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确实是练不了……
感觉那些网络小说里讲的也确实扯淡，什么一个普通人去修炼斗气，结果刚刚一接触，就是什么绝世天赋的什么玩意儿，什么天灵根地灵根神级经脉乱糟糟的，然后修炼起来事半功倍……看来这种带着主角光环的事情，跟自己是毫无缘分了。
一想到修炼不了斗气，说实在的，沈恒也确实是有点小失望。
毕竟按照赫萨莉雅的说法，斗气得感受元素力量才能修炼，这手段本来就类似于魔法修炼的衍生品……感知元素力量才是修炼最基础的东西，如果连这也感知不到，先不说斗气，说不定魔法也跟自己算是绝缘了。
哪个年轻人没中二过呢。之前还想过，如果修炼斗气成功了，今后在这个世界就能裤衩外穿，当超人闲来无事拯救世界呢……现在看来也是白扯了。
唉，白在这儿折腾一下午了……
叹了口气正欲睁眼，就听赫萨莉雅在边上貌似被吓了一跳：
“……我的天，一起身吓死我了，这东西怎么又跟过来了啊！”
什么东西又跟过来了……？
同时一愣的功夫，与此同时，一片漆黑的视野里，右前方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白光，就仿佛无数白色的光点在空中悬浮纠缠一般……
沈恒心中一怔，鬼使神差，下意识地运用了赫萨莉雅教给自己的办法。
先是想象眉心中涌现出一股精神力，然后，触碰……
就在想象中的精神力触碰到无数飞舞的白色光团的同时，周身仿佛被一阵温凉的水沐浴而过一般，沿着眉心到脚底，凉凉的非常舒服，让他浑身都一哆嗦……
同时，听见赫萨莉雅的声音惊骇道：
“等一等，这种感觉是……你成功了！？”
成功？
我成功啥了？
那种被凉水冲过的感觉一掠而过，接下来便没啥感觉了。
沈恒莫名其妙地睁开眼睛。
第一眼，便看见赫萨莉雅蹲在自己面前，瞪着一对绿眼睛，清秀的脸庞上满是震撼——就像是看见别人当场变成超级赛亚人了一样。
第二眼……
这是下雪了？
莫名其妙地摊开手，眼前飞舞着很多雪白的光点，最开始沈恒还以为是自己闭眼的时间太长，所以眼睛聚焦没对上——盯着这白色光点好半天，发现这光点确实是模糊的，根本看不清个所以然来。
然后，沈恒才发现，这根本不是雪。
它在沈恒的周身缭绕，以一个不规则的轨迹，就像是缭绕在周围的小精灵一般，像是隐有神智。
沈恒的手指戳中一个，然而，这手指也是毫无阻碍地从小光点中穿了过去……
然后见赫萨莉雅表情从最开始的震撼，到后来的古怪，到后来的迷茫——倒是第一次见这个女骑士的表情这么丰富。这让沈恒心里越来越没底，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和严重性了。
尤其是周围的白色光点越来越多，并且逐渐发现，这玩意儿似乎是直接从自己身体里冒出来的……
赶紧摸出手机，打开相机调成后置摄像头，沈恒一照自己的身子——此刻，沈恒浑身都笼罩着一股异样的雪白光芒……从光芒当中，时不时彪出一些雪白的小光点来，白色的小光点晃晃悠悠一阵，又重新钻回沈恒的身体当中，煞是好看。
最引人注目的是，尤其是自己那一双眼睛，那叫一个炯炯有神，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黑的还是白的，就好像是用手电直照着眼睛，结果黑眼睛反光太厉害……
惊骇莫名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沈恒傻呆呆地抬起头，跟同样傻呆呆的赫萨莉雅对视：
“……这是个啥玩意儿？这东西我好像见过，怎么跟开了自在极意功一样？”
赫萨莉雅憋了半天，姐姐斟酌言辞，也是来了句：
“我也不知道。”
……
事情确实变得诡异了起来。
尤其沈恒现在还开着后置摄像头——镜头里的自己一脸迷茫，浑身就跟开着八百级非主流特效一样，如果镜头底下来个“忘了嗳”，那就更经典了。周身那个白光点那个转圈……整个人也是浑身冒白光。
即便忘好听了说，感觉也是已经毫无挂碍，下一秒就要去成佛了一样。
沈恒也憋了半天，迟疑道：
“那我这是成没成？我可以庆祝了吗？”
赫萨莉雅也冷静了下来，惊疑不定地绕着沈恒周身转，看来她也没见过这阵仗，好半天才不确定道：“这……说实在的，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也没见过。”
“你不是说斗气入体之后，会有一些身体异象吗？什么肉体第一次适应天地力量，然后浑身冒荧光什么的，这不是跟我挺像的？”沈恒挥了挥眼前白色的光点，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忍不住问。
“……但是，一般来说都只会冒淡淡的光芒，而且都对应着自身斗气的元素属性……我从来没见过什么斗气是冒白光的啊。”赫萨莉雅也很茫然。
二人对视。
沈恒一摊手，问：“……那我这是练成了个什么？”
赫萨莉雅嘴角抽搐，把沈恒从头打量到脚，终于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这位见多识广的圆桌女骑士也是麻爪，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她突然道：“如果真的是斗气入体之后的异象，那么你现在的体力大概完全恢复了，而且力量耐力和体力都会有增幅……你的腿脚还酸吗？恢复了吗？”
沈恒一听，也是奇怪地动了动腿脚。
但是刚绕着建筑工地跑完五圈，好像把这一辈子的运动量都用了，这身子还是酸痛……于是他一脸茫然地抬头：“腿脚还酸啊……”
这位女骑士终于一摊手，彻底宣告麻爪，一脸坦然：
“那我也不知道了。”
“你别不知道啊，你教我让我练的，现在我这是啥情况？”
“正常来说，如果真的是斗气入体的话，应该会有一些身体上的增幅吧……你仔细闭上眼睛查探一下，觉得身体有什么变化没有？”
闻言，沈恒老老实实闭上了眼……但是除了身体确实酸痛之外，也的确感受不到什么了。这周身散发光点的状态确实比较炫，但是除了能浑身发光，当个大号人形电灯泡之外，好像也感受不到什么所谓的增幅……
闭着眼睛感受了半天，沈恒终于悚然开口道：
“……好像感觉到了一点，总感觉自己的体力在随着时间衰弱，就好像一点点被抽走一样……我这该不会是练得走火入魔了吧？”
赫萨莉雅一听这话倒是松了口气：“不，不是走火入魔，这是使用斗气的正常情况……斗气是将元素力量化为己身，跟体力是挂钩的，使用斗气的情况下，体力会逐渐抽离……看来你这个状态还是在斗气的范畴中的。”
“但是总得给点BUFF吧？这浑身发光看着这么炫，但我感觉力量也没提升啊。”沈恒奇怪地弯了弯自己的胳膊：“这状态不会就是为了当电灯泡吧？”
赫萨莉雅一脸古怪：“你确定什么也没增幅？确定？”
一听这话，沈恒自己也闭眼感受了一会儿，片刻后苦着脸：“别说增幅了，可能是体力被慢慢抽离的原因吧……我感觉力气和耐力之类的好像还下降了点。”
赫萨莉雅看着沈恒，似乎正在思考，但突然不知怎的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盯着沈恒身边的笔记本——跟沈恒住了这么多天，她对于这个会随时随地出现的笔记本也是习以为常了。但偶尔还是会被它突然出现而吓一跳。刚才好像就是这样。
她突然道：“沈恒，你过来。”
“怎么了？”沈恒莫名其妙，却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
她突然伸出手，一脸严肃地板着沈恒的肩膀。
“怎么了？说话啊？”沈恒一脸莫名其妙。
然而这位女骑士仍然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板着沈恒的肩膀，一脸认真，一言不发——
离得近了，这位女骑士原本样貌就非常清秀可人，那一对祖母绿的眸子倒映着沈恒的身影，竟然让自己的心跳都慢了一拍。
淦，她身上好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