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于自己的祖国的热爱是无限的,我们对于国贼的痛恨是无限的……”奉行正在干草场进行演讲,太阳刚刚升起,却迎来了几百人的关注。天气肃煞,冷的很,刚刚升起的太阳,全然照亮不了光明镇,更无法使人暖和,即使现在是夏天。不过奉行和底下的听众并不介意。直至他演讲完之后,打算回去继续看杜马,路上被现役兵的抓到了,说他通敌,全然被捕,一旁的人想去帮忙,也被打昏或打倒在地,全都带到了监狱里了。
到了下午,玛利娅才刚刚醒来,身体虚弱,但迫不及待的想要起来,嘴里有话却说不出来,感觉非常重要。乔此时看见了这一幕,连忙蹲下来凑过耳边,急忙听着玛利娅的声音。“奉行爷爷…有危险……”她用着虚弱的声音说着。“危险?!玛利娅,你把话说明白点?我有点不太能理解。”“他会被…现役军的…带走,进入监狱……”“牢狱之灾?!”乔顿时感到背后发凉。乔思来想去,想到自己女儿曾经预言对的一切,想到斯莫还偷偷告诉他自己的女儿的魔法,他也不得不怀疑这一切的真伪。“杜马,你过来,我跟你商量点事。”乔缓缓地走向杜马身边。杜马掀开被子,也走了过来。“什么事啊?”“我这有点问题…需要请教请教。”“嗯,什么事?”于是乔把一切坦述出来。听到这里,杜马吓坏了,因为他检查过乔的女儿的身体,他明白这一切都将会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奉行这次有危险了!”随着他的一声大叫,整个屋内的人都听到了。其他两个人连忙询问,得到了回复之后,也开始变得慌张了。波哥诺皱紧眉头,盯着一行奉行还没写完的文稿,示意各位赶紧上车。“斯卡默!快!开车!没那么多功夫预热了!”“先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急呀?”“没那么多功夫了,快走!去干草场。”“好的,先生,各位座好扶稳了,驾——”于是他们一行人乘着飞快的马车,径直的奔向了干草场。
来到了干草场,众人四散而逃的样子,让几人无比的吃惊。“小伙子,发生什么事了?”还在驾驶着马的斯卡默向下面的人问着。“老哥呀,你们怎么来这儿了?这突然来了很多军人,他们把一个老师给关走了,还打伤了很多人呢,你们赶紧走吧。”这个人刚说完,准备走,又被车上的波哥诺拦下了。“我说,兄弟,等一下。”“又怎么了?还在这愣什么神啊?跑呀!”“不好意思啊,这是十金币,我想问您点问题,可否请教于我呀?”“嗯……呃……那行,你问吧。”那人说着说着就接过来金币了。“朋友啊,你可知被关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吗?”“我印象里是一个乱糟糟的老头,脾气还不好,跟现役兵的兵长冲突了好一阵子,骂的可难听了。”“那人有什么外貌特征吗?”“呃……络腮胡,还有一幅边框镶着核桃木之类的的眼镜,很古老,我还觉得他很有气魄……没错,很有气魄。”“那你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吗?”“那边的兵好像说是叫什么……奉……行………好像是这…最后好像是被拉进监狱去了。”“这样啊…………那好,谢谢你了。”“唉,不用谢,你们也赶紧走吧,我要先跑了。”“好,知道了,谢谢。”
回到车上的波哥诺立马叫斯卡默开向监狱。“约翰呀,难道他已经……”贾维斯有些不相信的问着。“不会的,目前为止,他应该不会有难。不过,之后是不是要杀鸡敬猴,这就很难办了。以他的性格,很难保住呀……”“波哥诺先生,请你务必保证奉行安全呀!”“我一定会尽全力,这是我的朋友,我怎能不管呢?”于是在车上吵吵闹闹的过程中,他们已经转瞬之间到了监狱。
监狱门外比平常多了很多人,各个凶神恶煞的兵嘎,充斥着监狱四周。“干什么的?!没有令牌,不准进入!”看门的兵嘎说道。“令牌?!我们…我…们。”正在乔马上说漏嘴之际。“咳——先生,能看看这个令牌吗?”波哥诺嘴上说着,像那个兵递了一张五百枚金币的支票。“啊哈,这个令牌呀……先生,实在不是我不想放你进去,但是现在真有急事啊。要不然你换一天?”“那再看看这个令牌吧。”他又递出了一张三百枚金币的支票。“你这个……请进请进,我真不知道是大人来了呀。咳咳……来人,放!”“什么人啊,查了这么久?”上面的哨兵问着。“是个很厉害的大人,你不需要知道,只管放!”他说话的时候,摇了摇手上的支票,那楼上的哨兵看了看支票,因为看不清数目,所以特地拿了望远镜,等到他看清数目之后说:“原来是这位大人呀!好吧,放!”于是乔这一行人,便顺利的进入监狱了。
进来之后,肉眼可见到处都是军营,还有很多的兵。而他们无暇顾及于此,他们现在所找的,只不过是那个奉行先生。这里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不得不询问别人。这期间,当然也少不了“令牌”了。等到找到了之后,众人看到奉行和几个人关到了一间狭小的像是笼子的房间里。
波哥诺喜极望外的看着奉行,并且跟他说他已经打通了,里面的很多人,现在只要奉行认个错,他就可以得到保释。结果奉行摇了摇头,没有出来。其他的人很费解,为什么他不出来,于是奉行做出了解释,也便有了以下的话:
我用不着贿赂而来的命,并且他也不值得,一条命也快结束了。我已经有七十多了,甚至我现在都忘了自己具体多少岁了。现在国家有难,我都不出来那么年轻人,谁敢出来?我点燃了自己,才能唤醒别人。纵使前方多么艰难,我也敢上去。纵使前方是火海,是深渊,我也敢跳下去。我的家人们已经安全了,我实在是没有后顾之忧,而我现在想做的,只不过是把这一条命燃烧净,发挥他最后的那一点点价值。上次那些行动也死了不少人,有人说我从来不愧疚,实际上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愧疚于此,我彻夜不眠,我睡不着,我有愧于此。本来想演讲完之后立块无名碑的,现在倒不用了,我应该也等不到了。但你们得要帮我给他们立一块无名碑,上面不需要刻上谁的名字,英雄是可有可无名字的。我爱我的祖国,是没有缘由的,非得说个因果,那就是她养育了我。我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参军,我也打过那么两场仗,弟兄死了好多,可但是我们还是愿意冲锋在前,这是因为什么呢?我想大家都知道,便不过多赘述。然而我快老死了,我还要落到这般田地,我的国家还有和我的故乡如此破败不堪,前有狼,后有豹,恨不得将我们给活剥了不成。倘若,想吃我的肉,我绝对不会让豺狼吃的好的,即使在死前,我也要在身上来一把熊熊的烈火,让他们在吃时感到燃烧,甚至于下不了口。而我最想不明白的是,我爱我的国呀,可是我爱国,谁爱我呀?这些年,我从年轻开始打仗,那都去了,刚消停十年,转身又要打仗,还打到家门口,而且国贼还是我家门口的狗!瞧瞧,我爱国呀,可谁爱我呀?那群狗男女的,把生活过的,可是风生水起,有滋有味的,可是我老老实实一辈子,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完人,甚至想做一个伟人,但做成这个样子了,我捞到了个什么吗?别人知晓我吧,你说知道我的人有几个嘛?功成名就了,这又算个什么嘛?我就盼望着盼望着,什么时候谁也不欺负谁,什么时候啊,做好人的不来点坏报,我又想着什么时间呀,那些个坏人都能去地狱了,而不是我们在这监狱里躺着,这他妈像话吗?你今天还带了酒了,还带了这么多菜,可我被他们打的牙根都断了好几,要着下酒菜,有什么用呢?说着什么“太阳转晴,夫要娶人”。可是光明神呢?她在哪儿?她给我指指,为什么我们的命做的好事要报成坏的,反而那些狗东西却能吃好的喝好的,让人看着觉得恶心。
我也不说那么多了,反正死活一条命,今天弄不死我,明天照样有法子弄死我,反正凑凑合合一条命,我不死了得了。只是可怜了那些那些为了我们的国家而死的娃娃,死的冤呢,要不是我,他们现在有这般事,地块无名被,不要给我立,我是罪人呀!害人害己,就是为了个国,你为了国,你上啊,叫那些娃娃上什么呀?现在好吧,我也要上喽……你们不用担心我,去把别人赎出来吧……
光明……神……不开眼!不开眼呀!
奉行说完之后,他就被人硬拉了下去,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奉行的生命也转而即将到了终点了。
“国家万岁!”监狱里时不时传来这样的呼声,敢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奉行叫的。“国家万岁!”又传来了,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激动了起来。“国家万岁!”“吵什么呢?安分点,下一个嘞,就是你们这群货。”“国家万岁!”“欠打了!我叫你再喊一个试试!”于是皮鞭的声音到处都是,此时传来了一句话,又令所有人兴奋了起来,激动了起来。“国家万岁!”这话响彻云霄,惊天动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