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莉莉丝的心灵空间，墨龙缓缓睁开双眼，而莉莉丝还没有醒过来，她还需要些时间。
不过因为莉莉丝的问题解决了，墨龙也得以冷静下，静坐着看向世界树下的老姬。
“好吧，让我们重新谈谈怎么样？虽然你并没有给我实质性的帮忙，但你刚刚说的东西我还是很感兴趣的。”
“嗯？”
老姬顿时看一眼墨龙，感觉有些好笑，但还是点了点头。
“善变的小家伙，那就让我们来谈谈吧，你想知道什么？”
“首先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墨龙冷冷的看着老姬，如果事实真如同她所说，只要做梦就能窥探到对方的秘密，预知未来的话，那对任何人来说她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显然老姬也早就料到了墨龙会问这个问题，只是笑笑便直接回答。
“你可以叫我，树婆婆，把我当做世界树本身...或者说，她的代言人，毕竟在上一次受伤后，她就很少醒来过。”
“世界树的代言人？”
墨龙皱皱眉头，无论这个老太婆说的是真是假，自己都没有用来判断对错的依据，只能再次开口询问。
“好吧，就当你说的是真的，第二个问题......你说的那些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梦而已...不过那是世界树所做的梦，能够稍微预知未来的冰山一角...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无法离开这里，别人也无法进来，所以世界树的梦永远都只会深藏在我的脑海中。”
树婆婆很清楚墨龙在担心什么，但那样的梦并没有他想象清晰，绝大多数都只是混乱无用的片段而已，就连墨龙所拥有的那个天平，也不过是她从无数破碎片段中推测出来的线索。
可是面对树婆婆的回答，墨龙只是冷冷的嘲笑着。
“你说别人无法进来？那请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
这死老太婆能让自己进来，那肯定也能让其他人进来，自己凭什么相信她的话。
树婆婆一时间竟然被问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放心吧，除了你之外，其余的人就算我想，他们也不可能进得来，因为我只是世界树的代言人。”
树婆婆再一次强调自己只是世界树的代言人，因为说到底自己不过是傀儡罢了，世界树本身才是决定者。
“啧...”
听出树婆婆言外之意的墨龙不爽的咂舌头，看来世界树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那好吧，暂且相信你，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你刚刚提到的...魔龙的使命是什么？”
“魔龙的使命啊...”
提到这个树婆婆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却依然选择摇了摇头。
“魔龙的使命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选择什么样的结局。”
“选择什么样的结局？”
墨龙再次不解的看着树婆婆，自己的结局难道还有选择吗？
“选择......魔龙矗立于废墟之上...还是...墨龙长眠于黎明之前......”
“你是在说，我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吗？”
听完树婆婆的话，墨龙死死的皱起眉头，命运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简直就是笑话。
可接下来树婆婆的一句话却彻底让他陷入了沉思。
“造就这一切的不是命运，而是规则，是规则注定了你的结局必须在其中二选一。”
规则注定了结局，那还不是命运？
信息有些太多，让墨龙一时间有些处理不过来，但却在猛然间回想到了一个人...
白夜...他在天堂废墟中被神王解救后，曾对自己转告了神王的一句话。
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也就是说关于自己的事情不只是世界树预言到了，狗日的神王也已经早已有所察觉。
顿时再次看向树婆婆，疑问愈来愈多。
但树婆婆这次却没有给墨龙开口的机会，翠绿色的能量瞬间将他与莉莉丝包裹，推向着黑暗的尽头。
“好了小子，我们聊的很愉快，你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等等...！我还没有...”
“呵，不要太过心急，时间会将答案带到你的面前的。”
树婆婆对着墨龙摇摇的挥着手，好像似在告别一般，口中却在喃喃自语着。
“魔龙与你本应该是仇敌，可你为什么要让我告诉他这些，这很可能会改变未来的走向。”
老姬背后的世界树顿时如同风吹一般发出莎莎的声响，传达着世界树的意志。
“超脱于规则之外的选择？这怎么可能？”
树婆婆惊讶的开口，看着墨龙与莉莉丝消失在这片空间中。
规则是什么？树枝在春天发芽，夏天茂盛，秋天结果，冬天凋零，这就是规则，你不能让它永远结果不是吗？
可是世界树相信墨龙，相信他能够超脱于规则之外，凌驾在其之上，因为墨龙是绝对不容束缚的人，而在规则被创造时，便注定了他的反抗。
........
墨龙再次带着莉莉丝出现在了树心空间，还未从刚刚得到消息中回过神来。
...魔龙矗立于废墟之上，墨龙长眠于黎明之前。
从字面意思来看，我的选择就是要么毁灭世界，要么死在黎明之前吗？而且还是规则，神他妈的规则！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规则？自己又不是受人控制的死物。
可是就算墨龙想要做些什么来改变结局，也丝毫没有头绪，甚至连方向都没有。
因为树婆婆给自己的只有结局，而不是过程...但她最后的一句话却值得深思。
时间会给自己答案...意思是让我继续等待吗？
随即墨龙深深的看了一眼封闭的生命之井，眼底闪烁着渗人的寒芒。
因为无论她们如何表现得无害，只要她还能预知未来对自己就是个巨大的威胁，尤其当她们落入或者主动协助自己敌人的时候，这些都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墨龙也很清楚，自己不可能现在就和世界树撕破脸，毕竟在所有一起都未明了的情况下敌对，会直接亲手将她送往自己的对立面。
和能预知未来的人作对，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一件极其操蛋的事情。
所以现在自己能做的只有等...等待真相水落石出，等待一个恰到好处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