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剧烈的疼痛。
仿佛要把自己给撕裂成两半的疼痛,布满我的浑身上下。
好疼,好疼!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在维持着站立的样子,直接跪倒在了地面之上。
「阿克孜,你!」
咬牙切齿的挤出了这么几个字,我就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再说出别的话了。
光是强忍着疼痛,不让自己晕过去,都已经非常困难了。
哪怕是我现在恨不得对阿克孜破口大骂,我也只能把这些话憋在心里。
阿克孜这家伙,究竟做了什么!
听他的口吻来说,他【无效】了我的能力之后,不知道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拜其所赐,我现在浑身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完全没有办法去顾及更多的事情。
此时此刻,脑海之中,只有一个想法。
绝对,绝对不要失去意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去做。
只是单纯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要是失去了意识,那一切恐怕就完了。
哪怕不是完蛋,也会着了阿克孜的道。
我绝对不会这么容许,就这样如了阿克孜的意愿!
「嗯?」
过了一会儿,耳旁传来了阿克孜的慵懒的疑惑声。
「都这个情况了,你竟然还能维持这样的意识吗?」
耳旁传来轻微的衣服摩擦声。
听这个动静,应该是俯下身,要查看我的状态。
果然,不久之后,阿克孜的脸庞,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下子,可不好办了啊。」
看着我咬牙切齿的模样,阿克孜露出了明显不满意的神色。
「这样下去的话,恐怕只有可能……」
唰!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阵红色。
随后,眼前的阿克孜,一瞬间变成了虚无。
看样子,这家伙在被袭击之后,再一次【虚无化】了。
我反正是不觉得,阿克孜就会因为突袭而挂掉。
怎么可能,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桉熙的攻击都全部没用呢?
就算抛开字能力全开的情况,她也有数次的突袭攻击。
至少,攻击的时候,产生的纯粹攻击。
但是那些攻击,可全都打在了【虚无化】上了,所以根本就没有意义。
不过,话说回来。
刚才在那一瞬间,我看到的那一阵红色,应该就是血液吧。
虽然虚无化了,但是仍旧是造成伤害了。
我也没有受伤,阿克孜那个位置也离我有着一些距离,很显然是和我有一定的距离的。
但是,我注意到的,这些都不是。
就在刚才,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鹿邑?」
我梦呓一般的说出了鹿邑的名字。
毕竟我实际上求助的,能够收到消息的,仅仅只有鹿邑而已啊。
不是我对鹿邑有什么感情,仅仅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仅仅只是向鹿邑,也仅仅只能向鹿邑求助来着。
如果自己眼中看到的这些,并不只是幻觉的话……
「虽然说可以理解,你为什么喊出鹿邑的名字啊。」
耳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但,并不是鹿邑的声音。
那是一个熟悉的女声,甚至是在不久之前,还听见的声音。
而且,这个声音的主人,并不是原本在场的人。
「但是我多少有些伤心啊,毕竟和你关系最亲密的,不是我吗?」
宁溪用着委屈的口吻说道。
是的,是宁溪。
无论是眼前看到已经站在我前面的身影,还是这个熟悉的声音。
有其中一个,我都可以确定,这个人是宁溪了。
更何况,两种情况同一时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只不过,即便是这样,我还是难以置信。
「你,怎么……」
咬着牙勉强的说出了这么几个字,我留再也说不出话了。
甚至因为强行挤出这几个字,险些差点就直接晕了过去。
但是,即便是我没有办法说出来,但是这并不影响我表露出自己的困惑。
按理来说,宁溪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啊?!
一大清早离开她的时候,她还在那里睡的踏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苏醒的迹象来着。
难道说,这家伙又是在装睡吗?!
我一走,就直接悄悄摸摸的跟上来了吗?
「别浪费自己的力气了。」
看着眼前的身影,转过身,并且逐渐的接近了我。
不一会儿,我就感觉我被抱了起来。
「?!」
等一下,这个感觉。
我是不是被公主抱了啊?!
反馈过来的触感很如实的告诉着我,我现在究竟是以一个怎样的姿势,被抱着的。
阿克孜呢,出来管一下啊!
你就这样看着宁溪做这样的事情,什么反应都没有吗?!
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能够还会有指望阿克孜的想法。
不过,这确实很奇怪。
为什么阿克孜在【虚无化】过后,直到现在都什么都没有做呢?
很不正常。
毕竟之前对桉熙的时候,他使用完【虚无化】之后,都是直接从之前出现的地方出现的。
看这个样子,这个所谓的【虚无化】根本就没有什么cd来着。
也就是,是一些别的特殊原因吗……
这么说起来的话,【虚无化】果然并不是看起来,就是没有任何代价的。
倒不如说,有代价,有限制,就意味着有办法去针对。
只不过,我完全不知道怎么针对而已。
所以我才会在对付阿克孜的时候,会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无力感。
「我知道你在困惑什么。」
宁溪一边抱着我,一边缓缓的说道。
听着耳旁近在咫尺的脚步声,可以很明显得知,宁溪此时此刻应该在抱着我走着。
嘛,虽然说这个情况多少有些让我难为情,但是现在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不是吗?
反正现在阿克孜没有出来,我也乐意看见这个情况。
只不过,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他这么半天别说说话了,连一个反应都没有。
奇怪,很奇怪。
奇怪的地方,并不只是这一点。
我的身体,在阿克孜暂时消失不见的情况之下,不但没有任何的好转,反而还一直越来越恶劣了。
他究竟是做了什么啊?!
按阿克孜自己的话来说,他应该是解除了我自己身上的什么限制,从而才会导致我现在这浑身上下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
可是,我身上,能有什么限制呢?
除了灾厄特性,我和别的人也没有什么区别的……
?!
等一下,灾厄特质?!
这玩意儿,原来还是被限制住的吗?!
没有被限制的情况之下,我都已经造成了这么多事情。
真的解除了限制的话,那。
如果这一切没有一个有问题的话,那么就真的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我虽然并不清楚其中缘由,但是这并不影响我能够清楚的知道究竟会发生怎样性质的展开。
而且,眼前的事情,似乎也是在说明着这一点。
「现在并没有时间和你解释,总之先……」
宁溪的话并没有说完,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并且,我非常清楚的感受到,有几滴滚烫的液体,落到了我的脸上。
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再加上,自己眼前,宁溪的嘴脸旁边,已经出现了红色的痕迹了。
宁溪现在,已经是咳血了吧?
而恐怕,就是因为我的原因。
因为我身上,这灾厄体质的原因。
毕竟,不久之前,她还没有什么事的样子。
仅仅只是过去了这么短短几秒钟,她也只是单纯的抱着我移动而已。
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却突然开始咳血。
「放我下来。」
即便是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开口说话,我还是强行开口说道。
毕竟,即便是让我失去意识,我也不想让别人为我再莫名其妙的受到伤害了。
「会出事。」
「我知道。」
宁溪歪过头,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自己嘴脸的血痕,随后开口说道。
「我也不会抱你太久,只是把你安置一下而已。」
说到这里,她就已经俯下身,把我重新放到了地上。
只不过,区别于刚才的情况,很明显的可以感受到,自己身后依靠着冰冷的墙壁。
不过,这样已经足够了。
背后冰冷墙壁的触感,让我略微的清醒了一些。
在这低温的作用之下,我得以稍微恢复了一些些的精神。
虽然这个时候疼痛还在继续持续着,但是至少现在,我感觉我能够多撑一会儿了。
甚至可以说,自己刚才本来要濒临溃散的意识,在这个情况下,已经恢复了不少了。
「好了。」
把我安置在墙边之后,宁溪拍了拍手,缓缓的站起身来。
「既然已经把你安置好了,那么就应该处理一下剩下的事情了。」
「宁溪……」
我想出口提醒宁溪,但是发现,自己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办法说出来。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没有力气说,还是因为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能,两者都有吧。
但是,不管怎么说。
阿克孜很危险,是真的很危险。
并不是不相信宁溪,倒不如说宁溪也是很厉害。
没有觉醒字能力的情况之下,对付那样的怪物都能够这么轻松。
只不过,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心而已。
「放心好啦。」
虽然我并没有说出来什么,但是宁溪还是感受到了我的担心。
与在乎,她开口说道。
「没关系,我不会让你再受伤了,等着我把那家伙给收拾好了之后,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