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小时后/
清泉早就在一片四望无际的蓝色中晕头转向，只能跟着流云飞。
要不是天上还有白色的云朵，他可能连海面和天空都分不清了。
出了岛，就没有网络定位了，额外的定位就需要申请卫星资源或调配导航塔一类设备，虽说以清泉的级别或许真能申请下来，但二人不想为无关紧要的事情浪费资源。
而且流云自有导航的手段。
“唔，到这附近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流云瞥了一眼地图，逐渐减速，停了下来。
跟在后面的清泉差点撞上他。
“呼，哎，我好奇地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位置的?”
“很简单啊，用咱们从出城开始所有的转向角度和飞行距离推算。”
“不，这一点也不简单……”
“这是平面几何啊。”
“……”
“好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人大概学不来，抓紧时间开始练习吧。”
顺带一提，这里距离最近的海岸线也有将近一万米，所以可以尽管飞不用怕刹不住车撞到什么。而且一般的海洋生物也不会跳到水面以上十米的高度。
“清泉你先来。走丢了就用‘音乐之声’叫我。”
“哦，好。”
用流云的话说，看清泉试一次比自己试一次要有用得多。
清泉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那我开始了哦。
“【雷光照耀，闪电齐鸣……】”
于是有雷击轰鸣自空中响起，青白色的电光由虚空浮现。
雄浑厚重的音韵奏响。
逐渐光辉开始环绕在清泉身旁，逐渐收缩，收敛。
『好，到这里一切都正常。和预先推演完全一致，接下来只要光芒缠身，进行干涉就成了。』
然而实际情况自然不会像理论上一样顺利进行。
预定的干涉没有实现，雷光在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后一下子溃散了。
因为声音极其巨大，所以清泉和流云都被吓了一大跳。
“呜哇啊！”
清泉下意识大叫了出来，然后发现自己两个耳朵里都是巨大的鸣音。
离开清泉有一点距离的流云默默地飞过去，丢了一句键言。
“呼，好多了。谢了。”
“刚刚怎么了?”
“感觉上类似于突然溃散，不像一般是一点点崩塌的。你在外围观测没看出什么来吗?”
“没有啊，本来顺利得都不像第一次尝试。”
“嗯……哪出了问题呢?”清泉低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对流云接着说，“你先去练吧，我看看你的操作，说不定有哪里不对没被发现。”
“嗯。”
于是流云开始重复之前的步骤。
过程还算顺利。也很普通，如预料一般，咏歌逐渐出现问题，不和谐音一个个出现，累积起来压垮了整首歌。
虽然说流云没能走到光芒缠身那一步。
“怎么样，想到什么了吗?”
“不行，没有。要不咱俩再试一次，这次同时来。”
“行。”
旋律奏响，以太一如既往自虚空中应召而来，按照乐音所定的形状聚集，按照歌声所示的路径运行。
一切都很正常。
甚至由于清泉身边满溢出来的以太被流云勾引的缘故，流云的咏唱还更加顺利了一点。
甚至到了准备好了要把收敛起来的光束凝聚上身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