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一起去没问题吗?这算是翘课了哦。”
我与三兔走在大街上,忍不住问道。
虽然有跟三兔商量着这样一个脱身的戏码,但是本意上也只是想要以一个比较正当的理由翘课而已。
只不过那场排球比赛,确实有想要赢下来的想法,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失掉了最重要的一分,这让我不免得有点往所谓的宿命论方面去想了。
回顾起来,自己虽然做了一些不一样的动作,但是关键的东西却从未改变。
“没关系,只要是能为阿眷做些什么。”三兔高兴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
“呃......”面对三兔的笑容,我却只能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直视着前方,不去看身边这个笑得越来越得意的少女。
在天台上听了三兔说了那么一长段的过往之后,除去对那些从未有印象的回忆的疑惑,更多的是有一种不敢相信和不自在。
那不是一种告白,而更多的是一种表态或者说撕开伪装。
自己并没有对此做出回应,而自己也能够感受到三兔并非想要因此得到某种回复。
只是在那之后,我和她单独相处起来确实让我感到略微的尴尬起来。
这到并非有关好感与否,而是对三兔的改变有些不适应。
似乎是因为把内心的东西都说出来之后,三兔的情绪一下子就毫不遮掩了起来,能够很明显感受到对方丢掉了长期以来的伪装,各种行为更加主动了起来。
比如说就像现在这样在路上走着,肩膀也会时不时的碰到,就连手背也是。
而每当我投去无奈的眼神之后,三兔也并没有伪装,而是大大方方的露出了笑容。
“话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吗?”
“去川村雪绘的家里。”
“咦?为什么?”三兔很是意外,她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略带不高兴的盯着我,像极了吃醋的样子,“阿眷和她有什么关系?”
关注点居然是这个吗?
我有点意外,但是却马上想到三兔应该还不知道川村雪绘的死亡。
但要说为什么,我只是想单纯的了解得更多一些,以便能够真正使川村雪绘避开死亡的命运。
如果从未接触过川村雪绘的话,那么这种想法估计就会低很多,毕竟到现在为止自己还是连自己死亡的真正原因都不知道呢,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简直过于奢侈。
但是,不凑巧的是,自己不仅和她有了接触,更是亲眼目睹了川村雪绘的死亡。
如果自己当时更加努力一点的话,对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呢?
归根结底,【对方因自己而死】这并非是什么自大的想法,而是确凿的事实。
她并不应该这样死掉。
我对于她的死去始终没能给出应有的情绪,可每每想到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变成冰冷的尸体,即使我无法为其留下眼泪和尖叫,但如果能通过稍微了解到一点关于对方的事情,而在下一次能够更好的拯救到对方的话,就更好了。
想到这,我突然愣了一下。
自己已经想到下一次了吗?这可真是.......不好的心态。
“阿眷?”三兔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扭过头去,装作没好气的对三兔说道:“我还想知道三兔和川村有什么关系呢,我可是知道哦,你和川村的事情。”
“诶?我们没有什么不纯的交往哦!没有!当时在咖啡厅的事情是有原因的!”
三兔连忙抓着我的手解释道。
哇呜,靠得有点近啦!
我后退了一步,收回了被她攥着的手。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哦。”
干嘛又摆出一副失落的表情,真是奇怪。
“我只是想知道你和川村之间,到底约定了什么?昨天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三兔沉思了一会儿,良久才十分不高兴的嘟囔着反问道:“这跟阿眷没有关系吧?再不济你可以自己问她。”
“川村雪绘死了.......在昨天晚上。”我轻声的说道,脑中闪过了那触目惊心的死状。
“哦?!”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高兴,但是麻烦收敛一下你嘴角的笑容和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有点不礼貌。
“嗯,其实我和她还算交流得不错,我是在入学几天后在一次放学的时候遇到她的......”三兔到没有察觉到我的想法,她似乎对川村雪绘的死去并不悲伤,反而是很愉快的说出了两人之间的事情。
简单来说,就是一次英雄救美的故事。
傍晚放学路上的三兔遇到了正被不良少女们打劫和欺负的川村雪绘,处于对同校同学的情谊,三兔非常轻松的将那群不良少女打跑了,并与川村雪绘有了第一次正式的交流,便逐渐成为了朋友。
“等等?朋友?”我打断了三兔的回忆,“你和川村雪绘是朋友?”
“嗯?是的,怎么了?”三兔露出疑惑的表情。
该感到疑惑的应该是我吧,如果是朋友的话怎么会听到川村雪绘的死讯毫无动静,甚至露出了笑容呢?而且川村雪绘似乎也并不承认这种关系。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想法,三兔轻声笑了笑,只不过却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有很多朋友啊,少一个两个没有关系的啦!”
“.......”
“再说了,我们只是金钱上的朋友。”三兔拿出一张纸钞晃了晃,顿了一下。
之后便很随意的递给了迎面而来的一个卖苹果糖的大叔,得到了两串亮晶晶、红彤彤的苹果糖。
“川村雪绘想要钱,而我想要她帮忙做事,所以就是这样一种关系。”
她说话间,将其中一份苹果糖递给了我。
“你要她帮你做些什么呢?”我接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嗯.......阿眷你知道我喜欢你吧。”三兔轻咬了一口苹果糖,上面残留的糖渍使得她的嘴唇变得更加红润了起来,有种晶莹而饱满的樱桃感。
“呃......”
我一时语塞,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下一句话。
虽然说打明牌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不至于让自己猜来猜去,但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却总是能以那种十分随意但又认真的语气说出这种话,还是真是每每令人心跳不已。
为什么自己遇到的这两个家伙都这么会打直球??
不过好在三兔似乎并不在意我是否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讲了下去。
“为了之后我们能够在一起,我让她帮我做了很多工作,让她帮我试探一下阿眷你对这种事情的态度,以及......一些小小的实验。”
“实验?”
“是的,为了幸福生活。”三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食指靠在唇边做嘘声状,面色微红,狡黠一笑。
唔.......感觉并非什么好事。
不过这也和自己在川村雪绘那儿了解的一样,两人基本上是雇主和恩人之间的关系。
但是为什么川村雪绘那么需要钱呢?
“那个,阿眷,看那边......”
三兔拉了一下我的袖口,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汀公园。
我把视线挪了过去,那里正里外三层的围着人,不仅拉起了警戒线,有着不少的警察来回走动着,周围的警笛声也十分刺耳。
是尸体被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