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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鱼新冠不过如此，阳的第一天什么事也没有o(*≧▽≦)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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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宁远再也没法在北阿拉斯加待下去了。
“本来还想见见北方联合的负责人的，现在看来，我得赶快回去一趟，稳定军心…”
收拾着行装，宁远又回头看了看住所处的壁炉，在这里，优质的木柴正在火焰里噼啪作响。
“没见着这儿的负责人，还是有些遗憾啊…”
而净化者则是如蒙大赦，她在这里，每时每刻都担心被那些暴力倾向严重的北联舰娘逮捕。现在宁远要走，她自然是第一个支持的，只不过，净化者作为塞壬组织里的劳模，这么长时间没有搞事情多少还是显得有些心痒难耐。
宁远推开门，迎着北地的寒风，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一边的北联卫兵连忙迎上来，开口问道。
“女士们这是要离开吗？”
“是的，既然你们很忙，那我们这次也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宁远看着卫兵被冻得发紫的嘴唇，点了点头，又转过身拿起一张票据，递到了卫兵手中。
“东洲愿意和北方联合保持友好的睦邻关系，我们准备了一批物资，它的位置被打印在这张票据的背面，如果你们愿意，就可以按东洲市价无息借用它们。”
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吓懵了，本来他还以为北联的这种消极行为会导致东洲的不满，但现在看来对方是真打算和北联搞好关系。卫兵抬起头，想要找宁远说些什么，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宁远已经拉着净化者飘然而去，她的目标是位于海面上的棋子小队。
一路上，宁远望着净化者，有些忐忑。
“我把零放置在冰海里这么长时间，她应该不会发火吧？”
“呃，据我所知，大概不会…”净化者冒着虚汗，眼神明灭不定，“我们塞壬是较为完美的生命，已经抛却了愤怒、妒忌、傲慢等负面情绪，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发怒的。”
“但愿如此…”
想到净化者的那一系列迷惑行为，宁远突然感觉脖颈一冷。
抛却了这些负面情绪？
见鬼去吧！
这帮塞壬娘的面部表情丰富得很，小心思也是一环扣着一环，要是真把她们当作只会按照程序设定而运作的机器，恐怕得被她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来到冰海外围，宁远隔着老远就听到了浮冰带处那震耳欲聋的炮火轰鸣声，再靠近些，只见数百只战舰在海面上飞速滑行，不紧不慢地追击着一只悬挂着金色北联旗帜的小型战舰，时不时地发射出一波弹幕，被追击的战舰颇为狼狈，她看起来已经挨了好几炮，此刻浑身上下弥漫着呛人的黑烟，勉强躲避着追兵们的炮击。
“搞什么呢？都给我安静，停止射击！”
宁远一眼就认出了这些追兵的身份——她新收的棋子群，她毫不犹豫地接入通讯频道，下令停止炮击，这个时间点，击沉北联的战舰并不是什么好事。
如同被瞬间冻结一般，方才还张牙舞爪的棋子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跑在前边的北联战舰也是终于支撑不住，她解散舰体，一头栽倒在海面上。
“主人，你回来了！”
宁远刚要下令捞船，一个蓝白色的影子就扑进了她的怀里，正是一脸无辜的领航员，或者说是观察者·零，目前的塞壬组织领导者。
宁远瞥了在海面上漂浮着的北联舰娘一眼，有看着怀里装傻的领航员，不由得心中火起。
“说好的不要轻举妄动呢？”
“可是，主人，是对方主动攻击了我军，因此我们才发起反击的，然而她实在太不经打，挨了两枚穿甲弹就不行了。”
领航员眨着眼，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毕竟她可是塞壬啊，塞壬打路过的舰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好吧…事已至此，先把那名舰娘带过来吧。”
这时候责罚领航员也没有用，当务之急是先让昏倒在海面上的北联舰娘清醒过来，如果可能的话，宁远还希望通过她来了解北联的现状。
几名棋子上前用担架架起北联舰娘，朝着宁远滑行而来，随着距离的接近，宁远恍惚间感觉这北联舰娘有些熟悉。
厚实的白色海军服，过膝黑丝加皮靴，一头黑色长发，微微张开的小嘴里有着若隐若现的虎牙，你是…
“老妪何惺惺然作处子态！”
不等宁远开口，一边的净化者就夸张地喊出了她的心里话。
“水星纪念？”宁远大感意外，她走上前，揉了揉水星纪念的头发，尝试链接她的心智魔方。
“指挥官，这是你家那只吗？”
“是的…”宁远缩回了手，示意身边的棋子展开舰体，将水星纪念置入维修室，接着，她低下头，没好气地给了领航员一个脑瓜崩，沉迷于角色扮演的零登时眼泪汪汪，跑到净化者身边寻求安慰去了。
“水星纪念…”
宁远走进安置水星纪念的舱室，来到了水星纪念的床头。
从棋子们的日志中，宁远知晓，这名倒霉的北联舰娘是去后方执行任务的。前线的北联军队发现了宁远的棋子，便派水星纪念前来侦查。本来也没什么事，领航员并没有打算攻击这个“老朋友”，水星纪念在侦查完毕后也应该是立刻离开的，然而，不知为何，水星纪念突然对着静止不动的棋子们开了一炮，这一炮牵动了棋子的自卫系统，并进一步导致整个棋子集群对水星纪念的追击。
“你不像是那么冲动的舰娘啊…”
塞壬的修理能力极强，躺在宁远眼前的水星纪念刚刚从大破状态中恢复，此刻衣装已经完全修复，胸部微微起伏，只是她似乎依旧没有醒来。舰娘大破后会启动保护机制，大多数舰娘都会立刻进入婴儿般精致的睡眠，这个休眠时间两小时起步，而水星纪念刚刚躺了半小时，理论上至少还需要一个半小时才能醒来。
宁远打开指挥官系统，默默地扫了名单上的水星纪念一眼，确认了她的信息。
成员名：水星纪念（第三国际），是自家那只。
昏迷了还可以加进来？
看着呼吸逐渐急促的水星纪念，宁远恶向胆边生，将罪恶的双手轻轻地伸到水星纪念面前，捏住了对方的鼻子。
“呜，疼疼疼…指挥官，这就是‘好姐妹’第一次见面时的礼仪吗？”
水星纪念没好气地打掉宁远的手，坐了起来，她好奇地盯着宁远好一会儿，突然拍了拍一边的金属壁，惊呼道：“指挥官，你不会是像我们那时候想的那样，真的投敌了吧？”
“投敌？”宁远刚想解释，但紧接着又将已经快吐出的字句咽了回去，她从舰装空间里找出一件从领航员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取出了一枚徽章，在水星纪念面前晃了晃。
“我没有投敌，我只是和她们合作，一同清理散布在这个时空的‘不可控因素’罢了，你也知道，这个地方的塞壬和我们尚未有利益冲突，你看，这枚高阶塞壬的徽章，就是他们的诚意。”
关于之前梦中的那俩“神仙”，宁远隐隐有种预感，这两位大概率是比塞壬更加手眼通天的存在。
塞壬制作棋子，以蓝星为实验场地，而“北斗”和“南斗”却是将“亚特兰蒂斯”等外星“变量”作为新的棋子。
他们两个，真的神话里的仙人也好，科学里的神级文明也罢，对宁远来说没什么区别，都是操控天地的神仙，蓝星上的一切生灵，在他们面前只是一堆棋子罢了。
弱者在认识到自己的弱小后是会下意识地抱团的，即使这么做依旧无法扭转乾坤，掌握自己的命运，但这么做至少会有更多的安全感。
前世只是个普通人的宁远并没有打算去整什么“地球联邦”，这样很累，就算有塞壬协助，以宁远的资质也无法胜任球长一职，成立一个矛盾丛生、四分五裂的超大国家并不是宁远的本愿。目前为止，宁远联合塞壬的目的都是为了自保。
关于“北斗”和“南斗”，宁远更希望这只是个猜想，她不希望自己的舰船知道这个黑暗的可能性。
知道的越多，被养在玻璃罐里的小白鼠就会越不开心。
所以，还是假装去做塞壬的帮凶吧。
听了宁远的解释，水星纪念撇了撇嘴，斜了宁远一眼，心思不由得飘到了当初宁远的电脑桌面上。
清理“不可控因素”？
是伙同塞壬排除异己吧！
“p社战犯…果然是打算玩涂色游戏吧。”
“嘿嘿，果然瞒不过你啊…”
宁远躲过水星纪念砸来的枕头，慌忙岔开话题：“对了，水星，北方联合…是怎么回事？”
提到北联，正气呼呼地挥舞着枕头准备给宁远一个教训的水星纪念立刻平静下来，她有些幽怨地扫了窗外密密麻麻的棋子一眼。
“啊…还不是因为这些棋子啊！”
“在前线，政委的兵力已经很紧张了，谁知道后方突然冒出一大群塞壬，所以我就被派来侦查了…对了！”
说到这里，水星纪念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瞪着宁远，“说吧，你的棋子里为什么会有洗头佬？！！”
“洗…洗头佬？”
宁远摇了摇头，“水星，你应该知道，洗头佬并不存在于这个时空…”
“可我的确是看到了！”
水星纪念重重地点了点头，当初要不是因为看到大仇人，她也不至于失了智对塞壬群开火。
“那…我现在就去排查！”
宁远紧张地站了起来。当初剿灭亚特兰蒂斯组织，她也是参与者，而洗头佬正是被她的真空内爆弹所消灭的，如今，洗头佬很可能没有死，这对宁远来说无疑是个坏消息。
这意味着塞壬没有搞定拥有强大洗脑能力的亚特兰蒂斯。
听说要去排查洗头佬，水星纪念一跃而起，拉着宁远冲出了舱室，跳到了棋子群前。
“看…指挥官，看那里！”刚刚落到海面上，水星纪念就指着一个方向惊呼起来，宁远顺着水星纪念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是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
它浑身上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穿行于舰船中间，丝毫没有和实体碰撞的迹象，而附近的棋子对其视若无睹。它的目光如鹰隼般犀利，死死地注视着水星纪念和宁远，仿佛是一头荒野中的饿狼。宁远瞪大了眼睛，这可不是那个洗头佬吗？
“鬼魂…”
不由自主的，宁远缓缓吐出了这个词。
“领航员？你在哪儿！”
对上这个鬼东西，宁远心中毫无底气，她连忙联系“无所不能”的塞壬领导者，然而迈着小碎步跑来的领航员看了看洗头佬，却是疑惑地看着宁远。
“主人，那里没有奇怪的东西啊？”
“没有？”宁远揉了揉眼睛，再次观察，然而洗头佬却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宁远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倚靠着水星纪念，“水星，你还可以看到它吗？”
“不见了，指挥官…”
水星纪念用颤抖的声音回应道。
“我刚刚眨眼时，它突然消失了…”
水星纪念的衣服很厚实，在冰海上能够轻而易举地抵御四面八方而来的寒风，很是温暖，但宁远心中却是和掉进冰窟窿一样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