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代价

作者:几多轮回少一人 更新时间:2023/7/12 2:45:01 字数:2074

——只在眨眼之间,她迅速动脑筋思考起来。思考着自己拥有的权能、士道的天使、精灵们的助力,要如何使用哪一样才能打破这个局面。

——深思着要怎么做才能让士道安然无恙

细想的话,这真是久违的感觉了。

思考速度就如同三十年前,自己站在真士的亡骸前的时候一样。

但是不对,那时自己心中只有绝望。

但是——现在,士道还活着,还能够有转机,但是到底要怎么做才好,要怎么——

这时,看到士道背影的澪,感受到思考丝丝渗入脑中一般的感觉。

“——啊啊,这样啊。”

答案——或许已经显示出来了。

——————————————————

“什……”

在空中,士道愕然地瞪大双眼。

猛烈的恶寒爬遍全身,甚至于产生了周围温度一瞬间下降的错觉。

那是如同【寂灭菩提】凋零时一样的感觉,能够将一切都归零的天使。

仿佛展示着士道的预想一般,黑暗在维斯考特面前凝集,形成了植物的种子一样的、小小的团块。

认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士道试图从这里逃离。但是,霎时间——他如同被那小小的种子束缚住了一般,身体动弹不得。

“啊——”

死亡的直觉,有种即使能飞快后退,恐怕也会被连同这片空间一起消灭的仿佛预知的感觉。

“——!”

“……!”

他能明白在后面,精灵们正呼喊着他。但是,他无法辨明其中的内容。

就在这一会儿之间,黑色的种子如同发芽一般,渐渐地令黑暗延伸至整个空间。

“啊——”

士道只留下这一点声音,就眼看着被黑暗吞没——

“——不行哟,士道。毕竟对你而言,还有等待着你的孩子们在呢。”

下一瞬间,伴随着这个声音,他一下子被拉向后方。

“……!”

空了一拍后,他理解过来了。从后方颇远处伸过来的【轮回乐园】的枝条,缠在了自己的腹部。

而如同顶替士道一般,一名精灵正与维斯考特对峙着。

——是澪。

士道还没来得及为捡回一命而安心,便叫喊起来。

而澪一边望向士道的方向,一边告知他。

“——灵力正在暴走,要是将其放置不管的话,周围这一带都会消失不见哟。这样可光是余波,就不是欧亚大空灾能比得上的——但是,用【Ein】去抵消,引发湮灭的话,或许——”

“什——”

听到澪的话,士道感受到了了一种心脏被捏碎的感觉。

从澪的声音中、表情中,他察觉到了这意味着什么。

“这算什么啊……!做这种事情的话,你可就——!”

“……”

“呵呵,事情的发展和我预想的一样呢,【Deus】。”维斯考特忽然开口,“但是,真的没关系吗?你应该知道——我的死亡意味着什么吧?”

“……”

澪犹豫了一瞬,但依旧沉默着准备动手。

“什么意思?”士道被维斯考特说蒙了,“什么叫你的死亡会……?”

“哦呀,看来【Decus】和【Nightmare】没有告诉你呢,五河君。”维斯考特大笑起来,“现在,我的‘存在’已经和【Saber】连接在了一起,一旦我死亡的话,她也无法活下去。”

“什——!”

士道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澪,澪一言不发,微不可查的点头。

“……他说的没错,这本来是被封印在你体内的深渊的【魔王】想出来威慑我们的方法,即便现在它已经被维斯考特吞噬……渊璃和它之间的连接也没有断开。”

“怎么会……!”

“你应该感受到了吧,渊璃的性格和最初相比差异越来越大。”澪叹了口气,“这就是逐渐被侵蚀的表现……只不过除了狂三,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当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

士道咬牙,如果为了干掉维斯考特要牺牲澪和渊璃两个人的话,他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一旦让维斯考特完全展开最后的【魔王】,在场的各位,包裹整个天宫市,都会毁灭殆尽。

看到士道的表情,澪一下子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

于是澪忽然露出一个微笑。

“抱歉了,小士,直到最后,我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什——”

听到澪的话,士道感受到了了一种心脏被捏碎的感觉。从澪的声音中,表情中,他察觉到了这意味着什么。

“这算什么啊……!做这种事情的话,你和渊璃可就——!”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也会这么选吧。”

澪回想起渊璃的面容,笑着释放出最后的天使。

“别开玩笑了……为什么啊!”士道叫喊着,并伸出手想要阻止澪,“明明一切都是因为我,怎么能这样让你们……!”

这只手虽然够不到澪的身体,但勉强可以抓住灵装的一角。

但,就在这一瞬间,士道抓住的部分,伴随着光消融在空气中。

就如同,灵力被封印的时候一样。

“——唔!”

士道屏住了呼吸,而澪则轻轻舒缓嘴角。

“——士道,你真是太出色了。我,最喜欢你了。”

在天使展开前的一瞬,意外发生了。

“哦呀,可不能就让你这么顺利的动手。”维斯考特的声音传来,“梦魇,你还不动手吗?”

伴随着一声叹息,展露着天使【刻刻帝】的狂三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澪身后,手中的燧发枪对准了她。

即便知晓维斯考特活下去的后果,即便知晓渊璃会做出牺牲的选择,但对于狂三来说,有绝对不能失去的人。

所以就算知道这是维斯考特的阳谋,狂三也不得不阻止澪的行动。

“……抱歉了。”

“这句话该我来说才是。”

疲惫的声音响起,模糊的虚影出现在澪和狂三之间,她伸手将燧发枪按了下去。

“真是啊,因为是个和平的世界,所以太大意了嘛。”她无奈的笑笑,“要是被那群家伙知道我阴沟里翻船了,指不定要笑成什么样子呢。”

那虚影慢慢凝实,露出了渊璃的面容。

“渊璃!?”

士道惊呼。

“抱歉了,三儿。”

渊璃没有回应士道,而是在狂三愣神的时候打晕了她。

将狂三扔给士道,他手忙脚乱的接住。然后她拍了拍澪,叹息道:“对不起啊,澪,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说抱歉的是我才对。”澪察觉到渊璃现在的状态,闭上了眼睛,“你已经帮了我太多了……所以最后,就让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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