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的路寒钰系统担心的询问道，毕竟因为多次的转换路寒钰本来在精神方面都有一些问题的，现在突然来这一套很难不让人感到担心。
系统所担心的是身体主控权经常交换所产生的副作用，晚上路寒钰的父母回来了，按照约定系统肯定是要出来和这两位聊聊的。
而路寒钰也肯定是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安静的旁观的，她总是会时不时的冒出来刷一下存在感。
于是在这样的频繁切换下，路寒钰的CPU烧了。
刚开始说话慢慢变得呆呆的，然后就真的变成呆子了，搞得系统不得不一个人饰两角。
还好系统感觉到了路寒钰的状态真在逐渐恢复，所以也没有太担心，聊了一段时间之后系统就找了个理由躺床上去了。
变呆的路寒钰还是很乖的，没有吵闹挨床就直接睡了。直到凌晨三点的时候突然起来，起来之后还锁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事，我只是，做了个梦？”
［做了个梦？你梦到啥了？］
不知道为何系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毕竟频繁切换目前只知道一个副作用，鬼知道有没有其他的呢。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错觉，总感觉刚才路寒钰的语气是疑问，好像她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程华秋。”
［程华秋？那个圣女的伙伴，你为啥会梦到他呀？你和他只见过一次面吧？还是视频的时候见的，就这你做梦居然会梦到他，你对他有那么深的印象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梦还是什么，我感觉，像是，圣女之前的记忆。”
［记忆。你睡迷糊了吧。你和她之间除了这具身体之外没有联系了吧。别说什么精神残留，神明是给清干净了才把身体给你的。］
虽然搞不懂什么情况但是瞒着路寒钰总没错，她喜欢瞎操心有些事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至于为什么路寒钰会梦到圣女的事情，它差不多猜到了，过于频繁的转换对于灵魂来说是一场锻炼。
锻炼的多了自然需要养分，而路寒钰体内就有现成的，于是乎吸收速度加快便有了这种状况。
“真的吗？可是我感觉很真实，和之前的们不一样，我感觉应该不是平常的梦，它很有逻辑。”
“就是那种，很明显的和现实有着很强关联的感觉，没有梦的那种混乱感。”
［那你说一下你梦到了啥吧？我这边看看是不是真的和那位圣女有关。］
“嗯。”
路寒钰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系统，听到路寒钰的描述算是坐实系统的猜想。
路寒钰梦到的就是圣女死前三四天前的记忆，那一次的谈话虽然稳住了圣女但同时也埋下了隐患。
这就像是用木棍支撑起一个将要坍塌的高墙，在木棍断掉的时候也是墙体坍塌最严重的时候。
那个时候就是因为心里防线彻底破碎圣女才选择自寻短见的，要是程华秋当时说实话的，虽然病情会恶化但至少不会到没救的地步。
只能说善意的谎言破碎所带来的后果，不可控呀。不过系统也没脸说人家程华秋，毕竟它也一直在瞒着路寒钰。只不过自己这边是绝对可控的，没啥大问题。
［这件事我不知道，我这边只有一个大纲，对于这些事我这边没有记载的。不过，要是信息没错的话，圣女在那件事后确实在程华秋哪里呆了一段时间。］
［毕竟当时在准备法阵的事情，我个人认为是没有啥问题的。］
“也就是说，时间对的上是吗？那我梦到的，是真的吗？”
［我感觉大概率不是的，毕竟要是真的有这件事的话，圣女也不至于自杀了。毕竟对于一个想死的人来说，别人的安慰可是一个很好的止痛药。］
“…”
听到系统的回答路寒钰没有做声，她下床来到了全身镜面前。
镜子中的少女一脸忧愁，她伸出手触摸这镜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这个身体原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
［没必要，该说的话我应该说了不少次了，你就别瞎想了。］
“系统，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这一次系统的谎言自然瞒不住路寒钰，在哪个世界混了那么久了，她已经不是当时那个会在沙滩上哭的新人了。
她一直都没有搞懂为什么圣女的事系统要满自己那么久，但她一直都没有问，她相信系统有自己考量。
但她需要知道一些事情，至少需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知道。
［哎，也不是不能给你说了，但说了又有啥用呢？人走了，你还活着，就不要在乎这些事了。］
“不在乎不代表我不用知道吧？没关系的，给我说说吧，就当是满足我的好奇心了。”
［……得等，至少要等半个月，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系统想了想这件事现在确实没必要瞒着路寒钰了，但它和残魂有约在先，至少她被路寒钰完全吸收之前这件事还是瞒着吧。
毕竟人家都要无了，至少在还活着的时候要尊重一下人家吧。这叫做，尊重将死之人的意愿。
“为什么要在半个月之后呀，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意义，到没有。哎呀，不是还有十多天你就要和那几个人见面了吗？等你和他们见面之后从他们的态度，我感觉你差不多就可以猜到。听不如见，到时候你自己和他们接触一段时间之后我给你讲也就方便多了，明白吗？］
“好。”
既然系统愿意说路寒钰也就直接答应了，原本她还认为系统会继续糊弄过去呢，没想到这次答应的这么痛快。
会不会和自己梦到圣女的事情有关系呢？搞不懂。
“系统，我感觉那些人对待圣女挺好的呀，她什么会想不开呢？”
［心理问题不是物质上的东西可以弥补的，或者说就是因为对她太好了，才让情况恶化的。］
［对于病人进行关心没有问题，但，病人未必需要关心，冒犯一下，就像你的老姐一样，她那段时间比起关心，更需要的是别人对她不是异类而是普通人的认可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