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回奕歌家内,宁晚歌呆呆地放下了举起的手,她怎么也没想到奕歌的理解能力竟然比她还出众。
仔细一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毕竟他不当人的言论已经不止一次了,每次都能噎的她说不出话来。
混蛋,这是对你的关心啊!
没想到竟然被曲解成了这个意思!
可恶,再也不管你。
她像赌气一般,双手抱胸……虽然她好像没有这种东西。
安筠强忍着笑意,作为此时真正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她,表示忍得很辛苦。
她拍了拍奕歌的后背,弯着眉说道:“好了,人家那是关心你,看你累的都昏倒了,快去睡觉吧?”
说着,拉着奕歌走进了卧室,二话不说将他按在了床上,替他盖上了被子。
然后,在昏黄的灯光中,微微颔首,亲在了他的额头上。
像是母亲对婴儿的宠溺一样。
她贴在奕歌的耳旁,用软糯地声音轻轻说道——
“晚安。”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奕歌此时有些懵,他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情,而且刚刚宁晚歌好像并不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的那句话。
他沉思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
想起来自己忘掉什么了——
我晚饭还没吃呢!
……
……
翌日。
一觉睡到早上的奕歌,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
然后,摸到了身旁柔软的触感。
咦……
这是啥?
如果冻般,水球的形状,很是Q弹。
他茫然之下有用手捏了两下,才充满疑惑地转头看去。
面色羞红的安筠,咬了咬嘴唇,满脸魅意地盯着他,那宛如星河般的眼眸就这么与他直直相视。
不会吧……
奕歌咽了口唾沫,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想。
“怎么了,继续啊,手感怎么样?”
她面色羞红的说道。
“呵……我说这是个误会,你信吗……”
奕歌苦笑着对安筠说道,并且在心中默默补充:手感不错,而且挺大的。
这是他诚心诚意的评价。
不过肯定不能说出来,于是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苦笑着摇头。
“是误会不错,不是误会更好……”她轻轻抚在奕歌耳边:“学会主动了啊~”
“你……”
“你什么你,叫亲爱的~”安筠柔声说道。
“你……我……听我解释。”
奕歌慌乱地朝后移了一点,但是却被安筠轻轻拉住,在她充满狡黠的眼中,轻轻捂住了奕歌的嘴,指了指奕歌的身后。
他回头看去。
只见宁晚歌侧着身子躺在他的左手边,精致小巧的鼻子微微耸动,微皱的眉头和紧缩的睫毛,像是在做噩梦一样。
现在奕歌是彻底不敢动了,他僵直着身子,望向了安筠,微皱的眉头似乎在问:
“为什么宁晚歌会在这里?”
其实他是想问为什么安筠也在这里,但毕竟刚刚吃了人家的豆腐,现在翻脸不认人,有些不太合适,只能故作正气凛然毫不亏心的模样。
安筠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眯着带有好看弧度的眸子,小声地在奕歌耳边说道:“因为她担心你啊~”
接着补充道:“她在睡觉前辗转反侧,犹豫了很久,是我让她在你身边睡的,反正床够大……”
“怎么,你不会对关心你的好兄弟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情绪吧?”
“……”
也许搬家前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买一张这么大的双人床!
原来只是为了一个人睡得更舒服点,现在倒好了,怎么解释嘛?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安筠的话中,总能听出一点古代皇后般威严的神态,像是自持着正宫的身份,对嫔妃们的奖赏一般。
我给你的,你能要,我没给你的,你不能拿。
奇怪,这种强烈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甚至奕歌还在她的话语中读出了一股骄傲的意思。
他摇摇头:“怎么可能呢……我对她能有什么想法?”
“是吗?”安筠微眯着桃花眼,原本清纯的的脸上多了一抹妩媚,小声地质疑道。
“嗯!”
奕歌连忙点头。
废话,这时候不点头,想死吗,鬼知道床底下有没有安筠塞的柴刀。
“很好。”
安筠似乎很满意奕歌的回答,轻轻地挺了挺胸,问道:“还想试吗?”
“不了不了,这伤身体。”奕歌连忙摆手,心中满是惋惜。
这么好的的女生,可惜是个病娇。
“亲爱的……”
她在奕歌的耳边轻轻叹气:
“不用害羞,迟早有一天我都是你的……”
“相反,你的一切也都属于我……”
……
……
这是威胁吧?
这就是威胁吧!
奕歌没有被眼前的美色诱惑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对之前安筠所说话的回音,一句句“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回荡在他的耳边,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一大早病娇的浓度就这么高吗,起床气?
原来平时见到你的时候都是克制住的你?
他现在脑子除了那句话在回荡,其余皆是一片空白。
我该怎么回答,才能显得自己既有底线又有骨气呢?
思索了半天,奕歌最终点点头,刚想要说出“好的”两句从心之言,在他一旁的宁晚歌突然翻了个身。
然后睁开了眼睛。
与奕歌四目相对。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响彻云霄。
奕歌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倒在地板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为全球气温变暖做出了微不足道的一丝贡献。
他此时此刻没有想抱怨宁晚歌的意思,现在他只想替宁晚歌点个赞,并大喊一声好兄弟。
自己竟然鬼迷心窍的差点答应了!
果然刚起床的人精神思维都不正常吗?
想什么破解局面的方法,此时此刻,宁晚歌的那一脚,简直就是如教科书般的破题方法。
一脚踹断了此时此刻旖旎的气氛。
此时此刻的安筠,正呆呆地歪着头,等带着奕歌的回答。
然后,懵了一下。
眼前的奕歌就不见了。
我奕歌呢,那么大一个奕歌呢,刚才还在这。
她用面色不善的眼神打量了一眼宁晚歌,似乎在思考昨天晚上让她睡在这个床上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目前得出的结论。
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