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所有物？”
陶尧不大的脑袋一下子就有些头晕目眩，不良异**往这几个大字又重新浮上了心头。不不不，不行啊！
跟同**往什么的，陶尧的两只眼睛马上变成了蚊香样的形状，她已经被符瑛突如其来的提案给弄晕了。
“我们..明明才第一次见面什么的。这样…不太好吧！”
陶尧头晕之际连害怕都忘记了，鼓起勇气试图委婉地拒绝。
可怜的孩子，她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角色。
“你这是要拒绝我么？”
符瑛的脸一下子板起来，陶尧一个激灵就赶紧摇头。
“我就说么，敢拒绝我的人，还没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呢。”
陶尧在内心吐槽，不不这不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情吧。
但是看着符瑛得意洋洋的样子，她还是没敢说话。
“所以说，那个，成为符瑛同学的所有物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符瑛的说法让人觉得暧昧不清，而且就陶尧看符瑛是绝对不会自己解释的。
所以，所以啦。
尽管十分的不好意思，陶尧还是将“符瑛的所有物”这几个字说出口了。
说完她的脸马上就红起来。
天见可怜，她能成为班长可不是因为什么容貌或者家世，她是如同丑小鸭一样笨拙不受人喜爱的角色，因为老实本分才成了班长，但她没有变成白天鹅的奢想。
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想再多也不可能实现，于是连想都不敢多想。
所以当她听到符瑛那近似告白的话语时。
内心便感到动摇不已。
符瑛玩味地看着陶尧，虽然知道对方可能会比较有趣，但实际上对方是个比她想象中还有有趣的角色。
进屋直到现在，都没能抬头直视符瑛跟她说话，说起这种话题时脸上会变得羞红。
这个孩子，比她想象中，还要值得她去爱怜啊。
“真是有趣的人呐。”
不小心便说出了声，然后陶尧听见便下意识抬起头，两人的视线便对上了。
符瑛露出笑容，毫不掩饰移开视线，陶尧吓一跳，赶紧又要把头埋下。
“不要低头。”
说着就有些生气，符瑛伸手将陶尧的下巴抬起。
可是我并非头顶皇冠，陶尧在内心呻吟。
“看你这般对自己，还算是女孩子么。”
符瑛没有征得陶尧同意，眼镜一下子被取下了，绑的简单的马尾也被她解开了。
“来。”
笑着，真诚而勇敢的符瑛。
陶尧头晕目眩，身不由己便被符瑛牵手站起来来到镜子面前。
她无法直视这样耀眼的符瑛，就像直面太阳一样。
“你看，这样子就好看多了吧。”
符瑛抚摸着陶尧的长发，她个子要比陶尧高出近一个头，将下颌顶在陶尧头上正好合适。
陶尧看着镜子里那个人影，是自己早已看腻了的面容，胆小，卑怯，普通。
她曾憎恶自己如此平凡，但是站在符瑛身边的现在。
如果这份面容被这个人认可的现在，陶尧下意识也觉得自己绷紧的这张脸生出了几分可爱来。
好像是符瑛将她的美丽分出了些许给自己罢。
“我真的可以吗？”
陶尧喃喃自语，却不知道在向谁发问。
“没关系的，我说可以就可以，任何人反对都不行。”
似乎是很舒服的样子，将下颌搭在陶尧的头上，抚摸着陶尧放下来直到背后的秀发，符瑛下了如此确凿的判断。
“哈，不惜做到这个地步。”
陶尧一声叹息。
“因为我想要啊。”
符瑛理所当然说道。
“…那，小女子不才，请多多指教。”
恨不得将自己头埋起来，陶尧终于还是招架不住。
只得答应下来。
“这样就对了。”
符瑛点点头，也没有太多意外的感觉。
不是谁都能拒绝她的，陶尧虽然有些有趣，但是没有到能与符瑛一争高低的地步。
“我会期待你哟，不要让我失望，亲爱的。”
符瑛在陶尧的耳边低语，吐气如兰，撩得陶尧心几乎要停拍。
“不要逗我了，我也是会生气的！”
陶尧徒劳地将符瑛推开，其实是已经变得有点生气了。
稀里糊涂就被劝诱成了她的“所有物”，在那之上还要说那些奇怪的话逗弄她。
她怎么禁得起这些！她都不知道要怎样应对才好了！
不过符瑛好像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并没有穷追不舍，而是又拉着陶尧退回到了桌前。
这时两人便不是对坐，而是靠得极近，几乎是要贴近到粘在一起那种。
陶尧自然是不好意思，但是三番四次都拗不过符瑛，也只好随符瑛的意思了。
“其实呢，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亲爱的陶尧小姐帮忙呢。”
符瑛懒洋洋靠在背绷直的陶尧身上。
“？”
陶尧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如果有符瑛解决不了的事，还有什么是自己能帮上忙的呢。
“其实啊，我挺不喜欢学习这种事情的。”
符瑛这时候把之前陶尧拿过来的讲义拿在手里，一页页翻看过去。
“哈哈哈…”
陶尧干笑两声，虽然自己认为学习没有什么困难的，但是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符瑛会这么想她也没有奇怪的感觉，毕竟这个人的样子就跟刻苦学习不太搭。
“不过，要是掺进一位喜爱的对象的话，似乎学习也不是难以忍受的苦差。”
随着符瑛吐出口的话语满满消散在空气中，房间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陶尧握紧了拳头。
但在她没有表态之前，符瑛已经伸手将她的拳头握住，那么地温柔。
让她刚要冷酷起来的心一下子软得不成样子。
“为什么呢？有什么难处跟我说说好么？”
别这样！
不要对我…如此地温柔！
明明我…无法回报你任何东西！
“工作，还有家务，妈妈病了，家就剩下我和还有弟弟了。”
陶尧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转向了角落。
她是很艰难地维系着现有的一切的。
年纪轻轻就已经被生活的压力给笼罩，她注定无法奢求大多数同龄人享有的奢侈自由。所以，她的心才会那么容易，就被第一次见面的符瑛给轻易攻陷。
就算是只到午夜十二点前的魔法，陶尧也想要一名自己的王子。
符瑛直起了身子，没有靠着陶尧而是将她揽入了臂弯之中。
“不要担心，对不起，我提了冒昧的要求。”
“是我不好，没能帮上你的忙。”
陶尧难以拒绝，靠在符瑛的怀中，有一种小女人的幸福。
但又觉得很虚幻，似乎随时会变成泡沫一样消失不见。
“如果我付给你工资…”
陶尧却是摇了摇头，安静而温驯。
符瑛自嘲一样笑了笑，这确实不是什么好主意。
出钱让女朋友给自己补习，这真是个馊主意。
“我可以帮你，却要被束手束脚，真是不痛快啊。”
想来想去，符瑛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只能摇头叹息。
她并不后悔把这名少女揽入怀中，她更感兴趣的是少女这个人本身。
但是如果不能更进一步，通过许多的行动来达成这一点，岂不是很不尽兴。
“我亲爱的陶尧，告诉我你在哪家店工作吧，总不会是陪酒女郎吧。”
如果常规的手段不能解决，那就动用非常规手段。
符瑛从来不是习惯被常理约束的人。
“讨厌！非要这么说我你才开心么？”
陶尧完全没有意识到某些东西，被符瑛一句调笑引得十分忸怩。
“抱歉，只是一想到我的陶尧这么地可爱，就不忍心让别的男人靠近你。”
符瑛若无旁人地说着肉麻的话，让陶尧无从招架。
几句话绕来绕去，然后就被问出了店铺的名字。
位于城东的一家普通饭店，兴隆饭馆，是一家夫妻在经营，陶尧课余时间都会去店里做服务员，店长夫妻也体贴她的难处，对她多有照顾等等。
好像不能用强，符瑛咂一下嘴，感到有些遗憾。
“我们聊聊别的好么。”
陶尧扯了扯符瑛的衣物，胆怯中带几丝好奇。
“行啊。”
没想太多，符瑛对她也并没有很多想要隐瞒的。
来日方长，有些事情早知道总比晚知道的方便。
“符瑛，你的家人呢？他们不与你住一起吗？”
是这个话题么，符瑛环顾了自己这件简单普通却有些杂乱的公寓。
“他们也住在这个城市，我很早就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咯。”
“我家也有一个弟弟，现在刚上小学吧，我偶尔会去看看他。”
“为什么要搬出来，生活上不是会有很多不方便么？”
“嘛，也许是因为我如果继续待在那个家，也会造成很多不方便吧。”
“做这个决定的是我自己，我也没有为此感到后悔过。”
陶尧偷偷拿眼瞧她，符瑛脸上带几分落寞。
但是这份坚定她也觉得十分帅气。
“哼，明明都是女孩子，符瑛却这么地帅气，真是太不公平了。”
“陶尧也想变帅气不成么？”
符瑛取笑着，手指轻轻刮过她的鼻子。
痒痒的，又带一点微疼。
“才不要呢，我不适合那种啦。”
陶尧微微挣扎了下。
然后吐出一句。
“我想做能不输给符瑛，和符瑛一样美丽的女人。”
真是纯洁的愿望。
这样想着，符瑛就朝着陶尧的脖子吻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