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既然来了,什么都不做就回去未免有些过分,所以他去了杂具供给处,找到那位大叔。
“哟,是你呀。”这位大叔见他来,放下了手里的烟锅:“那个手套好用吗?”
“好用啊。”贺才仁展示上的手套:“您的手艺不错,做的很结实呢。”
“是吧。”听到自己被夸了,大叔很高兴:“我做的不错吧,有需要可以尽管找我。”
“正好呢。”贺才仁拿出罗夫子给他的那个手套:“能不能请你帮我做个这样的手套。”
“这个呀。”大叔认出了这个手套:“是罗夫子给你的吧。”
“是的。”贺才仁有些不解:“您怎么知道。”
“这个就是我帮他做的。”大叔熟练的拆开这个手套:“有二十多年了呢。”
“这样啊。”贺才仁忍不住问:“您和罗夫子很熟吗?”
谁知大叔去反问他:“你和他熟吗?”
“还好啦。”贺才仁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很随便回答了。
“你可得注意呀。”这位大叔突然换了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罗夫子很厉害是不错,但是你要注意区分,不要什么都学。”
这个怎么说呢,一个人说不好可能是误会,两个人说不好也可能是误会,人人都说不好的话,看来罗夫子在这里的名声真的是坏透了。
这位大叔手艺很好,很快就做出了一个手套,应贺才仁的要求,还加上了开关。
“谢谢您了。”贺才仁满意的得到了新手套。
“小事,这是我该做的。”大叔摆了摆手:“有需要再说。”
告别他之后正好吃饭时间也快到了,贺才仁跑到门口,刚好遇到刚刚下课的陆嫕偲(读义思)。
“你要说什么呀?”饭正吃着,陆嫕偲问坐在她身边的贺才仁。
“关于席夫子的事情。”贺才仁停下筷子:“我打听到她想要织线衣的材料,我想我们可当礼物以送她。”
“好啊。”陆嫕偲爽快的答应了:“你拿钱去买吧,买最好的。”
“收到。”贺才仁说着就继续吃饭。
陆嫕偲看着吃饭的他,忍不住问:“才仁,你是怎么打听到的?我问过席夫子有没有什么需要,她都不说。”
“闲聊的时候了解到的。”正在吃饭的贺才仁随口一答。
“你还真厉害呢。”陆嫕偲不由得感叹:“我都问不出。”
“小意思了。”贺才仁故意说的跟没事似的。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大餐盘放在贺才仁的另一边,这个餐盘的分量真不是盖的,都把他和陆嫕偲震离了地面一点。
他俩定睛一看,这餐盘里是堆成小山的肉块,难怪分量那么重。
“才仁,我坐这了。”这爽快的声音是块头硕大的杜勇军的,也就他能搬动这么大的餐盘,同时也就只有他才吃得下这么多吧。
“勇军,你的饭量好大。”贺才仁忍不住感叹。
“饭量大才有劲。”杜勇军说着就拿出小刀来,割了一大块肉填进嘴里大嚼着,嚼的满嘴淌油。
“才仁。”陆嫕偲偷偷叫贺才仁:“你怎么认识他的?”
贺才仁也小声的回答:“我和他一起练习。”
“这样啊。”陆嫕偲说着就对杜勇军示意:“学长你好。”
“你好。”杜勇军本来是瓮声瓮气的回答,但是他不知为何交替看着陆嫕偲和贺才仁之后,脸上出现的不明所以的红晕,声音也变得非常奇怪的轻:“才仁,这是你那口子?”
“不是不是!”最先反应的是陆嫕偲,她慌里慌张的回答:“学长想哪去了!”
“不是呀。”杜勇军居然露出非常明显的失望表情,就像是失去了某种期待一样。
贺才仁不知道自己是该惊异他的失望还是惊异这个壮的惊人的男人居然像小女生一样纯情了起来,尽管已经看过一次了,但是他还是免不了的有点恶心。
偏偏这时候杜勇军注意到了贺才仁的餐盘:“才仁你吃的也太少了。”
“不少啊。”以贺才仁的饭量来说,他的餐盘算是满的了。
“那点怎么够吃呢!”他说着就把一大块淌着肥油和酱料的牛肉放进贺才仁的餐盘里:“我分你一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