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弗,你去前面找找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去看看后面那只狗怎么样了。”
“可我也是第一次来啊。”
“你应该比我熟悉值钱的东西吧。”
转身一圈,从周围的高科技景象我就能推出,这里稍微能卖点钱的只有那些奇怪的机械设备或一些军火装备了。而对于我这个陌生人来说,天天与铁皮打交道的奥弗应该能更容易找到一些看起来很哇塞的家伙。
“哦,好的,那你小心一点。”
“这句话你自己收好吧,我可不想给别人收尸。”
奥弗用手撩开了披散在前的头发,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想说话但与我对视了一眼后不知怎么就憋回去了,之后默默地向深处走去。
好了,现在该去看看那只凶神恶煞的看门狗了,不对,这么大一只应该叫藏獒,但长得又有点不太像。啊,到底该怎么叫他,能打又会叫,干脆称呼战犬算了。
在取名的纠结中,我来到了刚才战犬坠落之地,然而当我向着那堆瓦砾仔细一看的时候,地面上并没有那只战犬的身影。
“你刚才又在想什么吧。”
“哇靠,你别突然就跑到我肩膀上,吓死我了。”
能在我耳边说话的当然只有莉儿,但在幽静漆黑的角落中突然来这么一下,我的心脏还是有点难以承受。
“你是又想让我在地上走?”
“不是... ...”
你在地上走确实让我感觉挺轻松的,但肩膀空空荡荡的,有时又觉得身子像注了铅一样,很是沉重。
“哼,你还算有点良心。”
也不知道是谁耍个脾气就是大半个月。算了,与莉儿的问题之后再谈吧,还有正事要做。
“莉儿,你看到那只战犬跑哪去了吗?”
“呵呵,你终于问我了。也不知道你刚才在想什么,那家伙溜走了都没发现。”
莉儿说着,一爪子就往我脸上招呼。
“痛啊!”
这个蠢猫,一言不合就上手。
“你看看旁边那面墙。”
阴影之下瓦砾之上的铁壁上有个方形的洞口。
“通风管道?”
“是啊,在你转头过来的瞬间,就从这逃跑了。”
“这家伙居然还把炮丢这了。”
一个漆黑的炮管落在了刚才的那堆碎片之上。
“喂,你在干嘛。”
“把这炮丢到电梯上,说不定还能卖几分钱。”
我捡起炮管就往电梯那边走。
“你不觉得这个炮的火力很弱吗,在楼上的时候没炸穿地板,下电梯的时候也只是把一根柱子炸弯。”
“欸,那... ...”
“也就是说这东西不值钱。”
干。
听着莉儿的话,我立即就把炮管狠狠地砸在地上,黑色的圆筒瞬间摔成了粉碎。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那只狗用火力这么弱的装备。”
当然奇怪啊,这么弱的大炮出了杀人外,还能打谁?连墙都炸不开。等等,整个设施都炸不开的话,是不是说明这个地方十分重要,以至于开门犬都只能用低火力武器。
“我知道了,这里一定是有特别重要的宝贝。”
“你脑子里想得果然还是钱吧。”
“嘿嘿。”
现在已经没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了。
“你不担心一下那个小子吗,他已经走到里面去了吧,还有那只狗也逃跑了哦。”
“那家伙运气好的很,不过我们也进去吧,对了还有... ...”
说着,我捡起地上的铁丝网将其盖在通风管道,之后把铁管当锤子,将四周铁丝线头全部牢牢嵌入墙内。
“你这是做什么?”
“万一那只小狗又从这出来不就麻烦了。我要杜绝它的逃跑路线。”
... ...
“一路走来,居然把所有的管道出口都堵死了,你神经病吧。”
“以防万一嘛,我又用不到,当然不能给别人用啊。”
和那只狗交手,明显是我占优势,既然是顺风局,当然就是要狠狠的打压,不能给对手可趁之机。
“喂,薇尔,你看看旁边的这个东西。”
“我不想看,这些瓶瓶罐罐的里头,都太恶心了。”
一堆分离出来的罐装内脏加上神秘的黄绿色透明液体。呕,看到就反胃,只能说还好中午没吃东西。
“不是那些罐头,是这里,这个玻璃房间。”
我的视线跟随着莉儿的指引,走到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前。整个房间的墙壁都是由透明的玻璃构成,而在房间里面,只能看见地板上有一堆错综杂乱的线管,和一个竖起的号码牌:COTE-P-003。
“这个编号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还没想起来?上次山上的那只全金属野猪。”
原来是在50万的身上见过,我说怎么会感觉有点熟悉。
“看看旁边的。”
我依次走过几个同样的玻璃房,有的和刚才的房间一样,空空荡荡,也有的室内摆了一堆意义不明的金属块。
“这个是COTE-W-007,室内空无一物,而这边这个叫COTE-X-003,则是有一堆废弃的金属部件,看起来是还未完成的东西。”
“你有想到什么吗?关于这里。”
“这里?难道是军火研发基地?”
“应该说是生物实验室吧,之前那些瓶瓶罐罐里的器官,都是用弗斯浸泡的。”
“你居然认得出。”
“博士家里也有,不过泡的都是他的发明。”
我手中的这个铁管不会也在那东西里泡过吧。
稍微这么一想,我不自觉地就松开了手中的铁管。
“丁零零!”
铁管掉落在地面,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幽寂的室内无限回荡。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东西吧。”
莉儿一语就击穿了我的想法。
不想回话,我蹲下身,手指在光滑冰凉的铁管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用最小的力气将其捡起。
“啪呲!”
头顶的电灯闪烁了片刻又恢复了原状。
“莉儿,这里应该不会闹鬼吧。”
“现在又不觉得手里的东西恶心了?”
我看向自己的右手,此时已经紧紧地将铁管摆在胸前,时刻准备着对敌人的反击。
“呵呵呵,果然还是小孩子。快走吧,刚才那下说不定是汲电虫搞得鬼。”
虽然我知道电灯的问题不是这只黑猫做的,但听她这种戏谑的口吻,我双手的肌肉都绷得快要撑破了衣服。
你完蛋了,汲电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