用自己的终端向伯劳发出联络。
“我们没有办法用直升机将你们运出。你们必须迅速转移至其他建筑物，抢占一个较安全的制高点。”然后卡特对我说教道，“记住，小子。指挥官必须当机立断！”
我尴尬的点点头，对通讯说，“就按这个指示行动，我们会负责接触梅根长官。在信号恢复前，所有的状况你们自行判断。”
“是，长官！”
在歼灭了建筑物周边的敌人后，伯劳带着另外三名队员向着一条较为僻静的小巷跑去。而我们所达成的武装直升机则掉头赶往工厂方向。
工厂距离我们仅仅四百米左右，仅需要几十秒的时间就可以抵达。但是就当我快要抵达时候，地面发生了轻微的震颤，并发出奇怪的异响。
巴尔特惊叫道，“不会是地震吧？”
下一秒，我便隐约从烟雾中看见地面正在逐渐出现裂缝。厂房还在不断摇晃。
老练的刑警立刻将半个身子弹出舱外，对着地面的部队大吼，“快离开那儿！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新地中海战役前就已经存在的杜兰戈钢铁加工厂已经“服役”了将近二十年，战后被墨西哥黑帮控制的岁月里也只是一直处于缝缝补补的状态，从未进行过任何大规模的正规修缮。尽管三个月前由警察势力接手，但是短时间要对地下空间进行改造就已经耗尽了大量预算。修缮一直遥遥无期。自然对灾害方面毫无抵抗力。
正当地面的家伙们还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部分厂房开始发生倒塌。并且发生了燃烧。大火一下子就蔓延开来，点燃了周围的厂房。原本因密度较大而下沉的白色烟雾被高温升起的滚滚黑烟带向了高空。白色的烟雾逐渐被冲散。
像是闻到了甜味儿的蚂蚁，附近的街道上不断有暴民向着工厂涌去。甚至连附近的第九区也有部分平民向着烟雾中跑去，正尝试突破防疫部队的封锁。而杜兰戈工厂内的情形也随之变得更为糟糕，发狂的囚犯们根本不畏惧地震与大火，疯狂的向地面部队涌去。我眼睁睁看着数人被囚犯所杀。
“该死，升起的烟雾招来了更多的毒虫！那里是负责锻造的车间吗？看来是锅炉泄露了！”巴尔特对照着总部发来的工厂结构图情绪激动地说道。
此时，卡特灵光乍现，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说道。
“等等，瓦伦丁！假设这些烟雾与我们遭遇的相似，甚至是同一种物质所产生。那么就很可能连触发条件也一样！最有可能在这么大范围内一次性产生那么多烟雾的地方……”
我立刻反应过来，回应道，“车间里的熔炉！”我对身后的巴尔特下命令道，“巴尔特，到地面上想办法组织地面部队去各个厂房内关闭熔炉！”
于是我们指示直升机驾驶员寻找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稍作停留。
巴尔特带上另一名机组成员一同通过缆绳降至地面。而卡特与我则在直升机上对企图靠近他们的囚犯进行火力压制。
地面部队的人员貌似也察觉到了我们的动向，向着巴尔特附近赶去。希望其中也有指挥员吧。
行动展开的数分钟后，西侧的厂房得到了控制。正当我们打算前往东侧厂房时，情况又发生了剧变。
工厂中央的地面开始逐渐塌陷。地裂现象也逐渐变大，像是壁画上的太阳光芒一样逐渐向外辐射似的展开。杜兰戈钢材加工厂的腹地顷刻间下沉，被大地吞没。地陷带来的巨大冲击将周围的烟尘冲向天空，而转瞬之间，四周的烟雾如同海流漩涡般汹涌的涌入了塌陷的巨坑中。只留下四座摇摇欲坠的厂房以及其配套建筑分布在四个方位。
地陷对空气产生的乱流导致两架武装直升机运行发生紊乱。在偏离了一小段飞行轨迹后，我们又重新回到地陷区域。我们奋力寻找着巴尔特与另一名机组成员的身影。
幸运的是，直升机驾驶员通过安装在武装直升机底部的机载摄像在这堆废墟中找到了巴尔特的身影。他正死死地扒在破碎且倾斜的柏油路面上。而另外一名队员则在他身后不远处。
我大吼道，“你们两个没事吧！”
巴尔特则翘起大拇指对我回应，示意自己还能行动。然后就搀扶起身后的队员朝着另一个厂房的方向跑去。
“长官，机载摄像仪监测到多个生命体征位于地陷区域内！是否开展救援？”直升机驾驶员向我报告。
“那还用问！通知志愿二队一同下降至塌陷区域展开救援。”
“是，长官！”
副驾驶位的机组人员向远处的支援二队打了一串手势。然后两架武装直升机同时向巨坑下降。我努力想要看清巨坑的底部，但是底部全然被黑暗与烟雾所笼罩。
“到底有多深啊？”
机组人员回答我，“工厂的地下空间深度共计六十六米，占地面积八十万平方米。”
“救命！请求支援！”
在武装直升机的正下方，两名地面部队人员正位于倾斜的断壁边缘。其中一名倒地不起，另一名人员则牢牢抓住倒下的队友，不让他继续向下滑落。而他们的不远处则是汹涌扑来的囚犯。
为了防止重火力导致断壁坍塌加剧，我放弃使用机载重机枪，转而使用SG560步枪对趁虚而入的囚犯进行点射。与此同时，卡特则放下缆绳将队员缓缓吊起。支援二队的武装直升机也在进行同样的工作。
在将队员们拉上武装直升机后，直升机开始逐渐提升高度。
我急忙对驾驶员吼道，“停下！下面还有别的伤员！”
“不行，长官！这架直升机总共只能承载六人！我们只能一次救两个人。”忽然，驾驶员开始惊呼，“等一下，有些不对劲！飞机失灵了？”
飞机拉升的速度慢慢减缓。
副驾驶则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所有仪表都完好，赶紧拉升高度！”
“我没办法拉升高度！操作杆已经拉到极限了！”
卡特大吼，“见鬼，到底发生什么了？”
武装直升机开始发生轻微的摇晃，随着直升机加大拉升力度变成较为激烈的上下颠簸。此时直升机只能悬停在这个高度，无法继续攀升。
在震荡的过程中，我明显感觉到身体开始越发沉重。又一次震荡后，我发现自己的视线发生了颠倒，下一秒我才注意到自己仰倒着被吸附在直升机地面上。
我试图套头观察周围人员的状态，但是我的头部不允许我这么做。原因是我的头部被防毒面具死死的扣在地面上。与此同时我也发现，身体被身上的装备牢牢绑定在地面上。我能感受到身体被巨大的压力束缚着。
余光里，我能看见微弱的蓝光在直升机下方闪烁。
我只能哀嚎道，“卡特！”
“我动不了，真是糟糕透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驾驶员？”
“直升机的高度正在逐渐下降！我无法控制！”
就在我们陷入困境中时，在我的视线外的某处突然倾泻下大量子弹袭向直升机下方。直升机下方迸发出剧烈的子弹碰撞声。顿时，原本失灵的直升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摇摆着向上迅速攀升。左摇右摆下，直升机的螺旋桨不断与巨坑中的残垣断壁碰撞。直到飞达特定的安全高度后才得以稳定下来。而我们的身体也得到了释放，可以自由活动。
卡特与我立刻从机舱中探出身子向下望去，迫切的想要知道刚刚在巨坑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眼前的一切令我们震惊到哑口无言。
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在残垣断壁中正与支援二队发生冲突。刚刚子弹的来源便是支援二队的机载重机枪，而此刻重机枪的子弹还在不断向黑色身影倾泻。子弹在黑色的巨大身影上呯嗙作响，不时擦出火花。但身影仅仅是用双臂抵挡在面前，向支援二队的武装直升机靠近。
支援二队感到形式不妙，开始向上拉升高度时，身影伸出了双臂。紧接着，他背后爆发出耀眼的蓝色电流，蓝色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身影。
一个背后长有十二根不明圆柱体的庞大特修斯展现在我们面前。
闪烁的蓝色电火花从他的双臂上忽隐忽现辐射而出，而直升机瞬间停止了攀升，而像是被一个巨大的力逐渐向下拽去。
“保持这个高度应该就不会受到影响了，卡特，配合我掩护支援二队！”
“你不说我也知道，小子！”
我操作记载重机枪对黑色的庞大身躯扫射，卡特则半蹲在我身边，用SG560配合我对其进行射击。
面对我们的重火力袭击，庞大的特修斯腾出一只右手。对手腕部分进行充能后，他单手自下而上的挥起，地面上坍塌的断壁和金属与他的手产生了一丝电流，忽然上浮，在他面前组成了一道护盾。
正在这样焦灼的时候，我迫切希望周围的人员能腾出手来支援。但是刚才的剧变导致了伤员剧增，地面部队为掩护伤员撤离正忙于与涌来的狂暴疯子交战。
情况糟糕的不得了啊。
卡特向驾驶员吩咐道，“给我绕着那王八蛋大块头飞！看我不射穿他！”
驾驶员在查看了武装直升机的状态后回复说，“螺旋桨与尾翼受到不同程度损伤，光是保持平稳的飞行就已经是极限了！”
卡特一拳砸在机舱壁上，大骂一句，“没用的废铁！”
眼看拼命挣扎的支援二队直升机与大块头的距离近在咫尺，突然从一侧的废墟后冲出两个身手矫捷的黑影。冲向了悬浮着的直升机，一跃而上，用蛮力拉开一侧舱门后对其中人员一阵扫射。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快到我不足以用枪瞄准。
“支援二队！”我朝着支援二队的直升机发出嚎叫，但是没有得到支援二队的任何回应。
“混账啊啊啊啊！”
我们拼尽全力转而对沦陷的武装直升机开火，而对方只是再次用残破的金属材料在直升机周围形成护盾。
支援二队的直升机就像待宰的家畜，扑腾的翅膀失去了抵抗。控制权瞬间落入了庞大黑色身影的手中。他操纵着可怕的力量将歪斜的武装直升机扶正并悬浮于空中，然后另外两个黑影中的一名钻入驾驶席，驾驶着直升机逐渐升起。
此刻，漆黑的废墟深处，发生了一道剧烈的爆炸，弥漫的尘埃中散布着星星点点的电光。另一个硕大的物件冲破烟尘飞奔向大块头，一个妖娆的身姿带着飘逸的秀发却违和的双持着巨大的铁器。我仔细用眼睛辨识，发现那是我所熟知的女人，梅根！她正双持着她独有的磁暴拐棍对大块头发动打击。而她的身后随之而来的队友则一字排开进行射击。
“女人？喂，小子，那个家伙不会就是那个女队长吧？”
“是梅根！”
大块头继续操纵建筑残骸进行防御反击。在加固护盾的同时，也丢出金属块儿高速射向梅根的小队。并且同时与梅根展开近身肉搏。
磁暴铁拐是一种反战车武器，无论是谁挨上一发都会一名呜呼。但是这个大家伙背后的十二根缠绕着电光的柱体为他减轻了磁暴所能造成的伤害，被命中多次都未能造成太大损伤。
两人互殴得有来有往，特修斯的铁拳如同环绕着闪电的重炮般呼啸着袭向梅根，而梅根也总能以灵巧的身姿躲过大部分攻击。实在躲不开的就用铁拐进行防御。而特修斯则不躲避梅根的攻击，每一招都结结实实的用身体抗下。
在挨下一多次拐棍的攻击后。身材巨大的特修斯显然不想再纠缠，再次通过背后的十二根圆柱体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将梅根脚下的建筑残骸全部抛向空中，将梅根一同掀飞。
梅根与她的小队瞬间被带着电光的建筑残骸所吞没。
已经没有人能阻止那个怪物了吗？
“直升机上还有什么重火力武器吗？”我无比激动地询问副驾驶。
“报告长官，机翼上还挂着两枚响尾蛇导弹！”
卡特抢过我的话，“全给我扔过去！送那三个畜生下地狱！”满嘴脏话又神情激动的老爷子全然一副当年战场上奔波的样子。
驾驶员大概是被老爷子的气势威慑到了，没问过我的意思就调转机头开始锁定目标。
“锁定目标！发射！”
两枚响尾蛇导弹从机身两侧射出，径直冲向缓缓沦陷的直升机。
可再一次，让我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大块头特修斯将手臂探出机舱，从手腕与指关节处释放出一道电光。就在导弹快要击中目标的一瞬间，两枚导弹改变了飞行轨迹。扭扭歪歪的朝着上空飞去，然后划出一道弧线从高空落向我们。
“开玩笑的吧？”
卡特和我集中所有注意力，向两枚导弹点射，终于在击中我们前被射中。在空中发生巨大爆炸。剧烈的气浪将我们的武装直升机掀飞。
驾驶室传来两名驾驶员的惊呼，“要坠机了！坠机了！关闭两侧舱门，所有人抓稳了！”
我死死抱住机载重机枪，闭上眼。这种状况下，只能把命交给上帝了。
一阵天旋地转后，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短暂的失去意识后，我艰难地支起身，发现自己正被困在变形的机舱中。整个武装直升机处于侧躺着的状态。驾驶室里，驾驶员在座位上失去了意识，而副驾驶的头部深深嵌在粉碎的仪表盘中，看来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卡特则被座椅上的安全带救了一命。
“长官！长官！”舱室外传来呼喊与急促的脚步声。
接着变形的舱门被外力拆除，巴尔特与另一名队员正站在机舱上方。
“长官们！还能动吗？”
“勉强可以……直升机呢？”
巴尔特指向空中，我向上望去，直升机已经看不清踪影。
不过比起追不到的直升机……
“巴尔特，立刻组织人力在废墟中搜救！”
“对了，瓦伦丁长官。在那之前，我们有东西要给你，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这个……”说着，巴尔特向身后的另一面队员招招手。队员提来了一个手提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