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 辽山之战1袭营

作者:X1069 更新时间:2023/11/23 23:54:58 字数:3485

宁远领着二百多名士兵,抬着花轿,一队敲锣打鼓,直到半夜时才抵达位于军营之前,而这一路上的联邦军皆极其松懈,根本没法从她们身上察觉到一丝战争的气息,这或许是因为她们久驻晋北,不经战事,也可能是昭义军兵力薄弱,装备老旧,根本不足以给这儿的联邦军带来任何紧迫感。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负责布防的旅长一定是个不学无术的庸才。

直到进了营地,宁远才终于从这儿的联邦军身上感受到了一丝身在战地的紧张感。营地入口处为两座已经完成部署的大口径机炮,约五十名联邦军守在这些机炮周围,领头的是两名战列舰,目测为南达科他级;

再往里边走二十步,是一条两米宽,五米深的壕沟,其后为一堵近两米厚,高约四米的反斜面掩体,掩体的顶端是营地里的最高点,在它之上,一面联邦军的军旗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而在掩体之后,则是数百部盾车,它们首尾相连,环绕其中的军帐,数百名联邦军精锐披坚执锐,立于盾车之上,构成一道进可攻,退可守的钢铁长城。

“晋北强军,天下闻名,如今我总算是见到了…”宁远看这营地守备森严,她将手中的旗枪摇了两摇,不由得感叹道。

守营的士兵听得这宁远感叹,心中皆是一喜,那对于彻夜摆姿势迎亲,连晚饭也顾不得吃的怨气也消散了些许,而营地中的旅长听说花轿已经入营,心中大喜,他披上一件貂皮大衣,走出军帐,得意洋洋地来到一辆盾车之前,想要看身处军营之中时,那新娘子紧张的模样。

此时花轿队伍已经抵近盾车车阵,宁远抱着旗枪,只顾着向着中军走,而天色又暗,旅长穿着的大衣又是黑色,因此并未认出对方的身份,只以为这是联邦军中混入的顾问之流,并不理会。

旅长见宁远居然无视于他,心中不悦,他朝着自己身边的士兵点了点头,示意其上前盘诘,索要好处,而这番举动被宁远身后的士兵注意到,她们误以为自己已经暴露,急忙向宁远发送预警信号。

宁远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挥动旗枪,将枪头送入离自己最近的那貂皮大衣男的前胸,绞上一绞,后者顿时四肢抽搐,如同一具布娃娃一般软软地倒在地上,而其余的明军也一齐动手,抢夺营地里的车阵。

在一开始,宁远见营中存在机炮,便摇旗示意明军莫要用铳,避免由于独特的铳声而遭到机炮的集火,因此明军这次多选用冷兵器类型的兵装,而营地内部遍布拒马、陷坑,腾挪的余地不多,双方都无法布置百人级的阵形,明军索性十个一组,以三名盾兵为前排,以两名钩镰枪兵和一名狼筅兵打辅助,再由两名长枪兵和两名铁锤兵充当主力输出。

对绝大多数联邦军士兵而言,远距离上,由舰装和兵装发射的炮子和箭矢打不穿盾类兵装的防御,而要是打近战,枪兵和矛兵会因为狼筅的骚扰而打不了盾兵,刀手和剑士更是只有单方面挨打的份儿。

车阵周边的联邦军支持不住,纷纷弃阵而走,想要使用营地里的机炮来集火明军,但宁远怎么能让她们得愿以偿?

她举起旗枪,朝着机炮旁的一名炮手奋力一掷,枪尖“刷”的一下便刺入对方的肩膀,并带着这名炮手的身体钉上了营地的外墙,接着,宁远从舰装空间里拿出自己的横刀,一个箭步跳上反斜面掩体的顶端,“咔嚓”一声砍断联邦军的军旗,又顺势抓起军旗的旗杆,向下一压,劈向正聚集在掩体上的一小群敌兵,恍若秋风扫落叶。

众联邦军当不得宁远这一扫,她们落下掩体,不敢上前,纷纷填装弹药,试图使用舰炮,以三段射阵型射击宁远,然而宁远全然不顾众联邦军的集火,她将横刀插在掩体上,横放旗杆,搁在膝盖上一碰,崩作两段,照着正在和明军争夺机炮控制权的两名联邦军战列一船一个,例无虚发,被旗杆击中的战列几乎瞬间宣告大破,失去了继续作战的能力,而明军因此顺利控制了营地入口处的两座机炮。

“咕噜…”

见己方前线最强大的两名战列被一击撂倒,尚且还在向宁远集火的联邦军士兵们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她们看着吃了数百枚炮弹后依旧毫发无损的宁远,眼中的坚定瞬间被惶恐和不安所取代,就连发射炮弹的速度也慢了半拍。

“你们刚刚打得很爽,对不对?”

见明军搞定了营门口的机炮,宁远也没有了继续吃炮子的必要,她捡起横刀,支起护盾,格挡一次炮击,转眼间便出现在了炮击阵列前,手中横刀扬起,转过一个角度,以厚实的刀背重重地砸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士兵的胸膛,几乎将对方的前胸砸得凹陷下去。

可宁远没有想到,这名联邦军士兵的意志力着实强得令人发指,她居然忍住舰娘大破后的昏迷自保本能,用双手抓住了横刀,宁远想要拔刀,却被对方死死攥住刀身,即便是手指尽数被刀锋锯断也要用骨骼卡住刀身,不愿撒手。

“我又不是倭军,你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

宁远冷哼一声,她松开刀柄,推开这名舍名夺刀的军士,又从舰装空间里取出自己的大枪,扫向了围上来的联邦军。

“再说了,你们不会以为我穷到只配了一把兵装吧?”

众联邦军被宁远近身,这会儿正手忙脚乱地换用近战兵装招架,一口气还没喘上来便听得耳边那破空之声,一抬头,只见粗大的铁枪迎面扫来,势若山崩,不由得心神荡漾,动弹不得,就连躲避和招架的动作也做不出来。

“哐当”一声,十多名联邦军士兵如同炮弹一般从掩体下倒飞而出,她们身上的装甲寸寸崩裂,一路飞,身上的甲片便一路挥洒,就好似在联邦军头上下了一场金属雨似的。

而在这时,营地门口砰砰砰砰一通炮响,明军控制下的机炮也开始发力,掩体附近的联邦军本就慑于宁远的战力,又顶不住密集的炮子,只得朝着中军的方向退却。宁远见她们退走,又见掩体上那原本用于固定联邦军军旗的旗座,顿时心中一动,她取出自己的三辰旗,插上掩体,扶着旗杆振臂高呼道:

“大明天军十万已到,贼将已死,尔等何不速速早降?”

寒风凛冽,辰旗飘扬,炮火纷飞,联邦军见己方军旗已倒,又不见旅长出面,心中未免忐忑,而就在这时,先前潜伏在外的五百多名明军见营中炮响,知道宁远已经动手,急忙压向营地西侧,开铳攻营,一时铳声如潮,联邦军大哗,混乱之中,她们也不知附近有多少明军,不由得手足无措。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转眼之间,靠近宁远这一边的近千名联邦军争先恐后地扔下武器,举起双手,高呼万岁。

负责守卫中军的联邦军战列,一只鸭滑级见袍泽畏惧敌军,居然拱手而降,心中又怒又怕,她指着正在逼近的明军,恨声道:“你们在害怕什么?她们不也和你们一样是心智魔方变的吗?你们可是联邦精锐,身怀宝甲,手持名剑,怎么能怕了这些只会偷袭的懦夫?”

说罢,这只鸭滑套上三层甲具兵装,手持旗枪,领着七百多名重甲士兵大踏步走向宁远部下的明军。这是联邦晋北大将易范亲自训练的特战部队,她们装备着整个晋地最坚固的甲和最厚的盾牌,号称“陷阵营”,平日里的训练项目便是对抗明军常用的合击阵形——鸳鸯阵。

“区区鸳鸯阵,也能拦得住我们?”

眼看着与明军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鸭滑将旗枪一挥,示意部下重甲兵向前举盾,准备格挡狼筅和长矛的刺击。不料,重甲兵们刚刚近身,明军的钩镰枪手忽然俯下身,钩住了重甲兵们的腿部,猛得一个发力将其钩倒。

周围的联邦军想要搭救同伴,可更多的钩镰枪探了过来,一下便将正在徒劳挣扎的重甲兵们从明军大盾的底部拖入阵中,紧接着便是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钝器敲击声和利器破甲声。

“谁让你在鸳鸯阵里放铁锤的?”

鸭滑心中一惊,她急忙举起旗枪,示意部下变圆阵作守势,果不其然,明军对大盾阵无从下口,几次试探都被联邦军顶回。

然而,还没等鸭滑喘口气,只听得明军阵后车轱辘声乱响,前排的明军随即向左右两边散去,在一众联邦军颤栗的目光中,两座被安装在盾车上的机炮被推到阵前,那尚未冷却的炮口还在冬日的冷风中散发着缕缕白雾,让这些饿着肚子的联邦军联想到了包子铺那热气腾腾的蒸笼。

就这一会儿功夫,明军已经拆下了营地入口处的两座机炮,并利用盾车将它们推上了前沿。

“卧倒!”

鸭滑急忙大喊道,而在她下命令的同时,明军一方的机炮炮管也转动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放下盾牌的联邦军瞬间遭难,连船带盾都被炮子撕成两段,其余包括鸭滑在内的联邦甲士也在弹雨中跌跌撞撞地仆倒在地,一个接一个。

这些联邦军甲士直到尽数战死也没有一个愿意投降。

拂晓时分,宁远倚靠着自己的三辰旗,她看着陈尸遍地的营地,心中满是困惑和不解。

“究竟是什么让你们不惜用性命也要抵抗我?我是你们的旗舰,我怎么会害你们?”

宁远叫来一名俘虏,开口问道,而俘虏则是满脸愧疚和不安,她低着头,颤抖着身子回答道:

“我们是为了东煌的革命而战,即使是旗舰大人也不能毁了东煌的未来…”

紧接着,俘虏又抬起头,她看着宁远,唏嘘不已:“我背叛了革命,我是东煌的罪人,旗舰既然原因尊重每一名舰娘的选择,那还请毁了我的容貌再杀了我吧,我已经没有面目去见倒下的袍泽了…”

听完这名俘虏的解释,宁远沉默了。半晌,她揉了揉这名俘虏的脑袋,缓缓说道:

“我不会杀你的,接下来,我会带着你,到时候,还请你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一点一点地看清它们假革命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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