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出现在了这个小房间中。
「二位打算聊到什么时候呢?」
「谁?」
遵循着声音的方向,我朝着某处看去。
但是,没有看到任何人。
房间的大门依旧是紧闭着。
而环顾四周,别说人了,陈设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那就奇怪了,这声音怎么来的?
总不可能是从我的脑子里传来的声音吧。
嗯……好像有字能力的情况下,也不是不可能?
「这里。」
然而,凛爱却打破了我所想的可能。
她伸出手,指了指我的头顶。
我抬起头,这才发现声音的来源。
「这是什么?」
一个飞行在半空中的,机器猫?
虽说知道这是什么,但可跟我本来的预想不太一样。
「如您所见,这是一个机器猫。」
被电子处理过,听不出本音的声音解释着。
「至于我本人为什么以这种姿态会面嘛……」
「隐蔽?」
以这种方式出现,很难不让人觉得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才这么做的。
而电子处理过的声音,也在一定程度上佐证了这个推论。
”
「嘛,你就当是这样吧。」
凛爱像是敷衍着一样解释着。
就好像,这还不是全部原因一样。
「别人日理万机,我们还是别耽误人家时间比较好。」
话是这么说,但我怎么听着像是在阴阳怪气一样?
「我是日理万机。」
机械音毫无感情的说着。
「但【时间】是不可能缺的,还是别埋汰我了可以吗?」
看来不是我的错觉,原来是真的在阴阳怪气啊。
这两位,原来很熟络的吗?
也难怪会联系过来帮忙了。
不过,这样就很奇怪啊。
我在这里,就显得很奇怪了。
说起来,凛爱本身突然突兀的找我帮忙,也很奇怪就是了。
是在我尚不知晓的地方,这件事和我也有联系吗?
并不是指的是知晓那件事的联系,而是更深层面的联系。
「好好好。」
凛爱无可奈何的说着。
「拜托你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说的是那孩子的来历吗?」
那孩子?
莫非说的是……
「你看一下就知道了,我到的时候,已经把资料同步发到你的终端上了。」
「喷。」
在话才说到第一部分结束的时候,凛爱就已经在屏幕上开始操作了。
而在话音结束的同时,她发出了略微带有不满的声音。
「有什么发现吗?」
这个样子,看来就是发现了什么令人厌烦的事物一样,一脸的不满。
「你自己看吧。」
说话的并不是凛爱,而是从头顶传来的,机器猫的声音。
紧接着,从机器猫的屏幕上出现了光芒,投影到了眼前的屏幕上,覆盖住了原本上面的画面,展现出了新的画面。
「可以隔空手势操作,你可以随意进行操控。」
「多谢了。」
还好,我还担心这还未开启任何文件的起始界面,是不是画面里面藏着什么玄机。
原来是可以隔空自我操作的啊。
话说回来,现在的科技已经这么先进了吗?
可以在没有任何设备辅助操作的情况下,直接远程授权特定的人之后,让其能够远程操控远处投影过来的画面吗?
嘛,管它呢。
还是着眼于现在的情况比较好,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延迟也好低……」
我着手操作了几下,几乎没有延迟。
就感觉上一秒的操作,还没有操作到下一秒的时候,投影出来的画面就已经反馈出了刚才的操作。
这延迟,打游戏的时候要是有这种延迟,那不舒服的不行?
「啊……」
快速的翻阅资料之后,我明白了过来。
为什么凛爱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第一类,是和【绞藤】有关的实验文件。
某处的腥猎实验室,在本人的同意之下,对其进行了一项实验。
而实验的目的,却是……
「为了探究借助其它力量的情况之下,是否可以成功移植……」
后面的字,因为文件原件上面的污渍,无法看出了究竟是什么。
但不难得知,这肯定是某种力量的移植实验项目。
而结合字能力本身的特性,桉熙的情况,和阿克孜的表现来看,很大可能,这被遮住的能力,就是指的字能力了。
不过也只是推测,在后面的实验过程中,也没有直接告知究竟是怎样的能力。
也就是说,还是有不是字能力的可能存在的。
就比方说,可以变身成武器的能力。
甚至还有我所不知道的,也不是不可能有。
还是谨慎点好。
实验的过程就不需要说什么了,并没有什么需要关注的地方不说,有很多描述还多少会有点让人感觉到生理不适。
而最后的结果,也是耐人寻味。
「能力本身呈现出和身体的不稳定转换关系?」
看起来就好像是在说,移植过后,能力和身体的关系,本身也是在不断变化的。
说通俗点,就是稳定度的问题。
「也就是说,排异反应吗……」
毕竟本来就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绞藤】本身的来源,是从一个名为【逝庵】的地方的死者身上来的。
根本不认识的地名,想必是哪个偏远地区的小地名,或者是国外的哪个地名吧。
报告里也并没有对这个地名做任何的解释。
但仅仅看这两个字,看起来也并不像是什么好的地方。
那么,这么看来……
「这算是失控了?」
从实验报告的结尾可以得知,在结束的时候,被进行实验的那个人,检测结果还是呈现出稳定的状态。
……虽然有那么一句“就算现在稳定,未来一定会变的不稳定的”标注。
嗯……这么耐人寻味的话也很奇怪就是了。
明明在对照的数值来看,各项数据都是在稳定区间内,且其它的抽查档案少则几天多则几个月,在这么长时间的抽查中,各项结果,均是处于同样稳定的数值状态。
那为什么写出这个标注的人,为什么会直接觉得呢?
这还是初次的调查结果。
就仿佛,能够精准的预测会发生什么一样。
但不管怎么样,它确实没有说错。
我当时看到的场面,也算是一种失控的状况了。
「肯定算是失控了。」
凛爱直接回答了我的话。
「要不是有人帮我,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啊,说起来……
即便是在那边,我协助过凛爱的这次任务来着。
可,为什么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那,这些报告……」
「就如你看到的那样。」
凛爱略微有些烦躁的说到。
「不过,想想是某人干的事,也不是很难理解了。」
嗯?
看样子,凛爱应该是能确定,这个实验是谁主张和推进下去的了。
「某人,是指的是谁?」
我本以为,是那我心里所想,腥猎实验室里唯一一个认识的那人。
「不是阿克孜,别想了。」
还有高手?
「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只不过并不是他主导这个事的就是了。」
这么说来,也是。
阿克孜本身就没有给我那种,有未卜先知的感觉。
而且想想也是,这根本威胁不到阿克孜本身的事情,就算阿克孜会同意做,也应该不像是他会去实施的事情。
还以为腥猎实验室就只有他一个实验者呢,是我错怪他了。
我一直以为,除了阿克孜以外,腥猎实验室都是被实验者呢。
毕竟,带有点偏见的说,阿克孜给我的感觉,就不像是一个会有朋友的阴角,这种感觉?
「那么,你所指的这个人,就是批注了这句话的人吗?」
所指的,自然是那句和整个报告格格不入的,看起来像是个人非客观理性表达的那句判断了。
「是。」
凛爱叹了口气。
「不过,那家伙已经没了。」
没了?
「出于某种目的,在我们不可知的情况下,这位早就在不知何时已经逝去了。」
机械猫中传来的机械音还是那样没什么感情的说着。
「而且我需要提醒你一下,这是移植实验报告,但报告中的,和你所知的,并不是同一个。」
「等等,等等……」
这突如而来的大量信息,弄的我头有些头疼。
不是同一个?
也就是说,这不是我,也不是凛爱所知道的那个绞藤的实验报告?
也就是说,绞藤不止一个?
还不止这一点。
不可知?不知何时?
都别说用字能力了,现代医学也很难做不到能够确认离去的时间吧?
真的没有办法确认的话,那可能的情况真的条件很苛刻。
我突然有种恍悟感。
仿佛这个世界,在这一瞬间,变的虚假了起来。
「总之,你没必要太在意这个。」
凛爱看着眼神明显开始呆滞的我,无奈的开口说道。
「无论怎么样,这人的死都和我们要处理的这件事没什么太大关系,不是吗?」
「那干什么提啊!」
真的是,让我白慌张了。
「真的吗?」
然而,机械音并没有符合,反而还话中有话的说着。
「嘛,你要是这么认为,那就是这样吧。」
很明显,在凛爱看来两者之间的关联并没有那么重要,但从机械音的角度看来似乎这里面又有一定程度上的关系?
但话题已经进行到这个份上了,再加上如果加上这一点信息量可能过大不说,甚至可能会干扰事情规划的进度。
即便是要了解,之后再找机会也不迟。
而如今,还是暂且把问题给撇开比较好。
说起来,还有一点比较让我在意。
就借此转移话题,也了解清楚一下,某些背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