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依瑾沉默着，她完全没有听说过“如如”这个词，问道：“如如是什么？”
“就是如来。”
江尘微眯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个词有秘密，如来，来了吗？”
如来，来了吗？
柳依瑾傻眼了，她不到啊！
“如来嘛。”
江尘看到柳依瑾那表情就知道对了，跟他当初听到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除了柳依瑾没笑，其他的完全一样，就差配个爽滑慢舔的BGM了。
他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缓缓道：“他真来了吗？如来。他真来了吗？如来……”
他侃侃而谈，有一种超脱一切的感觉。
每一个字，每一个词柳依瑾都知道，但她就是听不懂。
来了吗？
如来。
柳依瑾感觉自己的大脑被如来完全占据了，差点儿都要显示出啊嘿颜了。
她本以为自己越听会越醒悟，但她越听越懵了。
有一种在听天书的感觉。
果然我没有一点儿天赋，柳依瑾红润的嘴角旁带有一丝苦涩。
可她没有放弃。
剑主都这么看好她了，她没有理由不努力。
她全神贯注地听着，将这些话记到脑海里，准备慢慢消化。
“这个世界真有佛吗？”
突然，江尘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柳依瑾又被问傻了，怎么扯到佛上面去了。
有没有佛……
这怎么回答？
柳依瑾坐立不安，像是被朋友邀进家里的孩子，正好撞见了朋友家父母教训朋友的场面。
“你的反应跟以前有位小伙子是一样的，他也被问傻了。”
江尘看到柳依瑾的反应，满意地说道：“你想想那是个真理。真理是无相的。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那是个真理。”
此话一出，柳依瑾瞪大了双眼，有点似悟非悟的感觉。
这样高深的话语她从来没有听过，剑主果然是最接近传说境界的修行者，他的见解跟其他人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江尘用这一句做了结尾，问道：“能理解吗？”
柳依瑾不能理解，但她大受震撼。
她很多地方听不懂，但她能感受到这是很高深很厉害的道理，要是她能感悟，必定能在修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没事，不懂可以说不懂的，没必要装懂。”
江尘见柳依瑾露出了一副左右为难的表情，平淡地说道。
被江尘一眼道出内心，柳依瑾白皙的俏脸飘上一抹晕红，说道：“不懂。”
“不懂就对了，接下来你需要好好去理解我说的话，你什么时候能理解了，离两心通也就不远了。”
江尘故意说些玄乎的，就是让柳依瑾没法完全理解，继续道：“除了理解这两句话，这段时间你还要不断在宗门里散步，去观看周围的风景。”
柳依瑾有些疑惑，重复道：“看风景？”
“对，看风景。”
江尘朝着柳依瑾点头，说道：“这几天你要做的就是消化我刚才说的话，还有就是在宗门里散步看风景。”
“那修炼……”
“这就是修炼。”
听到这话，柳依瑾先是一愣，随即又露出恍然大悟状：“弟子明白了。”
“在此之前，我们先出山门一趟。”
江尘把宗门逛得差不多了，决定去稍微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他说的那些东西，柳依瑾不可能领悟得了。
柳依瑾本来就没有修炼天赋，什么功法对他都没用，更别说自己这扯淡的修炼方式了。
“是！”
柳依瑾其实还有很多疑问，想要问岐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只剩下了剑主一个人。
但是江尘既然没有告诉她，她也不好去问。
等以后江尘肯定会告诉她的。
“走了。”
江尘说完这话，向着大殿外走去，想要了解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世界……
……
雨渐渐小了，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东水城有众多宗派，还有岐山这样的大宗，所以修行者不乏少数。
不少人穿着长衫的男子腰间佩剑，长发束起，仿若一名闯荡江湖的不世剑客，出剑便是惊涛骇浪。
岐山和凌霄剑门都是以剑为主，城里的剑修自然不少，不少地方还贩剑。
附近青楼时时飘出曲声以及美人笑声，引诱着街上的男子，江尘都产生了勾栏听曲的想法。
不过，他这次带了柳依瑾，自然不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
用柳依瑾的钱，当着柳依瑾的面花在勾栏听曲上，真这么做了，那恐怕得找一个比出生更具攻击性的词来形容他了。
“正好，给你备些修炼要用的珍宝。”
江尘来到一家灵药铺，停下脚步，走进去说道：“给我来一些淫羊藿、芳香草、地龙、连翘、甘草……”
柳依瑾听到这话，颇为感动，没想到江尘对她这么重视。
她今后一定不能辜负了师父对他的期待。
她哪里知道，江尘只是想自己补补，全都是一些大补的东西，不过是在里面穿插了一些其他药材，让柳依瑾发现不了而已。
柳依瑾完全不懂，但灵药铺的人不可能不懂，这种事他见多了。
他抓完药，看了一眼江尘，又看了一眼柳依瑾，说道：“客官，一次不要多了，节制，节制。”
“嗯。”
江尘表情不变，收下这些所谓的灵药后，在店员羡慕的目光下离开了灵药铺。
他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些贩卖各种奇怪玩意儿的摊位，发着五彩的光芒，泛着什么光的都有。
江尘停下脚步，问道：“你这都是真灵器？”
“呵，我开灵器摊的，能卖你假灵器？”
摊主不屑一笑，实际上内心里虚得很，他都是卖假货，上面的光都是专门找人弄的，费了不少功夫。
江尘蹲了下来，开始装作挑选的样子，实际上早就想好要买什么给柳依瑾了。
柳依瑾对江尘的行为感到不解，这种地摊一看就是骗人的，为什么师父会这么专注？
但很快，她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就好像有东西在呼唤自己一样。
下一秒——
“你的东西都挺假的，这个多少？”
柳尘一下子挑中了跟柳依瑾有联系的那个粉色的宝盒，他以为女生都喜欢粉粉的东西。
柳依瑾给了他那么多东西，他怎么也得给柳依瑾一点小恩小惠。
“一百两银子。”
“你咋不去抢？二十两。”
“行行行，我亏本卖给你，拿去吧。”
草！
听到摊主那爽快的回答，江尘就知道自己还是说高了。
说都说了，他也只能掏钱给对方，接过了粉色盒子。
他当然不知道这个跟柳依瑾有什么联系，忽悠道：“这个对你修行有帮助，拿着吧。”
这是师父专门为我挑选的法器吗？
居然能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气息！
柳依瑾很清楚江尘有多么认真，不然也不会挑选到这个跟她有着如此强联系的法器，感动道：“谢谢。”
看着柳依瑾那感动的样子，江尘心想真是个傻孩子，居然被一个破盒子感动成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