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是时候来一波长标题了
“神？这个世界是存在神的吗？”听老白龙叙说了一段他的龙王往事，姑且来说，倒是拖延了不少时间，同时也让我对老白龙更了解了一些。
阿尔萨斯他们已经渐渐地能够站起身来，并且在恢复身体以后，并没有立刻对老白龙露出敌意，反倒是都走到了老白龙跟前，坐到了我的旁边，全都理所应当地进入了听故事模式……
“不……刚才老白龙还说要把我们全都灭了来着，你们怎么能这么淡定地就这样坐到这来啊……”我禁不住吐槽道。
“很简单，因为老白龙所说的话并不是真的，他作为比我们活过了漫长岁月的千年冰龙，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跟我们对话实际上是在考验我们，他是想以威胁我们的性命，看我们会作何反应，进而好决定要不要向我们提出接下来的委托。”阿尔萨斯分析道。
不过鉴于阿尔萨斯说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我便问道：“我脑子比较笨，所以基本上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用笨蛋也能听懂的说法重复一下刚才的发言。”
“啊？这你都听不懂？简单来说就是老白龙原本就没有想要灭掉我们，他真的要杀我们的话，我们根本无法从暴雪之原里出来，这样你明白了吗？”阿尔萨斯解释道。
“……嗯，这么说来确实是这样，可他考验我们干嘛？并且还要向我们提出新的委托？你是怎么得出这些结论的啊……”我弱弱地吐槽道。
“黑龙王的心脏在老白龙的手中，老白龙若是真的要杀掉黑龙王，根本用不着拜托我们，”阿尔萨斯继续分析道：“所以我推测，要我们除掉黑龙王的委托，实际上是在测试我们的能力，这样他好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行动，而黑龙王实际上也没有被你杀死，只不过他的魔力被你给封印了，对吧，千年冰龙王？”阿尔萨斯向老白龙投去锐利的目光，自信得仿佛要一举刺穿老白龙之前说过的“假话”。
“果真是天才，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没有杀掉黑龙王的？”老白龙疑惑地问道。
“黑龙王虽然身体确实是没了动静，但是他的魔力依旧是存在这里的，这很容易就能够发现。”阿尔萨斯回答道。
“魔法天才确实不同凡响，感知魔力这种事，就连从幼年时就开始钻研巫术的龙族都没有几个能做到的，像你这样的千古奇才，只在人类社会替人类办事真是太过于浪费了，因为以我的眼光来看，你迟早是可以达到‘神’的境界的。”老白龙对着阿尔萨斯说道，并且一边说一边十分认可地向阿尔萨斯点着头。
“过奖过奖，能够得到千年冰龙的赏识是我莫大的荣幸，但是您对我的评价确实是名过其实了，我只不过是一个被人类派来拯救人类危机的勇者罢了，对于‘神’这种禁忌的存在，我是根本不会去多作考虑的。”阿尔萨斯的言辞相当谦逊，面对强者的褒奖，他依旧是保持着谦虚谨慎的态度，因此，老白龙对他的认可在此时便显得更加真切。
“……呃，很抱歉打扰你们之间的商业互吹，但是有谁能够狗回答我一下，什么是‘神’么？是不是那种要什么就能变什么，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主宰世界，救世济世，能够创造万物的伟大天神？”我打断他们的谈话，提出了我想要问的问题。
“不，不是的，‘神’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伟大的存在，‘神’是某种永生的存在，他们不死不灭，无影无形，但却无处不在，不过你说中了一点，他们无所不能。”老白龙回答我道。
“那岂不是近乎无敌的存在么……照你这样说，‘神’岂不是凌驾于万物之上了吗？那他们要是一个不开心，直接把尤拉大陆给炸了，那人类和魔族岂不是都遭殃了？真是细思极恐啊……”我拖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神’的内部有着他们自己严格的制度，他们是不被允许被地界的生物所接触的，所以他们才会在穿行于地面世界的时候，变成看不见摸不着的姿态。”老白龙继续说道：“这就是为了避免与地界生物发生接触，而他们所生存的地方被称为‘圣世’，是完全不同于尤拉大陆和龙之位面的地方。”
“‘圣世’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最顶端位置，在那里‘神’可以完全不受这个世界的干扰，完全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因为他们是‘神’，完全不受到‘法则’的束缚。”老白龙说到这，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仿佛是在感叹什么。
“这么说来，你们龙族王朝的治国法则就是在效仿‘神’的规章制度吧？”我接着问道。
“规章制度？你这个小子的用词还真是有意思，”老白龙笑了笑，接着说道：“对，我们就是在效仿‘神’的规章制度，因为他们那种只对‘主神’忠心，完全崇拜‘主神’的理念确实是让永生的‘神’过着非常有秩序的生活，而我们龙族的寿命也很长，不像你们人类，可以通过不断地更迭换代来让你们的生活变得五彩缤纷、充裕十足。我们龙族活得久，所以一个王要治理好一个国家就必须要让所有的国民崇拜自己，对自己忠心耿耿——历代龙王都是以此为基础去治国的，所以龙族才能够在恶劣的龙之位面团结一致，共同在恶劣的极地环境之下不断抗争，从自然手中抢来适合龙族生活的生活环境。”老白龙说着说着，情绪也稍微变得高亢了起来，仿佛是沉湎在过去当龙王的热血当中了。
“可是我也说了，我是因为受不了龙族内部的风气了才逃到尤拉大陆来的，因为我实在是忍受不了那种立于万人之上的孤独感了，如果只是因为国事而感到繁忙孤独那也就罢了，可我还要面对那些大臣之间的勾心斗角，并且看见了也不能够亲口指出，就因为那会打破一些大臣对我的忠诚，只要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接下来就是第三个第四个，最后越变越多，越变越多……制衡了四万年之久的龙族就会再一次分裂，所以我是不敢轻易更改制度的，我只能顺应时势，对这些我本可以拯救的事视而不见，装作只会工作的机器，装成那个人们心中敬仰的王，这样才能够让龙族王朝好好地延续下去，不受内乱的侵扰。”老白龙吐露出了自己的真正感受，有了这些真情实感，他的经历就更加深入地烙在了我们的心里。
而我则是在一旁听的满腔热血，想要为老白龙去打抱不平，恨不得要当一个龙族的外来“敌人”，去铲除那些奸诈的大臣。
但我确实记得，老白龙也是有着自己的家庭的，并且他还将自己的儿子给杀了——这些是黑龙王提到过的事情。
我继续问道：“那么你的儿子究竟是为什么而死？虽然黑龙王说是因为你碰到了你儿子的血，才会让你的儿子死去。但我认为，这件事后面一定有着很深的渊源。”
“是吗，这个蠢徒弟果真还是在你们面前提起了这件事啊，那是我一生中永远的痛，并且不可能愈合，也是因为那件事，我才真正地决定与龙族划开界限。”
“那是发生在我四千五百多岁的时候，”老白龙开始讲述道。
当时我的孩子已经有了三百年的龙龄了，而我先前说过，龙族的成长速度是非常缓慢的，所以他也就相当于你们人类三岁小孩的水平。
但我的孩子却是属于资质极好的那一类，三岁便已经掌握了其他龙要经过至少六百年才能够习得的巫术——无中生有。
自己的孩子拥有如此杰出的天资，自然是让我高兴得不得了，不仅如此，他还继承了我的极度寒冰，仅有三百年的龙龄就已经可以召唤出无法被火焰所融化的冰块，这让我想不好好培养他都不行，于是我便叮嘱我的妻子好好地教授他巫术，我打算在他的心智成熟以后，直接让他来到我的身边，学习我的治国方法，要把他培养得比我更强，甚至能够比我更早坐上王位。
我原本是这么计划的，而妻子也很理解我的想法，我因为忙于国事无暇教导我的孩子，所以培养这个上天恩赐给我的宝物的这个任务，就落到了妻子身上。
而在妻子一千五百多年的悉心教导之下，我的孩子渐渐成长为了一个秉性温柔，但行事认真，一丝不苟，处世和善，能力杰出的龙中之龙。不得不说，无论是我的妻子还是我的孩子，都是上天赐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自从大哥二哥走后，唯一能够填补我内心空虚的事情就是妻儿的存在。
而在我看见自己的孩子已经张大成比我想象中还要杰出的模样时，我这个当父亲的自然而然是感到无比欣慰。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