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生气呢?主人?”
听着耳边那熟悉的音色,明明还是那个人,可是感觉有些陌生?
白闫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一脸乖巧懂事的女孩,心底的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我为什么会生气?”
“我的目标难道一直不是把她的人格毁掉……”
“……让她变成供我发泄的……宠物么……”
喃喃自语着,少女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蓝若的身上。
计划里的剧情不是这么发展的。
自己以前无论怎么样折磨这个家伙,这个蠢货都会在最后自己安慰自己、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崩溃的……
以前明明做的更过分的都有,那样的事情她都能够撑得下来。
‘是装出来的吧?’
某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原本那种掌握之中的事物强行脱离了掌控时带来的茫然被一扫而空。
轻笑着上前捏住蓝若纤细的脖颈,毫不费力的将对方那娇小的身躯掼倒在冰冷的地砖上,一副看透了这些小伎俩的表情。
“你这副样子是装出来的对吧?”
手指缓缓的收紧,可那被她压在身下的女孩表情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只有那似乎对于一切都毫无反抗的坦然。
那双白皙纤细的手指上还留着自己施暴时的痕迹。
没有想象之中为了求生而进行着的苦苦挣扎,那双手,就那么轻描淡写的附在白闫的手掌上。
蓝若的泪水还在流着。
“是要杀了我么?”
“是可以的哦?”
那双有些发冷的手攥着白闫的手掌,迫使着那双带来过无数苦痛的手更加的用力。
“主人,我不会害怕的……只要这样……继续……加重……”
伴随着那双紧紧攥着自己脖颈的手愈发用力收缩,女孩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断断续续了起来。
这一次,轮到白闫落荒而逃了。
……
空荡荡的房间中,除了摆放在房间最中央那被数条锁链悬吊在天花板上的金灿灿的囚笼外,只剩下了一张足够宽阔的大床。
蓝若坐在吊笼中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景色。
身上只裹着一张单薄的床单,而暴露在空气当中的小臂与脖颈都缠绕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啊……”
“是云……”
浅蓝色的天空中,那朵像是螃蟹的云彩让那双空洞的眸子中短暂的升起一丝神采。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女孩便将自己的目光挪到了一旁没有云彩的天空。
就只是呆呆地坐着,除了看着窗外的景色以外什么都不做。
而房门外,白闫却是难得的沉默着。
看着手机屏幕上监控画面中的景象,原本还在质疑蓝若是不是想要用装疯卖傻这种行为来降低自己的警惕的少女依靠着门缓缓的坐在了地上。
今天是蓝若最安静的一天。
仅仅是两天时间,这个突然之间似乎变得对死亡无所畏惧的家伙就已经尝试了十三次自杀……
从割腕,到抹脖子,再到用藏起来的瓷器碎片想要给自己开膛破肚……
很难想象,蓝若是怎么样将一块锋利的瓷器碎片藏在嘴里、等待着时机对着自己的脖子毫无顾忌的就是一划。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学校的时候看了一眼监控的画面,恐怕那没有自己的吩咐绝对不会上三楼的管家和女仆们都发现不了就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女孩。
“明明以前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只是让她……只是……”
“……”
下意识的抱怨起了蓝若的脆弱和这些寻死的行为,可说着说着,刚刚到了嘴边的话却是猛地噎住了。
只是什么?
只是强迫着对方无数次满足自己的欲望?只是在那对于疼痛敏感的身体上用过无数的刑具?只是用她试验过许多半成品、导致对方现在连多吃点东西都会本能的排斥?
还是…
只是无数次践踏她的尊严?
白闫沉默了片刻,又有些恼火的将自己脑海中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挥散。
什么尊严?她只不过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黑户,哪怕有一天真的死在了路边,在警察局里都没办法给她立个案子的黑户。
连蓝若这个名字都只是继承了一个在社会关系中已经归入死亡的人的名字。
不过是自己的玩具而已,有什么尊严?
“是因为她太脆弱了。”
“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明明只要她能扛得住就好了。”
撇了撇嘴,少女将自己的心虚藏进心底的保险库中,和那些肮脏的回忆锁在了一起。
她是蓝若的主人而已。
把那个不断作死的宠物救回来不过是因为自己没有玩够。
爱?爱上自己的仇人?
呵,开什么玩笑。
而监控画面中,那一直呆呆地望着风景的女孩动了起来。
动作有些缓慢将披在身上的被单团起,在进行了简单的整理后将一边有些费力的在自己的颈部打了个结。
“……”
蓝若用力的扯了扯自己脖子后的死结,在看到那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打好的结扣散掉后,那张精致的脸蛋上的呆滞又平添了几分。
“……”
“松了……”
有些沮丧的将被单重新的披回身上,又开始了呆呆的望起了天空。
……
“主人……”
“我觉得可以用刀子把手腕钉在床板上更好……”
“这样不仅会比绳结更加牢固,而且也不用每次都绑那么久还十分的省时间……只要想用的时候再捅穿掉那一块的皮肤和肌肉……”
洁白的床铺上,面无表情的女孩穿着皇帝的新衣,娇小的身躯躺在那里,一双藕臂被压在她身上的少女用绳子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缠绕着。
而似乎是为了尝试如果激怒白闫能不能让自己死个痛快的蓝若舔了舔有些苍白的嘴唇,开口为白闫提供着意见。
“当然,如果能够再把头也固定住,那就更好了啊……”
似乎是想象到了自己被小刀捅穿喉咙的景象,原本空洞的眼神也是燃起了一丝炙热的火光。
而那从服装设计师来的当天开始已经忍耐了快要三天的白闫沉默着,有些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用来发泄火气的行为到底还能不能进行下去。
又或者是说就算做了那些事情,自己身下的蓝若能不能给自己足够的回馈。
低下头,对上了那双被阴影覆盖的眸子,一肚子的火气被强行的压了回去。
看起来是不行了……
就按照女孩现在这种求着她杀掉自己的状态,恐怕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真的会让她爽到吧?
少女莫名的开始有些牙疼。
‘明明以前很怕疼的……’
‘还是之前的小玩具更有趣啊。’