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不太懂这些。
但是他觉得光是直播睡觉都有人打钱的话，那岂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躺着把钱赚了？
车很快到了楼下。
电梯在不算尴尬的沉默中到了六楼。
今天公司的氛围，要比昨天显得热闹了些，可能因为是午饭时间吧。
司言有点饿了，所以愈发期待公司的工作餐。
很快他就和亭馨到了秦舒语的办公室。
秦舒语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见司言到了，于是将自己脸上的那副黑框眼镜摘了下来，揉了揉眼睛。
“来了，嗯，你也还没吃东西吧，先吃饭，吃完饭你去看看自己的直播间，有什么要加的就说。”
司言点点头，坐来下来。
很快就有人送来了两个餐盒，其中都是三荤两素，加一盒小小的清汤。
“工作餐，有些简陋。”
秦舒语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倒是直接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开始吃了起来。
司言歪了歪头，也拿过一份，吃了起来。
他吃饭很安静，秦舒语上次就发现了。
这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现在很多人喜欢边吃饭边说话。
吃饭就应该好好吃饭才是。
司言注意到了秦舒语在悄悄打量他，但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他吃饭的样子算是好看的，这得益于以前的教养，不急不忙的。
秦舒语想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月联邦的贵族教养吧，哪怕是个男爵的后代都如此懂得礼仪。
饭的分量不算多，也不算少，算是一个成年人足够吃得饱的分量了。
但对于司言来说，算是有点多了。最终他还是竭力的将饭吃完了。浪费食物，是不对的。能吃完还是吃完的，司言这么想着。
从秦舒语的桌子上的抽纸中拿出一张纸巾，擦完嘴之后，司言就乖巧的等着秦舒语说话。
“吃完了你就直接去隔壁看看吧。”
见秦舒语没有和自己一起去的意思，司言小小的哦了一声。
“那我先去看房间了。”
出门隔壁就是他的直播间。
对于这门行当，司言是怀揣着好奇的态度的。
打开门，整个直播间还算打，似乎有个二十平，在房间内，有着一台白色的电脑，和一阵套电竞的桌椅，两边有着打光灯，前面摆放着录像设备。
看着好专业的样子。
整体的布局的白色的简约风，在墙角放了一个小小的玩偶当作装饰品。，另一边则是放了一个玻璃柜。
玻璃柜里面是空的。
司言正想着这里面是放什么的时候，后面传来声音。
“那里面是放模型的，或者手办。”
亭馨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套一副。
“有什么想加的吗？”
“没有，我觉得很好了，但是放模玩和手办是什么意思？”
衣服被递到了司言的手上，顺着亭馨的指向，司言这才发现，房间内旁边有个小小的换衣间。
亭馨的意思很明显是要他去换衣服，司言于是朝着换衣间走过去。
“就是放那些东西，作用就是拉近你和看直播人的距离，有些人挺吃这一套的，你放个动漫角色的手办在玻璃柜里面，她们看见了，认出来了，就会觉得你和她们一样喜欢这个角色，然后有些人就会私底下觉得，啊，这个人也喜欢我喜欢的东西呢，相当于共同爱好一类的秘密。”
司言有些绷不住。
这一行，原来这么黑暗的吗？
“嗯，等你火起来，有时候可能接单子，打广告，钱给的少的，产品就放在后面，钱给的多了，你就上手介绍。”
好家伙，居然还有这样的？
司言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别惊讶，很正常，就和你看的那些明星一样，多的是相关的把戏，还有一堆和真人完全不同的人设，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隔一段时间就能听见有人塌房？”
明星嘛，看看就好。
主播嘛，也是一样。
亭馨顿了顿。
“至于你的人设，嗯，你不需要人设。”
“啊？”
“嗯，你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不需要人设那种东西，只要注意不说脏话就好。”
“啊？？？”
亭馨抱着手，靠着墙，语气有些起伏
“因为花语还在刚刚转型，所以你的首播没有别的推荐资源，不过不打紧，我们直接刷礼物公告就好，就当是买推荐了。”
司言走到试衣间门口停了下来。
“可是，我到底该直播什么，总不能真的直播睡觉吧。”
亭馨心道一句那也不错，玩累了就在直播间睡觉。
到时候弹幕里面肯定是这个主播是真不把姐妹们当外人，玩累了就睡了。
想到这里，她多了几分笑容。
“行了你也别担心，刚好老板动用了点关系，找了个推广，嗯，是游戏，等会晚上开播的时候，你就玩游戏就是了，其他的看着弹幕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好自由，司言心道原来这活儿这么轻松的吗？
他却是没想过，他那张脸，就该值得这样的待遇。
到了试衣间的司言很干脆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亭馨给的那套。
衣服依旧是白色打底，不过袖口多了褶皱和花纹，看起来清新却又勾人。
“嗯？这是？”
司言拿起衣服中的物件儿，这才发现，这是喉系。
和他带的装饰品喉系不一样，亭馨给她的喉系黑色打底，中间围绕了一个空心的白色五角星。
没来由的，司言想到了在床上的时候，南宫澪给他带的项圈。
这么一想，司言对于这个喉系就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感。
等到穿完了一套，他装作扭捏的模样走了出去。
亭馨上下打量了一遍，点了点头。
“嗯，很好，把头发绾一下就好。不错，纯欲，现在的人，就吃这一套。”
司言眨巴眨巴眼，心道一句好像不只是现在的人吃这一套，古往今来的女人都吃这一套。
“去试试椅子吧，等会我帮你补个妆。”
应了一声好，司言坐上了白色的电竞椅，略微调节了以下椅子的高度，让自己看电脑屏幕更舒适。
“对了，要是有人问，主播你的电脑什么配置啊，你就回答，我不知道，花了钱找人配的。”
司言点了点头，这个他熟，装作不懂，傻傻的模样符合人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