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远征

作者:崩之夙愿 更新时间:2015/11/16 18:31:03 字数:10989

时光飞逝,转眼十几天过去了,日期已经变成了8月20日。

王海森和希索成婚,也已经过去了10天。

希索被封为青泽公主的典礼非常隆重,但是比希索婚礼当天热闹场面,那还是差了很多。

蓝火国邀请了所有的驻蓝火外交官来参加。并且设置了商人观礼区、平民观礼区,观礼人数轻松破万。

如果要简单说一下当天的庆典规模大到了什么程度的话,从王海森的反应就能看出。

庆典当天王海森整体表现非常自然,毫无任何做作不妥之处。从没学过宫廷礼仪的他,甚至能够优雅自如的展现贵族风采,其言谈举止之完美,让西莉亚都不由赞叹。

简单来说,就是场面已经大到了让王海森的心灵完全磨损的程度。当天一滴酒都没喝的王海森,在第二天起床后表示已经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庆典之前,王海森极力反对过大操大办。除了自己不擅长大场面之外,原因还有很多。比如,在中国的时候就强调勤劳节俭,比如,自己刚到蓝火,婚礼的开销竟然是国家全权买单。

但是尘星却完全拒绝了。

尘星的理由非常充分。其一,就算王海森不想大操大办,希索未必不想。其二,蓝火国就是要对自己有神召者增强国防这一点昭告天下,让那些妄图袭击蓝火国的人趁早死心。其三,之前刚刚经历的乌尚城袭击事件,让国内士气很低迷,王海森的婚礼只一个重振士气的好机会。其四,因为庆典上的很多东西,是前不久逐乌尚的母亲庆生时用过的,所以开销并没有意料中那么大。

不过尘星还是称赞了王海森提出的“勤劳节俭”的观点。

希索的反应则是十分感动,婚礼当天几度落泪,希索和王海森还是按照习俗入了洞房。

虽然两人什么都没做就睡下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王海森发现躺在一边的希索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希索看到王海森醒来后说,满脸幸福的说:“早上好,海森哥。”

结果还没等王海森做出回应,希索的脸却渐渐扭曲,然后直接哭了出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王海森连忙问希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结果希索的回答是,因为太过感动所以哭了出来。

这让王海森不禁笑出了声。

希索可爱的反应成了王海森婚后最大的慰藉:因为王海森婚后,霏就开始有意识的躲着自己了。这让王海森非常难受。

自从王海森结婚以后,就不再需要每天去皇宫上课了。取而代之的是弧雨每天都会来到王海森居住的小别墅里给王海森上课。

十夜作为希索的专属女佣也搬过来住了。十夜搬过来的当天,竟然是逐乌尚和尘星,带着整个后宫十六位王妃,外加王海森见过的八辅国亲自送行,一直送到王海森宅邸的门口。因为这个阵仗,王海森一家人至今也没敢吩咐十夜做过任何工作。

但是完美的十夜哪用吩咐?她早已像个完美超人一样做掉了整个家里超过6成的工作。

在这个宅邸里进行自我隔离已经超过14天的泰罗尔也被放了出来。现在作为王海森的贴身侍从,每天带着感激的表情跟在王海森身边。因为他还处于恢复期,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健康,所以除了他每天自发的锻炼外,王海森并没有给他分配任何疲惫的工作。顶多也就是陪十夜一起去买菜,当拎包的。或者送因为给王海森上课上到太晚的弧雨回家。

但是,还是有一个不得不正视的问题出现了:这个不大的宅邸已经有点容不下这么多人了。

就像预料到这个问题一般,皇宫来的信使送来了皇帝的诏令:要求王海森于9月2日出发,前往西海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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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王海森预想的一样,一行人根本没什么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行囊准备上路。结果虽然逐乌尚要求王海森9月2日以前出发,但是9月1日中午就做好了准备。

当然,这也和尘星的安排有关。

尘星已经准备好了4辆马车和马夫,还有一些马匹。三辆比较豪华的用来坐人,一辆比较简陋的用来装行礼。

与王海森一行人同行的,还有两个女佣和四名卫兵。

这六个人都是配属给王海森供其差遣的。

因此,不算车夫,整个队伍规模一下子庞大到了15人。

经过一番商议,最后决定王海森和4名士兵骑马行进。希索一家一口坐一辆马车;十夜、两名女仆、霏坐一辆马车;剩下一辆马车就让不会骑马,和山贼出身不善骑马的弧雨、泰罗尔乘坐。而第三辆马车上的两个空位,则是外面骑马的人谁累了谁进去休息。

火车则是装着大家的行李,还可以装载一定量的补给。

霏本来想骑马,是在听说王海森也骑马之后,才突然改变主意决定坐马车的。

因为她很不喜欢马车里的闷热,而且,她平时穿得盔甲如果坐在马车里,反而不如马背上舒服。但是如果不穿盔甲,这个没有胸罩的世界,又会让霏得胸部因为马车的晃动而颠簸得不舒服。

虽然这听上去有些矫情,不像战士说的话,不过以王海森对这个世界的女性战士的了解来看,女性战士普遍除了实用以外,不肯丢弃美观,平时的装扮往往取了美观和实用的平衡点。以王海森的视角来看,女性不肯丢弃漂亮的外观实属正常,可以理解。不如说,他很开心女性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一点。

而且就算以实用角度来说,霏那波涛汹涌的身材,在不穿盔甲的情况下,别说奔跑颠簸,就连走路都有明显起伏。不难想象,在剧烈运动下如果起伏过于剧烈,肯定会很痛。

顺便一说,以王海森的目测,霏的胸围在目前队伍里的女性里是排第一位的。和第一名有较大差距的第二名是弧雨或者希索,其中之一,她们很接近,不太容易分清。不过考虑到希索未来的发展潜力和希索比较消瘦的身材,也可以认为希索赢了。然后是两位新来的女仆小姐。十夜恐怕要排在最后一位。

当然,王海森并没有变态到把自己的丈母娘也排进这个榜单里。

但是,如果只讨论身材的话,事实上王海森更倾向于弧雨,两位新来的女仆小姐更符合王海森的胃口。

虽说王海森是一个重感情,并非以外貌选择心仪对象的人,但是因为霏超凡的美貌和火爆的身材,就算王海森跟别人说“其实我喜欢的是霏的性格、能力,还有与她在一起的回忆。”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但是,对于这个结果,王海森不仅没有不快,反而感到非常安心。

因为,虽然蓝火国的男性娶复数妻子是正常的,但是霏毕竟是眉月国出身。这也就意味着,在眉月国,女人有复数丈夫也是正常的。但是即便如此,王海森觉得自己还有希望。毕竟,作为游剑的霏,实在没必要再往诺诺岛的西北走,再游览一次蓝火国的北部。就算她真的有必要再游览一次,那么游览完了也理应继续她的旅程,而不是停下。

总而言之,虽然对现在的情况有很多不满,至少还能接受。

在中国从未想过的高官厚禄,从未想过的社会地位,美丽贤惠的妻子,未来后宫的可能性,这让王海森总体上有点喜欢上这个异世界了。

虽然食物并不好吃,没有手机电脑,没有电视广播,甚至上厕所擦屁股的纸都粗糙得不像话,不过,王海森还是觉得自己一点一点适应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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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终于到了……”王海森疲惫的感慨。

9月13日,王海森一行经过了12天的旅途,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王海森的封地:西海镇。

镇子上的卫兵早已听说王海森一行要来,所以出城5公里左右在道路两边迎接。与士兵一同迎接的还有镇子上的一些有闲暇的公务人员、村民。

士兵们衣衫整洁,但是武器和盔甲破败不堪。而且总数才8个人。至于其迎接王海森的镇民,无一例外,都是40岁以上的中老年人。

至少是看上去40岁以上。

因为这个世界因为生活条件恶劣,普通百姓普遍苍老得十分快。60岁左右的人,就跟中国80岁左右的老人差不多衰弱了。

即便如此,王海森对于镇子上的人们非常感激。毕竟活了20多年,从来没有过人步行一小时以上跑出来列队迎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当上副元帅、领主的王海森,头一次有了实感,头一次真正体会到别人对自己所抱持的希望,头一次产生了“留在这个世界也不错”这样的想法。

第一次看到西海镇,直接说出第一印象的话,这是一个相当破败的镇子:并不坚固的城墙,还有城墙外围废弃的砖木混搭房屋,似乎在诉说着这个镇子曾经有过的美好岁月。

不过如今,城镇面积已经大大缩水,只有原来的一般左右。北面的城墙年久失修,已经几乎全塌了。城市人口还不到鼎盛时期的1/3。

虽然缺少大型船只泊位,港口总算基本完好,因为毕竟除了贸易,本地人也要依靠捕捞过活。本来一个贸易为主农业为辅的小型港口城市,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农业村镇。

一行人即便来到城镇中心,城镇里最为体面的大型石造市政厅也显得破败不堪,长满了青苔。边边角角很多石头碎裂的地方也无人修补。

“看来有得搞了。”王海森暗自嘀咕。

如此的景象刺激了王海森大展宏图恢复城镇昔日荣光的欲望。

“副元帅大人,请您往这边,我带您去您的宅邸。”一名警卫骑在一匹驴子身上,本来就比骑马的王海森矮了一大截的他,因为骑在驴子身上弯下腰身,显得更矮了。

看到他恭敬的样子,王海森很不好意思,连忙说:“那么,请你尽快带我们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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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队伍在卫兵的带领下走了大概15分钟,来到了城西的一处宅邸前。

城西因为临近港口,所以整个区域都比其他地方完好一些,不过还是可以用破旧来形容。

王海森的宅子的状况却相当不错,首先是面积非常大,而且显然刚刚翻修过。宽阔的院子,新砌的花坛。庭院中间还有个不大的水池,里面种着像是荷花一样的水生植物。

两栋颇具规模的2层小楼一左一右矗立在水池的两侧。一栋豪华一些的是给主人住的,一栋简陋一些的是给佣人住的。院子里还有独立的储物室、马厩、独立在住房之外的厨房,甚至还有一个大型的地下储水池。特别修建的厕所在院子的最西端,紧贴城墙,厕所下面使用了这个时代罕见的科技:下水道。污物可以直接用水冲洗,继续向西,排进大海里。

庭院内还有一个木制的简易楼梯,可以爬上城墙。为了这个楼梯,还专门改装了城墙:在城墙上加盖了一堵比院子宽大概两倍的墙,城墙上有个牢固的铁门,只能从院子一侧打开。打开铁门爬上城墙,就可以眺望大概500米外处于较低地势的港口。

如此“特权阶级”的院子让王海森着实吃惊。

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在建造自己的家的时候干涉军事防御?

询问之下,带路的卫兵回答说:“这宅子原本是西海镇最后一个中级贵族,凯御敌大人的住宅。他同时也是西海镇的城防官,所以有这样的权利。不过因为西海镇变成了副元帅大人的封地,他再在这里已经没有必要,所以被调遣到乌斯港去了。”

在卫兵的带领下,王海森把整个宅邸转了一圈。

对这个没有自来水也没有电的世界来说,这个宅邸可以说是相当高级了。不,就算没有自来水和电,这样一个宅邸放到中国,也绝对能卖天价。如果能在北上广之类的城市的近郊有这么一套房子的话……

等王海森想完这些有的没有的的事情之后,回过神来的他发现大家都在忙忙碌碌,只有自己像傻瓜一样愣在一旁。

每一个人都帮忙搬东西,收拾屋子。

搬行李自不必说,这屋子从翻修过后已经超过五个润玉月,也就是超过100天没住人了。房间虽然在主人在时是保持开窗通风状态的,不过因为从主人离开后,已经过了接近20天,所以门窗紧闭了大概20天。

蓝火国是个海滨国家,西海镇又是个海滨小镇,夏天虽然不炎热,但是被闷了十几二十天的屋子,也是充满了各种难闻的气味。房间里也到处都是灰尘。

而完美的侍女十夜,下了马车之后跟在王海森屁股后面围着院子绕了一周,就麻利地开始指挥3个女佣开始了扫除工作。被王海森解救的奴隶泰罗尔,以前虽然是个流氓,但是却很听十夜的话。现在有点类似管家兼长工,听从十夜的安排辅助打扫。

希索一家也是穷苦人出身,面对脏乱得不能住人的屋子也没有任何皱眉,反而有点开心的也帮忙打扫起来。

霏似乎很不习惯打扫,陪在希索身边,帮忙干一些重活。

弧雨明显是想偷懒,正在假装指挥扫除工作。实际上十夜对每个人分配的任务合理而具体,根本用不到弧雨,弧雨现在只是站在哪里,煞有介事地像是在指挥这现场一般。

几个士兵在跟王海森打过招呼之后,就去四下巡逻熟悉地形了,只留下了一个,正在院子门口站岗。

“哼哼,老子也有今天,老子也有有仆人伺候有士兵站岗的一天!”

王海森开心的,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着。

不过想了想,自己这样实在不太好,内心还是有罪恶感,于是便走过去问十夜说:“十夜,我看希索和她父母也在打扫……”

而十夜则是面无表情的,立即低头行礼,忏悔一般的说:“万分抱歉主人,这些本不该由主人的家人工作,但是我估计如果不调动全部人手,天黑之前无法打扫完毕。所以斗胆向主人的家人安排了工作,希望在天黑前能把主屋简单打扫出来以便休息。”

看着十夜秀美的面庞,得体的举止,完美的工作,让王海森不禁有一些佩服:“不……我是想说,我看别人都在干活,能不能也给我分配些工作……”

十夜听了后恍然大悟般抬起头说:“虽然给您分配打扫任务也可以,但是蓝火国的一家之主就是这个家族的面子,如非必要,还希望您能够悠然度过这段时间,不要进行扫除这样的会有损体面的工作。”

“这……这样啊……”十夜的回答超出了王海森的预想,毕竟他没想过竟然男主人扫除也会影响家庭的面子。

但是十夜的回答,带给王海森的,更多的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一家之主”的感觉。

一种奇怪的感情涌动在王海森全身,这是一种背负了巨大责任的疲惫感,一种被人托付了责任的满足感。此前从来没有过的当家作主的情绪填满了王海森的胸腔,简直就要爆炸出来。

“那……那么,询问一下你的打扫计划总是可以的吧?”有了点责任感的王海森,觉得自己不能当个甩手掌柜,所以试着过问了一下。

十夜再次行礼后说:“当然可以主人。现在我安排大家做的基本都是简单的扫除工作。主人一家住在主屋,所以所有工作都围绕着主屋展开,目前女佣们都在熟悉房间环境,掌握工具摆放位置,还有污物处理流程。我的计划是天黑之前至少把主屋的所有卧室和客厅打扫出来。因为现在卧室家具都被摆的很乱,所以正在吩咐泰罗尔重新摆放整齐。摆放结束后,主人一家即可先选择自己的卧室,然后我会带领佣人进行着重清洁。”

“这……这样啊……”十夜的讲解逻辑清晰条理明确,让王海森一时说不出话来。

“可是,我们有地方睡了,你们呢?”王海森接着问。

十夜回答说:“回主人的话,天黑之前时间实在有限。下人们会在主屋清理出来之后自行解决住宿问题,请主人放心。”

十夜的回答让王海森从对十夜的佩服变成了感动。忍不住张口说:“不,十夜,你们也是人,你们也需要干净的居住环境。”

十夜又一次低头行礼后回答说:“万分感谢主人恩德,我等将竭诚工作以报主恩。如果主人坚持,我会改变计划。但是,计划如果改变,一方面会导致两边都不能取得较好的居住环境,另一方面,让主人居住在脏乱的环境中,恐怕将会让下属无地自处,责备自己失职,反而更加难以得到良好休息。还请主人定夺。”

“啊……这样啊……”王海森发现了自己跟十夜说话时,自己说的最多的就是“这样啊……”。但是没有办法,谁让十夜确实完美得无懈可击。

主人提出了要求,并不先反对主人,而是先认可主人的决定。但是又并非愚忠,适当礼貌,并且在保全主人面子的情况下提出自己的反面意见,最后再把决定权交还到主人手中,主动让主人掌握控制权。

“真是完美……”王海森不禁轻声说了出来。

“抱歉,主人,您刚才说什么?”

“不……没……”

“海森大人,十夜小姐。”泰罗尔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卧室我都简单收拾出来了,请海森大人挑选房间。”

十夜低头向王海森行了一礼后说:“那么,海森大人,请您选择房间。”

“这……不用问其他人的意思吗?”王海森问道。

十夜点头说:“是的,您是一家之主,首先选择房间是您理所应当的权利。”

“这……这样啊……那么……希!呃……嗯……带我去看看吧。”

王海森本想叫希索一起去挑选房间,但是想到和希索一起挑选房间,不知为何,没来由的感觉十分羞耻,而且,王海森也十分怕提及这个问题,刺激霏。

十夜没说什么,给泰罗尔分配完新的工作之后,就带着王海森进了房间。

主屋的客厅非常宽敞,宽敞到夸张。在这客厅里举办个10人左右的小型舞会都没问题了。

不过十夜并没有停下,而是带着王海森上了楼。

上楼后,第一间最大的房间是主卧,十夜推开门,让王海森仔细观看。房间里的主要家具都已经齐备,甚至床单被罩蚊帐都是齐备的。但是,衣橱、书架等地方都是空的。不过这也是自然,毕竟这是翻修之后就没住过人的房子。

王海森有点犹豫,就问十夜说:“十夜,这是主卧吧?我选主卧对吗?合乎礼节吗?”

十夜点头说:“是的,主人的判断非常准确。不过,您也可以把主卧让给您的父母居住,以彰显您的孝心与美德。”

王海森听十夜这么一说,明白了这个世界也讲孝道。不过和中国古代比,似乎差远了。在蓝火,孝道让王海森感觉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而不是人们生活中日常的道德必需品。

对于哪种文化更好一些,王海森说不清,也不持立场。不过对于十夜的可靠和完美,越来越放心。看来自己不懂的,又不好直接问弧雨的一些常识性问题,可以直接问十夜。

弧雨只能从知识上尽可能贴近王海森的思路教授王海森,但是对于王海森十分缺乏的,这个世界的常识,十夜却潜移默化的就已经给王海森提了醒。

只说教人的能力上,王海森会给弧雨打90分。但是,和十夜相处下来,王海森会给十夜打100分。

“那么,就把主卧让给希索的父母吧。”王海森说道。

“是,全听主人吩咐。”十夜行礼回答。

最终,王海森选择了次卧。

然后并没有经过王海森安排,霏被安排到了1楼客房,希索的弟弟被安排了到了2楼的一个小房间。

十夜立即安排人手开始打扫包括客厅在内的5个房间。

其他全部人,都被安排到了佣人楼。

女性在二楼,男性在一楼。弧雨也是。

除了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佣人以外,王海森现在更担心大家有没有怨言。

然而实际上大家都非常服从十夜的安排。王海森悄悄问了一下弧雨原因,弧雨的回答非常简单:“这比我在乌尚城的家好多了不是吗?”

“这……这样啊……”什么都不懂的王海森已经渐渐把这句话当做口头禅了。

太阳照出的人影开始拖长的时候,房间收拾得差不多了,十夜就开始带着3名女佣做饭。

十夜已经实现跟王海森打好招呼,饭菜只是简单的食物。王海森一路上吃的都是些旅行食物,能吃上新鲜的热饭菜已经让王海森由衷地表示满足。

整个饭菜的烹制过程并不难。主要就是一些干粮、咸菜,还有到了镇子上之后才采购的新鲜蔬菜,外加非常少量的肉。

但是生火却比较麻烦,因为木头和草料都很潮湿,消耗了至少有半小时的时间。

直到做好饭,把所有的饭菜都摆到客厅餐桌上之后,十夜才突然宣布:“今晚的饭菜是副元帅大人和我们一起吃。”

一时间王海森还没理解十夜的意思。

想了半天,又看着女佣和士兵感动的神情,王海森才理解,本来自己的身份是可以吃小灶的,这次吃了大锅饭,算是对下属的一种体恤。

然后再细想想,王海森才想到,路上的方便食品都是十夜直接安排的。在路过的村镇吃饭、过夜时,和自己和士兵女佣也是分开的。准确来说,王海森的饭桌上只有自己和希索一家。旅店房间里只有自己和希索。

这样大家在一起围着一张桌子吃饭,确实是和这些新配属的女佣、士兵头一次。

想明白这些的王海森也不再犹豫:“来来,大家都别愣着了,坐坐,趁热吃,不然就凉了。”

士兵和女佣也终于满怀感激的就坐。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希索一家,弧雨,和泰罗尔。但是却不见霏的身影。

王海森强忍着不安,和大家吃完饭。趁士兵和女佣收拾餐桌的时候,王海森悄悄找到了弧雨问:“弧雨,你看到霏了吗?”

“霏的话……我看到她在吃饭之前出门了。”

“出门?去哪了?”

“我不知道啊,希索好像知道,你问问她?”

“这……”

这下可算是把王海森给难住了。毕竟作为不论怎么说,希索都是王海森的妻子。他们是按照蓝火国的法律结成的合法夫妇。虽说蓝火国,还有希索的祖国都是一夫多妻制,但是这不代表丈夫真的可以毫不顾忌妻子的感受。

在挣扎了好半天之后,生怕霏就这样悄悄离开自己的王海森,还是忍不住找到了希索。

“希索……那个……我想问问你……”

“嗯?海森哥,你要问什么?”王海森被希索美丽的双眼盯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但是实在担心霏就这样不辞而别的王海森终于下了狠心开口问:“那个,我想问,你知不知道霏去哪了?”

希索先是闪过了一丝吃惊的表情,然后微笑着回答说:“霏姐姐说她想喝酒,所以去镇子里的酒馆了。”

“这……这样啊……那没事了。”王海森对希索闪过的吃惊表情非常心虚,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虽然自己这就想去找霏,但是却没敢跟希索说。

“我……我去街上走走,熟悉一下这个镇子。”王海森完全不敢看希索的眼睛,如此撒完谎之后就要逃跑。

刚跑没两步,却被希索叫住了:“海森哥!”

王海森心虚着头也不敢回,问道:“怎……怎么了?”

希索温柔的说:“这么晚了,最好能带个人一起去。如果不方便,至少拿上你的剑,安全点。”

“嗯……我知道了……我会拿上剑的。”

刚说完,王海森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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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镇的夜晚很冷清。一阵阵的风不断吹来,还稍微有点冷,但是王海森急的满身是汗,推开了酒馆的门。

西海镇毕竟本来是座有规模的城市,酒馆也维持了相当的规模。不过客人的数量并不多,王海森一眼就找到了穿着白色盔甲黑色紧身衣的霏。

她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桌边坐了两个色眯眯的醉鬼在盯着霏的身体一遍一遍扫,好像要用目光把霏的身体舔个遍。

王海森顿时起了一股无名火,对着霏的桌子就冲了过去。

已经醉醺醺的霏趴在桌子上了,并没有看到王海森走近。

“霏!你怎么喝成这样?”王海森有种血直冲脑门的感觉:“快跟我回家!”

“哎哎哎,这位兄弟,刚才这小妹妹说今天晚上要和我们一起玩的。”一个醉鬼说道。

王海森更是怒不可遏,但是却并没有理这两个醉鬼,抓住霏的手就要带着霏走。

一个醉鬼看王海森要抢拉霏走,站起来抓住王海森的肩膀说:“哎你小子什么意思啊?找打啊?”

“王海森软弱的性格导致他完全慌了神不由得松开了抓住霏胳膊的手——”

王海森本以为自己会这么做。

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怒发冲冠的王海森从腰间拔出剑,一剑就把桌子劈成了两端。

失去桌子支撑的霏马上就瘫软下去,幸好王海森一直抓着霏的一条胳膊才没有摔下去。

王海森连忙抱住了霏,把她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剑未收鞘,而是持剑对着两个醉鬼。

两个醉鬼看到王海森这一副要杀人的气势一下子就吓得醒了酒。而且,在蓝火国,一般人并不允许携带兵器。王海森这样的元帅当然是例外。两个醉鬼虽然并不知道王海森是元帅,但是也知道不要惹手中有剑的人。连忙互相搀扶着跑出了酒馆。

王海森回过头,对着迷迷糊糊的霏说:“霏,走了,我们回去。”

“老娘不要!”霏耍酒疯似的吼道:“老娘才不要回去!老娘才不要看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

“霏……”王海森看着耍着酒疯的霏,不由得鼻头一酸,红了眼眶。

霏她果然是在意自己的,霏她果然是是会吃醋的,霏她果然为了自己在忍耐。

刚开始的愤怒,现在的感动交融在一起,让王海森懒得去管自己心中的那一丝理智,他转头向缩在一边生怕惹事的老板说:“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客房?”

老板点着头:“有……有的……”

“给我一间最好的。”然后掏出一叠4枚银币放在身边没被砍坏的一张没有客人的桌子上:“4枚银币够不够你修桌子外加一晚的房钱?要好房。”

老板一听4没银币,马上开心的说:“够够!肯定够了!绝对够了!”

王海森摇摇头说:“我没说都给你,记得找钱。”

老板呆了一下回答说:“哦……好好……”

实际上,老板面对敢当众用剑威胁别人的人已经充满恐惧了。什么没以为自己能收回损失,所以听说自己不能得到额外的钱,也没什么不满。

而王海森,则是因为穷惯了,花钱向来小气谨慎抠门,所以才不能豪情万丈的说“不用找了!”之类的话。

幸好,一向豪情万丈的,让人不由得想叫她女汉子的霏已经醉得迷迷糊糊。

王海森的身体并不健壮,背起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爬三层楼多少有点吃力。虽说霏是个女人,但是久经锻炼的霏显然比一般女性要沉一些。

不过这三楼还算没白爬,房间的装潢确实不错,也很干净。虽然和王海森的宅邸是没法比。

蓝火国有把装潢最好的房间放在顶层的习惯,这是因为蓝火国像样的房子多是砖木混搭结构,所以防潮性很差。一楼住起来怎么都不舒服,而中间楼层在居住时,会受到楼上住客的脚步声影响。

终于把霏丢到了床上,又费了半天力气把霏的盔甲给她脱下来。

“老娘……老娘是眉月……第二……不!老娘是眉月第一战士!老娘是护神使的最后一代……”

霏胡乱嘀咕着王海森听不懂的话。

“老娘就要结婚了……男人却被……却被抢走了……”

“霏……”王海森不由得拿着手中的湿毛巾往霏的脸上擦了过去。

鲁莽的男性王海森,不能理解女性对于冷水的敏感,冰冷的毛巾往贴到霏的脸上的一瞬间,霏重重一下就把王海森的手给打飞,毛巾也掉到地上。

王海森的手腕被打得生疼,这就是霏认真起来的力量?

“别碰我!老娘才不要别人管!我……我……”

说道这里,霏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被打了之后才意识到霏可能是被冷水刺激了不舒服的王海森,连忙从给热水保温的篮子里提出了水壶,还好,水还温着。不过也仅仅是略高于体温。

王海森把温水浇在毛巾上,再把霏身上擦干净,前后花了大概15分钟。

王海森也不知道几点了。虽说这个世界有钟表,不过钟表仍然是非常昂贵的东西。这个旅店中,就仅仅只有一个钟表,在楼下的大厅里。王海森想着该去看看表,以便知道是不是该回家了,但是从发现霏不见了到现在这段时间里的不安感,却让王海森十分脱力,一动都不想动,一屁股坐在了霏的床上。

可是这一坐下,王海森马上就后悔了。并不是后悔照顾霏,而是霏脱下盔甲,只穿着贴身内衬的身体实在太过诱人。王海森这种刚刚没开过几次“洋荤”的年轻男性,哪里受得了这个。如果说王海森刚刚穿越过来的那段日子里,一直在以爆炸级的速度发生着王海森从来没经历过的事,或许没闲工夫想这些。但现在的情况是,自从和希索结婚后,每天和希索睡在一起却不能碰希索,这经历堪称炼狱。

不过王海森还是个负责的男人,反反复复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做出对“未成年少女下手”这种够得上被枪毙的事情。就算这个国家允许,王海森受的教育也不允许,王海森的责任感更不允许。

让希索这样的少女怀孕,会给她带来多大的生理压力王海森也不敢想象。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诱惑、压力、再诱惑、再压力,早已将王海森心中的某些干柴磨擦得发热。连续几十天,让自己发泄一下的空档都没有,早就让王海森心中的那些干柴热得发烫。现在又遇上了霏这个明火,王海森已经感觉自己忍耐不住了。

王海森摇摇头,自言自语说:“不行……我还是赶快走吧……再呆在这里非出事情不可。”

王海森刚想起身,却被霏一把拉住了手腕:“小哥你别……别走啊……和老娘我乐一乐啊……老娘我刚被人甩了你就这么忍心不安慰我啊?”

“霏……你!”王海森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气血上涌,脑门的动脉在砰砰地跳。

即便王海森知道错的是自己,即便王海森知道霏是因为抑郁。但是,王海森怎么忍受霏因为抑郁就和别的男人上床?

“我要……我要……”王海森自言自语着并没有说出自己要什么,就脱起了衣服。

压抑已久的**,冲上脑门的嫉妒,两种不同性质的火焰烧烂了王海森的理智,所有的冲动变成了原始的攻击性。

“我一定要在你身体的里里外外做满记号!!!”

王海森用低沉的声音嘶吼着,粗暴得脱下了霏的衣服,猛然暴露出了白皙的胴体。王海森更加粗暴的抓起霏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手,死死按在床上。然后,近乎是啃咬一般对着霏的嘴亲了过去。

粗鲁的亲吻之后,王海森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裤子,穿戴复杂的古代裤子的要带被怒火冲心的王海森解成了死扣。王海森这个平时文质彬彬的人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近乎想扯断棉布腰带一般胡乱撕扯着。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王海森冒着青筋的手背上——

“海森……?原来是你啊……”并不十分清醒地霏如此说道。

原来是你啊。

一句简单的话语却带着十万分痛苦刺穿了王海森的灵魂。

原来你迷迷糊糊地是知道有男人要和你上床啊……原来你和谁上床都可以啊……原来你是个**啊!

这些话充斥着王海森的内心,王海森却一句都没能说出来。因为,是自己结婚了,而不是霏。是自己背叛了,不是霏。是自己被蓝火国的人吓住了,不是霏。

王海森和霏这两个人,现在最多只算是朋友……

心凉透了的王海森彻底没了欲望,挣扎着爬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霏却以和王海森认识以来最脆弱的音调,用最颤抖最恐惧的语气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王海森瞪大了眼睛看着霏,他没想到霏会说出这句话。震惊、讶异、纠结、幸福各种感情突然在王海森的心中爆炸,随着霏眼角流下的泪水,如碎裂的雪崩,轰然崩塌。

“霏……”

王海森带着充满胸腔,简直就要爆掉的各种不同的复杂感情对着身下霏抱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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