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 上门

作者:ZCY63 更新时间:2022/2/18 17:28:16 字数:4218

董氏鳞丸店中的气氛还算融洽,有老鲤这个人精在就不必害怕担心出现什么问题,尤其是当你有他需要的东西时。

老鲤在见到雷帝亚第一眼时就认出了他的身份——陈晖洁身边的秘书,三只小熊的朋友,魏彦吾提拔的青年文官,于公于私在碰到这个后辈接待来自京城的大人们时都应该拉一把。

于公,让这些大人们心情好了他们对龙门的评价才会高,这样龙门才能继续保持自己在炎国超然的地位,这是每一个龙门市民都应该做的。

于私,自己事务所里的槐琥跟这个雷帝亚身边的妮维雅和冬妮娅、米莎她们关系不错,帮助他也能让那三只小熊高兴,她们高兴了槐琥这个做朋友的也才能跟着一起高兴。

“当老父亲不容易啊,“老鲤在心中感慨一声。

“当舔狗不容易啊,”雷帝亚也在心中感慨一声。

想要在龙门立足就要舔好魏彦吾和鼠王两个人中的一个,自己想哪边的好处都吃那就得哪边的气和苦都要受。

不过米莎、亚历克斯、浮士德、霜星、爱国者他们能活过原著里的时间就已经让他很是欣慰了,还有本该丧生在切尔诺伯格事件里的Ace、Scout等罗德岛众多干员,他们还在迷迭香也不用那么伤心,苦艾(卓娅)、凛冬(索妮娅)、真理(安娜)的父母如今也都健在。

只是彼得海姆中学里面还是出现了学生们的自相残杀,这一点事自己深感遗憾的。

或许是彼得海姆中学这个地方的风水不好?两条世界线上都是这样,很难让他不多想。

而就在雷帝亚努力让氛围更加活跃,苦尽心思舔好监察司的官员们时,意外终究还是发生了,而且还是最不好的那几种之一。

一名衣衫褴褛的感染者跌跌撞撞的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倒在了鳞丸店门口,能看出来他的目的地并不在这里只是路过时身体扛不住倒下了。

门口倒下一个人怎么可能不会吸引住店内的人呢?

孑小心翼翼地放下怀里捧着的几只碗,用白毛巾擦擦手后拿起一根细长的竹竿远远的戳了戳那个倒地不起的感染者,看起来不像是来故意砸场子的。

“等等,我去吧,”雷帝亚伸出手臂制止住了孑和想要见义勇为的槐琥他们,同时也叫住了想要采取措施的监察司等人。

“你是?”槐琥看着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怎么看这种人都不应该会和这种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感染者贫民产生什么交集。

“我是警察。”

雷帝亚戴上两只医生的橡胶手套和一只口罩,在其他人都朝店内靠拢时只有他逆着人群走向了那个倒地不起的感染者身边。

在众人的视角下,雷帝亚直接走到了那个感染者的身前先测了测他的颈部脉搏和体温,随后又把那个感染者翻过身来翻开眼皮看了看,探探鼻息,然后又看了眼感染者身上的东西,重新走回店内。

只见雷帝亚走回店后摘下了自己的手套和口罩,掏出一张零钱来递给孑,“帮我盛一碗鳞丸汤,温的,碗我买了,对了,再来三张烧饼。”

随后他又转过头来看着老鲤和众人说,“没事,只是营养不良饿晕了。”

就在雷帝亚转身想要去跟监察司众人解释前,老鲤拉住了他,“兄弟你怎么跟那几个朝廷里的人说?感染者的问题处理不好可是很麻烦的。”

“那我也不能坐视不管,”雷帝亚从孑手里接过一袋三个烙得金黄酥脆的烧饼,“都是爹生妈养的,谁也不比谁高贵,更何况是只是病人的感染者呢?”

说着他就想要从孑手里接过那一碗鳞丸汤,却得到了孑的摇头拒绝,“我跟你一起去,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倒在了鳞丸店的门口。”

雷帝亚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和他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知道彼此说的都不是真话,但是却又都能确认对方是怀着一片善心,这就够了。

“好了没事了大家,交给雷帝亚警官和孑小兄弟就好,”老鲤帮两人出来打场子,尤其是那几个监察司的官员。

店内的其他顾客也都大多是些和董阿伯一个岁数的老人了,世态炎凉看的多了心里也都是门清,怀着一片隐藏的善心,一个个的也都和老鲤一起打起场子糊弄监察司官员们——我们都不在乎感染者,但我们也都是有一片热爱生命的心。

监察司的官员冷眼旁观,他们此行的任务之一是观察龙门对感染者的态度,魏彦吾身为总督对感染者保持了威严和排斥,而龙门的市民们却和他不尽相同。

…………分割线…………

保护伞集团公司大楼今天来了几名客人,其中几个是清洁工们曾见到过的股东,而跟着他们的那个人倒是个生面孔。

猫猫基金会的明面掌控者乌苏里等人平日里都是一副开明绅士的人设,待人接物时都是谦和有礼,大楼的清洁工和招待们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他们有些……谄媚和畏惧。

这难道是猫猫基金会真正的幕后大佬?

“嗯——,年轻人们都好好干。”

乌萨斯族老绅士扶扶帽子笑着对负责招待的小姑娘们点点头,好像一个年岁渐长的温柔绅士。

就在一群小姑娘和老姑娘叽叽喳喳小声暗中谈论时,安插在其中的眼线悄悄地向公司的掌舵人发送了消息——“股东猫猫基金会乌苏里等人带一名乌萨斯族男人来到公司大楼。”

附带的还有一张拍下的照片。

只是这个为瑞达勒龙门币服务的年轻人没有看到,那张用微型摄像头拍摄下的照片上那人正在用一张笑容看着镜头,他的目光好像正在窥视看着照片的人。

可是他当时明明只是在看一名招待的女孩……

拉普兰德无聊的坐在雷帝亚的办公椅上用电脑玩着游戏, 这两天她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弄臣”的办公室里,到了饭点有人来送饭,困了就去隔壁的休息室大床上睡一觉,想要吃什么小吃外卖还可以点,除了有些无聊之外还真没有什么事情了。

想着德克萨斯现在可能在做些什么,拉普兰德无聊的拿着那张青铜面具把一根手指插过眼孔转着玩,这张面具她之前戴上过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除了上面有些铜锈的味道外什么都没有。

总是这么无聊她都感觉自己快要身体生锈了……

拉普兰德满身精力无处发泄,要不是外面还有那些红袍人在龙门她现在肯定是去找德克萨斯的,现在却只能是在小小的办公室里自己照镜子龇牙玩,唯一待遇优厚的还数是提供罗德岛制药公司的最新抗源石病药物。

就在她又通关一次“白魂”后她调出监控开始逐个角落的视察着,有人在勤恳工作,有人在偷奸摸鱼,有人在厕所里因便秘发出大声的痛呼,还有两个年轻人干柴碰烈火,正在杂物间里嗦嘴打.炮玩。

拉普兰德一个又一个的滑过,直到看到有几个人正在朝着这间办公室走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名看起来慈祥温和的老绅士。

见到他们,拉普兰德的无聊被打消,尤其是在看到那名老绅士后。

每一个绅士内里都藏着一个野兽,拉普兰德坚信这一点,越是压抑在解放后就会越是狂放、暴虐,受到压抑的最后都会反弹,尤其是这种人畜无害温文尔雅的。

拉普兰德听着硬底皮鞋踩过大理石地面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知道这些人不是是来找自己的,可是她也能从这些人身上感受到直觉的危险,那种被捕食的危险。

这种危险的感觉拉普兰德已经很久没有了,上一次还是她在叙拉古见到那位教母,美丽、诱惑又深藏危险,那种令人明知危险却又上瘾般接近,令人胆战心惊却又下跪臣服任取任求。

会是谁?

这个人会是谁?

拉普兰德摸向了自己的双刀,她渴望去和强者交手即使自己会是粉身碎骨,即使会是羽兽蛋碰石头。

走廊,乌苏里谦卑的为这位从圣骏堡来的大人物领路,就在乌苏里的手指即将扣响议长大门时,那位老绅士伸起手制止住他。

“不必了,”老绅士微笑着看向大门,乌苏里看着他微笑的侧颜心里骤然发凉,“他不在这里。”

没有去问为什么,因为上级的话一定是对的。

一行人又按着原路返回,办公室中的拉普兰德提着刀把耳朵贴在门上等门外人进来,可是却只等到外面的脚步声停在门外后又远去。

玩我?

拉普兰德把门打开把脑袋凑出去看,门外走廊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

拉普兰德走到监控的位置下看着什么问题都没有的摄像头,拔出刀来戳了戳,这种电子设备一般只要拍一拍就好了。

等到她回到办公室锁好门,一屁股坐到“弄臣”的位置上把腿翘到桌子上,两条二郎腿抖来抖去,随意的一眼扫上屏幕,却发现不知何时监控已经恢复了正常。

屏幕上,那名老绅士正在温和的看着屏幕,只是看他的眼神更像是在看屏幕后的人。

“我……看见你了……”

霎时间,阴影从电脑屏幕中如同几条涓涓细流般涌出,拉普兰德一惊立刻“狼魂”开启,一刀劈上电脑却被立起来的阴影遮挡住就像是砍上了一大块弹性十足的凝胶一样被弹开。

就在几道触手缠上拉普兰德来不及躲开的长着源石结晶的左腿时,被拉普兰德随意扔到桌子上的那张青铜面具无力自立,眼眶里充满红光,那些从电脑中伸出来的触手在接触到红光后就像是蜗牛接触到了盐一样剧烈收缩逃窜回老家。

“你果然在这里。”

老绅士像是叹息一样眯了眯眼地垂下头,脸上的肌肉也松弛几分,随后身上的皮肤和肌肉像是腐烂一样逐渐掉落露出里面的那张黄金面具,那些斑白的发丝胡须也都连在皮上坠落,原来这只是一张人皮面具。

面具眼孔中的红光更胜,那张兽脸青铜面具上的浮雕兽眼瞳孔收缩似乎是在盯着他看。

“呵,你又能走到哪里呢?”

老绅士……不,是那个穿着金黄色全身密封盔甲的“人”伸出手,那只包满盔甲的手距离屏幕越来越近,到最后甚至就连指尖也已经伸出了屏幕。

面具上裂出一道明显的裂缝,眼孔中的红光更加刺眼,兽脸青铜面具上的狰狞兽牙似乎铜锈掉落散落屑糜,一分寒光显露。

“看起来你的力量还没完全衰落,瑞达勒,”黄金盔甲人伸出的手依旧在继续用力往外伸,现在已经有一个指节露出了屏幕,“但是你又能怎么样的,我就在这座城里。”

“挥刀,我给你创造机会。”

“弄臣”的声音在拉普兰德耳朵中出现,拉普兰德腿上的触手在移走后在她的腿上留下了像是火烧烟熏的黑痕。

面具上裂缝更大,盔甲人的手在收到阻碍后也被慢慢压了回去。

拉普兰德瞅准时机,在那人手指完全被压回去的那一刹那,“日晷”“狼魂”同时启动,一把闪亮的白刃狠狠砍上电脑,在遇到同样但变单薄的障碍后拉普兰德另一把黑刃的长刀也跟着劈了上去。

第二刀横砍上去后直接把电脑砍成两半,在屏幕彻底变黑的那一刻,那人的话再次传出,“这是你的命运,你逃不掉的。”

随即,拉普兰德就感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这个世界霎时间破碎,在她两眼一黑昏过去的前一刻,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背对着她持刀守在她的身前,在他的对面,正是一个狰狞的蛇形巨兽,身上的黑色鳞片正中心都是一枚细长的眸子。

等到拉普兰德感受到溺水的窒息感睁开双眼时她正倒在座位上,身子从座椅上滑下去,两条腿长长的搭在桌子上,脖子靠在椅背上挤压到她的呼吸。

拉普兰德连忙看向那台诡异的电脑却看到那台电脑依旧是之前的样子,屏幕中的人们继续着自己的事:原本工作的现在开始摸鱼,原本摸鱼的现在开始工作,厕所里变得空空荡荡,杂物间里偷情的年轻人还在继续。

这一切难道只是个噩梦?

拉普兰德敲敲自己的太阳穴舒缓着自己的头昏脑涨,一只手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那张青铜面具。

那张面具的眉心直到嘴上出现了一道显眼的裂隙,两只眼孔上的锈迹已经没有了踪迹,从眼角伸展也有了不显眼的裂缝。

也许刚才的一切并不只是梦?

拉普兰德感到后背发凉,再看向电脑,好像屏幕里面又是那个脸庞腐烂凋零的老绅士伸出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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