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办法,根本没有发生什么煽情的故事,难道要我编一个吗?
“其实什么也没发生,而且……阿贝德斯侯爵找我了……”
“啊。”
莱斯莉皱起眉头,放下茶杯。
“我确实从布莱登那里得到这个消息。阿贝德斯侯爵和他的儿子们正在接近你?”
他们也是一对好夫妻。
事情发生在昨晚,不过布莱登似乎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莱斯莉。
“是的,他说很抱歉一直对我冷淡,还说我们以后应该好好相处,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哦,我的天呐!”
莱斯莉摇着头,喃喃自语。
“真是太无耻了。在假装不认识你22年之后,现在遇见你和罗伯特王子搭档,他们马上就把你当成家人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然而是时候向所有人隐瞒我的意图了。
“可是……”
见莱斯莉翻白眼,玛丽莲叹了口气,随后帮腔。
“我知道你的心意。奥斯卡和我也想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她用温暖的眼神看着我,接着说道:
“在有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之后,奥斯卡一直后悔因为没有钱而去了一家贫穷的公立医院。所以他开始疯狂的迷恋金钱。”
“啊,是的。”
莱斯莉点了点头。
不知何故,玛丽莲的老故事又继续了下去。
当时她说,虽然玛丽莲的技术很棒,不过她没有钱,无法从现有的服装店里独立出去。
最终,奥斯卡在生意上取得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成功,他为玛丽莲开了一家非常豪华的店。
玛丽莲的服装店一开业,就成为了首都最有名的服装店之一。
“我为了钱活得太疯狂了……我没能好好照顾亚伦的童年。在他12岁之前,我只记得晚上能看到他熟睡的脸。”
玛丽莲说这些话时,眼睛因悔恨而湿润。
“我甚至没能参加他的第一次剑术大赛……当他告诉我他将加入韦德公爵的骑士团时,我也没有阻止他。”
亚伦说,他12岁的时候第一次参加剑术大赛就被伊恩打败,次日就加入了韦德骑士团。
“就在那时,我发现自己不是第二个孩子的好母亲。”
她伤心地笑着,补充道:
“都是因为我能交出一大笔钱,以为给钱就……啊,结果我又讲了这个令人沮丧的故事。”
“哦,不。”
我赶紧摇头道:
“谢谢你理解我。”
“这样说来……”
玛丽莲眼睛一闪一闪地说道:
“阿贝德斯家族那顿饭是什么时候,安娜贝尔小姐?”
“三天后。”
“那你想好穿什么了吗?”
“什么?哦,还没有……不过有这么多训练服……”
我之所以说训练服,是因为我觉得去侯爵家吃饭有点滑稽。
听完我的话,莱斯莉伸手敲响桌子。
“来吧,玛丽莲。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没错。”
玛丽莲坚决地点头。
“让我们来做一件适合外出吃饭的裙子,要漂亮得出奇。”
多亏了她们,三天后的傍晚,我又穿着一件非常漂亮的裙子去侯爵家吃晚餐了。
…………
阿贝德斯侯爵邀请安娜贝尔.纳迪特的故事传遍了首都的社交圈。
围绕着他们的故事充满了挑逗性和趣味性,大家都忙着在背后议论。
“你是说今晚?为什么大家都聚集在阿贝德斯侯爵那儿?”
在这群人中间,有一个人对安娜贝尔的晚宴很感兴趣。
“想必是和久别重逢的家人终于解决了问题吧。”
大祭司咯咯地笑着,举起一支羽毛笔。
“安娜贝尔,我得送你一份礼物,让它成为真正的家庭纪念餐。”
他在书写关于亲子鉴定的信。
作为一个热爱世界的人,大祭司倾向于积极地看待一切。
“我看歌剧的时候,他们的气氛非常好。嗯,当你老了,没有什么比血缘关系更重要的了。”
“安娜贝尔小姐完全出于好意救了我,她应该得到这样的回报。”
大祭司在高质量的羊皮纸上写满优雅的文字。
“与……你的家人和……王室……只需要我的同意。一周后我就要退休了,为了纪念……”
他把下级牧师叫来,命令他在晚餐前把信送到侯爵那里。
那时,有一个人比大祭司更想安娜贝尔。
“安娜贝尔已经三天没露面了。”
亚伦喃喃自语,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伊恩却没有回应。
然而,他的眼睛有点凹陷,红色的眼睛毫无生气。
“我们几乎每天都能见面,但这很令人难过。不是吗?”
“我为什么难过?”
伊恩挥舞着剑,直截了当地回应了亚伦。
“因为不讨厌,所以很好。”
“但是……”
亚伦双手交叉,喃喃自语。
“我没有完成安娜贝尔给我的任务。我还没能见到她。很快,伊恩洗澡的时候,我就得偷偷溜进去……”
“别想了,亚伦。那种事永远不会发生。”
“什么?哎呀,看来你以后不打算洗澡了。”
最后,伊恩用剑指着亚伦,脸上带着恐怖的表情。
然后他不耐烦地回答道:
“安娜贝尔最近被邀请到阿贝德斯侯爵家吃饭。我的意思是,她现在没心情来此打探消息,不要抱有希望去等待她。”
“嗯。”
亚伦溜了回来,歪着头。
“我说我很难过,可我没说我会等。莫非,你在等她吗?”
“别开玩笑了。她去侯爵家太兴奋了,都忘记来打败我了。”
“哦,天呐。”
亚伦踢了踢自己的舌头,好像为伊恩生硬的回答感到抱歉。
“你在优先事项上落后了。这就是你生闷气的原因吗?”
“你为什么生闷气?”
“哦,天呐。我忘了当我问你为什么不高兴时你会生气。”
伊恩不想再和亚伦说话了,于是粗暴地把剑插了回去,离开了。
亚伦有一个惊人的优势。他可以把伊恩各种不舒服的感觉转化成愤怒。
当怒气消散后,亚伦的话却没有消失,反而始终萦绕在他的耳边。
“我在等待,我在生闷气……”
在安娜贝尔没有出现的三天里,他有很多想法。
思前想后,他独自得出结论:
她没来的原因是阿贝德斯侯爵。
“我还以为你对那把剑是认真的呢。”
伊恩把汗湿的头发往后一捋,皱起了眉头。
“难道她那么努力想打败我,只是为了得到阿贝德斯侯爵的认可?”
然后,正如亚伦所说,他确定自己在优先事项上落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