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露外在观感,让人觉得她温婉恬淡,清雅怡人。
其实只是她常年修持清静,自然而然的罢了。
因而池云露的内心实际上对万事万物甚是淡漠,说好听点就是没了俗人的喜恶,这也是她对李玉壶杀人不眨眼的行为丝毫没有不适的原因。
不过,哪怕是池云露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的身子是那么的敏感。
李玉壶只是略用巧手,就让池云露两股颤颤。
见着温雅仙子少见的惹上了羞怒,李玉壶也赶紧收了“神通”,装作无知无痕,“云露师姐你怎么了?不能摸吗?”
说这话的时候,李玉壶心里却乐开了花,以李玉壶的经验,稍作试探就觉察出池云露远超常人的敏感。
而池云露呢,李玉壶的这句话倒是把她给问着了。
池云露想着女子与女子之间互相亲昵些,似乎也并无不可,何况还是自家的同门师妹。
可身体上传来的异样感,这是她平日里从未体验过的。
不过池云露到底是心思玲珑,她看着李玉壶那做作的模样,和平日里似笑非笑的样儿相去甚远,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便知晓李玉壶肯定憋着坏。
池云露待得身体与心绪都平复,“师妹,你不要对我使坏了,总感觉怪怪的。”
池云露说的诚恳,却让李玉壶更想欺负了。
“哪里有使坏,只是师姐的腿儿真的软啊,想着摸一摸而已。”
一边说着,李玉壶一边用脑袋蹭了蹭。
“要不师姐也摸摸我的,感受下有什么不一样?”
池云露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很自然俯身,将纤柔的手儿捏在了李玉壶的腿肉上。
肌弹肉紧,甚是蛮俏。
“好蛮劲的感觉,和我的确实不一样。”
池云露说的平淡,还挺认真的对比了一番。
李玉壶看着池云露因为俯身而垂下隐约触及鼻尖的胸脯,享受着带着体温的清雅馨香。
“那师姐觉得手感怎么样?”
“挺好的,捏着怪有趣的。”
池云露下意识的回答,说完后身体忽然一僵,本来澄净的心思,又涌上了那怪异的情绪。
一如与李玉壶亲吻、被李玉壶抓捏、还有早先喂丹药时被李玉壶含住手指时的心情。
感觉到了池云露身子的僵直,李玉壶脸上笑意更浓,不过也没有继续做些别的事儿。
“师姐你捏我感觉有趣,我捏你的时候也感觉好有趣,我们互相……唔……”
李玉壶荒唐的话儿说的正欢,却被池云露用手捂住了嘴。
池云露不知道那怪异的心绪是什么,不过常年修道的她本能察觉到,那心绪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影响她的清静道心。
更过分的是,李玉壶那带着诱人的话语,就仿佛一道钩锁,拉着她隐隐要跌入未知的深渊。
“玉壶师妹,我心有点乱,让我静一静好吗?”
“那好吧,我也有些累了,昨晚修了一夜的道呢。”
李玉壶缓缓闭上了双眼,她现在一扫被秦曼妙硬上的郁结,心情格外愉悦。
毕竟,一点点的引馋池云露这大道姑,特别好玩!
【池云露啊池云露,你的清静能降服你这身**吗?】
见李玉壶闭眼假寐,池云露不安分的心也稍稍放松些许,她一边驾着仙云,一边疯狂默念“清心咒”,再不敢有其他的心思。
仙云在空中飞驰,冲撞来的疾风被仙云附着的道蕴尽数挪移化解,是个不可多得的飞行宝贝。
其实术士也都会些飞行之法,只是消耗太大。
比如常规的“云体风身”法门,“腾云驾雾”之术,可惜普通的术士施展也就一去二三里的样子。
若赶路的话,论持久性,连武夫飞檐走壁的轻功都不如。
至于秦曼妙与李建国那来去无踪的遁法,纯粹是他们道行实在太高了,法力能支撑的起道法的消耗,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其所用的手段。
如果让他们用常规的飞行法术,哪怕强如李建国飞个几百里也得法力枯竭。
所以江湖上常规出行赶路的法子,还是骑马。
不过也有例外,就比如秦曼妙的这朵仙云,就是可遇不可求的飞行法宝。
端庄跪身居坐的池云露终于净清了心神,看着腿上的李玉壶,她如胡桃桃一样,被李玉壶极致清妍美艳的容貌摄的不舍转睛。
不过这会儿池云露,单纯只是正常的欣赏美的事物,再没有那些旖旎复杂。
时间过的很快,仙云飞的也不慢,这会儿巍峨壮观的长安城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池云露轻轻唤醒李玉壶,“玉壶师妹,我们到京城了。”
昨天被禁制了体魄,被折腾一夜,李玉壶是真的有些疲惫。
躺在池云露软腻的腿上,睡的格外香甜。
此时悠悠转醒,起身看了看太阳,眉眼还带着惺忪。
“这么快就到了啊,这仙云真不错。”
李玉壶已经起了将这仙云给昧下来的心思。
没办法,谁让李玉壶自家那蠢驴恐高呢。
池云露降下仙云,两人落至城门前。
高耸入云的墨青城墙,所开出来的城门也相对的宏伟壮丽。
人在城门下,说是蝼蚁也不为过。
大汉屹立一千多年,长安城池的建制早已不似凡人之郭,处处都露着鬼斧神工,城池之巍峨雄伟,似通天接地。
这当然离不开诸多方仙术士的协力。
“啧啧啧,不管几次来到长安,都让人惊叹呢。”
李玉壶撇着嘴,常年在西域戍边,不说眼里尽是荒凉,也大差不差了。
池云露捏起了个法决,将仙云收入袖中,“人间巍峨到底浮华,秀山道蕴乃是仙真,玉壶师妹你既然被娘娘接引入道,切不可被这些虚浮繁华炫目迷眼。”
清婉的池云露端起师姐的架子,她觉得李玉壶应该陪自己上山回黄石观潜心悟道比较好。
看着仙云到了池云露的袖中,对池云露的话,李玉壶略微点头,心口不一的表示认可。心里却琢磨着用什么借口把仙云拿过来呢。
城门口,车马如龙,人来人往。
在一旁的哨所中,有好些个候在一旁的家臣小厮。
其中一个男子见到李与壶与池云露走近后,连忙小跑过来。
“可是威武侯与池仙子?”
李玉壶抬眼看去,男子衣着端庄得体,面貌圆滑谦恭,礼节涵养似是大户的管家。
“嗯,是我。”
“小人韩成,乃是韩总管属下,特来接迎李将军与池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