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手说道：“高层不满意你的回答，要求你立即动身前往国都。”
李清明知道高层想要巩固他们的统治，若是不从，估计免不了一顿挨打。
“你妹妹，李皎月已经在H市就位，就等你一同前往国都。”魔法师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都按照指示操作，还请你可以配合。”
远处的莉亚安没兴趣插嘴，要她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国家的话，不是不行，就看李清明怎样想法，真想对抗，那也得不偿失。
秦雨躲在一边，不敢跟英雄见面，戴好眼镜，才敢抛头露面。
“没有挽回的余地？”李清明笑道。
“真没有。”棒球手呵呵笑道：“我们备好飞船，就等你一同前往。”
李清明刚想继续说话，莉亚安突然道：“去吧！本魔女给你备好课本，你按照上面预习，不急着学，要是有时间的话，本魔女也会去。”
李清明暗叹一声，就连便宜师父都那么说，那就没啥办法。
有的故事，还是从天空城开始说起吧。
“什么时候出发？”李清明喊道。
“就等你这句话。”魔法师微笑道：“明天，我们明早在车站出发。”
李清明点头，说道：“你带人吗？”
魔法师愣了愣，认真道：“不可以，想搭顺风车，另寻出路吧。”
秦雨的脸色顿时有些迷茫，天空城肯定要去，不然怎么实现人生的意义？更是如何承诺对李十三的承诺？
她拿起手机，强行定位渡鸦的位置，拨通电话，对面的渡鸦，在罪恶都市过上好日子，一看竟然标注是秦雨，整个人顿时有点懵逼。
“有什么事吗？”渡鸦小心翼翼地说道：“现在就要还人情？”
“离开S市吗？”秦雨着急问道：“我现在要去趟天空城。”
天空城。
你知道你自己在天空城做过什么事吗？急着自投罗网吗？
“你想要找死，无不无聊？”渡鸦没好气道：“明天我就带着张鑫从罪恶都市出发，也是要去天空城的，想死就来。”
就你那杀戮天使的分量，去趟天空城，全城通缉肯定有的。
如今的天空城今非昔比，你呀，还是好好掩藏身边吧。
“明天我就来找你，别乱跑。”秦雨说道：“你知道这地面的屁事吗？真是把老子累死。”
渡鸦也是看新闻的，玩手机也能刷到，地面这段时间确实不太平。
“怎么？这些事都跟有关？”渡鸦哑然失笑：“你怎么比我们还能惹事呢？”
秦雨尬笑道：“城市宛如江湖，身不由己，有种你也上来？”
渡鸦无语道：“你的事，你来搞定，顺风车，白给你搭了。”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秦雨说道：“我们明天再见。”
秦雨关掉电话，忽然发现张辉详逐渐靠近，似乎是来搭话的。
“跟谁聊天？”张辉详说道：“该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李十三吧？”
“那倒是没有，是个刚认识的朋友，也不对，我其实是她的恩人。”秦雨哭笑不得：“这个人有意思，将钱都花在自己的事业方面，却忘记照顾她的徒弟，求着要我借她钱。”
秦雨说的委婉，张辉详一知半解，说道：“有机会可以给我介绍。”
罪犯和英雄。
“我觉得你们不会有结果的。”秦雨腼腆笑道：“还是不要认识为好。”
就像魔王和勇者，英雄和罪犯也能结合吗？似乎有点意思。
张辉详摆了个哭丧脸，说道：“接下来就由我们接管后面的工作，你们早些回家休息。”
秦雨正好看艺术品，也是身心俱疲，点头道：“那么就交给你们。”
交代所有的一切，各回各家。
李清明更是无奈地跟林美晴表明，真要变成无限期的休假。
“如果真成英雄，别来逮捕我。”林美晴在电话那头，怎么说道。
“小小的A级罪犯而已，我还没兴趣呢。”李清明无奈说道。
就论我们这些的师生情谊，我不会逮捕你，不过你至少要适可而止。
李清明并不是正义的化身，更没必要去做些不爱的事情。
该打的，卡米尔被摔的头破血流。
该说的，林美晴也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注定的，秦雨就在身边，左膀右臂。
……
处在绿化带的卡米尔，离开长椅，回到博物馆外的空地。
林芷若还未出现，她就那么等待，直到夜幕降临。
……
一无所获的卡米尔淡化在大家的视野。
居民楼的李家，波澜不惊，秦雨收拾碗筷，准备今日的晚饭。
饭桌上的大家，其实没那么高兴，这场战斗没有换来喜悦的泪水。
得到。
失去。
秦雨的心情最不稳定，记忆的交叉，联络长达百年的交响曲。
卡尔萨斯，你是我在这个世界，第一铭记在心的敌人。
莉亚安还是无所谓，蝼蚁的游戏，毫无兴趣，若是诸神之战，或许还能勾起丝毫。
李清明倒是最痛快，卡米尔给他的印象，差到不行，教训一次，心头之恨总算消去。
三人吃过晚饭，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李清明回到房间没必要继续扮演三好学生，干脆在交涉平台聊天。
莉亚安重新回到李十三的房间，开始为徒儿未来的课程安排，小到属性的基本元素，大到毁灭性的魔法。
秦雨熄灯，坐在床头，幽暗的卧室，整个世界都是寂静的。
她的心情依旧矛盾，不知卡尔萨斯和林芷若分出胜负了没。
她离开客厅，翻找了点镇定药，才安然入睡，早晨又是的开始。
阴雨蒙蒙。
窗外的氤氲笼罩整座城市，霓虹灯五颜六色，欲想重现夜景的繁华。
秦雨洗漱，然后动身做起早餐，今天是离家的日子，早晨应该丰盛一次。
她想要依葫芦画瓢，干脆做碗面条，从房间各自走出的师徒，明白秦雨的心意，尝起来还算不错。
随后李清明返回房间将行李箱拖出，嘱咐秦雨几句便动身离开，莉亚安随便心念一动，李清明他人直接传送。
被浓雾笼罩的高楼之间，少年跟两位等候多时的英雄相见。
“事不宜迟。”
……
秦雨长舒一口气，对莉亚安好奇问道：“能不能把我直接传送天空城？”
莉亚安突然说道：“可以。”
又接一句。
“梦里可以。”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若是城市之间的传送，不算耗费魔力，城市之间的跳跃很费力。
昨日从南岛大洲传送回来，半个星球，就足以让莉亚安耗费大半魔力，不过对付油画，照旧轻而易举。
秦雨苦笑一声，说道：“我也去准备，总可以将我传送到罪恶都市？就在地底。”
莉亚安挑眉，点头，说道：“举手之劳，反正别太过分。”
秦雨的笑容恍然变得好看，快速跑回房间，拖着行李箱出来。
莉亚安随之心念一动，秦雨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体验东方生活的魔女，总算可以消停一会，安静地追点泡沫剧。
秦雨再次来到罪恶都市，缓步来到梁运所在的书店。
“稀客难得会来两次，不过更有女人味，竟然换了一身不错的白裙。”梁运坐在前台，饶有兴趣地说道：“话说小伙子呢？”
那个买书的小伙子，没跟她共赴。
“那小子有事要去天空城。”秦雨说道：“你这有没有换洗衣物的？”
“我一个男人要女人的衣物做什么？”梁运白了一眼秦雨。
收集者，也不会乱收集东西，尤其是性别不合的衣物。
“渡鸦就住在上面，你找她要，她也是要去天空城，你们同行。”
秦雨上楼撞见客厅的张鑫，他穿着围裙，将早饭端到桌面，张鑫呆滞数秒，兴奋说道：“红皮鸽子，吃了没？”
秦雨点头说道：“早就吃了，就等一起前往天空城。”
张鑫笑道：“稍安勿躁，我们还要吃早餐，晚一点也不迟。”
换身幽暗的风衣，渡鸦走出房间，对秦雨意味深长地一笑。
……
“说好的顺风车，结果真是顺风车。”秦雨无语地望向窗外。
一辆最普通的汽车，行驶在城外的马路，广袤无垠的草原就在眼前。
自动驾驶。
“总是要换个方式的，整天坐飞船，难道很有意思？也就快捷迅速。”坐在旁边的渡鸦，啧啧称奇，赞叹阴雨连绵的灰暗世界。
“但要知道，飞船很是快速。”秦雨叹道：“你们这是自找没趣。”
“不也是，我还没告诉你，拿一亿的原因，这条路沿路的森林，就有一段感情。”
渡鸦没有多说，深叹一口气，将目光递给徒儿张鑫，闭上双眼。
还记得初次暗杀的时候，张鑫就是沿着这条路冲入城市的，不过在此之前，甚至跟已故的挚友，随便闲谈几句。
秦雨迟疑片刻，车辆缓慢停在路边，张鑫离开主驾驶的位置，径直走入树林。
秦雨心有疑惑，紧跟张鑫，两人来到墓碑面前，这让她不免想起陈无影这人。
两人都是来看家人的吗？
张鑫的额头靠在坟墓，窃窃私语，长达几分钟，起身便转身离去。
秦雨边走边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
张鑫露出苦涩的笑容，点头道：“就从未感觉他如常重要。”
他从兜里取出一张照片，笑了笑，其中有两位男人和一位少女。
张鑫蹲在马路旁边，抽起一根香烟。
秦雨陪一根，她不免想起前世的亲朋好友。
坐在后座的渡鸦看着两人。
好似这个世界，暗淡无光，寂寥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