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感觉好像越变越悲伤了啊作者！”——莫斯
“本人喜欢悲剧。”——某某不知名人士
不——
莫斯在心中驚惶地叫著，可是卻也知道自己無法阻止眼前的少年的動作，因為那種速度，那種劍法，是那麼地純熟，而那閃著光亮的黑眸以及那白色的髮絲...
“嗖！”
很快，真的很快。
就只是一瞬間，就在那一瞬間內，所有的一切盡數銷毀，而剩下的，就只是還來不及發出慘叫聲的人們躺在地上，而那淌血的身子也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不...
不要...
為什麼會這樣？
莫斯看著眼前的那一些屍體以及那令人無法忽視的鮮豔紅色，只覺得自己的視網膜就在此刻被割破，那些刺眼的紅色...
“哼，一群沒用的東西。”
安提姆茲冷冷地望著地上的那些東西，將染血的劍收進劍鞘里，而後再一次開口：
“惡魔之眼...到底算什麽？”
爲什麽當初你要爲了這群生物而那樣做？
他緊皺著眉頭，像是回想到了什麽東西，臉色並不太好看。
“...為...爲什麽？”
莫斯一臉的無助與失望，他看向了正冷眼看著屍體的安提姆茲，蒼白著臉，動了動從剛剛就毫無血色的嘴唇：
“你爲什麽要這麼做？爲什麽...”
“嗯？”
像是不懂莫斯的話中之意，安提姆茲發出了這麼一個疑問句。
他怎麼了？
“你爲什麽要將他們，給殺了？爲什麽？”
莫斯的這句話依舊很輕，他像是無力，也像是沒有辦法使出任何的力氣。
“...難道你覺得我不應該殺他們？”
安提姆茲聽到他這句話后，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因為正常人都很希望惡魔之眼消失，而他們的死亡更是振奮人心的好事，他不明白爲什麽莫斯好像受了很大的打擊一樣。
“可是...可是...”
莫斯的臉黑了下去，然後突然抬起頭來朝安提姆茲大吼道：
“他們也是一條人命啊！”
“...人命？莫斯，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你這句話可是會令所有人找到理由來殺掉你，因為你這種話實在是會引起眾怒的。他們並不是人，而是惡魔之眼，和人完全不一樣，和人完全沒關係，在他們的眼中，人的命也根本就不是人命啊！”
“什麽叫做和人不一樣？安提姆茲，你這句話令我十分不贊同！爲什麽他們就要受到這樣不公平的待遇？明明什麽都沒有做，明明一點也不想與眾不同，但是卻被人們遺棄，這到底又算什麽？”
“...爲什麽你說的這麼激動？”
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對，安提姆茲瞬間轉移了一個話題，然後在莫斯僵了的表情下說出了一個令人無法接受的事：
“你也是惡魔之眼持有者？”
他危險地眯起了雙眼。
“......”
被說中了內心深處的秘密，莫斯陷入了沉默之中，臉色很難看，真的是很難看。
“看來，我是說中了對吧。”
這是不是也證明了，你是他的可能性又大了一些？莫斯...
安提姆茲的眼神有些複雜。
......
令人窒息的沉默再一次在兩人之間擴散開來，而這次是更加地令人無法忍受，無法呼吸，無法從自己的回憶世界中出來。
“有什麼東西，是能讓你痛下殺手的，莫斯？”
突然，安提姆茲問出了這個令人措手不及的問題。
“...你問這個問題，有什麽意義嗎？”
莫斯僵硬地抬起了頭，眼神稍帶著茫然，但是也附加了一些疑惑的味道。
爲什麽他要問這個問題？
“就是突然間想要問，你不是說我不該殺這些人麼？那我問你，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讓你一劍刺進去，並且無怨無悔？”
安提姆茲指了指地上的那些死尸，這麼問著。
有什麼東西可以令我痛下殺手？
莫斯眨了眨眼睛，望著眼前那依舊是一頭白髮的少年，心中思索著這個問題。
有什麽能夠令我痛下殺手，並且無怨無悔？
到底有什麽東西是可以讓我毫不留情用劍刺下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