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
明渊的语气依旧平静，但多了一丝怨念，如果不是上官夜的突然到来，她也不需要匆忙的换上遮掩身份的正装。
“好吧，那我现在就走。”
上官夜起身准备离开，这次来找明渊的目的已经达到，皇甫云又差点遭遇了犯罪，因为是犯罪未遂，除了明渊和皇甫云自己，应该就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如果不是明渊今天说到这件事，上官夜应该没有机会知道，按照上官夜对皇甫云的了解，倔强而又要强的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希望这件事可以让皇甫云稍微服软一下，不要再那么倔强。
上官夜这样思考着，起身转身离开。
明渊看着将要离开的上官夜，内心的怨念更多了，原本没有预料到上官夜的到来，匆忙换上合适的服装；只聊了一会没有意义的事情就要离开，这让期待上官夜到来的明渊很是失望。
“还有一件事。”
没有注意到明渊幽怨的眼神，即将离开的上官夜回过身来，他想起来另一件重要的事。
“你爸妈一直在家的吧。”
“恩，一直在家。”
失望的心情被奇怪的问题驱散了。
“你爸妈对生儿育女这件事没有什么反应吗？”
‘生儿育女？’
明渊思考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上官夜说的是自己变成女性这件事，然后坦率地告诉了上官夜自己父母的反应。
“儿子变成了女儿这么大的事反应居然这么平淡吗？”
“不然呢？”
明渊的回应一样的平淡，就和她父母的一样。
“好吧，虽然不够冷静的父母也生不出你这样的孩子，但面对儿子性别改变这种事，你爸妈的反应冷静得有些过分啊！”
关于明渊父母的性格，上官夜从明渊身上就已经看出了一部分，明渊回家从来不带书包，作业从来不回家写，在家永远只有一件事——打游戏，也许还有看动漫，反正都是和学习没有关系的娱乐活动。
上官夜也问过明渊关于作业的事情，明渊的回答则是‘我在家的时候我妈不问作业的事情，问了就说写完了，只要成绩不出问题，就没事。’
总之就是只问结果，不问过程。
对于学习这种学生的头等大事都是这样的态度，其他的方面可见一斑。
除此之外，上官夜还知道一些其他的类似的事情。
明渊有一个哥哥，比明渊大四岁，明渊的哥哥小时候因为明渊父母工作的原因全国到处跑，导致学习成绩尤其是英语很不好，准确说应该是特别不好，不好到什么程度呢？一百五的卷子考二十分。
因此，明渊的父母对明渊哥哥的学业抱有的态度就是尽力而为，明渊她妈觉得她哥考不上高中，她哥努力考上了；明渊她妈觉得她哥考不上大学，她哥考上了。
所以明渊父母对明渊变成女性没有剧烈的反应可以理解。
“但你父母的态度就像已经知道你变成了女生然后才听到你的说明，或者说是潜意识里接受了你是女性这一点。”
“你想说什么？”
明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虽然她不会使用魔法，但是接受过关于精神干涉类魔法的抵抗训练。
“我原本想说你父母的意识可能被人修改过，但现在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还记得你原来的样子吗？”
上官夜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记得。”
虽然现在变成拥有姬发式的美少女，明渊依旧还记得自已原本的长相，抗魔能力出众的她也不会轻易受到魔法的干预，换算成对魔力应该是A+的级别。
但上官夜现在的身体可不是那个让人类诸国忌惮的魔王，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难道，你忘记了？”
“可能不止是我，你周围的所有人都忘记了，都忘记了你原本的样子，把他们现在看到的你当作一直以来的你。”
上官夜说出自己的猜测，虽然还没有进行验证，但离真相的差距应该不大。
“至于是怎么做到的，我想应该是你的身体上被附加上了精神干涉类的魔法，但这个魔法对你是没有作用的，只会影响那些看到你的人，改变他们对你的认知，屏蔽掉原本对你的记忆，修正为你被别人发现时的样子。
至于魔法的效果，应该是暂时的，但是如果频繁看到保持同一装束的你，那么原本对你的记忆可能会被新的记忆覆盖。当然，这只是我目前的猜测，具体的效果还要进行实验才能确定。”
侃侃而谈的上官夜说完自己的猜测才发现明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就不担心这个魔法会造成不良影响吗？”
“暂时来看这个魔法对我的生活是存在帮助的，如果发生了什么问题，不是还有你这位大魔导师在吗？”
“也是，暂时这个魔法确实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不良影响，但还是要有预防的手段，我已经找到了能够帮助你的小家伙。”
虽然南市区的搜索还没有开始，上官夜已经给那个调皮的小魔兽找好了主人。
“你是说造成南市区治安混乱的那只魔兽？你已经知道了它的身份？”
“不知道，我又没有抓住那只魔兽，我只是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或者说是额外的期望。你要知道，那些能够制造幻觉的魔兽，要么胆子小，要么很危险，都不是能够驯化的生物，兽人的萨满都不会去尝试驯化它们。”
“如果按照你的猜想，它会是什么？”
“虽然南市区发生了很多的抢劫案，按照新闻上说的，都是毫无预谋的随机抢劫案，那些犯罪嫌疑人就像喝了伏特加兑威士忌的乌龙茶一样，见人就抢，抢到手还不到五个小时就被抓了，也不像是有预谋的作案。”
上官夜看着新闻上的报道，新闻只是大致播报了抢劫案的情况。
“可惜新闻上没有后续对那些抢劫犯的采访，无法获得更多的关于犯罪动机的信息，不过我猜他们的口供大概都是‘总是就是后悔，非常后悔，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去抢了人家的包，然后就被抓了。’这样的。”
“你的口气就像是你被抓过一样。”
“以前新闻上报道过，据说被抓的人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死刑犯也是，毕竟刀架脖子上了，不想怂也得怂。”
明渊的打岔成功打断了上官夜的思维，但上官夜还记得自己提起抢劫犯的原因，继续分析抢劫犯的表现。
“你应该发现了吧，这些抢劫案发生的地点距离湖上公园都不远，那些案件都是在抢劫犯离开了湖上公园之后发生的，刚好那里有一大片的保护的很好的林地，那只魔兽应该就藏在林地里。
而且这些抢劫案基本都是抢了包或者手机就跑的，都不是恶性案件，说明造成这些案件的不是那些危险的魔兽，如果是的话，南市区应该就乱成一团糟了。”
上官夜暂时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电视上的时间。
“至于其他的证据，还要找皇甫云和那三个小混混了解一下才可以。”
说到这，上官夜摆出了冷笑的表情。
“你不会想杀了他们吧？”
明渊从冷笑的表情里察觉到了杀气，放任不管的话那三个混混很有可能被上官夜杀死，然后成为失踪人口，什么都不会留下。
“我不会杀他们的，这里不是亚斯菲尔，他们犯的错也不至于到死亡的程度，在你心里我已经变成了会滥杀无辜的人吗？”
明渊的疑问让上官夜的表情从冷笑变成了无奈，虽然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他的确有这样的想法。
“交通意外和自杀也算。”
“我不会杀他们的，但多少要付出一些代价。”
上官夜耸耸肩，表示自己真的打算放过他们，明渊再不信那就没办法了。
“这才是你做出的决定。”
如果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那只能说明他们一定会死。
“虽然我不认为我是个好人，但我也不是个坏人，做错了事就应该付出代价，不然人是不会长记性的。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阻止我杀人。”
明渊的阻止出乎上官夜的预料，到底是圣骑士，还是受到了圣光的影响啊。
“如果他们应该死就不会需要你动手了。”
“行吧，我先回去了，明天下午去抓那只魔兽。”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