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还在天上睡大觉的时候,杜马已经走了三成的路了。杜马走到半路中,他又要像往常一样奔波,又要像往常一样的找住处,倘若没有,那只能凑合一晚了,他幸运的这一次遇到了一个酒馆,他已经十个夜晚在路边睡了。
杜马直接打开了大门,径直的穿过人群。然而,并没有大伙想的那样杜马被人群所注视,相反,大家都在干自己的事,他们有的打牌,有的在掷色子,还有的在喝酒,另外一些人在弹琴唱歌。杜马走到柜台前,向老板问道:“一间标准的房多少钱?”
老板看了看杜马,认为杜马只是普通的过客,于是便招待了起来。“朋友,这的房子啊,都不贵,一晚上一个铜板,这可比一顿饭便宜多了。”“太便宜了吧?”杜马很正经的说。“要怎么说呢?你要知道这的房子都很让人…感觉到不舒适,你还要知道,这里是很偏远的……我看你不像是这里的人,应该不知道这国家越往里越穷的吧。”“我的确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我是外国人,对于这里的贫穷关系,在地理方面,我也只是听我的朋友们讲起过。”“那就对了,你应该在来之前没看到这边有房子吧?这就对了,没有这笔钱帮助这里的人建东西,那群人自己还要享受呢。”“唉,真是这里的特色……啊,不对,那你们没有什么别的意愿吗?我的意思是你们为什么不去跟他们抗争一下?”“抗争?”老板的脸色有些凝重了起来。“哦,如果是敏感话题的话,那我非常抱歉。”杜马连忙道歉。老板见杜马是个外国人,也没多说什么。“没事,外国人吗,不了解也是正常。你要明白,你的边境越近的地方,荒凉的很,离光明镇越远的地方,也荒凉的很,而离王都远的地方,更是荒凉的很。这内陆先是离边境不远,后是离光明镇不近,其次离王都也不近,这里就被其他的侯王们给分了,侯王们美其名曰是什么‘代王管理’,实际上就是拿武力逼服我们,伺候他们,但这是王的圣旨,我们也只好这样了。”“原来这样,于情于理,而且还有武器,人家都站着呢。”“可不是,那这样谁还敢反吗?”“对对对,这是对的……我也在这经历过点事了,也算有点了解了,了解了……”“那这么说,你还来这有点故事,不妨给大伙儿讲讲乐乐。”“这有什么好讲的呀?啊,其实就是一点小事,小事……哈哈哈……”“唉,没事,不强求。哦,对了,这是你的门牌,二楼最里面的,就是你的房间。进去之后可不要吓到,那烂的呀,外地人都接受不了,我怕你这个外国人更是接受不了。”“没关系,总比风餐露宿的强。”“你倒是挺乐观的嘛,我很久没遇到你这样的人了。”“总会有的。”“那行,你先去上楼看看你的房间去吧,我呀,还得在这候着端……”“喂喂喂,老板,快过来,没酒了……”几个大汉叫着,老板连忙过去招呼。“嘿,来了,酒来了!”于是老板去招待客人去了,剩下杜马一个人了。
杜马走到二楼,到走廊最里面,打开他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一切都很烂:这里没有床,只有一层毯子;地上有一根蜡烛,还有一盒火柴;窗户外面都沙子吹来的风,所谓窗帘更是没有——也许是有,但他不确定那上面的那两层纸是否是窗帘;木制的地板上都是灰,犄角旮旯里面全是虫子;还有一股很浓的膻味和酒味。
杜马并没有感到惊讶,或许对于他来说,这已经算是够好的了。他把小背包放到地上,自己躺在地毯上面,双手一伸展,伸了个懒腰,他真的太累了。
他从中午睡到了晚上,夜里,他突然猛的一醒,他没成想自己竟然在中午睡着了。“这是怎么搞的?我怎么在中午睡着了?天呐,这晚上……好吧,我下楼溜达一圈吧。”于是睡意全无的杜马打算出去走走。
他刚推开门,就听到了楼下热热闹闹的吵声。他探了探头看去,发现有一群人围在台下的一张桌子面前。他下楼仔细去看,发现是人们在打牌。
他的手又痒了,曾经他也意气风发过,可是别的贵族都是打的打着让自己家里收拾后事,但他从来没输过一次,然而,他曾发誓过,再也不打牌了,可是这次对他的诱惑力太大了,这里没有他的家人警告着他,也没有他的仆从警告着他。
“再来一次吧,最后一次。”他心里默默的想着。
于是他走上前来跟老板打招呼。
“我说老板呀…”
“哟呵,是那位外国友人呀。怎么了?你也想打牌?”老板问着。“是啊。啊哈……是的……”杜马很腼腆害羞的说着。“唉,我看你穿成这个样子的话,怕是不能喽。”“为什么?难道需要很多钱吗?”杜马问。“可不是吗,上午你见的那是小锅子,可是下午晚上这段时间都是大锅子。这边一下来就是十个金币,有的还几百个呢……当地人都不在这玩,这都是给当地有钱的老爷玩的……”“能不能不赌钱?”“啊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不赌钱,赌什么呀?”“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赌赢了,我不要他们的钱,他们赌赢我的话,我给他们钱。”杜马说到这,空气中的冷了起来,好像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句话,那边打牌的老爷也听见了。
“安静!安静!”老板朝着杜马小声喊道。“喂喂喂,老板,刚才那个人说什么来着?”那边有个老爷说。“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喝酒喝多了……没什么,说胡话了。”老板赔个不是的笑着。“他是不是刚才说什么他打牌不赢钱?还是说,他能全赢了我们不成?”“哪里哪里,他怎么敢呀,就是喝酒喝多了……不碍事,不碍事,几位爷,你们玩你们的……别跟这种酒鬼闹事的,一般见识。”老板一边赔不是,一边把杜马推到一边,还按着杜马的嘴。“呜——呜呜——啊——我是说我也想打一把牌!倘若赢了的话,我不要钱,如果我输了,我肯定给的!让我打一把吧!”杜马挣脱老板的手,对着那几个富豪说着。
“哎呀!你这后生!不听话呀!”一旁的老板眼见他把话已经说完了,懊恼的甩了甩手,对着杜马就是一顿指指点点。
“哈哈哈……我头一次见到这么有骨气的人了……来吧,我把位置让给你,你跟着其他的几位打吧。”那个富豪说着。“谢谢,感谢这位兄…老爷。”杜马朝那个人说了声谢谢,而后面的老板和其他的人在后面却是一脸愁容的样子。
“他不听我的,却非要上去,我都劝的那么久了……他怎么能跟富豪比有钱呢?”老板吐槽道。“这个外国人不懂规矩,这赢下了,倒是可带走,可关键是赢不下,那就麻烦了……要去当仆人嘞。”一个过客说着。“唉,倘若是个外国人的话,应该不会这么麻烦的,但是钱肯定是要给够的。”另一个人说。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杜马已经坐到了桌上,开始摸上了牌了。
“你们这边什么规则?”杜马问着。“我们这边啊,三色牌,有红的黄的和蓝的,每人发三张。同色最大,同色越多越大,下来是凑够三色,黄比红大,红比蓝大。”一旁的小酒保说。“好的,那么请发牌吧。”杜马说。
“这后生真不懂规矩啊……也是个外国人嘛。”一旁的几个富豪评论着,然后也开始摸起了牌。
第一轮,所有富豪都压紧了脑袋,一脸感觉愁容的。一桌有四个人,三个富豪低着头看着牌,第一轮翻牌后,富豪们不知怎么了,运气突然这么背。
“两张蓝的,一张红的,这叫人怎么打嘛?” 一个富豪说着。其他两个人也拿的很烂,唯独杜马拿了三个连色。
第二轮,富豪们又拿着牌,不知所措,这回被杜马打了个同色。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知道打了将近二十几轮,杜马都凭借最大的牌获胜,这一下子惊讶了在场的所有人。
“混账东西!”一个富豪猛叫着,叫停了发牌的酒保,也吓坏了在场的众人。“是不是出老千了?”他怒斥着杜马。“怎么可能啊?我又不赢钱……”杜马无奈的说。“那你怎么每次拿了这么的好牌?”他很生气的对着杜马说,然而马上又被一旁的富豪拉了过来。“好啦好啦,兄弟啊,别生气,也许有人天生运气就是好嘛……哦,对了,外国人,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杜马……杜马•贾斯•乔,你可以叫我贾斯。”“那么好,贾斯先生,你能保证下一轮能在众人的关注下赢吗?”“我吗?你要说的是要有人审查吗?”“你很聪明,是的。”“好啊,可以啊。”于是杜马又陪他们打了几轮,但都是杜马赢了。派出去看杜马出没出签的那几个人纷纷摇头,连着走了几轮下来都没有结果。
这下子终于众人相信了杜马的运气,纷纷夸奖他的运气好的很。“还真有这么运气好的人吗?哎呀,真是见了鬼了。”富豪们说着。“这么好的运气,还不赢钱吗?真是不会经商啊。”一旁的几个苦力说着。而此时,杜马准备回房间,一旁的老板把他拉了过来。“你可是要吓死我了,几个分分钟都可以要了你的命的人,你居然这样……不过好在你运气怎么那么好啊,唉,我要是有你运气的话,我上午打牌都能赢下来好多好多钱的呀……得亏你聪明,不赢这群人的钱呀……话说回来,这些人也不在意钱……”“其实我也不太在意,我只是享受打牌的过程。”“真是奇怪的人,不过嘛,你倒是给我添了点乐子,到时候有人过来问起有没有好玩的事,我第一个会想到你的。”老板笑了笑说着。“啊哈哈……那我真是有幸荣登你的榜首了。”“啊哈哈哈……”于是如此,两个人在欢快的笑声中结束了一天的疲惫了。
第二天上午,杜马吃过早饭,准备赶路,同店里的人打过招呼之后就上路了。
“我想起了在乔店里的那会……那会的日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