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阳光射入酒馆。女人睁开了眼，论资历，她绝对算得上元老级成员。
“早安，爱葛莎，要吃点什么吗？”酒保的名字是阿莱克斯，他和爱葛莎一样是夜愿最早的成员之一。
宿醉过后的女杀手揉了揉眼睛，原本披在肩上的毛毯落在地上。
“不了。其他人呢？”她四下扫了扫发现除了阿莱克斯，酒馆里再没有别人了。醉酒前的模糊记忆告诉她——昨晚这儿聚集了不少夜愿的人。
“他们都工作去了。”
“工作？”爱葛莎露出狐疑地目光，“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你昨天一回来就喝酒，还光着脚四处跑，大家都很怕，集体决定让你先休息下……”阿莱克斯说得非常委婉。实际上昨天夜里爱葛莎的表现更接近于’疯’。
女杀手使劲捏自己的脸颊，酒精闹得她很不舒服。
“昨天是不是决定了什么大事？”
“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一口气杀了四名帝国官员。”
“这么多？”爱葛莎吃惊地看向阿莱克斯。
男杀手详细解释：“这都得谢谢你，你发掘的那个男人是位出色的情报工作者。”
“等等。”爱葛莎一口气冲到阿莱克斯面前，“别告诉我你们一晚上就把情报里的所有官员都杀了！”
“当然没有，还有几个要过两天才回亚利山瑞特。”阿莱克斯不知道爱葛莎在激动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措辞，“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细节错误？”
“你们会害死那小子的，马尔西安不是傻瓜。”爱葛莎绝望地摊开手臂，又忽地握拳砸在柜台上，“告诉我，安德鲁去哪了？”
阿莱克斯被爱葛莎的气势所压倒，他说出了安德鲁的去向。爱葛莎拔腿就走，可迈出门的一刻她觉得哪里怪怪的。
阿莱克斯从背后叫住了她。他像变戏法样从柜台下面拿出靴子。
“爱葛莎，穿上鞋。我们都知道你讨厌被男人碰，昨晚就没帮你穿。还有，这是我们最后一双军靴了，你别再弄丢了。”
女杀手这才意识到自己赤着脚，她维持这样子都快24小时了。
“谢谢。”即便是在组织里大大咧咧惯了，爱葛莎此时此刻也变得不好意思。她飞快地蹬上靴子，尽可能掩饰自己的窘态。
阿莱克斯识趣地回到柜台前，做起日常工作。
“阿莱克斯，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最近越来越奇怪了……”
“还好吧。安德鲁和达伍德前辈在具体做法上确实不同，但大方向还是一致的。”
爱葛莎没有反驳，她沉默地离开，用行动表达内心的不认同。她几乎是以最快地速度赶到了贫民窟，生怕错过。好在天神站在了她这边，等爱葛莎抵达时，安德鲁还在和老鼠们交谈。
女杀手屏气前行，悄无声息地靠向他们。在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安德鲁猛一回头。
“爱葛莎！我求求你别做这种事，容易吓到人。”新的夜愿首领见是自己人迅速地收起匕首。
爱葛莎强行挤出一抹笑容。
“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因为当首领而身手退化。”
“当然没有。”安德鲁的嗓音里充满自信。
他马上转过头重新冲着贫民窟里的老鼠，“刚才说的事你们都听明白了吗？好好做，做的好我就给你们金币。”
“明白，您放心吧。”一听到金币，老鼠们个个笑逐颜开。
安德鲁十分满意，继续交待起各项事宜。爱葛莎站在一边，竖起耳朵十分认真地听着，直到安德鲁让老鼠们回去她才开口。
“这群人成不了事。”
“我看不见得。”
“安德鲁，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爱葛莎的声音变得尖锐，在组织里她很少这样。
安德鲁稍稍一愣。
“好吧，我随时欢迎。你想说什么？”
“你最近招进来的都是什么人？流氓、强盗、土匪、盗贼，他们能算刺客吗？”
“他们不算刺客。”安德鲁讲得非常轻松，“他们是工具，我们给他钱，他替我们工作。就是这么简单的关系，除非特别重要的目标，否则我绝不出动我们自己人。死一百个土匪也伤不了夜愿的根本，可如果再死一个像你我这样的成员，夜愿会怎样？”
“不！”爱葛莎吼起来，“别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现在的夜愿算什么？前段时间的几起刺杀，说白了就是从别人那拿钱，替人杀人。或者说，我们收5000第纳尔，再拿出1000第纳尔雇凶杀人。夜愿成了杀人中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