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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桌顿时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锁之伊满脸鄙夷，她觉得，因为钱的缘故——当然还有念念不忘自己的内裤——木左钥大概已经把叛军的事儿忘得比王终南还干净了。

不过仔细想一想，一个外表看起来普通的火锅店，竟然能用一些“不清楚”的方式弄到贵族管制，有价无市的煤晶，这里的特殊性大概已经不用怀疑了吧。

哈维的说法看来完全有可信度。

王终南对正事儿忘得是如假包换的彻底，已经开始盯着逐渐发烟的锅面，把平菇扔进去涮了。然后背景音里就开始混入一阵阵起伏不定的惨叫。

趁着寂静被王终南打断的契机，哈维开口发问。

“还有工位，工作的位置，不……缺人吗？”

“缺人？这我可不知道……”

服务员挑起眉毛，往店面深处眺望了一下。

“哎哟，强姐，你正好在啊？这里有顾客找你！”

不一会儿，一个绾着长发的旗袍女子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什么……这种问题？——那倒是，现在日子特殊需要点人手来应付，要说缺多少的话，差不多四个吧，不过，嗯，要减一个，三个。”

“啪。”

哈维骤然起身。

哈维攥起拳头，首先指向自己，然后指向木左钥。

“我，他，还有——”

环顾一圈之后，视线落在锁之伊和东居之若月的身上。

“——她或者她。缺钱，要打工。”

木左钥一嘴大白菜直接被吓喷出来。

“什什什什么？？”

这就是哈维的计划吗？

事到如今，哈维给出的到底是怎样一种思路，这件事已经很清晰了。

想法本身算不上如何不靠谱，不过木左钥从来没遇到过哈维擅自提出、做出意料之外决定的情况，一时间除了愠怒之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木左钥向王终南征求说法，而王终南正深陷“温谷这群家伙真的是人类的口味吗！？”的麻辣地狱之中，舌头肿得跟快要分岔一般，估计恨不得把它砍掉的心都有。

“哟污（有），哟神马问题嘛，少仨张嘴不硕，还能，呜啊啊啊啊……免免得你管账本碍手碍脚……”

“你还真是看的开……”木左钥不禁无语，不过王终南说的，除了觉得自己碍事以外倒也没啥不对。毕竟在成功出货之前，开支真的是个大问题，在店面监听叛军消息之余挣点外快，还是挺靠谱的。

看王终南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劲来，短时间没估计也没必要理他。

“总之先等一下，虽说我们现在是挺缺钱，不过我还是得先确认一下……”木左钥抢在对面做出回应之前从哈维那儿接过话茬，双手做出一个“暂停一下”的手势，“你们这儿是怎么样一个待遇和工时来着？工资多少？”

“包吃住，普通位置一天十五元钱，特殊位置特殊提成。”那个身穿旗袍的女性双手抱胸，仔细看旗袍竟然是开胸的样式，分量还相当足，“话说在前面，你们可别一副挑三拣四的样子，咱的待遇温谷里找不着第二个，现在也不是缺了三个人就不行，咱还得先挑你们呢。”

“呃……”

“嗯——”

被称作“强姐”，疑似老板娘的女性来回看了看，注意力首先落在东居之若月，准确来说是东居之若月的胸部上。

“——小姑娘，你是哪里人啊？”

“潮……潮南，我是中原省潮南人来着！”东居之若月正襟危坐地答道。

“放松一点，我就随便问问。”

“嗯嗯，紧张了很抱歉……”

“嗯……那年龄呢，你多大了？”老板娘又问道。

“十七岁……”

“十七岁，潮南来的啊……”

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东居之若月。

“性格是太弱了点……不过底子是真不错……”

“很、很糟糕吗？”

“昂，慢慢来嘛。”

老板娘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然后把视线移向锁之伊，同样首先落在锁之伊的胸部，紧接着就呈现出了与注视若月时泾渭分明的失望状。

“小丫头，你又是哪里人？也是潮南的？”

“平阴，中南平阴人也！再者不要故意区别称呼，余可不是‘小丫头’！”

“哦，那你多大了？”

“十si……余凭什么要告诉贵伊，与贵伊无关吧！”

“……”

饭桌周围再次陷入沉默。

木左钥心说你不告诉别人年龄别人怎么知道不该叫你小丫头。

这下可好，迎面噎别人两句，二人之间简直高下立判，估摸着接下来的行动就要木左钥、哈维和东居之若月一起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