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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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臭老头！居然敢瞒着我交易重犯！”虽然不久前才康复出院，但是一回到工作地点那个混账上司就给了我一个“惊喜”！居然私自交易中山这个畜生！在询问了威尔逊局长的开会地点后，我不顾家人的阻拦就开车直奔洪会馆。
我驾驶着警车疾驰在前往6区的公路上，口中骂骂咧咧，苦吐着愤怒。
耳边掠过的风像是与我同怒，低声咆哮着。
路程短，车速快。不久后我就进入了6区的地界。
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在这儿享受夜生活。这些人多半都是嫖客。为了避免出现事故，我减慢车速穿行于街道。这里的街道错综复杂，地势崎岖，想找条路真是苦难无比。而这里浪迹的多半是地痞无赖，向他们问路要么不理你，要么反过来讹你。刚做刑警的时候我可是吃过不小的苦头。
“唐人街，唐人街……”
哄的爆炸声。
街边的人全都愣住了。不一会儿，远处冒起一阵火光，随后不断响起枪声。直觉告诉我那里有我要找的东西，我加快车速，驶向烟雾升起的地方。街上的行人向着我反方向落荒而逃，但我没有功夫理会他们，油门不减的一路向前。
还有一个拐角就到了。
我大打方向盘，车子从东侧街道中拐弯了出来。可是不远处却竖着一排警戒隔离栏，隔离栏不远处挺着一辆消防车，两个穿着消防制服的男人正在把守着这条隔离栏。
我急忙一个刹车，惯性让我颠了出去。安全带勒得我喘不过气。
一个消防员一路小跑到我的面前，敲了敲我的车窗。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些什么。
我摇下车窗才听到，“前方路段发生火情，你不能在往前了！”
“没看到这是警车吗？”
“那也不行，请你在这里等一会儿，现在过去会对我们的消防工作带来困扰！”粗狂的声音带着严肃的口气回敬了我。
“该死！”
这时我后方又有其他车辆驶来，那个消防员又跑去和他们解释，引导他们绕行。几辆车开始对我按喇叭了。我这才发现自己挡住了别人的转弯车道。我只能把车辆停到路边。此时远方又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声。
“里面情况怎么样？”
“帮派斗争引发的交通故事，火势很大。”说着，消防员有模有样的对着对讲机联系了几句。
“帮派？就凭你们消防队能压制住他们？”
“哦，武装部已经先一步进入了。”
“那为什么不给我放行？我是精英部门的，比他们还高一级呢！”
对方不答话了。他慢慢靠近另一个消防员，两人好像在商讨什么，反应好奇怪。
此时空中又传来枪声，这次我听得清清楚楚，是法玛斯的声音！新突尼斯帮派里没有用法玛斯的，如果仅仅是帮派斗争顶多也就是用手枪和微型冲锋枪之类的小型枪支，更何况是像法玛斯这类只有战前社会的黑市才会流通的枪械，如今还有人在使用这类绝迹的枪械真是难以置信。
意识到事情不对，我感觉发动引擎。向后与隔离栏拉开一段距离，然后猛踩油门，向前加速。
两个消防员此时原形毕露，从消防服中掏出MP5冲锋枪。
我立马俯身。
子弹击碎车窗，击穿了我驾驶座。幸亏俯身及时，不然非得被射成马蜂窝。忽然我感到一阵颠簸和冲击，抬头一看，车已经冲破了隔离栏。将两人甩在后头。
一路颠簸，警车在街道上一路狂飙。不远处就是洪会馆了！
街道的最前端有车辆正停在我的去路上，我定睛一看是一辆装载着重机枪的皮卡。我保持全速直挺挺的撞在了皮卡的侧身上。
皮卡被掀了个底朝天，滚下了斜坡。巨大的冲击力将车上的机枪手和驾驶员都甩了出去。有防备的我身体压在弹出的安全气囊上，受到了足够的缓冲，索性没有大碍。
我抬头看向洪会馆，发现傍边建筑的阴影后突然窜出3台猿猴形态的机甲。破坏洪会馆外墙，进入室内。枪火声又一次传来。随后喷发出刺眼的电光。
就在我准备下车突入建筑内的时候，背后响起大型车辆的引擎声。几秒后灯光照亮了我的身后。
消防车追了上来，全速冲向我。
此时我已经避之不及，我解开安全带，然后撞开车门。就在毫厘之间，我保住了性命，从车里纵身跃出，巨大的冲击力在我脱离后的一瞬间释放了出来。警车在一刹那变成了废铁飞出数米，车头朝下狠狠地砸在了链接洪会馆与街道的楼梯上发生爆炸。唯一的链接被破坏了，洪会馆与街道相隔5米，这成为了难以逾越的鸿沟。
“为了杀我，不要命了吗？”我破口大骂，指责他们不正常的思路。
“少他妈废话。”2个假冒消防员跳下车，端起MP5瞄准我。
该死，没有掩体。没有办法了，拼一拼吧。我压低身子冒着子弹雨飞奔向街道的边缘向下一跃。后背贴着几乎90度的斜坡一路划到了底下，还好斜坡并不长。我刚起身就看见两人在斜坡边缘向我射击，我背后多处中弹，幸亏里面穿了件防弹背心才缓解了威力不大的微型冲锋枪子弹。
我跌跌撞撞的冲向侧翻皮卡，身体靠着重机枪的护板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偏移的重机枪重新架起。两人转身想跑，为时已晚，我扣下了板机他们瞬间变成了筛子。
忽然一个黑影笼罩了我，我抬头望向那个黑影的来源，一个巨大的红色影子飞升在天空上，定睛一看，是消防车！躲不开，旧伤和新伤同时刺痛我的身体，我根本无法快速移动。结果如我所料，巨大的消防车从天而降，砸在我的正上方。千钧一发之际，意想不到的是机枪护板替我支起了一个空间，我又逃过一劫。
然而还没完，紧接着一个硕大的身影降落在我的面前，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重重的着地声，是一直猩猩！不，准确来说是巨猿形的机甲！该死，不光只有刚刚看见的3只吗？
这是该死！要我命的人有那么多吗？只见巨猿几拳头将压在皮卡正上方的消防车砸飞。这使我抽身从机枪护板下钻出。
我起身，发现机关枪已经从支架上脱离了。我拽起重机枪，但是根本瞄不准，我破烂的身体根本驾驭不住着强大的后坐力。眼看巨猿的铁臂发出电光，我下意识的把枪身抵挡在自己身前，铁拳重重的砸在被我当盾使的枪身上，但是强劲的电流和惊人的臂力还是将我撂出几米，我从下坡又被揍飞上了上坡的街道。被当做盾使的机枪被彻底砸碎成了废铁块。还好有机枪的挡在身前，不然我应该已经彻底完蛋了。
咳，我的口中吐出血块。眼前一片泛红。该死旧伤发作，拖累了我的身体。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
脑袋恍惚，意识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醒。眼看巨猿向我步步逼近。
“需要援助吗？蠢条子。”
熟悉的声音，或者说安心的声音。每每听到这个声音我就知道还有救。
是米歇尔的声音，从二楼的窗口传来。虽然我很想问她在这里做什么？但是显然她在这里是一件令我庆幸的事情。
只见她一个纵身落在巨猿的肩膀上，两把银色的柯尔特巨蟒用力顶住了巨猿的头部，嘭的一声，巨猿的头部开出了两朵白色血花。结实的身躯瞬间崩塌。米歇尔一个华丽的起跃，跳落到街道上，本该完美收尾的动作却伴随了一个踉跄双手撑地跪倒在地上，看来是收了伤。
她一脸自嘲的看着我“我还以为是支援到了，没想到又多来了个累赘。”看来这次的对手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居然能让这只母猩猩吃亏，对方还真不简单。
我猛地起身，凑到靠近我的米歇尔跟前，一把抓住米歇尔的领子，“你怎么在这里？难倒你也和这事情有关系？”
“抱歉，我想置身事外都难，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已经被卷进来了。先不说这个，你还能动吧？”
“可以。”
“和我去里面帮把手。”说着，米歇尔翘起大拇指指了指她身后的洪会馆。
米歇尔起身，好像是体力有所回升，迅捷的爬上了洪会馆外墙的水管。我紧跟着她，一路向上爬到3楼。从窗口翻入之内，一股呛人的烟雾扑鼻而来，感觉简直快窒息了。局长正躺在地上穿着粗气，一旁还有我熟知的刑警瓦伦丁。
“哟，臭小子，其他支援呢？”
“什么支援？我只是来问你讨债的！”
“呵呵，是中山吗？”
“明知故问。”我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脑海中那可怜的孩子们历历在目。
一只手挡住了我，是牧师，“先等一下，事情稍后我会和你解释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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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中山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吗？”
“是的。”
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我向之前自己的莽撞做了道歉。一个粗鲁的声音打断了我。
“姑娘们，抱歉，打扰你们缠绵了。但是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研讨之后的方案了？”声音来自于在座的某位恶棍头子。
这里是警局，整个新突尼斯唯一还存在着秩序的“要塞”。现在所有的恶棍头头都聚集于此，让本身就对这群人厌恶的我感到乌烟瘴气。真是难得一见的光景，好像是恶棍们的派对。当然来，他们前来也不是参观警察局的，他们的目的是商量之后所要面对的事态。
“我觉得事态已经很明了了。组织好武装力量击败来犯的家伙，证明我们新突尼斯是他们啃不动的骨头就好了！”如此荒诞的话，出自于名叫马尔蒂尼的无脑意大利人。
“我同意，我实在无法咽下这口气。”墨西哥人还在为他的颜面扫地而耿耿于怀。
“不自量力的东西。我们连对方的正体都不了解！我个人倒是无所谓，在哪里不是做生意……”生意派的代表人物们开口了。显然他们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蠢货，你的意思是谁是你的主子都无所谓吗？就这么喜欢被奴役吗？”
“你说什么？”
“再废话我就干死你！”
“有本事来试试啊！”
争论不休的大佬们一下子炸开了锅，开始上演全武行。一开始还是你一拳我一脚，接着演变成了持枪对峙。
这时威尔逊局长开了口，“数年前军队还猖狂的时候，我们能这么自由吗？！虽然这句话不该我说，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么我们3年前削弱军队又有什么价值？还想在这个舞台上继续做大佬的就给我乖乖闭嘴，商量点正事儿。”的确作为3年前军队削减的得利人，这句话从威尔逊局长口中说出来有些难以令人信服，但是这句话当中的含义所有人都是知晓的。
威尔逊局长完全不多啰嗦，起身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随后而来的是牧师。
刚刚还剑拔弩张争议不断的恶棍头子们都熙熙攘攘的跟着威尔逊局长走入办公室。作为事件的参与人之一，我和刚刚护送完魔女回到警局的瓦伦丁也被叫了进去。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局长开始了自己的分析，“我们目前无法得知敌方的身份、实力、架构。对敌方完全未知。”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有些苦恼的表情，紧皱眉头，因为这是所有人都感到担忧的地方。
“但是有一点我敢肯定，对方入境的方法一定是海上路线。”局长将捡起一支马克笔在办公桌旁的新突尼斯地图上东北边的一角画了个大圈，目标直指海港码头。“目前对方暴露的兵力数量为15人，其中包括4架特修斯。况且潜伏于新突尼斯的远不止这15人，人数之多如果走空中路线那在机场就很容易暴露。而地面有我们警察部门做边境守卫工作，没有发现异常。盲区只有海路！”
我赞同道，“的确，如果是码头的话只要用集装箱运送这些士兵就好了。根据码头的规矩，警察是不会介入的。”码头是各方黑势力的地盘，也是他们的经济命脉之一。警察是不会干涉他们的交易内容的，自然很容易混入外来者。
“但是知道这个有什么意义吗？对方已经混入了新突尼斯，这么长时间不可能还留在码头吧。”
“等一下，听说他们把墨西哥人的分支给收买了！说不定我们这里也已经有内鬼了！”
顿时所有人都哗然了，又开始你一言我一句的纷乱起来，众人口沫横飞。
“安静点，这个各位可以放心，敌方并没有时间渗透这么深。”牧师站了出来，摊开双手向下压，示意众人安静。
“你怎么可以保证呢？”
“很简单，1个星期前福克斯才登上了新突尼斯周刊封面声明自己幸存。而对方不久前又对我们发动了袭击。这就说明了对方是在一周前发现并没有完全杀死新突尼斯的核心人物，所以才改变了方针，突袭我们内部高层。所以我猜测渗透进入新福克斯的敌人数量并不多，而且时间也很短，至多一周。”
有理有据。
“所以说，对方在突袭未果后一定会改变方针！”局长一啪掌拍在桌子上。
分析以上对话，我做出判断，“一、全面入侵；二、按照原计划瓦解内部势力；三、解决福克斯。”
“诶，全面入侵的可能性很难说，但是瓦解内部已经不太可能实现了，不得不说我们已成惊弓之鸟。解决福克斯的话倒还是有些可能。”瓦伦丁有些跟不上我们的思路，好不容易插了进来，分析的倒是很正确。不对，还是有点疏漏。
我立即更正，“如果还有其他手段的话，全面入侵应该永远都是第二顺位的。暗杀福克斯是可能性最大！但是如果暗杀福克斯的方案也失败了，那么对方就可能采取鱼死网破的方法，通过港口运输大量兵力。也就是说在海港加强戒备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原来如此。”瓦伦丁表示同意的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其余的黑帮头头们像是一群痴呆了的猴子一样，傻呵呵的旁听着，也不知道我们的话有没有经过他们的脑子。算了，反正思考也不是这群家伙的强项。难得会动脑子的几个人也尽量缩在后面，思考躲避的对策。此时，瓦伦丁露出了很疑惑的表情，提出疑问，“军队的高层都死了，为什么不选择大举军事行动呢？杀死福克斯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为什么不把他拉拢过来呢？”一大堆的问题从他口中迸发出来。
“我刚刚说了，大规模入侵是他们的下策。而杀死福克斯的原因是因为他是新突尼斯的财政界领头人，要拉拢也不简单，杀死他新突尼斯的经济和政治在短时间内会群龙无首。从这点上来看，他们应该是瞄准了新突尼斯的经济和政治下手，从而用软手腕拿下新突尼斯……”说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也许这也是瓦伦丁所真正在意的地方，“对啊，如果是从经济下手，那么为什么要选择高层会议这个军事会议呢？而不是直接杀死福克斯。”据我所知军队并不过分参与财政的事情，他们只要有定量的军费补给就足够了。如果要靠统治财政的手腕来拿下新突尼斯，那为什么要选择杀死这些军队头目呢？
“最关键的是，福克斯是如何发现有外界的敌人呢？并且外界的敌人究竟有什么动作才会让军队高层和福克斯如此重视以至于要召开秘密会谈。”瓦伦丁说出了他心里的最大疑惑。
“我想这应该能解释你们的疑问。”牧师将一个轻薄的终端架设在桌上，一束光照射在墙上浮现出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
“我新教和警局自几日前的圣玛利亚学院**案后着手联合查办，从涉案的副校长口中我们找到了一些资料，其中记录了包括有福克斯近两年来的日程安排和交易记录。”说着坐在椅子上的牧师站了起来，手指划过其中一排文字。
“经过警方一系列后续排查，我们注意到了这条行程。4个月前福克斯会见了一家叙利亚的贸易公司，商议不到半天就终止了，之后整个福克斯公司开始大力投资新突尼斯的军工项目。而这家商讨破裂的贸易公司实则是美国奥米伽保安服务公司旗下的空壳公司。”
“也就是说，敌人发现自己身份已经识破，新突尼斯高层可能做出相对的行动，于是先下手为强，先将新突尼斯对外手段瓦解？”人群中有人发问。
“还不能确定，不过我也是如此猜测的。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是基本断定敌人就是这家雇佣兵公司。”局长一脸肃穆的表情着实让人感到压抑。即使空口无凭，但也足以让人信以为真。
“等一下，这个奥米茄是哪冒出来的？你们了解它的底细吗？”
作为掌握大量情报的新教干部，牧师很轻松的就道出了些许情报，“基本的资料还是有的，奥米茄建立于2064年，是由联合国投资的产物之一，意在监督地中海战争中各国是否有非人道主义行为，并且参与过班加西会战和雅典战役。战后被联合国雇佣为地中海以北地区的安保治理工作，负责打击战败地区残余的极端分子。战争时期我曾在巴塞罗那和莫桑比克地区有几次听闻过这支部队。不过呢……貌似近几年就消身匿迹了。”
马尔蒂尼露出了一副蔑笑嘴脸，好像是在嘲讽自己的同类，“哦，让我猜猜看，表面上光鲜亮丽，实则腐烂至极？”
局长开口，“没错，虽然没有很大的实力，但是战后与极端分子勾结，掌握了一些欧洲南部边境地区军事控制权。并且在暗处干涉欧洲多国政府内政，和各党派头子做交易，甚至暗杀政要。当然，欧洲地区本身有德、意、法、英这类强国支撑，即使奥米茄如何有手腕，始终不能再向上发展。”
局长补充到，“这就是他们对外扩张的动机。尤其是地中海以南地区，他们完全有理由向联合国申请驻军管辖。”
“这可真是难办呢，过去几年完全处于失踪状况的组织突然出现……我并不认为奥米茄只是单干。或许……只是表象？如果让我们教会介入的话说不定会有更大的发现呢。”
“牧师，话里有话的口吻是什么意思？”局长显得有些不悦。
虽然同样是新突尼斯的实力且有合作，但是事实上在过去，教会与警局对于外界事务的实际掌控权有些许的冲突，尤其是情报方面。由于几年前M.S.U.组织的建立得到了国际上的肯定，教会实力丧失了大多数的掌控权。对外的情报事务站点大量减少。现今主导权完全由警方占据。
为了摆脱即将凝结的氛围，我打断两人的对话，提出我的疑问，“这有些说不通，即使是奥米茄，它也只是一个雇佣兵公司。而新突尼斯再贫弱也好歹是一个庞大的经济体。它如何能接盘新突尼斯的财经界？”
“这很难说，若是奥米茄的身后是那些欧洲居心叵测的政要们和极端分子在支持，那么这些财力足以接盘新突尼斯混乱的经济。这正是我们要面对的威胁。”局长一语点破我的疑问。
“如果要归纳的话，就是一群有钱的野心家通过雇佣兵公司对地中海以南地区进行侵略。”马尔蒂尼作了总结。
墨西哥大佬不耐烦地摆弄着手里的手枪，说道，“好了，说了这么多，告诉我们究竟该干什么吧！比起听你们叽叽歪歪，我更想知道我的枪应该在谁脑袋上开个窟窿！”这句话仿佛是代表所有在场的武斗派道出了他们的心声，那些家伙开始有些按耐不住了。
“那还真是要让你在多忍耐一会儿了。目前我们非常被动，即使知晓对方入境的方法，也不能完全了解对方在新突尼斯的整体情况。我们必须等待一个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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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得到了局长的安排后先行一步离开了办公室，准备前往武装部进行人员的调配安排工作。在此之前我打算赶回家照看一下家里的情况。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教会制服的修女冲步入了警局，她身后跟着几个警察陪同在她身后。修女看到了我，快步走到我的跟前，“请问，威尔逊局长在何处？我有要事通报。以防万一，我希望能口头传递。”
是担心使用电话遭到窃听吗？
“局长正在开会。要事？我可以转告给他。”
修女的嘴唇微微张开，轻柔的声音中带来的却是令人惊骇的消息，“没有问题，请向局长转达，魔女已死，葬礼将安排在2日后举行。”
突如其来的信息，让我的大脑无法及时处理。在停顿了几秒后我才反应过来。
“什么！”
问题太多使得我一下在有些混乱，只能吐出“什么”这种废话。
修女没有多说其余的，只是传递完信息立刻转身离开警局大门。
我以近似小跑的速度快步闯入局长办公室。房间里的人齐刷刷的回头看向我。
没等局长开口责骂我的无礼，我先行一步将事情转达给了局长。香烟从局长口中落了下来，“事态要翻天覆地了！传我命令，新突尼斯进入最高警戒状态！计划更正，全部提前！”
局长嘴角咧开，漏出牙齿。发出狰狞的笑容。
“真不知道这个时机是好是坏……真是猝不及防呢……”
真不知道这个老头子心里打着怎样的算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