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朋群岛其五:京都

作者:aswx 更新时间:2023/7/29 15:12:36 字数:7618

京都,琉朋群岛最繁华、最具有特色的城市,在第三版的《琉朋岛》里写道:“…京都虽然比不上神国神都、精灵岛伦登这样的大城市,但它的存在充分表现了人类在建筑学、城市规划上的天赋,即使是没有蒙受神恩,它的人口以及整洁z度也远超胡狼人城邦…”

单单看书面描写,可能会觉得京都差不了太多,但张三是一名21世纪的地球人,神国城市对21世纪的地球人来说不过是中世纪早期水平,而伦登则更加魔幻,18世纪的城市规划、20世纪的城市装饰,令张三一度认为自己二次穿越了。而这个世界的京都,张三对此又是如何评价?

天刚刚亮船便靠了岸,张三强忍呕吐让阿光赶紧扶自己下船,因为斩杀海坊主的壮举,整艘船的人都让张三先下船,花开院则负责推掉船长、权贵、商人们一次又一次的邀请,以及其他乘客的感激之情,并借此机会提高花开院家在民间知名度,留下一个不图回报、心系民众的好形象。

脚踩在踏实的大地上,张三谷起法力将其转换为“真气”给自己回气,很快晕船的症状就消失了。而之所以在船上不一直用,是因为船一直摇摇晃晃的,就算回了一次气,随着船的摇晃又会复发,如果一直回气会引发“真气暴走”,像张三那样双眼散发淡蓝光茫是运气比较好,严重的可能会全身经脉爆破而死。

“好点了吗?”阿光轻拍着张三的背说道。

“好多了,我们赶紧出发去京都吧。”

张三把手臂从阿光怀里抽了出来,拍拍头,活动了一下筋骨,确认身体没什么大碍了。

“去京都可以租马车,走官道要比走野路快得多。”花开院说道。

张三点点头说:“那就租马车吧,费用我们平滩,我还要找冯主任呢,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花开院扇着风笑道:“不必了,我出发前家主说这次的路费由家族报销,至于你要找的那个人…那个精灵,如果他是想调查琉朋岛的文化,我想没有比花开院家收藏的古籍更适合的参考文献了。”

“呵,那么就连借给安倍晴明大人的皇室书房也比不过啰?”阿光冷笑道,“依我看那个精灵会直接进皇城参见,毕竟皇家收藏的才是最权威的。”

花开院眉头一皱说:“你不是学者,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奥秘,论权威和主流,那肯定是皇家认证的才是有效的,但若是论知识储备,还是要看专家的著作和识货的收藏家啊。”

阿光一听,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十分可怕地低声说道:“你是在质疑皇室的专业性吗?”

“绝无此意,我只是站在学者的角度实事求是。”花开院面无表情地回道。

谈话的气氛渐渐冰冷了起来,张三察觉到不对劲,便开口道:“我们还是先找马车吧,等到了京都吃完早饭再说,你们难道不饿吗?”

张三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阿光和花开院齐声喊道:“张三,你说说看那个精灵会去哪里?!”

看着眼前的两股势力,张三知道这是个“送命题”。他故意头一偏,指着他们身后叫道:“快看!只剩下一辆马车了,我们快去抢!”

话一说完,张三便向港口外跑去,阿光和花开院追了上去,在钻上一辆马车后,他们两个不依不饶地追问张三,张三捂着头忙说自己晕车,闭上眼转身睡去,这一次阿光就没有给张三按摩了,她气鼓鼓地踢了张三一脚转身看向窗外,花开院也小小地“哼”了一声,翘着腿闭上眼睛给自己扇扇风。

“你们还没有说要去哪里呢…”马车夫说道。

“去花开院府上…”

“进城后在路边停一下,我们在那儿下车。”

花开院睁开眼睛瞪着阿光,阿光也昂起头俯视着花开院,马车夫见状也不敢多问,只得先让马车起步,往京都城内走。

良久,花开院重新闭上眼睛说道:“看来我们就此别过了。”

“本来就只是顺路而已,你和我不是一类人。”阿光冷冷地说道。

“是吗,那太遗憾了,那张三大人你呢?”

张三一直闭着眼睛装睡,听到现在,他知道阿光和花开院矛盾不只是行事风格,还有立场,张三身为外国人,不应该插入此事。于是他回答道:“我去街上打探消息,毕竟我是来找人的,如果冯主任真的在贵府上,那麻烦你用这个通知我。”

说着,张三拿出了从鬼头上锯下的角,将“传送”“心灵感应”“精力充沛”三种附魔效果加了上去,递给花开院。

“把这当做我送你的礼物吧,你可以用它进行一小段传送,也可以让你对别人进行心灵感应,考虑到心灵感应很费精神,所以这只角上也有让你永远感觉不到累的效果。”张三解释道。

花开院手一触碰到那只角便感觉到了其中的魔法效果,他本来想推脱一番,但这强大的法力勾起了他身为阴阳师,或者说是施法者的贪婪,花开院此时连眼睛都不肯离开一刻,连连道谢后将角收了起来。

“那不是鬼一口头上的角吗?明明是我们一起击败的…”

听到阿光幽怨的声音,花开院又把角拿了出来细细观赏,目的当然是为了气一气阿光。

阿光的表情逐渐崩坏,用刀把狠狠地捅了一下张三的侧腹,吃疼的张三一脸不解地看着她,而阿光抛下一声冷哼后便不再理他,扭头继续看向窗外。张三也没有办法,只能双手抱在胸前,靠着坐椅又浅浅睡去。

马车一路颠簸着进了城,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吵醒了张三,他探出头看去,街上人来人往,既有卖鱼和野菜的小贩,也有炸小吃的摊子,远处还有卖衣服布料的商铺,一个卖玩具的小贩费力地推着小车,一大群小孩围着他又叫又闹。

这时张三注意到有一条街似乎不怎么寻常,两边的店铺几乎都关着门,只有零星几个人进出,跟其他的街区形成鲜明对比。

“那条街怎么没人啊?”张三伸手指道。

“哦,那是…风俗街,现在这个点一般刚歇业。”花开院回道。

“你很懂嘛,我以为阴阳师都是宅在家里看书安慰自己的呢。”阿光嘲弄似的笑道。

花开院的表情变得难堪起来,用扇子挡住脸说:“我只是跟随家主去除妖而已…”

“哦?我听说一些阴阳师除了用书,还会用式神来安慰自己,你难道好这一口?”

“不,不是…我…”

花开院被阿光的话弄得满脸通红,正当他语无伦次地辩解时,从他怀里飘出了一个小纸人落在旁边的空位上,接着纸人化作了一只人形狐狸,是对付姑获鸟时花开院召唤的那只狐狸式神,而现在它一脸的怒气。

“半夏大人才不是那种人,你不要胡说!”狐狸式神吼道。

“紫玉,你出来干什么?快回来…”

不等花开院收回,阿光电光火石之间便拔刀控制住了紫玉,甚至紫玉都没有反应过来。

“哼,花开院半夏,你连自己的式神都管不好吗?也难怪当初花开院的家主不带你进皇城参见。”阿光冷冷地说道。

这番话终于让半夏有了怒容,但他很快将怒气压了下去,语气微颤地说道:“源氏的长女教训得是,但令尊将你送入皇城,把你弟弟留在身边也是有原因的吧?”

阿光眼角一抽,把刀刃压得更紧了,很明显怒火上头。

张三见火药味越来越重,但也想不到什么缓和局面的方法,只好说:“这里是大街,两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些事还是私底下再解决吧。”

说完,张三轻轻把手搭在阿光肩上,阿光看了一眼张三,极不情愿地把刀收了回来,半夏也趁机让紫玉化形,回到自己怀中。

“我要下车。”阿光低吼道。

张三赶紧让车夫停下,马车一停稳,阿光黑着脸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么有缘再见了。”

张三朝半夏道别后急忙追了上去,半夏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

“那个小丫头实在是无礼。”紫玉又从半夏怀里跑出来说道。

“罢了,武士和阴阳师在朝廷本来就不对付,更不用说源赖家这样的老臣了,不过看来那个流言是真的了,安倍晴明在培养会咒术的武士,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半夏说道。

“会不会和那位妖王有关?”紫玉小声回道。

“你是说,酒吞?”

半夏仔细思考了一番,确实,酒吞童子带来的灾难已经很严重了,在东海道岛上,酒吞童子率领的妖怪们甚至攻陷了城池,而各家的阴阳师们毫无对策,也许晴明是想培养出物法双全的战士来应对,而本都岛上的守护神也让酒吞童子一时间难以登岛,时间上十分充裕,但这势必会大大减弱阴阳师的影响力,这真的值得吗?

归根到底,这些是大人物们该考虑的事,而没有希望成为家主的半夏完全没必要去想。于是,半夏把这件事埋在心底,他摸了摸紫玉的头,意思是让她不要过多担心,但紫玉没明白他的意思,只觉得半夏的手法很舒服,在发出“咕噜”一声后回到了半夏怀里,而半夏也不再去思考,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另一边,张三追上了独自走在前面的阿光,他见阿光还是黑着个脸,于是没有开口劝她想开点,而是默默地跟着她一起走。

两个人从大街上走到了一家开在小巷的面馆里,这家面馆内部空间比较小,张三一米七八的身高被衬托的像有两米一样,而对于阿光来讲刚刚好。

面馆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看上去很慈祥的老婆婆,两人一坐下老婆婆便端着茶笑呵呵地走过来对阿光说道:“老样子?”

“老样子。”

阿光语气平稳地回道,看上去是这里的常客。

老婆婆把茶杯从盘子上放下,又对张三说道:“这位客人要吃什么呢?”

张三正准备回答时,他突然觉得这个老婆婆不对劲。张三的表情变了变,用“生命感知”测了一下,果然,眼前的这个老婆婆不是人。

“客人,怎么了?”

察觉到张三态度转变的婆婆有些不安的抓紧了盘子,张三看了看阿光,发现她并没有要拔刀的动作,于是他稍稍思考了一下开口道:“你们这有什么?”

“我们有面食和饭,还有一些点心,虽然是粗茶淡饭,但还是很好吃的。”老婆婆说道。

张三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什么面?”

“乌冬面和荞麦面…”

“是汤面吗?”

“可以加汤,客人您想加什么汤底?”

张三喝了口茶,诡异地笑道:“我喜欢吃肉,可以的话希望是骨头汤,至于是什么骨,牛骨不太好弄,就用猪骨吧,而配菜,搞点城里不常见的。”

“客人指的是…”

听到“老婆婆”的语气有点发颤,张三感到有些出乎意料,他再次看向阿光,而阿光双手捧着茶也看着自己,张三斟酌一番后笑着说道:“开开玩笑而已,哈哈,给我加个蛋就行了,汤的话应该有猪骨吧?”

“有,那么我就去厨房了。”

老婆婆转身一路小跑到了后厨,完全不像个老年人。没过多久,老婆婆便端着两碗面出来,还有一碟炸年糕。

“请慢用。”

张三拿起筷子把面夹起来翻了翻,面下浓汤冒着热气,散发着骨汤特有的香气。若是常人,此时早已食指大动,但张三除了闻到香味,还嗅到了一丝法力的气味。他又看向阿光,发现阿光早就开吃了。

张三心里一惊,他以为自己误判了,阿光并不知道那个老婆婆是妖怪,开口说道:“阿光,你吃的这面被加了法术,那个老板不是人!”

阿光听后并没有惊慌失措,不紧不慢地回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一下令张三有点发懵,他一开始看出老板是妖怪时,见阿光没有反应,以为是她不知道,再加上阿光是这里的常客,所以张三想用言语激怒妖怪让妖怪先动手,但妖怪的反应是害怕,如此的胆小怕事和阿光的反应,让张三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阿光其实知道老板是妖怪,但是一个无害的妖怪,所以没有管它,因此张三便稍稍放了心,直到这碗面被端上来。

张三糊涂了说道:“我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可你为什么…”

“我早就知道了,在这京都里零星生活着一些妖怪。”阿光回道。

张三更糊涂了,他一直以为妖怪和人是势不两立的,阿光这一路上对妖怪的态度足以说明这一点,但现在却又表现的很反常。

“妖怪和人不应该是对立的吗?”张三说道。

“是杀人吃人的妖怪和人对立,和人一样,也有一些妖怪喜欢人类的衣食住行,喜欢平静的生活。”

听完阿光的话,张三回想之前遇到的妖怪,确实都是害人的,同时花开院半夏似乎在面对害人的妖怪时想手下留情,难道这就是他们两人不对付的原因?

张三不再在脑子里自我猜想,直接开口道:“所以说你是讨厌花开院对害人的妖怪也网开一面吗?”

阿光冷笑一声说:“我只是讨厌那些食古不化的阴阳师家,明明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却还在阻挠唯一的希望。”

听到这里,张三突然想起半夏称阿光为“源氏长女”,一个在地球上有名的人浮现在张三的脑海里,他舔舔嘴唇说道:“阿光你究竟是什么人?所谓的源氏不会是…”

“嗯,我是源赖家的长女,源赖光。”

“哈,哈哈…”

张三忍不住笑出了声,在地球上,关于源赖光的游戏二创里,几乎都把他娘化,尤其是一款手游,源赖光、酒吞童子等全被娘化,这个世界的源赖光是女人,那么酒吞童子莫非也是女的?

“你笑什么?你认为我是假的吗?”阿光瞪着张三说道。

“没有没有,我想问问有没有一个叫酒吞童子的妖怪?”张三忍住笑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酒吞童子在两年前出现在东海道,一开始独自袭击了一些村庄,之后集结了一大批妖怪在东海道上四处烧杀抢掠,而那些老东西阴阳师屁用也没有,只叫东海道上的人撤回本都岛,还说东海道丢了就丢了!”阿光愤愤地说道。

“那么朝廷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吧?不过阴阳师靠不住,还能靠什么?”张三诱导道。

阿光突然不说话了,她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发声,张三见状继续说道:“我看井上和你都是武士,为什么你会法术他不会啊?你身上并没有法力,而且似乎你很熟悉安倍晴明,连皇室将藏书馆借给安倍晴明都知道。”

阿光叹了声气说:“你不光是法术很厉害,推导能力也很强。是的,朝廷为了备战让我的师傅,也就是安倍晴明训练一批会法术的武士,几个月前,师傅让一些人去外面修行,我就是其中一人。”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好像还在躲着官府似的。”张三说道。

“哦,我一开始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尽量避免暴露身份…”

张三一听,觉得这个逻辑前后有点搭不上,但他还是顺着阿光的意思说道:“所以你肯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跟着我到京都,是放心我啦?”

阿光轻轻点头。

得到答案的张三托着下巴想了想,开口道:“既然这样,不如你带着我在京都里逛一逛吧,我不着急找人。”

阿光听后高兴地答应了,两人吃完面后,阿光首带着张三去了商业街,一开始在马车上时没有什么感觉,融入其中后,张三觉得自己像是在一个县城的集市里。

不怎么整洁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身上散发着不同气息,马车夫的臊味,菜农的臭味和被太阳暴晒后的焦味,孩童奔跑的汗味以及浓妆艳抹的女人令人窒息的香味,这些气味令张三有了一种“怀念”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上街卖菜一样,当然,张三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自己的家人叫什么,只是脑海里有这个印象。

有店门的商铺里卖的基本上是衣服、首饰,张三对一类东西不感兴趣,但想给铃和瑟琳娜带些礼物回去,于是向阿光征求意见。

“送给女孩子啊,一般这种首饰搭配这样的衣服比较好,你要送给谁呀?”阿光微笑着问道。

“我的两个女朋友。”张三回道。

阿光的笑容凝固了,久久没有回话,张三见她没有反应以为是自己没有说明白,于是补充道:“准确点讲,是一个精灵和…另一个精灵,不过一个是90多岁,一个有上千岁…”

张三咽了咽口水,铃还好,毕竟人家真的是90多岁的精灵少女,但瑟琳娜这个活了几千年的吸血鬼少女就不好说了,因为不知道琉朋岛的人如何看待吸血鬼,所以只好把瑟琳娜也说成精灵,希望买的礼物能合她味口。

“原…原来你有女朋友了啊,还是两个…”阿光喃喃自语道。

嗯?难道在琉朋岛是一夫一妻制?

张三心里想道,为了不必要的误会,张三又解释道:“在阿喀汗是可以娶多个配偶的,这是文化差异。”

“是这样吗?”

阿光低着头,左手握着腰间的刀,用大拇指不断地将刀推出刀鞘再按回去,金属碰撞的声音让张三心里有点发毛。

“阿光啊,要不还是算了,等七夕节那天我再买点特色服饰回去吧,今天主要就是带你逛一逛,帮你买些东西。”

求生欲让张三选择“暂避锋芒”,他不知道为什么阿光听到自己有两个女朋友后会有这种反应,总不可能是阿光喜欢上了自己,而且是一个独占欲很强的人吧?自己跟阿光不过是认识了几天,并肩作战了三次而已,应该不会。

“不买了?”

“不买了。”

“七夕节也不买?”

“…不买…”

阿光停下了动作,笑容再次出现在脸上,她抓起刚刚搭配好的衣服与首饰丢给张三。

“我要这件,还有这个!”

说话间,又有几件衣服首饰飞到张三怀里,张三不禁感叹,女人在买买买上是一样的。

好在虽然京都的商铺多,但卖的衣服款式很少,绝大部分的商品阿光只有看的兴趣,没有买的欲望,尽管如此张三手里还是有小包四件,大包两件。

“唉,还是只想要这些东西,等七夕节那天再买吧。”阿光叹道。

张三松了口气,虽然钱是和阿光AA的,但张三这次出门没带多少零钱,用的零钱大部分都是帮村子驱鬼时赚的银币,毕竟不可能用精灵的金币去购买,这相当于去路边买包1块钱的纸巾,然后拿出100块让商家找零一样。

阿光找了个地坐下来锤锤腿休息,张三见状便把东西放在她旁边,然后伸展了一下双臂,挺挺胸直直背,他感觉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头好像变沉了,自己的背也有点驼了。

“怎么?才逛了-会儿就不行了?你的持久力不行啊~”阿光坏笑道。

“呵,你自己不也是一样,还锤腿。”

张三说着从“口袋空间”里拿出法杖,敲了一下阿光的腿,阿光嗔笑一声,也拿起身旁买的东西砸向张三。

“好啦好啦,休息就休息吧,别闹了。”

张三防御着阿光的攻击坐在了她身旁,阿光也停下了进攻靠在张三身上。

现在是午后,今天的太阳光也不怎么强烈,暖洋洋而又慵懒地照在身上,阿光闭上眼睛很快发出了轻轻的鼾声,张三见她睡着了便微微调整姿势,但他并不想睡觉,实在是闲得无聊的他想起阿光说过京都零星生活着一些妖怪,于是张三用“魔力感知”扫视着周围,想找找乐子。

一顿扫视后,张三的目光停在了一幢房屋上,但并不是因为他发现了隐藏的妖怪,而是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法力源。

“我去,不会吧…”

张三本来想着是会在一个体面的地方见到他,结果大大出乎意料。

“等他出来再去找他吧。”

说完,张三也收起法术闭目养神,这次的任务就要完成了。

夜幕降临,小商贩们都收摊休息了,只有一些商铺酒家挂灯开门,同时从事另一些生意的“商店”也开门迎客了。

有着比商业街更花枝招展的“商品”和更花俏的有色灯笼,回荡着男女歌声笑声的廊坊,以及寂静却汹涌的厢房,理性和感性在此碰撞,或戴上面具强颜欢笑,或放纵自我沉溺其中,原始的欲望、文明的堕落在这里淋漓尽致。

灯光人影中,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街上,他优雅的身姿和那些富商权贵子弟格格不入,仿佛天生高贵一般,同时沉甸甸的腰包也说明他不是“只贵不富”,但所有的这些都比不上他的身体特征,准确说是种族特征,一双尖耳朵。

跟民间乡下不同,京都作为琉朋群岛的“牌面”和中心,长期接待外国客人,其中神国赛瑞迪亚人他们最尊敬,神国希尔雅人他们最讨厌,而精灵岛上的精灵,他们最崇拜,可能是因为同样是岛国,所以有共鸣吧。

这个精灵刚刚才从一家“商铺”里出来,现在又在物色下一家,走着走着,有两个人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冯主任,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张三笑道。

冯主任一开始没有想起来张三是谁,盯着他的脸回忆一阵后才满脸尬笑地回道:“是张三同学啊,你怎么也来这了?学业不要紧吗?”

“我是来提醒您,学校外出调查的时间快到了,您可要把握好时间啊。”

张三依旧满脸的笑容。

冯主任脸色变得煞白,他舔舔嘴唇说:“当然,当然,我的材料准备的差不多了,只要汇总一下就行了,我们可以一起去我借住的地方看看…”

“什么地方?”

“在郊外,去了就知道了…”

张三点点头,准备让冯主任带路时阿光插嘴道:“你都记录了哪些东西啊?”

“啊,啊,就是一些地方文化特色,还有节日的记录…”

冯主任满头大汗,脸色白得像死人一样。

“既然这样,七夕节就快到了,你可以亲身经历一下氛围,到时候可以写得更详细一些,不是吗?”

阿光的话让冯主任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马上回道:“没错没错!但如果是这样就要重新编排材料,虽然会辛苦地再费一些时间,为了学术严谨,那也是可以忽略的!对吧,张三同学?”

张三点点头,反正他也不着急,多待几天也没什么大碍。

“好啦冯主任,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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