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电话那头缓了口气。
白听致不晓得林雨年在担心什么,在自己家能有什么事情?
“所以啥事情咯?作业写完了?”
“这两天作业又不需要交,周末结束回来才检查。”
“哦,这样啊……”白听致简单回应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掩盖住自己上课没听的事实。
“是明天运动会的事情,可以晚点去。我正好有点事想跟你说一下,别等我了。”
“没事呀!”白听致无所谓,早去了也是在方阵里等半天。等每个班的表演结束,再让校领导发表一个小时左右的开幕演讲,运动会才开始。
“我等你咯,赶得上吧?”
“……赶得上,可你不是要早点去吗,陆恬纾那边你方便迟到吧?”
白听致考虑起来。
的确是老林说的那样,陆恬纾昨天说给自己的牌子准备好了,但如果运动会正式开场再去找她不一定找得到。
而且陆恬纾只是简单走了下特殊渠道,并没有把白听致的名字写到后勤名单里去。
所以没有牌子的话,她不是很能方便通信。
“嗯……其实,也不是很要紧。”
白听致想起昨天陆恬纾的神情,她并没有告诉白听致要干什么,只说牌子好了。既然不在名单上,即使少一个自己也不会影响运动会的照常运行。
就算有也不会重要的位置。
“你要等的话就在家里多睡会吧,等我出发给你打电话。你要先走一个人小心点。”
“嗯,知道了!”白听致回应道。
不着急。
“好,明天见。”
“明天见。”
挂断电话,白听致诧异地感觉到背后好像有一双眼睛。
她迅速地回过头,结果发现门外一个脑袋很快地缩了回去。
白听致:……
小白轻手轻脚地往外缓慢踱去,在白晓晓缓慢探出头之后心脏骤停的表情下,狠狠地给女孩来了顿教训。
椅子上,白晓晓趴在桌前可怜地揉着自己的脑袋。
“干吗嘛!下手一点都没有分寸……”
实际上白听致只是温柔地给白晓晓来了套脖颈按摩,没想到可怜的小女承受不住。
“你也知道啊,偷听什么!”
白晓晓说起这个又来劲,眼睛里好像闪着小星星,“男朋友?”
“男你个头!”白听致毫不客气的揉捏着女孩的脸。
“哎……算了。”让她一直顾着晓晓也没什么精力,还好要上学不用在家里忍她。
“房间收拾好了?”
“对啊,不然我怎么闲着过来呢?”
白听致坐在床边,把桌子上的笔记本拿了过来。
白晓晓趴在桌面上侧过脸,盯着她看。
“想玩?”
“不想。”
“那你看什么?”白听致疑惑地看着白晓晓单纯得看不出想法的眼睛。
“看你呀,越来越漂亮了。”
陈述的语句有的时候即使是事实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白听致忽然明白即使是许久没见的人都觉得自己变化巨大。
和晓晓见面是过年时候的事情,即使是两三个月的时间一个人的变化不可能生疏到认不出。
但白晓晓还是觉得自己变得“漂亮”……
林雨年,老妈,父亲,怎么可能会没有察觉……
他们又都不曾说,不管父母怎么想的,可是老林真的一点考虑都不曾有过吗?
白听致的心一沉,以至于气都快要喘不过来。
白晓晓察觉到白听致的状态不对,连忙上前关心。
小白摇摇头,拣了衣服有些心不在焉地往浴室走去。
“怎么了……?”白晓晓看着白听致失魂落魄的背影,没有搞懂什么状况。
就因为自己说了“漂亮”?听致确实很漂亮呀,以后不说了吧……
冰凉的前奏清醒得白听致直哆嗦,但随之而来的温暖很快就将寒意冲刷而去。淋浴喷头向下洒下无数水珠,冲得她抬起头无法完全睁开眼。
迸溅的水花在两眼前的睫毛关隘停下,爆散而开,眼里的世界就落了一场刹那的雨。
水流吮.吸过锁骨完美弧度再度跃起,数百条流水前前后后淌过少女足以称得上惊艳的身体曲线。
她的手不自觉向上下两边伸去,陌生又渐渐熟悉的触感点触着身体的敏感。
闭上眼睛,水流的冲洗、指尖的点缀在黑暗中更为突出。
白听致没禁住发出一声微弱的喘息。
幸亏水声雾笼,没能传出浴室,不然又要被多少猜想。
白听致满面潮红地擦干身体,满布水汽的洗漱间让她只能看到镜子中模模糊糊的身影。
头发被她用毛巾束起,擦拭几遍才拿过吹风机。
风机鼓动的声音很是响亮,门内门外都不是听的很清楚。
她专注地吹着头发,没注意到门外的喊声。
“听致,听致……”
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白晓晓的脑袋探了进来。只听见一声叫喊,满眼的水汽朦胧什么都没有看清便被推了出去。
随后门上锁的声音传出。
一脸呆滞的白晓晓只看到那瘦弱的体态,还有那快要淹没脖颈的黑发。
背影竟有些男生没有的韵味。
“呼……呼……”
白听致这刹那血液瞬间冲上脑海,浑身僵硬地无法动弹。她不知所措地靠在浴室独立间隔的玻璃推门上,遗落水珠的冰冷擦在她的额头,顺在脸上。
她想冷静一下,却发现事实就是如此,即使再怎么去暗示自己都无法改变事实。
多么多么想要现在打给林雨年,想此刻站在他们的面前发问。
关闭花洒之后没有再多的水汽产生,洗手间中的雾气渐渐散去。
白听致才从那些事情退出来,看着身上一丝不挂的样子,就算是自己的身体也使得脸色羞红。
赶忙先穿上内衣,想要套上短袖的时候,小白伸手把玩了一番。
沉甸甸的,一点都不是假象。
“哎……”
顺其自然吧……
不过要是再大一点,就可有点兜不下了。
白听致拍拍胸膛,发现这样的动作都有些不合适。
看着镜子里的面容,她握住自己长过下巴的碎发,拿起剪刀一把剪下。
小白,可没有这么轻易就会接受这样的结局。
即使不记清留下头发的理由,但她也不会放任“长发”及腰的未来。
如果自己愿意的话,初中的时候这头发或许就已经漫过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