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圣堂

作者:Dr缘星 更新时间:2024/3/11 23:49:26 字数:4043

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上。

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很黯淡。

感觉像是又要继续昨夜的事情我大力甩甩头。

「外面那么暗,当然不会那么容易醒来」

疲累的身体也因为房间的阴暗而得到充分的睡眠。

看看时钟已经过了下午一点。

睡到这种时间已经不是用赖床可以说的了。

「Saber、妳起床了吗?」

「——」

没有回答。

Saber在我旁边,微微卷起身体睡着。

我只要睡饱就会起来,但是Saber需要补充魔力。从以前的睡眠时间来算的话,应该要睡到黄昏吧。

不要把Saber吵醒地出房间。

现在没有必要叫醒她。

胜负是在晚上。

不管Lancer还是Gilgamesh,太阳当空时他们是不会出现的。

「」

所以,一定要想要对策。

Lancer就算了,Gilgamesh今晚必定出现。

从离去时他的杀气,和那家伙的个性来看那根本连想都不必想。

所以该怎么办。

拥有无限的宝具,其中一个还是Saber的Excalibur原型。

那的确是比Berserker还要难打倒的强敌,但即使如此还是得战。

在慢慢逼近的战况中,还是可以寻找逆转的可能性。

但是那家伙不同。

现在的我们连战斗都做不到。

只要那个叫做Air的宝具对着我们,那只有全灭而已。

「——不想想办法的话。到天黑可是没多少时间」

一个人烦恼也是不能解决问题。

我和Saber和远都没办法的话,那只剩下——

「教会。负责监督的那个神父的话,或许」

有打开现状的方法。

英雄王Gilgamesh。

对上次圣杯战争存活下来的那个servent,言峰绮礼或许有什么对策。

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对策了,或许那个神父能有什么方法。

爬上坡道。

天空被灰色的云覆盖着。

「——」

山丘上只有教会。

没有人影,连小鸟的叫声也听不到。

是因为灰暗的天空吧。

那不像什么神圣的东西,带有不吉的预兆。

就好像处刑场。

爬上坡道,越过广场,在神面前告发罪状后坠入地狱。

「什么阿。那根本就不是举例嘛」

教会原本就是人的最终归所。

医院虽然是人出生的地方,但同时也是迎接死亡的地方。

教会也一样。

就那个意义而言,也不是那么晦气的地方。

「——」

风很冷。

将衣襟弄好,爬上教会的阶梯。

「言峰,我有事情问你」

踏入礼拜堂。

和广场一样,这里也没有人影。

「——言峰?」

还在里面吧。

穿过椅子的空隙,往祭坛走去。

礼拜坛传来干燥的回音。

是容易发出声音吗,连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也可以占据整个空间。

「言峰。不在吗」

小声叫着神父的名子。

真是奇怪。

要叫人的话那就得大声的叫。

因为对方大概是在里面,所以一定得放大声音。

但是却放不出声音,把脚步声缩小鬼鬼祟祟地进去。

大概是这个礼拜坛大过庄严了吧。

彷佛自己的踪泄露出去,就会被不明的东西包围,然后被神斩首——

穿过礼拜坛到了中庭。

「言峰的房间是在——」

慑手慑脚地进去。

教会内部相当复杂,所以不知道言峰的房间。

自己的记忆一度很暧昧,老实说我知道自己到不了。

「——」

有什么、

调整呼吸。

喉咙很干,呼吸痛苦。

为什么、

通路很冷,但是汗却浮上额头。

秉住声音,用全身探查周围。

这样子的、

不知道理由。

为什么要慑手慑脚,为什么心脏会跳这么快。为什么——

这里,有讨厌的预感。

「——」

从刚刚开始脑袋里面重复一样的话。

回去。回去。回去。回去。

言峰不在。那么留在这里没有事。自己一个人回家。你的选择是错的。你的行动是错的。你的恶寒是错的。回去。回去。回去。

回去。不会骂你的。你没做坏事。教会里面什么都没有所以快点回家——!

「哈——、哈——」

好不舒服。

好想吐。

这种时候,自己的恶寒是正确的。

察觉"危险"的感觉是连半调子魔术师都能做的很好的。

所以,脚停不下来。

压着心跳数逐渐伸高的心脏,寻找言峰的房间。

然后,遇见那片黑。

「——地下?」

只有黑暗的阶梯。

墙壁和墙壁之间有建筑物的影子,那是平常会忽略掉的细细阶梯。

「——」

不要下去。

赌赌看也好。

言峰不在哪里。

那边没人在。

那边没有。

那边没有尸。

那边没有体。

不可以进去里面——!

「——」

膀子抽了一下。

我——

踏入那片黑暗。

那是石造的房间。

光明虽然已经消失了,房间却像生物一样带着微微的磷光。

「——地下的圣堂?」

是常常被使用吧,圣堂里没有半点灰尘或霉菌。

不知道有多深。

看着下来的阶梯。

阶梯沿墙壁而做,画出一条弧线。

是因为刚好画出一条办越形的弧线吗,在正面记号的正上方——高约时公尺的地方,看的到下来的入口。

「——」

是因为没有光线吗。

所以弧形的阶梯让我联想到趴在圣堂里面的蜈蚣。

「嗯?」

然后,注意到那扇门。

阶段的下方。

正方的记号。黑暗穿过它正对面的墙壁——

像是被迷魅住,靠近那个黑暗。

穿过像是入口的东西,进入那里面。

是因为湿了吗。

地板的触感让我很难走。

像是以前打扫学校的泳池。

水苔满满地铺在地上,走路的时候有一种脚踝被腐蚀的感觉。

「——」

脚步停下来。

虽然注意力集中在地板上,但是有种更强烈的臭气吸引住我。

立刻塞住鼻子。

气味不是瞬间的东西。

不是腐烂的臭气。

却也不是火药的味道。

那是——福尔马林吧。

让人窒息的药品味道,像是淤泥沉积在这个房间里——

「——」

踏入地下的时候,感觉已经麻痹了。

已经感觉不到恶寒和警张了——

但是。

心脏却两倍的跳动

手脚的感觉好像粉碎一样蠕动着。

不过,最糟糕的。

就是眼睛已经习惯这片黑暗——

黑暗淡去。

哪里传来水低落下的声音。

那是开幕的讯号吗。

刚刚都看不到的异物,一瞬烧灼我的视网膜。

「阿」

那是。

在哪里看过的,活地狱。

有尸体。

有尸体。

有尸体。

有尸体。

前后左右都有尸体。

浓厚的尸臭味被几种药味遮住。

水滴的声音是点滴的。

水是滴到尸体的嘴唇里。

打开的嘴唇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年,嘴唇腐烂,下巴的肉也像一团烂泥。

「哈——阿」

骗人的。

我想要认为这是骗人的。

但是欺骗不了自己。

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虽然有那么多亡骸。

但是这里,却没有一个死者。

「——还,活着」

还活着。

看起来像是尸体的他们,拥有人类形状的他们,现在还活着好好的。

伈起以前看过的某个新闻。

那是关于鲸鱼的故事。

被鲸鱼吞进去之后还活了一个月的男人故事。

那个那么大的生物,为了维持那么大的身体,而拥有那么大的胃。

那个杰作造就二件事情。

第一个胃,是喂了储存吞进去鱼的食袋。

第二个胃是喂了消化鱼的大本命。

被鲸鱼吞进去的男人得不到半点阳光,在缺乏氧气的温热食袋中,慢慢地身体被消化而活了一个月。

在鱼的尸体堆积如山的食袋中,衣服和体毛都被消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送到另外一个胃的一个月。

之后,打开不知道被哪些渔夫杀死的鲸鱼,里面出了像是出现宇宙人的男人——

唉。

虽然那是如此悲惨的故事,但是这里也不输给他。

「——、阿」

为什么还活着。

以尸体而言太过畸形,以人类而言却又缺少太多地方。

没有手脚。

被切断的地方、

留着从末端开始腐败的骨头、

在石隙之间、

是虫的苗床。

不知道发生什么,他们始有头和身体,像是枯树枝一样破碎。

「——」

连调查都不用。

尸体被那个棺木啃食着。

不知道有什么机关。

尸体被棺木溶接,从身体里吸收养分——

生命的流转。

魔力、不,近似灵魂的东西被棺木榨取着。

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

像是不要让寄生的人死亡,像是不要让被寄生的人存活。

风的声音像是在哭泣。

那像是从尸体传来的悲鸣。

他们的喉咙早已退化,没有发出声音的机能。那已经只是一条为了维持生命的气管。

但是,尸体在哭喊着。

细如蚊鸣的哭泣升拼命喊着——

痛苦和不安。

咀嚼还活着的身体,无法忍受自己的身体早已消失,他们哭喊着末日。

响起声音。

眼前的棺木在喘息。

膀子一转,眼球随着掉下来。

但是——那个,还是在看着我。

「——」

腐烂的嘴唇微微摇动。

那是,不叫做声音的声音、

这里哪里

这样子问。

「——」

在叫出来前。

不,我早就叫不出来。

这里是哪里。

没有痛觉,没有救赎,那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所以问我。

也就是说。

那个孩子,一醒来就是那样子。

普通地生活,理所当然地睡觉,一醒来就在这个地方喘息。

手脚早就不在,被那个棺木收纳,连动都不能动地从末端腐化——这是恶梦阿

只能这样子相信的解答。

「——」

好像快疯了。

这份光景,这种惨状。

只是,为什么。

好像在哪里看过呢。

不只是看过,连死者的脸都有印象。

虽然第一次见面。

虽然是不可能认识的人。

虽然是和自己无关的人,为何。

大家,好像都认识我、

(我好像知道)

在盯的我看吧——

「阿——哈——」

还有一个疑问。

那只是偶然,还是共通项,亦或祭品不这样子不行。

为什么,这里的尸体,大家都是一样大的孩子——

忽然。

「呀——你来了,卫宫士郎」

突然。

背后有如亲密朋友般地被拍了一下。

「——!」

身体太过僵硬,连回头都做不到。

但是,不用看也知道后面的男人是谁。

言峰绮礼。

这个教会的神父,制作出眼前地狱的男人

还有——现在,最不能够相遇的恶魔。

「真是不巧。才正在想你差不多要来了,所以去准备吃饭。

上次也不是一样吗?

虽然我很用心,却擦身而过」

「——」

发不出声音。

神父的手放在我的双肩,非常沉重。

「但是不法侵入不好喔。这种事情我不能装做没看到。

就好像,没错。就好像知道让我们的关系无法回到白纸的真实」

神父的声音是我没听过的愉悦。

站在背后,手放在我肩板的言峰绮礼,绝对正在笑。

「——」

所以。

那是无法比喻的恐怖。

「怎么了卫宫士郎。你是来问我事情的吧,你不说话就问不出来喔。真是的。这光景有那么奇怪吗」

神父用亲密的声音说出不像人类的话。

这个男人对眼前的光景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恩——」

因为根本就不用问眼前有什么奇怪的吧——!

「真是冷淡阿。就算你再怎么不舒服,也同情同情说声不会吧。

而且他们和你像是兄弟的存在。你那种态度我想他们也得不到救赎吧」

「——咦?」

刚刚。

这个男人,愉快地,说了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

「我在说你和那些尸体是同伴。

不管形体如何,你和他们都是那个灾难的生还者。即使没有血缘,我想那份羁绊就像是兄弟之间的感情」

「——」

是阿。觉得有见过,就是那回事阿。

这里是十年前的继续

这里是那个病房的继续——

挥挥头。

失去双亲和家庭的孩子们。

找到收养的人前会先暂时寄养在孤儿院。

在那之前我被卫宫切嗣收养,之后他们怎么了我不知道。

我逃避知道。

孤儿院在山丘上那个教会里,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去看。

但是却踌躇动脚步。

觉得被收养的自己很难见到没有被收养的孩子。

所以,要见面的话就在町里面吧。

偶然在町中邂逅,普通的聊天,绝不触及火灾的事情。

我期待那样的相遇,小小的町里面绝对有天能在相会——但是为什么我还没有遇过一个人呢。

「——言、峰」

「对了卫宫士郎。没有被卫宫切嗣收养的话,你也会变成他们一人喔。

你了解了吧?只有你一个人得救喔。旁边的人都平等的死亡,只有你一个人悠悠哉哉地活着。你自己不会觉得很不公平吗」——

心跳加剧。

冰冻的身体,瞬间解冻。

「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在喔。你那样子我反而比较高兴。卫宫士郎延续生命的才能真是厉害。实际上我也没想过你能活到这场战争的最后。

正因为如此——最后我让你和你的兄弟再会吧」

「——你」

「你真的运气很好。这里今天预定要关起来,没想到你时间来的正好——这十年间。为了得到servent的粮食所以才让他们活着,不过也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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