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德韦娜，不会骑马的哥萨克。”
杨诺维奇念叨着报纸上的名字，看上面的描述，他有些怀疑。
不是怀疑她的实力，而是在怀疑她的经历。
哪怕是哥萨克，她所展示的战斗力就不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该有的。
结合早年跟丈夫离家冒险的经历和顿河南岸的位置，杨诺维奇怀疑她是不是到了克里米亚，或者是其他地方的裂缝，进到了一片危险的地方。
不然，这个年纪，这个战斗力，除非协约国在生物科技方面又点出了基因战士，就像协约勇者那样。
要知道，魔法只靠性，是不能遗传给下一代的。
“咚咚咚。”
“进来。”
“长官……跟，我来拿衣服了。”
柳明娜的声音穿透薄薄的木门，而后，她就推开了木门走了进来。
听着，杨诺维奇下意识地右手伸出，向前一勾。
但，扑了个空。
很快，他从想到，自己今天没有拿酒喝。
“嗯，衣服在那边。”
“好的。”
说着，柳明娜快步走了过去，从一张挂着军事地图的桌子上看到了自己被叠的整齐的衣服。
不过，在拿走前，柳明娜先跟杨诺维奇说道。
“长官，那个基里亚诺娃让我给您带句话，她让您明天上午过去叫女兵们枪支。”
“哦。”
“额……”
因为还有些功夫，柳明娜还打算再找些话题聊聊，面对抑郁的人来说，越是不交流，就越会出现问题。
“长官，你觉得这身军装穿我们身上好看吗？”
“……军装是作战用的，不是用来展示给别人看的。”
“额……长官，你就说说嘛，大伙儿都觉得这身衣服太肥大，裤子都要绑的紧紧的。”
“哦……”
听着柳明娜的话语，杨诺维奇猜测她是想旁敲侧击新衣服的事情，思索一番便说道。
“新的衣服会来的，你们就先将就下。”
“……哦。”
看来话题扯断了。
心里嘀咕着，柳明娜琢磨着要不要再强行拉起话题时，杨诺维奇先说话了。
“不过，确实，你们穿上那些衣服并不怎么好看，肥大的衣服遮蔽了女性大部分的美感。”
“嗯，确实。”
附和着，柳明娜想起了当初，亚玲达脱下军装时，里面藏着的小怪兽惊住了平平的她。
肥大的军装就像是慕.斯.林女性的黑袍那样，不过，也好吧，哪怕是撑得鼓鼓的，也比……那样好……额呃呃呃，我想什么呢。
“毕竟，前线的战争一直是男人的事情，这儿一直鲜有女人的位置。”
“哦……”
“……”
“……”
“……”
话题戛然而止，静悄悄的沉默在指挥的房间里荡漾。
额，我是不是应该再说点什么？
心里想着，柳明娜张开小口，正欲说点什么。
杨诺维奇先出声了。
先是摇摇头，轻叹一声，像是自语自言着一段像是惋惜的话，然后才说道：
“当然，也是有例外，除了特蕾莎、叶卡捷琳娜，这个魔幻世界，女性也有做得更强的，像百年战争的贞德，像楚德湖后，条顿骑士团的那位力缆狂澜的女团长桑娜、像是富尼西亚，击杀大海怪的船长……呵，更别说是拿破仑了。”
“哦……”
柳明娜不懂历史，更不知道这个有魔法的异世界的有些区别的魔幻历史。
不过，怎么有拿破仑的名字？
他也被性转啦？
“个例算不上什么，桑娜本身就是冯·萨尔察的养女，有专属的骑士盔甲、一个侍卫和一群随从，能当身披重任也不算什么问题，贞德算是被魔法和天赋青睐的幸运儿，这些不足以证明得了。”
“哦……”
“或许，自从采猎时代起，战争就开始与女人无关，应该说是正面的厮杀。”
“哦。”
“……”
“哎……”
有是轻轻一口气，杨诺维奇不再说了。
看着他那有些灰心丧气的摸样，柳明娜猜到了原因，连忙说道：
“长官，别灰心，再等几天，我会恶补恶补历史，跟上您的节奏。”
“哦。”
这回轮到了杨诺维奇说“哦”了。
“那我走了。”
“嗯。”
说完，柳明娜便转身，捧着衣服快步走开了。
她似乎可以想象到背后的杨诺维奇一手扶手着额头，一手按着桌子慢慢感叹。
也是，她过去虽然是男的，但不像那些指点江山的男同学那些喜欢历史政治，和那些什么战犯游戏。
要是王者、原.神之类的她还能说些像韩信打野先出抵抗鞋，刻晴草神打核爆什么的。
“哎。”
柳明娜也是在心里叹着一口气，快步离开了。
等出了房间，她又微微低下头，闻了闻这衣服，上面有汗臭味，有些地面也有股淡淡的酒味和烟。
淡然，只是裹在最外面的衣服上有，可能是杨诺维奇刚刚不小心沾上的吧。
心里想着，柳明娜回到了木棚那儿。
晚间的时间没什么事情，除了站岗的，大伙儿都在收拾收拾，准备着睡觉。
柳明娜也趁着这时间赶紧把衣服洗了，挂到外面绳子上晾。
。。。。。。
当夜空的群星点点闪烁时，柳明娜赶在熄灯前，完成了所有的人物。
一天又这样结束了。
高悬在棚顶的魔法灯刚刚熄灭，索妮娅就轻手轻脚地跳下床。
蹑手蹑脚地到另一张床边。
一阵一阵的小响动，索尼娅慢慢爬上了二层。
“不好意柳明娜。”
她轻轻说了一句。
然后，她掀开丽达的被子，像条鱼儿似的钻了进去。
距离丽达床铺最近的里莎也悄悄侧过头，听丽达和索妮娅说悄悄话。
“基里亚诺娃走开了……丽达？你还打算出去吗？”
"我今天就想去，可这脚，还没好利索……"
丽达说着，很是懊丧。
“要是去了，就又会像昨天那样了，让上尉把我从波尔波克背回来……”
丽达的话还没有说完，索妮娅就突然莫名其妙地吃吃笑起来。
"笑什么？"
丽达问道。
"我笑你趴在上尉身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像个听话的孩子。"
“……”
丽达偷偷地掐了索妮娅一把，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黑暗中，里莎听见她们在谈论杨诺维奇上尉，神情立刻变得专注起来。
"趴在男人的肩膀上有什么感觉？"
索妮娅贴近丽达的耳边，轻声问。
“我以为索妮娅从来不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呢。”
"说说嘛。"
索妮娅央告着丽达，也像是在为周边所有的人央求着。
仅管她们都还躺在床上，但，无一例外都在侧耳恭听着。
柳明娜也不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