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誓言

作者:Dr缘星 更新时间:2024/3/5 22:32:34 字数:4054

天空被薄墨所染。

是黎明,亦或黄昏。

在外面眺望的我无法判别是哪一种。

在广阔的天空下,是高耸的草原。

伸手到不了的天空,

和似乎伸手就抓的到的云。

那里,是她过去奔驰的沙场之ㄧ。

手下没有骑兵。

也没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钝色所染的天空下,满满的,

是不管怎么看,都是战场的痕迹。

情感并没有因此沸腾。

对她而言,这是日常的光景。

单独留下的心什么都没有。

用黄金之剑支撑身体的她大大吐了一口气,慢慢地双肩放松。

战争结束了吧。

看了一眼她讨伐的士兵遗骸后,往自己的阵地走去。

那是她所经验过的战争。

冷静的态度到现在完全都没有变。

她不管遭遇怎样的痛苦,都是我所认识的她。

────看着王的梦。

拔起那把剑开始,她就不是人了。

代替父亲成为领主后,成为许多骑士所效忠的身体。

她被称为阿瑟王或阿尔特莉亚,目标成为骑士的少女的人生完全改变了。

她以王之子身分活耀。

治理许多领地,统率骑士们的不是男人的身体不行。

知道王是少女的人,只有她的父亲和魔术师。

她如字上所说的用铁覆盖自己的身体,一生封印那个事实。

当然,不可能没有觉得奇怪的人。

但是握着圣剑的骑士王无法使其受伤,亦无衰老。

圣剑拥有妖精的守护,拥有的人可以不老不死。

因此,没有人想到身为骑士却太小的身体,怎么想都是少女的脸庞也以英俊的王而成为骑士们的荣耀。

───原本那就不成问题。

实际上,王是无敌的。

并没有因为体格或脸庞而有空隙。

怯于蛮族进攻的人民追求的是强壮的王,奔驰战场上的骑士效忠的是优秀的统率者而已。

王拥有全部的条件。

因此───没有人追求王到底是什么人。

就算是女人或小孩也没关系。

只要,那个以『王』的身分保护这个国家就好了。

新的王是非常公平无私,常在战场上打头阵驱逐敌人。

众多的敌人和人民因此死去,但是王的选择是正确的,比谁都更适合『王』。

而且也没有怀疑的空闲,怀疑王也没有意义吧。

战场上不知道战败为何物。

由失传的骑马形式再构成的她的军队,如文字所说在战场上自由奔驰,击破异族的步兵,突破好几个城堡。

常常在战场上打先锋是因为国家就在背后。

为了出战,不舍弃许多人民不行。

因为出战,不杀死所有敌人不行。

为了保护国家,榨干自己国家的村庄整顿军备是常道。

就那个意义来说,没有像她杀了那么多人的骑士吧。

不知是否感到沉重过。

那不好在这梦里知道。

但是,奔驰在战场上的身影没有迷惑。

坐在玉座的时候也没有因为忧伤而闭上眼睛。

王并不是人。

拥有人类感情,就无法保护人。

她严格遵守那个誓言。

解决所有的问题,谁都没话说地勤于政务。

完全理性地规划国家,完全公正地处罚人。

然后,数次的战争以胜利为结束,统率几个部族,处罚数百个罪人后。

"阿瑟王不懂人类的感情"

侧近的骑士如此自言自语。

大家都怀有那份不安吗。

以王而言完美某种地步时,大家对自己的君主产生疑问。

没有人类感情的人是无法治理人的。

几个有名的骑士离开离白色的王城,连这样子王也像当然的事情地接受,看成是统治的一部分。

骑士们所荣耀的英俊的王,逐渐被孤立。

但是,对王而言那是没关系的小事。

被远离,被恐惧,被背叛,她的心还是不变。

一点都没有。

决意握住那把剑的时候开始,她就舍弃感情。

───然后,对她而言最后一战开始了。

巴顿之丘上的战争以大胜利做结束,过于压倒性的战果让蛮族祈求和谈。

只是等待不久之后即将灭亡的国家得到短暂的和平。

靠着绝对的英雄结束战乱。

不列颠终于慢慢回到她所梦想的国家。

风景淡去。

脑袋的某处想着梦结束了该清醒。

之后意识逐渐清醒,又将醒来了吧

但是,在那之前脑袋想着一件事。

那家伙是笨蛋。

的确那家伙恨厉害,很会打战也说不一定。

但是,面对那东西是两回事不是吗。

也生那家伙周围的人的气。

那家伙没有注意到的话,旁边的人不教一辈子都会错的。

真是的。都那么忠诚地追随她,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那家伙这个事实──────

「────────────」

我清醒了。

───从伊莉亚的森林出来,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昨天的下午。

远说肚子上的伤口在痛所以回到房间休息,我也因为持续的激烈头痛而非常想睡。

也是因为搬了很重的行李吧。

回到房间躺下,之后连起身都做不到。

没事的就只有Saber,我和远把家里面的警戒工作交给Saber之后睡着,然后────

「睡半天了吗。这样难怪头痛都好了」

呼,安心下来。

关于Berserker的事情。

模造Saber的剑所引起的头痛不是一下子就好。

一直痛下去的话脑袋会比身体还早坏掉吧。

────然后。

「咦────?」

枕边Saber正坐着。

「Sa、ber?怎么了,一大早脸色就不好。我睡觉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吗?」

「不。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

「不,没什么事情。那么来吃早餐吧,士郎。该起床了」

Saber站起来,静静地离开房间。

「?」

不知道Saber为什么会这样子的理由。

虽然不知道,但───

「在枕头边正坐是为了照料我吗────」

这样想的时候,不能想起的光景苏醒。

「!不行,我在想什么阿!不能想起那件事!」

摇摇头把脑袋的杂念挥去。

那个,和Saber身体交缠只是因为我是Master。

不这样想的话,就没有脸和Saber见面。

「而且,那也是情非得已谁叫远那家伙做了那种事」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连远都意识到了,那就无法收心喔!

「────平常心,平常心。

昨天回来的时候不是和平常一样吗。

那样就好,就那样子。」

不,昨天已经不是精疲力尽而已,但是总而言之平常心。

而且,我这样子的话Saber也一定会困扰。

「───好。总之静下心来了,该去做早餐。」

一边深呼吸一边换衣服。

时间已经过早上九点。

从昨天中午什么东西就没吃的Saber一定很饿吧。

过了早上九点已经不能说是早晨了。

想想Saber,决定早上的菜单要做的比较丰盛。

「士郎。今天早上只有我和你而已,不叫醒?这样好吗?」

「阿阿,大家还在睡觉吧。昨天发生那么多事情,不用勉强叫醒。把作好的饭菜放着应该就会自己吃吧」

「是吗。那赶快准备好。因为已经到这时间了」

「我知道了。身体感觉也不错,吃完之后到道场吧」

「咦要到道场,莫非还要持续剑的锻炼吗!?」

「什么?那不是日常作业吗」

「怎么了Saber?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阿,没有那个,我自己想应该不需要再进行剑的锻炼吧

打倒Berserker之后,士郎没有需要那么拼命的理由,而且」

「───是吗。这样说的话或许是吧」

我和Saber和远三人共通的敌人Berserker已经不在了。

因为被自己还强的敌人狙击所以我们才互相协助,像焠炼剑一样地锻炼着。

「恩-,但是锻炼还可以继续喔。我还不纯熟,Saber拿着剑也会使出真本事。这样比起聊天我还比较轻松」

不,轻松是快乐的轻松。

「唉。道场上我会认真,吗」

「会喔。而且完全不客气。

我那样子比较轻松,Saber也放点水不是很好吗。总之上午和Saber锻炼是日常作业。不要取走我少数的乐趣之ㄧ。」

从冰箱拿出绞肉、鸿喜菇、洋葱、和鸡蛋往料理台走去。

还差面包粉、酒、色拉油

「唉。那件事情我也没有异论。」

「?」

Saber好像在起居室说什么。

虽然我是要去料理台途中碰巧听到的。

洋葱面包粉酒鸡蛋盐,把这些东西和400克的绞肉混合在一起。

早上的菜单决定是大胆的和风煮式汉堡肉。

「??醒来了吗?」

起居室传来Saber的声音。

「远?」

一边料理一边转头看。

「早安。抱歉,士郎,给我牛奶」

远一脸不爽的过来,从冰箱拿出牛奶。

「阿-,睡太凶头好痛咦?什么,一大早就吃这么好」

刚刚的不爽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远?双眼闪耀地看着这里。

「恩,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刚好肚子好饿,得救了」

是吗。妳得救我可没有得救。

或许这就是老爸所说的有得必有失吧。

「我之前就这样想。妳比想象中还要敏锐呢。」

「阿呀,只是和平常人一样而已喔。那我的份也拜托了」

挥挥手回到起居室。

远单手拿着牛奶,占据了桌子。

不。

该怎么形容呢,像是国王的样子,还是该说非常轻松。

「太散漫了,?」

太好了,不愧是Saber。能把难以启齿的事情清楚说出来。

但是。

Saber非难的眼神也被当成吹过的风一样。

「那是当然的阿。

Berserker已经不在,接下来只有Caster、Lancer、和Assassin而已。又不是和Berserker一样的强力敌人,现在的Saber可以轻松地击退不是吗」

「───不能这样说。Lancer的Master还不明,Assassin又不是光明磊落的对手。

说到Caster不是还没相遇吗」

「谦逊谦逊。能和阿瑟王匹敌的对手用十根手指头就算的出来吧。

之前怨叹的魔力不足问题也获得解决。

现在能和Saber对抗的servent一个都没有了。」

「───」

远的话让Saber瞇上眼。

那心情我也相同。

刚刚远的台词不能听过就算。

「───远。妳发现Saber的真实身份了吗」

「一点。但是昨天就确定了。能使用那样子的圣剑只有一人。

不过,传说中的阿瑟王居然是女孩子让我吓一大跳,但是都已经出现在我眼前我就只能相信而已」

「而且传说这东西是为了自己方便就窜改的故事不是吗?

到底是Saber隐藏还是周围的人隐藏的我不知道,但是的确中世纪的国王是女孩子的确不方便。那样子当然大家都会当成男性在看」

远的口气和平常一样。

听着的Saber也没有特别在意的样子。

当然我赞同远的说法,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

然后,她也干脆地承认。

servent的Saber是选与剑相关的英雄。就这点而言,她是最强的英雄吧。

在英国那是英雄的代名词。

即使在远方国家也没有不知道的圣剑手。

但是最后是怎样。

阿瑟王的传说最后是以王的死亡落幕。

不,就算是英雄也还是人类。

最后迎接死亡是理所当然的───但没有英雄是寿终正寝。

阿瑟王也不例外。

阿瑟王传说在记忆中的确是因为战争而结束。

在嘉姆兰的大决战。

应该在统一不列颠,打倒外敌时死去的阿瑟王最后却和意外的『敌人』对决。

那是应该守护自己国家的军队───因为心腹的骑士背叛,阿瑟王被一起前往战场的骑士袭击,遭到歼灭。

阿瑟王打倒敌人的首领却身负致命伤,将圣剑托付给唯一存活的骑士贝德拜亚。

"越过这个鲜血战场,越过丘陵。

那边有个湖。把剑沉入里面"

但是贝德拜亚无法遵守那个命令。

第一次第二次,害怕失去剑的贝德拜亚伪造「把剑丢下去了」的报告。

每一次阿瑟王都命令贝德拜亚放弃剑,第三次终于能遵守王的命令。

然后,将圣剑还回去的阿瑟王就失去了呼吸。

「还有,士郎。之后你想要怎样处理」

───忽然。

远睨着我。

「咦什么该怎样处理的」

「就是在和室里面睡的死小孩的事。

都说把她放着不管,却还把她带回来的不是你吗」

「关于这一点我也有话说。虽说已经失去Berserker,但是伊莉亚斯法尔还是危险的Master。居然还想要保护她,士郎到底是怎么了」

「对阿对阿,把她交给绮礼就好了不是吗」

「恩────」

两人同心一意地睨着我。

事情是这样子。

Berserker消失后,伊莉亚就晕倒。

无法放晕倒的她不管,把她带回这个家的人是我。

当然远和Saber都反对,所以就自己一个人背伊莉亚回来。

失去servent的Master只能在别的Master追杀前逃跑,不然就只能接受教会的保护。

远说交给言峰神父,但是我不认为那个神父会照顾她,现在就让她睡在和室里────

「士郎。你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是和伊莉亚斯法尔扯上关系实在太危险。现在的话还来得及。早早交给教会剥夺令咒」

Saber直盯着我。

恩。

Saber是认真说的吧。

好像很难辩倒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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