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瞒不住的事，洛希索性直接挑明了。
赫尔曼挑挑眉，“莫尔顿小姐，这个年纪的女士经不住美色的考验把持不住很正常。”
“我的问题，你不用放在心上。”
洛希，“？？？”
贵族少女微眯着眸子，威胁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压在沙发上吸成人干。”
侦探先生肩膀耸动沉沉地笑了笑。
“好吧，不开玩笑了。”
“你确实对鲜血和灵性有着明显的渴望。”
赫尔曼想了想，问出了他的猜测。
“你在镜中古堡的时候被污染了？”
因为‘侦探’的测谎能力，洛希含糊其辞道：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因为镜中古堡的事情所遗留下来的问题。”
赫尔曼点点头，也没追问下去，对于洛希.莫尔顿，他早就有一定的猜测。
要论秘密，谁没有呢？
赫尔曼只是担心对方身上的问题会不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莫尔顿小姐，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现阶段身上都有什么问题？”
意识海洋中的问题肯定不能说，身体上的异常倒是可以告诉对方，赫尔曼在神秘学领域见识比她广，说不定听说过相似的案例。
洛希稍作思量，开口道：
“在灵性匮乏的时候，鲜血对我有很强烈的吸引力。”
“上次...”
她说到这有些别扭，思考着用词，吸，咬，舔，怎么感觉一个比一个暧昧。
“...喝你血的时候，我感觉到自身的灵性，体力，精神，都在快速的恢复。”
赫尔曼拧了下眉，一边用手指轻敲茶几一边开口道：
“你这个症状，不，应该说特性更准确。”
“跟吸血鬼很相似啊。”
这个结论跟洛希的想法不谋而合，她好奇追问。
“吸血鬼，真有这个种族吗？”
赫尔曼点点头，“文学源自于现实。”
“据我所知，各个正神教会都有吸血鬼资料的相关记载。”
“他们存在于悠久的历史当中，并且一直担任着‘邪恶’的角色。”
“我个人猜测，吸血鬼应该是某个途径衍生出来的种族。”
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接着将身子完全靠在沙发上，缓缓道：
“甚至，这个途径可能就是血色玫瑰所掌控的‘医生’。”
“他们的秘途就与鲜血密切相关。”
洛希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实则掀起了波涛巨浪。
‘医生’，果然，她身体的异常大概率是‘莫尔顿’所留。
吸血鬼吗？
洛希下意识地控制小舌头舔了舔她口腔里的贝齿。
嗯，并没有感觉到有类似虎牙的存在。
正思考着，赫尔曼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现在有办法抑制自己的吸血冲动吗？”
“吸我的还好，要是你哪天忍不住去咬了同事一口，恐怕以后我只能隔着审判庭的铁窗看望你了。”
洛希收回思绪，瞥了侦探先生一眼。
“你放心，无论是你的血，还是我同事的血，我都不会喝。”
“我已经找到了一种缓解吸血冲动的办法。”
“再不济，我也可以去医院，买上两袋献血包。”
“这样还可以挑自己喜欢的血型来喝呢。”
赫尔曼，“......”
还血型，你在这选不同口味的果汁呢？
真是新时代独立自主吸血鬼。
侦探先生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转而道：
“这次又阴了血色玫瑰一次，虽然收获不错，但是并没有得到关键的线索。”
“他们应该会蛰伏一段时间，哪怕有鱼饵，应该也不会再咬钩。”
“你有什么打算？”
洛希蹙着眉，开口道：
“我打算先放缓一下你这边调查的进度。”
“明天我就入职协会了，或许有机会可以接触到被关押在教会的汉娜.卡特。”
“我试试看，能不能从她这方面入手。”
赫尔曼点点头，“昨天那两个邪教徒的尸体被丰收教会回收了。”
“血色玫瑰也进入了他们的视野，米歇尔那边要是有什么线索。”
“我会联系你。”
洛希雾蓝色的眸子漾出些许玩味的神色，揶揄道：
“哇哦。”
“你们之间的关系真好呢。”
“这样的机密，奥斯汀先生都能告诉你。”
赫尔曼挑挑眉，嘴角微勾牵出一个笑，他从沙发上坐起来，俯身上前，错过洛希的脸颊，用散漫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道：
“其实米歇尔是个变态。”
“获得这份情报要我付出很大的代价，不过...”
"为了我的共犯小姐。"
“我只能屈辱的答应了。”
“谁让我和你的关系更好呢？”
“你说...”
“是不是。”
“洛希？”
赫尔曼的呼吸打在了洛希晶莹的耳垂上，酥酥麻麻的，似被不知名的小飞虫叮咬了一般，钻人心扉的痒，勾的人心烦意乱。
洛希下意识扭过了头，接着，似有些恼怒，抓起一旁的手提包朝着侦探先生挥了过去。
巷战中发动闪烁游刃有余躲开尤娜攻击的赫尔曼此时却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
他直起身子后退一步，双手举起表示投降，嘴上却笑着道：
“还真是纯情呢。”
“我们的社交蝴蝶，布雷德克的明珠，洛希.莫尔顿小姐。”
洛希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凶巴巴道：
“闭嘴，赫尔曼.休斯。”
“你个冒充侦探的欺诈师。”
...
金苹果街9号。
米歇尔.奥斯汀推开一个位置偏僻的绿植花店。
“欢迎光临。”
乔伊斯.鲍恩并不热情地敷衍了一句，接着抬头，看了一眼来人。
“嗯？”
“奥斯汀，少见啊，你竟然迟到了。”
“嗯，家里养的狗出去惹事，弄了点伤，我给他包扎了一下。”
这位寡言的同事少见的多说了两句，看来对这件事怨气不小。
“你还养狗了啊，什么品种的？”
米歇尔碧绿色的眼眸眯了眯，似是在回想着什么事。
那丰润的唇瓣微抿，本就清冷的表情更显几分寡淡。
“喜欢沾花惹草的品种。”
乔伊斯，“？？？”
养的柯基？
米歇尔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店里没有客人，他也就直接问道：
“队长呢？”
“跟霍尔在‘地下室’研究你们昨晚带回来的尸体呢。”
“谢谢。”
米歇尔点点头，推开花店后方的侧门，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