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水滴声？
不，是血滴。
手腕处滴下的红猩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一声破碎。
“哗哗....”
水龙头突然开启，水冲刷着水槽溢出落在地面。
大片的水打在了地面上，很快就顺着浴室门的门缝渗出来到了房间的地面。
一滴、两滴。
水将房间给打湿，床下的手上流下了血滴像是挤入水里的颜料，地面的流水变成了红色。
如同在血泊之中，颜凡不敢动。
水位越来越高，将整个房间挤满。
颜凡在水里面呼吸困难，手腕一疼在水里不断地挣扎。
氧气被一点一点的挤出体内，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要死了。’
房间里面像是一大浴缸，灌满的水要将他淹死在这。
床下一只手伸出来，紧接着是白嫩的手臂。
血色染红了水池，也同时染红了房间。
颜凡踢在床上将身体往后面游去，那手紧追不舍。
他的手腕上同样的多了一道伤疤带出红色，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手紧追着红色过来。
‘出去。’
向着门游去，颜凡躲避着手的到来。
房间不大，他很快就游到了门口。
就在手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他的大脑再次响起了长鸣。
刚才的敲门声，现在的水。
游戏还在继续，生路真的在这么？
手还在追来，颜凡已经没有考虑的时间了。
望向房间之内的另一个门，他当机立断选择了另一个地方。
那是浴室的门。
游过去之后他的氧气已经不多了，抓住了浴室门把手用力一推。
房间里的水似乎是找到了宣泄口，全部往浴室里面挤去。
他紧紧抓住门把手，水流冲入了浴室里面快速消失。
....
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贴紧脸上。
颜凡松开门把手靠在墙边喘气，房间内的地板干燥，根本没有谁。
而他望向浴缸，那里满满的水形成漩涡流了进去。
手腕上多了一道伤疤，他起身来到了门口。
顺着猫眼望出去，一个眼睛同样望进来。
刚才若是选择开门的话，外面的那个东西就会进来。
庆幸自己选对了，那个眼睛似乎也知道奈何不了，眨眼后消失不见。
“单论游戏规则内无法战胜它，好在它也有要遵守的规则。”
游戏的步骤无法跳过，它到了出现阶段也不会将自己的性命取走，需要到第五阶段结束。
寻找到常备的药箱，将手上的疤痕缠上绷带。
“游戏规则是伤疤么。”
从一开始的脖子上，到现在的手腕上。
他的伤痕一直都在增加，细数起来现在有四道。
随着伤疤的增加，他在思索着伤疤的含义。
....
“早啊颜凡。”
听到宁静的声音，颜凡望去，她的装扮有了些变化。
衣服变成了高领衣服，在夏天穿着长袖。
“啊，这个啊，皮肤有些过敏用来遮盖。”
宁静注意到他的视线，脸上一红解释。
颜凡点了点头，手上缠着绷带离开。
课室内他依旧是小透明一枚进去。
“伤疤。”
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疤，颜凡出神。
辱骂践踏，伤疤割腕，霸凌。
他的目光深沉。
种种线索来看，这个游戏创造者是一个被霸凌的学生。
圣母学园的事情。
他见过那个霸凌者，为什么诡没有去寻找复仇而是找上了自己。
他需要作弊。
【消耗淡定值150，灵视强度+1。】
这就是他的作弊器。
拆开绷带，他将手掌按在伤疤上。
灵视飞跃。
又是一阵让人眩晕的跳屏，眼前似乎正在接受着信号一样，跳帧的画面正在组建。
周围的学生消失，外面的清晨变成黄昏。
‘圣母学园。’
这次的灵视是主动触发的，所以比较清晰。
他能够看出这里是圣母学园的一个教室里面。
而此时自己这具身体在害怕。
教室门打开，金发的女生走进来脸上写满了不满。
上前来就是一耳光让人眩晕，而身体也被打的捂住了脸。
紧接着金发女生扯起她的头发愤怒道：“我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不要再给我装模作样，是你跟老师告的状对吧，碧池。”
“我没有。”
倔强的声音从颜凡的嘴里说出，但是金发女生根本听不进去。
伸出手来掐住了颜凡的脖子，颜凡挣扎的一推，金发女生被推了出去。
松手的时候指甲在脖子上留下了三道划痕。
“你敢推我？！”
金发女生更加的愤怒了，眼睛里面也是不敢置信，这个懦弱的人竟然敢反击。
颜凡害怕的夺门逃了出去。
一路上失魂落魄，她心中遭受的委屈让其动了轻生的念头。
终于，在公寓里，她将身体浸泡在放满水的浴缸里。
用一把裁纸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结束自己的生命。
血液浸红了浴缸，她的生命体征也在消失。
同时的颜凡也是如此，但是他没有退出灵视，他在等，在等另外一个疤痕。
倘若只有四个痕迹那么昨天就应该进入了第五阶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身体冰凉。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影，她的眼睛猛然睁开。
生存下去的求生欲让她捂住了手腕。
然而房间内却是响起了另外的动静，转头望去。
一个窃贼闯入了房间被她发现了。
窃贼的脸色一变，害怕女生报警的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冲过来将女生的脑袋按进水里。
窒息的感觉浸入了大脑，她拼命挣扎。
求生的欲望让她竟然奇迹般的挣脱了束缚，窃贼手忙脚乱之下捡起了地上的裁纸刀慌乱划过。
殷红从脖子留下，女生的脸上写着错愕以及不甘。
窃贼发现自己杀人了，急忙扔下东西跑了出去。
身体瘫在了浴缸里，被红色的水吞没。
“结束灵视。”
这次是真的死亡，颜凡结束了灵视回来。
....
放学，夕阳如血。
颜凡回到了公寓。
仿佛是迎接自己结局一样，今天的公寓出奇的安静。
安静到隔壁那个好学生都不观摩教学资料了。
“颜凡下午好。”
心情颇好的宁静笑着跟颜凡打招呼，颜凡停下了脚步。
宁静还是那副温柔的模样，颜凡顿了顿道：“你还好么。”
“咦？当然好啦。”
奇怪颜凡为什么这样问，颜凡没有说话，转身走上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他照例的先洗澡。
然而这次流入浴缸的却是红色的血水。
再回头，东西似乎都发生了变化，出现了自己没有的女生用品。
灯光开始闪烁，没有打开的水龙头滴下水来。
颜凡知道这个澡是洗不了了。
关掉了源源不断流出血水的水龙头，他起身离开。
房间内不识的闪烁着灯光，一下是白色一下是红色，如同灵视里面看到的透过血水映射出来的灯光。
“要到结尾阶段了。”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最后一道伤疤会割开喉咙。
等待着最后的到来，颜凡拿出了自己的道具。
一个无眼人偶，一个手指。
但不幸的事今天这两个都排不上用场。
他只是拿出来让自己安心一些。
“咚咚。”
敲门声如约而至。
颜凡没有动作，愈发激烈愈发的粗暴。
门框都被敲得振动，好在房东在这上面没有偷工减料。
浴室的水龙头又是自动打开，哗哗的水流声进入耳中。
地上流淌过来的红色粘稠的像是血液，铺在地面像是红地毯一样。
目光平静，颜凡看着这‘红地毯’进入自己的房间。
灯光止住了闪烁，彻底的变作了红色。
这意味着第五阶段的到来。
结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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